二十九、女人是黑洞
“你不用跟我这样示威，我现在不和你吵，是因为贝楠，不过我告诉你，高为，我希望有一天，你能真诚地去和贝楠道歉。”
“你自始至终都不相信我会成功。”
“从上学那会儿，到现在，你从来都找不准自己的位置，谈何起飞，成功。”
“是！我没你和陈靖有才华，没贝楠家庭殷实，但是我也有理想！”
“当初创业，是谁一门心思去游戏大厂，还托了贝楠家的关系，现在你老生常谈的这些，不会让我对你再有任何同情，你是觉得，现在盛图对你这十年努力的肯定与回报，只是一个小主管，结果感到特别委屈是吗？比起懒惰，为了不切实际的理想和抱怨而疯狂抛弃当下已经所拥有的，更愚蠢，你，好自为之，我也开始对你逢场作戏……”
还是那家咖啡厅，高为独坐在上次的位置等曹梵，脑子里反复回想着昨晚在烤肉店里，与雷泽的对话，心里竟然升起一丝怯懦。这怯懦让高为自己惊讶不已，我怎么又心虚了，明明成功就在眼前。
“高大哥？”
一个动听的女声突然打断了高为的思绪，他闻声抬起头，瞬间脸色发绿，惊得话都说不全了。
“你？！你怎么——！”
高为的眼前，站着的正是那晚在小胡同里有过一夜邂逅的年轻女孩儿。紫色的睡裙此时换成了爽利的黑色职业装，更加凸显出女孩儿窈窕的身材与容颜的妩媚，俨然一副公司前台的标准打扮。
“您怎么在这儿，之前联系您，也没消息，今天没想到在这儿见到你了。”女孩儿此刻的笑容很是阳光，完全不是那天早上唯唯诺诺的迷茫女孩儿了。
不过也着实把高为弄得一愣一愣的。
“额，那个，我来谈生意。”高为也本想问问为什么女孩儿会在这里，但是为了不再生事端，他又把话咽了回去。
“这样啊，第一次见您就觉得您是一个成功人士。”女孩儿倒是笑得灿烂，紧接着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提了提手里的咖啡外卖，“噢对了！我得赶紧给刘总送咖啡去，我稍后联系您。”
“喔，额，那你快忙着……”高为胡乱地点着头，看着女孩儿远去的背影，不禁自言自语起来，“刘总？……”
“久等了。”
“嗯？没有没有。”
高为回过头，正看到曹梵好像也正顺着自己的视线，望着女孩儿的背影。
“曹先生，快请坐。”高为说着引着曹梵走回座位。
早教中心，梅芳与储薇，也正一杯咖啡一杯水对坐着。
“你们两个不可能一直这样吧。”
梅芳摸着咖啡杯的杯沿，面带微笑：“高为，是他自己不放过自己，而且，他现在得意得很。”
储薇叹了口气：“什么意思？”
“我也不清楚。”梅芳微笑着端起咖啡杯，轻啜了一口， “薇姐，你希望要个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储薇一愣，她看着梅芳恰似一脸春风的脸，心里面顿时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这和前段时间，哭哭啼啼，动不动就抱怨的状态，判若两人。
“女孩儿吧”储薇也喝了一口水。
“为什么？”
“嗯……”储薇认真想了想，说道，“听说女孩儿的性格像爸爸，贝楠温柔，而他一定会把女儿宠成小公主，如果是男孩儿，可能就随我的急脾气了，到时候上蹿下跳的，我和贝楠认识雷泽这么一个祖宗就够了。”
储薇说完，下意识摸了摸隆起的肚子，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容。
“那都不是绝对的，不过看着我女儿，我偶尔就会想到自己。”梅芳则跟着颓然一笑，长出了一口气放下咖啡杯：“从我记事起，家里就还想要一个男孩儿，后来，我妈真就又生了我弟弟，但是那时候村里面查得严，有一段时间，我妈怕被罚，就把我暂时送到我二姨家，让我对我二姨叫妈，可是我当时一无所知，只是特别害怕，我以为他们不要我了。”
梅芳说到这里，无奈一笑，刻意的痕迹，云淡风轻。而此时，储薇脸上的笑容却渐渐凝固。
“小芳……”储薇伸手握住了梅芳的手，一时也想不出该如何安慰。
“我记得被送走那晚，我半夜从二姨家跑了出来，借着微弱的月光，一边哭一边就往家跑，可到了家门口，不管我怎么砸门，就是没有人应，直到我听到屋子里传来弟弟的哭声，我爸才一脸怒气地打开门，抓起我，夹在胳膊下面，又给我送了回去。”
“小芳，我知道你不容易，明明考上了好大学，却……为了你弟弟，学了职高幼教，这么多年在海陵闯荡，特别不容易。”储薇说着握紧了梅芳的手。
“薇姐，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梅芳顿了顿，脸上的表情像是准备讲一个笑话一样，有些忍俊不禁，“等我爸走到我二姨家时，发现我已经在我爸的胳膊下面睡着了。”
两人说话间，茶水间外，韩牧织停住了脚步。
“薇姐，自从我有了乐乐以后，我就发誓，一定要和高为给她一个快乐的童年，就像你说的，公主一样的童年，可是现在，我慢慢发现，我自己也可以。”
梅芳话音刚落，韩牧织就从门外转了进来。
“你知道高为在做什么吗？不管怎么样，高为不值得拥有他女儿的幸福快乐吗？”
梅芳下意识抬头，与韩牧织目光相对。储薇似乎听到了一连串电火在两人之间劈啪作响。
“女人，就像是一个黑洞，其实比表面上看起来更强大，更有能量，更深不可测。”
听了韩牧织的话，梅芳站起身笑着说道：“韩姐，你说的太深奥了。”
韩牧织回以分寸精准的微笑：“那就说点儿简单的，你和鲁南是什么关系？”
“你自始至终都不相信我会成功。”
“从上学那会儿，到现在，你从来都找不准自己的位置，谈何起飞，成功。”
“是！我没你和陈靖有才华，没贝楠家庭殷实，但是我也有理想！”
“当初创业，是谁一门心思去游戏大厂，还托了贝楠家的关系，现在你老生常谈的这些，不会让我对你再有任何同情，你是觉得，现在盛图对你这十年努力的肯定与回报，只是一个小主管，结果感到特别委屈是吗？比起懒惰，为了不切实际的理想和抱怨而疯狂抛弃当下已经所拥有的，更愚蠢，你，好自为之，我也开始对你逢场作戏……”
还是那家咖啡厅，高为独坐在上次的位置等曹梵，脑子里反复回想着昨晚在烤肉店里，与雷泽的对话，心里竟然升起一丝怯懦。这怯懦让高为自己惊讶不已，我怎么又心虚了，明明成功就在眼前。
“高大哥？”
一个动听的女声突然打断了高为的思绪，他闻声抬起头，瞬间脸色发绿，惊得话都说不全了。
“你？！你怎么——！”
高为的眼前，站着的正是那晚在小胡同里有过一夜邂逅的年轻女孩儿。紫色的睡裙此时换成了爽利的黑色职业装，更加凸显出女孩儿窈窕的身材与容颜的妩媚，俨然一副公司前台的标准打扮。
“您怎么在这儿，之前联系您，也没消息，今天没想到在这儿见到你了。”女孩儿此刻的笑容很是阳光，完全不是那天早上唯唯诺诺的迷茫女孩儿了。
不过也着实把高为弄得一愣一愣的。
“额，那个，我来谈生意。”高为也本想问问为什么女孩儿会在这里，但是为了不再生事端，他又把话咽了回去。
“这样啊，第一次见您就觉得您是一个成功人士。”女孩儿倒是笑得灿烂，紧接着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提了提手里的咖啡外卖，“噢对了！我得赶紧给刘总送咖啡去，我稍后联系您。”
“喔，额，那你快忙着……”高为胡乱地点着头，看着女孩儿远去的背影，不禁自言自语起来，“刘总？……”
“久等了。”
“嗯？没有没有。”
高为回过头，正看到曹梵好像也正顺着自己的视线，望着女孩儿的背影。
“曹先生，快请坐。”高为说着引着曹梵走回座位。
早教中心，梅芳与储薇，也正一杯咖啡一杯水对坐着。
“你们两个不可能一直这样吧。”
梅芳摸着咖啡杯的杯沿，面带微笑：“高为，是他自己不放过自己，而且，他现在得意得很。”
储薇叹了口气：“什么意思？”
“我也不清楚。”梅芳微笑着端起咖啡杯，轻啜了一口， “薇姐，你希望要个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储薇一愣，她看着梅芳恰似一脸春风的脸，心里面顿时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这和前段时间，哭哭啼啼，动不动就抱怨的状态，判若两人。
“女孩儿吧”储薇也喝了一口水。
“为什么？”
“嗯……”储薇认真想了想，说道，“听说女孩儿的性格像爸爸，贝楠温柔，而他一定会把女儿宠成小公主，如果是男孩儿，可能就随我的急脾气了，到时候上蹿下跳的，我和贝楠认识雷泽这么一个祖宗就够了。”
储薇说完，下意识摸了摸隆起的肚子，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容。
“那都不是绝对的，不过看着我女儿，我偶尔就会想到自己。”梅芳则跟着颓然一笑，长出了一口气放下咖啡杯：“从我记事起，家里就还想要一个男孩儿，后来，我妈真就又生了我弟弟，但是那时候村里面查得严，有一段时间，我妈怕被罚，就把我暂时送到我二姨家，让我对我二姨叫妈，可是我当时一无所知，只是特别害怕，我以为他们不要我了。”
梅芳说到这里，无奈一笑，刻意的痕迹，云淡风轻。而此时，储薇脸上的笑容却渐渐凝固。
“小芳……”储薇伸手握住了梅芳的手，一时也想不出该如何安慰。
“我记得被送走那晚，我半夜从二姨家跑了出来，借着微弱的月光，一边哭一边就往家跑，可到了家门口，不管我怎么砸门，就是没有人应，直到我听到屋子里传来弟弟的哭声，我爸才一脸怒气地打开门，抓起我，夹在胳膊下面，又给我送了回去。”
“小芳，我知道你不容易，明明考上了好大学，却……为了你弟弟，学了职高幼教，这么多年在海陵闯荡，特别不容易。”储薇说着握紧了梅芳的手。
“薇姐，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梅芳顿了顿，脸上的表情像是准备讲一个笑话一样，有些忍俊不禁，“等我爸走到我二姨家时，发现我已经在我爸的胳膊下面睡着了。”
两人说话间，茶水间外，韩牧织停住了脚步。
“薇姐，自从我有了乐乐以后，我就发誓，一定要和高为给她一个快乐的童年，就像你说的，公主一样的童年，可是现在，我慢慢发现，我自己也可以。”
梅芳话音刚落，韩牧织就从门外转了进来。
“你知道高为在做什么吗？不管怎么样，高为不值得拥有他女儿的幸福快乐吗？”
梅芳下意识抬头，与韩牧织目光相对。储薇似乎听到了一连串电火在两人之间劈啪作响。
“女人，就像是一个黑洞，其实比表面上看起来更强大，更有能量，更深不可测。”
听了韩牧织的话，梅芳站起身笑着说道：“韩姐，你说的太深奥了。”
韩牧织回以分寸精准的微笑：“那就说点儿简单的，你和鲁南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