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我现在在哪里
还对一切一无所知的贝楠，骑着自己心爱的小摩托，一路飞奔到了创科大厦楼下的那家著名咖啡馆门前。
早就在门外恭候多时的高为，见贝楠刚停下车，就小跑着来到贝楠面前，身后还跟着他帅气的宝贝徒弟庄一维。
“贝哥，过了今天，我也算是forestar的一员了。”庄一维笑嘻嘻地说道。
“啊。”贝楠搭着腔，疑惑地看向高为。
“噢，我让他跟着我一起做这个项目。”高为说着迫不及待地催促贝楠，“合同文件我再看看，带全了吗，还有，公章什么的。”
贝楠一边走，高为跟在屁股后面，翻着贝楠的背包。突然高为从后面一把拽住了贝楠的背包带，拉了贝楠一个趔趄。
“你干什么？”贝楠回头瞪着高为。
高为手拿着文件夹，一脸焦急：“公章呢！合同最重要的地方怎么还差三页啊！”
贝楠一转身，瞪着高为：“包里呢。”
“哪呢？你自己看！”高为指着贝楠身后的背包。
庄一维这时也凑过来，帮着贝楠放下包，翻找着。找了半天，贝楠的脸色也是一变。
“不可能，我明明装进去了！”
高为捂着额头，呼天抢地数开始落起贝楠。
“……哎哟我的天呐！你怎么关键时候，不靠谱呢！曹先生现在就在里面等着呢！你叫我说你什么好，你要是还想在考虑考虑，就别来这一出。”
贝楠一听这话，火也窜了上来了，虽然他不满风影风控放缓《降临》在动画上的注资，但是他自己知道，如果利用合同漏洞，拿自己的一部分版权和曹梵合作，后续势必就会面对风影一系列的棘手协调。所以心焦气躁的贝楠，被高为这么一拱火，立刻也憋不住了。
“高为，我告诉你，对于《降临》这个项目，我比任何人都认真谨慎，你给我清醒点儿，别嘴上没把门儿的！”
庄一维见两人火都上来了，急忙圆场：“两位——，别着急别着急，稍安勿躁，咱们先进去谈，然后呢，贝总您这边，派公司的人送来，我一会儿出来替你取，反正也耽误不了多久。”
贝楠朝庄一维点点头：“好吧。”
高为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西装和领带，这才重新放平语气说道：“快打电话吧，我先进去了。”
贝楠看着高为气鼓鼓的背影，摇了摇头，然后又踱了几步，有意与庄一维保持了一定距离，这才拨通了财务团子的电话。
“喂？团子，公章是你又拿回去用了吗？”
脾气急躁的团子立刻回怼了过去：“不是你临走的时候，向我借出去了吗？我没动啊，你把公章丢了吗？”
“啊，没有，我找到了，对……”贝楠这时候，感觉事情有点蹊跷，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草草编了个理由挂了电话。
随后，贝楠又给罗莎和沈荷都打了电话。两个忙得晕头转向的人，先是表示不知情，而后也又数落了贝楠一通，公司一大堆事，还背着她们跑出去野。
此刻，陈靖正看着罗莎和沈荷的样子，站在二层玄关上，神情复杂，心跳加速，一手微微颤抖地端着咖啡杯，另一只手在裤兜里，鼓鼓地不停捣弄着什么。
“陈老师，能和您聊几句吗？”
“啊？”
被身后这突如其来的一声，陈靖惊得险些把咖啡泼在一楼企划组的办公桌上。
“阿扬啊，什么事？”
“是关于，您学生罗彦的作品。”阿扬尬笑着说道。
恢复了镇定的陈靖点点头：“噢，我们去里面说吧。”
咖啡店这边，无可奈何的贝楠正坐在曹梵对面，但是脑子里同时还在回想着，到底公章和文件去了哪里？！
“我和贝总，这还是第一次见面，贝总咱们刚才聊了这么多，您还有什么关于项目意见和想法？”曹梵笑着说道。
贝楠紧扣着双手，谨慎地说道：“曹先生，我想知道，您和高为作为投资人，关于资金链方面方便透露一下吗？”
曹梵闻听，反倒是哈哈大笑：“哈哈……当然有一部分是我自己的退休金，还一部分是我在胜鹿科技的一部分股权。”
“胜鹿科技？”贝楠一愣。
“对啊，我听高为说他们公司的刘总还去过你那儿，聊了过一次，只不过，陈老师家的韩总当时也在，真是挺有意思的。”曹梵欲言又止，依旧谈笑风生。
“您和韩牧织也打过交道？”庄一维插话。
“咨询界，韩牧织的名头那可是金字招牌，以前在TEC，就帮我们解决了很多实际管理问题嘛，是那些名声在外、却忽悠钱的公司比不了的。”
这时候高为心里倒也犯起了嘀咕：“胜鹿科技？那个和自己“一夜风流”的女孩儿她……”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还是想请刘总一起过来聊聊。”贝楠这时说道。
曹梵非常自然爽快地点点头。
“好啊，那就今晚吧，好吧，合同先放一放，今晚我来选地方，咱们一边吃一边聊。”曹梵谈笑间，似乎就把贝楠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我这人啊，自从赋闲在家，每天就喜欢研究吃喝。”
合作没有预想顺利，贝楠和高为都有点儿不自在，但是大家又不得不硬坐着闲聊。过了一会儿。贝楠的手机忽然响了，贝楠一看，竟然是尤娜打来的。
贝楠顺势借故离开，紧张的他似乎有了一种被抓奸的感觉，他不知不觉地走出了咖啡馆。
“尤总，额，您好。”
“贝总，您在哪？方便见面谈一谈吗？”电话那边，尤娜的声音听上去心情不错。
“额，我，我在创科大厦，那个对面的超市。”贝楠紧紧握着手机，盯着对面的大型连锁超市。
“您在超市？”
“那个对，对啊，我给储薇买点儿吃的。”
“噢，这样啊，那我正好我也在附近，我们十分钟后，创客大厦咖啡馆见。”
“什么？！”贝楠四处张望，神情有些慌张，“那，好，我这边也快买完了，我等您……”
贝楠缓缓放下电话，望着十字路口，高楼大厦，匆忙的人群，心里不自觉地默念起《挪威的森林》里那个最后的疑问——“我现在是在哪里？”
早就在门外恭候多时的高为，见贝楠刚停下车，就小跑着来到贝楠面前，身后还跟着他帅气的宝贝徒弟庄一维。
“贝哥，过了今天，我也算是forestar的一员了。”庄一维笑嘻嘻地说道。
“啊。”贝楠搭着腔，疑惑地看向高为。
“噢，我让他跟着我一起做这个项目。”高为说着迫不及待地催促贝楠，“合同文件我再看看，带全了吗，还有，公章什么的。”
贝楠一边走，高为跟在屁股后面，翻着贝楠的背包。突然高为从后面一把拽住了贝楠的背包带，拉了贝楠一个趔趄。
“你干什么？”贝楠回头瞪着高为。
高为手拿着文件夹，一脸焦急：“公章呢！合同最重要的地方怎么还差三页啊！”
贝楠一转身，瞪着高为：“包里呢。”
“哪呢？你自己看！”高为指着贝楠身后的背包。
庄一维这时也凑过来，帮着贝楠放下包，翻找着。找了半天，贝楠的脸色也是一变。
“不可能，我明明装进去了！”
高为捂着额头，呼天抢地数开始落起贝楠。
“……哎哟我的天呐！你怎么关键时候，不靠谱呢！曹先生现在就在里面等着呢！你叫我说你什么好，你要是还想在考虑考虑，就别来这一出。”
贝楠一听这话，火也窜了上来了，虽然他不满风影风控放缓《降临》在动画上的注资，但是他自己知道，如果利用合同漏洞，拿自己的一部分版权和曹梵合作，后续势必就会面对风影一系列的棘手协调。所以心焦气躁的贝楠，被高为这么一拱火，立刻也憋不住了。
“高为，我告诉你，对于《降临》这个项目，我比任何人都认真谨慎，你给我清醒点儿，别嘴上没把门儿的！”
庄一维见两人火都上来了，急忙圆场：“两位——，别着急别着急，稍安勿躁，咱们先进去谈，然后呢，贝总您这边，派公司的人送来，我一会儿出来替你取，反正也耽误不了多久。”
贝楠朝庄一维点点头：“好吧。”
高为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西装和领带，这才重新放平语气说道：“快打电话吧，我先进去了。”
贝楠看着高为气鼓鼓的背影，摇了摇头，然后又踱了几步，有意与庄一维保持了一定距离，这才拨通了财务团子的电话。
“喂？团子，公章是你又拿回去用了吗？”
脾气急躁的团子立刻回怼了过去：“不是你临走的时候，向我借出去了吗？我没动啊，你把公章丢了吗？”
“啊，没有，我找到了，对……”贝楠这时候，感觉事情有点蹊跷，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草草编了个理由挂了电话。
随后，贝楠又给罗莎和沈荷都打了电话。两个忙得晕头转向的人，先是表示不知情，而后也又数落了贝楠一通，公司一大堆事，还背着她们跑出去野。
此刻，陈靖正看着罗莎和沈荷的样子，站在二层玄关上，神情复杂，心跳加速，一手微微颤抖地端着咖啡杯，另一只手在裤兜里，鼓鼓地不停捣弄着什么。
“陈老师，能和您聊几句吗？”
“啊？”
被身后这突如其来的一声，陈靖惊得险些把咖啡泼在一楼企划组的办公桌上。
“阿扬啊，什么事？”
“是关于，您学生罗彦的作品。”阿扬尬笑着说道。
恢复了镇定的陈靖点点头：“噢，我们去里面说吧。”
咖啡店这边，无可奈何的贝楠正坐在曹梵对面，但是脑子里同时还在回想着，到底公章和文件去了哪里？！
“我和贝总，这还是第一次见面，贝总咱们刚才聊了这么多，您还有什么关于项目意见和想法？”曹梵笑着说道。
贝楠紧扣着双手，谨慎地说道：“曹先生，我想知道，您和高为作为投资人，关于资金链方面方便透露一下吗？”
曹梵闻听，反倒是哈哈大笑：“哈哈……当然有一部分是我自己的退休金，还一部分是我在胜鹿科技的一部分股权。”
“胜鹿科技？”贝楠一愣。
“对啊，我听高为说他们公司的刘总还去过你那儿，聊了过一次，只不过，陈老师家的韩总当时也在，真是挺有意思的。”曹梵欲言又止，依旧谈笑风生。
“您和韩牧织也打过交道？”庄一维插话。
“咨询界，韩牧织的名头那可是金字招牌，以前在TEC，就帮我们解决了很多实际管理问题嘛，是那些名声在外、却忽悠钱的公司比不了的。”
这时候高为心里倒也犯起了嘀咕：“胜鹿科技？那个和自己“一夜风流”的女孩儿她……”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还是想请刘总一起过来聊聊。”贝楠这时说道。
曹梵非常自然爽快地点点头。
“好啊，那就今晚吧，好吧，合同先放一放，今晚我来选地方，咱们一边吃一边聊。”曹梵谈笑间，似乎就把贝楠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我这人啊，自从赋闲在家，每天就喜欢研究吃喝。”
合作没有预想顺利，贝楠和高为都有点儿不自在，但是大家又不得不硬坐着闲聊。过了一会儿。贝楠的手机忽然响了，贝楠一看，竟然是尤娜打来的。
贝楠顺势借故离开，紧张的他似乎有了一种被抓奸的感觉，他不知不觉地走出了咖啡馆。
“尤总，额，您好。”
“贝总，您在哪？方便见面谈一谈吗？”电话那边，尤娜的声音听上去心情不错。
“额，我，我在创科大厦，那个对面的超市。”贝楠紧紧握着手机，盯着对面的大型连锁超市。
“您在超市？”
“那个对，对啊，我给储薇买点儿吃的。”
“噢，这样啊，那我正好我也在附近，我们十分钟后，创客大厦咖啡馆见。”
“什么？！”贝楠四处张望，神情有些慌张，“那，好，我这边也快买完了，我等您……”
贝楠缓缓放下电话，望着十字路口，高楼大厦，匆忙的人群，心里不自觉地默念起《挪威的森林》里那个最后的疑问——“我现在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