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予吃完早膳就走了,不过他没回东宫而是直接去见圣上、皇后。
说明原委后,皇帝当真觉得阮明月真是个奇人,皇后也寻思着说几句,“淮清原来打得是这个主意,当初他从房顶上摔下来之后我还纳闷呢,现下一切都解释的通了,陛下,我看那位阮家的小姐就是淮清从淮州回来一直心心念念的吧,小丫头也是有趣。”
圣上浅笑,“淮清可瞒你我瞒的极好,朕还广寻天下神医治他的腿,哪知,嘿,根本没事儿,哈哈哈,总算是解决了一块心结,但淮予,你的婚事还未定,你可有中意的姑娘?”
季淮予万万没想到进宫一趟小丑竟是自己,日常被催婚的苦命太子,“父皇,儿臣想起东宫的折子还未批完,儿臣告退。”
话音刚落转身就走,干脆利落,完全不给圣上夫妻说话的机会。
而景王府的事情不出几日传遍大街小巷,无非就是从景王府以及太子那里传出的。
淮州阮府自然也听闻了。
阮明秋懊悔不及,在屋里生闷气,乱砸东西,骂道:“阮明月她算个什么东西,居然也能嫁给景王!那个景王没成想也是假意残废!这装本该是我的!我的!阮明月,我跟你不共戴天!”
说着又砸碎几样东西。
赵氏听见动静进去规劝,“秋儿,你不是向来不喜欢景王么,皇家那么多王爷嫁给谁都比景王强啊。”
阮明秋的胜负欲上来,也是个死心眼的,瞪着眼很强势的跟赵氏说:“不,阮明月得到的原本就是属于我的东西,我要把它抢回来,纵然抢不回来我也要让她身败名裂。”
赵氏了解阮明秋的性子,谁要是把她的东西抢了,非得抢回来才作数,不管之前做过什么说过什么,现在她知道一切后,就要亲手摧毁,哪怕粉身碎骨。
眼见拦不住,只得先让自己女儿的情绪稳定下来,“秋儿,你发泄也发泄了,骂也骂了,可景王远在京都,咱们够不着,所以咱们需要等待时机。”
阮明秋迫切的问道:“娘,那我什么时候才会有机会?”
赵氏动动脑筋,忽而想到,“阮明月定然是要回门的,否则她和景王就会落人口舌,最快的话也要三个月后,这三个月内,你需要不断的提升自己的实力,如此便可打败阮明月,不过你需得沉稳,放平心态,知道吗。”
阮明秋断然不会放过每一次机会,会心一笑,“娘,有劳您帮女儿规划一切了。”
赵氏露出欣慰的笑容,“你知道娘的心意就好,娘断然是绝不会害你的,你应明白,明日起娘就去找淮州最好的老师教你。”
阮明秋高傲的挺了挺背,对赵氏含笑。
住在王府的阮明月随即打了个喷嚏,惊鹊着急的给她披了件外衣,说:“王妃,京都不比淮州,天气稍稍有些凉,您可要时刻保暖啊,若是得了风寒,惊鹊也没法交差。”
阮明月勾勾她的鼻子,打趣:“你到底是谁的人,你的主子可是我,不是季淮清,他说让你盯着我就盯着我,你咋那么听他的话呢,莫不是他给了你什么好处?或是你们私底下达成了某种我不知道的协议?”
惊鹊慌忙解释:“才没有呢,就是王爷让我时时刻刻都跟在王妃身边,寸步不离,要不然出了事他就唯我是问。”
阮明月指指她的鼻尖,“你呀,以后不准听他的,你可是我的人,他要派人看我让他自己找人去,他就是冲你这个傻劲儿才找你的,明白吗。”
惊鹊缩缩脖子,咧着嘴笑,“惊鹊明白了。”
遥望日子久了,明月觉得京都比淮州的空气还要好,最起码她活得像个人,自由。
嫁给季淮清的第五天。
她翻开陪嫁的箱子,里面全是哥哥装的,忽然眼泪翻涌上来,哭着笑,“臭哥哥,自己装了满满一大箱的东西给我还不好意思说出来,我到现在才打开它,还让我流泪,真是的,哥哥真讨厌。”
季淮清一进门就察觉不对劲,阮明月腿蹲麻了,双腿坚持不住,季淮清瞅准机会上去接住她,“明月。”
好吧,成功公主抱,明月躺在季淮清怀里,乖的像只小猫咪,埋头藏进他怀里,说:“哎呀,我就是腿蹲麻了而已,你放我下来,被人看到多不好。”
季淮清好不容易抓住的机会,岂会轻易放弃,“明月,放下你不是不可以,不如亲我一口或者让我亲一口啊。”
阮明月探出小脑袋瓜,呆傻的样子甚是可爱,不过她一巴掌打在季淮清的脸上,瞬间季淮清的半边脸红了,论此时季淮清的心里阴影面积。
阮明月打完人揉揉手,不屑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抱我也就罢了还妄想亲我,老娘的初吻可不是那么好拿的,我警告……”话说到一半,季淮清明眼的亲了上去。
慢慢地,两人渐入佳境,亲完嘴,阮明月通红的脸,心口砰砰跳,嘴里散发着热气说:“你放我下来,我的腿已经不麻了。”
季淮清不舍,厚着脸皮讨价还价,“可我不舍得放你下来,怎么办,毕竟王妃的嘴唇既软又香甜。”
说着他还想亲,刚要凑近便被明月用手捂住嘴巴说:“等我将箱子里的东西整顿完后再与你亲,如何。”
季淮清由于说不出话,装作要哭的样子央求,阮明月哪里受得了如此软萌的暴击,季淮清一卖萌简直直击心灵,她心软答应,说:“亲完这次说好的你就要放我下来。”
得到满足的季淮清乖乖地点点头,这次亲的时间很长,半炷香似乎都熄灭了还未停止。
季淮清很温柔的放下阮明月,“你箱子里有什么东西,我帮你。”
阮明月缓了口劲儿说:“箱子里是我哥哥给我的东西,就是有些杂乱,需要整理一下,待哥哥日后有时间来京都时,我再好好跟他叙旧。”
明月的哥哥?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阮祈?好久没见,差点忘了,一大箱的东西,看来阮祈很喜欢明月这个妹妹,再看看自家兄长,啥也不是。
说起哥哥,明月就很开心,季淮清搂过她的腰,宠溺说:“不如我寻个借口让你哥进京来吧,记得小时候你哥的功课一直都是拔尖的,大可让他来京都任个一官半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