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倒霉的第一天
她捂着头，小声的地叫唤了一声。其实没什么大事，只是撞到别人身上，其实是不怎么疼的，但条件反射地想起昨天的梦，现在脑子嗡嗡地疼。
‘‘嗯？是你先撞的我吧。我都还没喊疼你先碰瓷了？’’
碰瓷？
以前她从来没想过会有人用这次来形容她。她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男生。整个过程只有一秒钟，可能还要多一些，可她真的只是看了一眼。她发现这人比她高上很多，不止是比她，怕是比同岁的男孩子还要高上一截。
秦苑以前一直觉得自己不算矮，起码有一米六。可今天这么一比。好像，全是她的错觉。
怕那人误会自己是来搭讪的，秦苑还连忙摆着手。头却是没再抬起来看他一眼地解释道，‘‘我没碰瓷，就是，不小心撞到你了。真不是故意的。那什么……额，不好意思啊！’’
面前的男生好笑地看着她，一时间分不出来这人到底是让她走还是打算继续把这件事算到底，秦苑本来就脸皮薄，这么被人正大光明地看着，都快不好意思了，耳尖已经渗着一些薄红。
‘‘那个……同学，我可以走了吗？’’这句话她犹豫了好久才开口的，这么耗着也不是什么办法，只会耽误两个人的时间而已。
如果男生不让她离开，倒不若让他先提条件，反正答不答应这是她的事，如果太让人为难，大不了溜了，以后躲着不见就是了。
秦苑心里忐忑，等了半天也没有得到答案。那个人居然连句话都不给了，放开她的手就自己先走了。留下秦苑一个人站在原地，嘴里小声地嘟囔，还带着有些委屈地说，“莫名其妙的。”
手表上定的闹钟响起，时刻告诫着她－－再不快点啊就要开学第一天就迟到了，可能周一还会被全校批评。“完了，我教室还没找到呢。”
……
“顾北淮！刚刚那姑娘真没看出你是在讽刺她呀?”
等了好久，都没等到回话，陆南跑上去一把拽住前面低着头，走着的男生。
陆南是真的不相信，现在的女生比较早熟，大部分在初中，还有些甚至在小学的时候就什么都懂。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么纯的女生，就是不知道是真纯还是装纯。
“干嘛呢?我问你话呢！”
这次顾北淮倒是有了反应，开口就冷冰冰地道，“手，给我放下去。”
‘‘嘿！还不让人碰了？这么金贵？’’
‘‘陆南，手，老子要被你勒死了。’’
陆南这才放手，绕到他前面去看顾北淮的脖子，‘‘狗屁，你骗我，明明还是和那墙一样白……’’
还没说完，头就被狠狠一拍，半点没有手下留情，像是想要把他，嗯……摁地底下去。
看不出来顾北淮到底是心情好还是不好，整个人看着冷冰冰的，只是适当地回他一句。‘‘你是在咒我死吗？’’
陆南手一挥，‘‘害，管他死不死，走走走，进教室去，再不去的话估计真得死。听说我们班那老师很凶呀。阿淮，你成绩不要太好了，记得帮我分担一下老师的火气。’’
还是头一次听见有人巴不得自己朋友成绩不好的人。
走在前面的顾北淮头都不回，很决绝地拒绝了他，‘‘滚！’’……
秦苑探出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去看这个教室。看清里面的布局后，有一些吃惊，仅是一瞬间就恢复了。这，不是她之前的教室呀。她记得高一的时候是在一楼呀，怎么现在却在三楼？就因为地方不一样，她找了好半天。看见以前的教室，贴上了别人班级的记号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爽快的。
虽然后来分文理后换了班，可位置她不会记错的。连带着周围的教室她都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还是一样的结果。不仅没找到，还撞了一个人。
闹哄哄的教室被她这个诡异的动作吓得安安静静。
一时间，她和几十双眼睛对视上了，看得她脸都红了，巴不得把露出的半颗头缩回去。但一想，太有失面子了，秉持着要面子的想法，硬是生生地看了半分钟。
最后还是她败下阵来，率先移开眼，紧了紧身后的书包，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地上。不知道的，还以为地上有什么好东西呢！她挑了一个座位坐下来，这才听见一个人大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老师来了呢，一下子都这么安静。’’
现在这位子也是极好的，没什么人会注意到这儿。以前她最喜欢坐这样的位子，老师看不见，而她，，也不擅长交际。每天她最盼望的就是放学。
教室里没有因为这段小插曲而停止聊天。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女们总是充满热情，及时没见过，凭短短几分钟就能聊得和认识了好几年似的。
既然决定好好念书，那就先从背书开始。秦苑摸了摸空荡荡的课桌，这才想起来，还没发书。
她一下子泄了气，趴在桌子上。
无意间发现，坐她旁边的的那个女生一直在看她。转过头去，果然和她对视上。
那姑娘尴尬地冲她一笑，然后别过头去，垂头摆弄着自己手上的红绳。
小姑娘长得很萌，脸上还有些婴儿肥，扎着低马尾，看上去很认真。秦苑也是一个内向的主，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的她很亲切。她凑过头去，主动和女孩儿搭话。
秦苑温婉一笑，‘‘你好，我叫秦苑，你叫什么呀？’’
她印象里关于这人的记忆很模糊。只隐隐约约记得她叫燕霜。
这姑娘也不是很活泼的人。以前很少和班上的同学说话。燕霜胆子很小，秦苑也很少和班上的同学聊天，两个人之间更是没有说过话。燕霜成绩好，高二选的理科，而她选的文科，她不喜欢动脑子，可也不喜欢背书。本来就没有交集的她们，之后更是了。
本来燕霜还有些怕她的，秦苑看起来很安静，也很难接近。却没想到她会主动和自己打招呼，脸上流露出一股错愕的表情，但很快就恢复了。
燕霜两颊也染上一点薄红，秦苑看着她，不禁想自己刚刚是不是也这样。‘‘我叫……我叫，燕霜。’’
秦苑被这个姑娘逗笑了，低着头，淡淡地抿了抿嘴，抬头时眼底的笑意还没有消失，‘‘你结巴什么呀？’’
她自我怀疑地说道，‘‘我长得很凶吗？好吧，可能是有点。‘’说完又解释道，‘’但我很好相处的。我不凶的。’’她本来是想说‘我很温柔的，不凶的。’可这样又感觉像是在自夸，难免会留下一下自大的印象。
燕霜看着她，满脸胆怯又很认真地说道，‘‘我知道。’’
两人性子相似，加上现在都没有什么同学，所以很聊得来。她和燕霜半开玩笑道，‘‘你知道？真的知道吗？第一次见面就能看穿我的内心，然后发现我是看似冷漠，其实内心无比热情的人吗？’’
燕霜被她笑得脸有些红，但还是很坚持地和她说道，‘‘因为你长得好看呀！’’
秦苑楞住了。
从小到大夸她漂亮的人不在少数。但大多不是为了讨好她爸妈就是有事卖关子的时候拿她当话题。
在那些亲戚面前，她向来是低着头，要不然就是戴着帽子，她长什么样那些人根本就不知道，也不在意。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认真地讲;因为你长得好看呀！
缓过神来的时候，她又有点想笑了。
等她缓过情绪，连眼角都红了，倒添了一丝妩媚的姿态。
燕霜凑过来，眼睛来回在她脸上扫，像是怕她不相信，还很坚定地重复一遍，‘‘我说的是真的，你真的很好看。就像……像是……’’
这次倒是她脸红了。
‘‘像是，仙女下凡。’’
秦苑；‘‘……’’被冒犯到了。
抬头看着燕霜满脸高兴地看着她。她用手捂着嘴，尴尬地假咳了两声。
行吧，你想这么说就怎么说吧。
秦苑看了眼教室门口，拿手肘怼了怼燕霜胳膊，下巴往讲台上抬了抬，凑到她耳边轻声道，‘‘老师来了，别说了。’’
果然，老师才是最管用的，她一来，教室逐渐安静起来。
是一个女老师。也不知道喷了多少香水，一进来，教室到处弥漫着一股劣质的香水味。
白女士也不是不喷香水，但不是很浓烈。而且，她喜欢花，连买的香水也是她最喜欢的栀子香。
可能是受了白女士的影响，她也很喜欢花，尤其是栀子花。高贵又优雅，花香四溢。
闻到这个味道，她被熏得有些想吐。事实证明，不是她的问题。
一旁的燕霜也凑了过来，在她耳边，小声地说道，‘‘秦苑，这个味道好浓呀，我想吐了。’’
秦苑被熏的嗓子都有些哑了，皱着眉，挨着她小声地说，‘‘我也是，要不叫挨着窗子的同学把窗子打开。’’
燕霜犹犹豫豫道，‘‘啊？’’
秦苑是知道她胆子小，也就嘴上说一下，没真想让她喊人开窗。
梦里的谭洲也喜欢喷香水，和这个味道一模一样，都是一股子塑料味，但她本人还浑然不觉。
每次上课他们都是度日如年。连觉都睡不下去了，不是干瞪着眼，就是盯着黑板，但魂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
可进一步说，这是不是就证明，这个梦是真的。
那她还会经历一次那样的恐惧吗？她现在都还依稀记得那时候的绝望，想努力地活下去，却如掉进了深渊，怎么喊也没有回复。
‘‘嗯？是你先撞的我吧。我都还没喊疼你先碰瓷了？’’
碰瓷？
以前她从来没想过会有人用这次来形容她。她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男生。整个过程只有一秒钟，可能还要多一些，可她真的只是看了一眼。她发现这人比她高上很多，不止是比她，怕是比同岁的男孩子还要高上一截。
秦苑以前一直觉得自己不算矮，起码有一米六。可今天这么一比。好像，全是她的错觉。
怕那人误会自己是来搭讪的，秦苑还连忙摆着手。头却是没再抬起来看他一眼地解释道，‘‘我没碰瓷，就是，不小心撞到你了。真不是故意的。那什么……额，不好意思啊！’’
面前的男生好笑地看着她，一时间分不出来这人到底是让她走还是打算继续把这件事算到底，秦苑本来就脸皮薄，这么被人正大光明地看着，都快不好意思了，耳尖已经渗着一些薄红。
‘‘那个……同学，我可以走了吗？’’这句话她犹豫了好久才开口的，这么耗着也不是什么办法，只会耽误两个人的时间而已。
如果男生不让她离开，倒不若让他先提条件，反正答不答应这是她的事，如果太让人为难，大不了溜了，以后躲着不见就是了。
秦苑心里忐忑，等了半天也没有得到答案。那个人居然连句话都不给了，放开她的手就自己先走了。留下秦苑一个人站在原地，嘴里小声地嘟囔，还带着有些委屈地说，“莫名其妙的。”
手表上定的闹钟响起，时刻告诫着她－－再不快点啊就要开学第一天就迟到了，可能周一还会被全校批评。“完了，我教室还没找到呢。”
……
“顾北淮！刚刚那姑娘真没看出你是在讽刺她呀?”
等了好久，都没等到回话，陆南跑上去一把拽住前面低着头，走着的男生。
陆南是真的不相信，现在的女生比较早熟，大部分在初中，还有些甚至在小学的时候就什么都懂。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么纯的女生，就是不知道是真纯还是装纯。
“干嘛呢?我问你话呢！”
这次顾北淮倒是有了反应，开口就冷冰冰地道，“手，给我放下去。”
‘‘嘿！还不让人碰了？这么金贵？’’
‘‘陆南，手，老子要被你勒死了。’’
陆南这才放手，绕到他前面去看顾北淮的脖子，‘‘狗屁，你骗我，明明还是和那墙一样白……’’
还没说完，头就被狠狠一拍，半点没有手下留情，像是想要把他，嗯……摁地底下去。
看不出来顾北淮到底是心情好还是不好，整个人看着冷冰冰的，只是适当地回他一句。‘‘你是在咒我死吗？’’
陆南手一挥，‘‘害，管他死不死，走走走，进教室去，再不去的话估计真得死。听说我们班那老师很凶呀。阿淮，你成绩不要太好了，记得帮我分担一下老师的火气。’’
还是头一次听见有人巴不得自己朋友成绩不好的人。
走在前面的顾北淮头都不回，很决绝地拒绝了他，‘‘滚！’’……
秦苑探出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去看这个教室。看清里面的布局后，有一些吃惊，仅是一瞬间就恢复了。这，不是她之前的教室呀。她记得高一的时候是在一楼呀，怎么现在却在三楼？就因为地方不一样，她找了好半天。看见以前的教室，贴上了别人班级的记号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爽快的。
虽然后来分文理后换了班，可位置她不会记错的。连带着周围的教室她都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还是一样的结果。不仅没找到，还撞了一个人。
闹哄哄的教室被她这个诡异的动作吓得安安静静。
一时间，她和几十双眼睛对视上了，看得她脸都红了，巴不得把露出的半颗头缩回去。但一想，太有失面子了，秉持着要面子的想法，硬是生生地看了半分钟。
最后还是她败下阵来，率先移开眼，紧了紧身后的书包，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地上。不知道的，还以为地上有什么好东西呢！她挑了一个座位坐下来，这才听见一个人大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老师来了呢，一下子都这么安静。’’
现在这位子也是极好的，没什么人会注意到这儿。以前她最喜欢坐这样的位子，老师看不见，而她，，也不擅长交际。每天她最盼望的就是放学。
教室里没有因为这段小插曲而停止聊天。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女们总是充满热情，及时没见过，凭短短几分钟就能聊得和认识了好几年似的。
既然决定好好念书，那就先从背书开始。秦苑摸了摸空荡荡的课桌，这才想起来，还没发书。
她一下子泄了气，趴在桌子上。
无意间发现，坐她旁边的的那个女生一直在看她。转过头去，果然和她对视上。
那姑娘尴尬地冲她一笑，然后别过头去，垂头摆弄着自己手上的红绳。
小姑娘长得很萌，脸上还有些婴儿肥，扎着低马尾，看上去很认真。秦苑也是一个内向的主，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的她很亲切。她凑过头去，主动和女孩儿搭话。
秦苑温婉一笑，‘‘你好，我叫秦苑，你叫什么呀？’’
她印象里关于这人的记忆很模糊。只隐隐约约记得她叫燕霜。
这姑娘也不是很活泼的人。以前很少和班上的同学说话。燕霜胆子很小，秦苑也很少和班上的同学聊天，两个人之间更是没有说过话。燕霜成绩好，高二选的理科，而她选的文科，她不喜欢动脑子，可也不喜欢背书。本来就没有交集的她们，之后更是了。
本来燕霜还有些怕她的，秦苑看起来很安静，也很难接近。却没想到她会主动和自己打招呼，脸上流露出一股错愕的表情，但很快就恢复了。
燕霜两颊也染上一点薄红，秦苑看着她，不禁想自己刚刚是不是也这样。‘‘我叫……我叫，燕霜。’’
秦苑被这个姑娘逗笑了，低着头，淡淡地抿了抿嘴，抬头时眼底的笑意还没有消失，‘‘你结巴什么呀？’’
她自我怀疑地说道，‘‘我长得很凶吗？好吧，可能是有点。‘’说完又解释道，‘’但我很好相处的。我不凶的。’’她本来是想说‘我很温柔的，不凶的。’可这样又感觉像是在自夸，难免会留下一下自大的印象。
燕霜看着她，满脸胆怯又很认真地说道，‘‘我知道。’’
两人性子相似，加上现在都没有什么同学，所以很聊得来。她和燕霜半开玩笑道，‘‘你知道？真的知道吗？第一次见面就能看穿我的内心，然后发现我是看似冷漠，其实内心无比热情的人吗？’’
燕霜被她笑得脸有些红，但还是很坚持地和她说道，‘‘因为你长得好看呀！’’
秦苑楞住了。
从小到大夸她漂亮的人不在少数。但大多不是为了讨好她爸妈就是有事卖关子的时候拿她当话题。
在那些亲戚面前，她向来是低着头，要不然就是戴着帽子，她长什么样那些人根本就不知道，也不在意。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认真地讲;因为你长得好看呀！
缓过神来的时候，她又有点想笑了。
等她缓过情绪，连眼角都红了，倒添了一丝妩媚的姿态。
燕霜凑过来，眼睛来回在她脸上扫，像是怕她不相信，还很坚定地重复一遍，‘‘我说的是真的，你真的很好看。就像……像是……’’
这次倒是她脸红了。
‘‘像是，仙女下凡。’’
秦苑；‘‘……’’被冒犯到了。
抬头看着燕霜满脸高兴地看着她。她用手捂着嘴，尴尬地假咳了两声。
行吧，你想这么说就怎么说吧。
秦苑看了眼教室门口，拿手肘怼了怼燕霜胳膊，下巴往讲台上抬了抬，凑到她耳边轻声道，‘‘老师来了，别说了。’’
果然，老师才是最管用的，她一来，教室逐渐安静起来。
是一个女老师。也不知道喷了多少香水，一进来，教室到处弥漫着一股劣质的香水味。
白女士也不是不喷香水，但不是很浓烈。而且，她喜欢花，连买的香水也是她最喜欢的栀子香。
可能是受了白女士的影响，她也很喜欢花，尤其是栀子花。高贵又优雅，花香四溢。
闻到这个味道，她被熏得有些想吐。事实证明，不是她的问题。
一旁的燕霜也凑了过来，在她耳边，小声地说道，‘‘秦苑，这个味道好浓呀，我想吐了。’’
秦苑被熏的嗓子都有些哑了，皱着眉，挨着她小声地说，‘‘我也是，要不叫挨着窗子的同学把窗子打开。’’
燕霜犹犹豫豫道，‘‘啊？’’
秦苑是知道她胆子小，也就嘴上说一下，没真想让她喊人开窗。
梦里的谭洲也喜欢喷香水，和这个味道一模一样，都是一股子塑料味，但她本人还浑然不觉。
每次上课他们都是度日如年。连觉都睡不下去了，不是干瞪着眼，就是盯着黑板，但魂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
可进一步说，这是不是就证明，这个梦是真的。
那她还会经历一次那样的恐惧吗？她现在都还依稀记得那时候的绝望，想努力地活下去，却如掉进了深渊，怎么喊也没有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