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4 饭后甜点
到了地方谭烁率先下了车走在前头，周锦和谭悦跟在他的身后，江棣帮两位女士开了门又回了副驾驶。
谭悦扯了扯周锦袖子：“这家店已经是北城的老字号了，你等会儿想吃什么就直接点，当我哥不存在。”
周锦听了好友的安慰，心里平缓了些。等真的坐了下来才发现并不是那么容易，对方一个大活人坐在那，目光直勾勾看着自己，想当对方不存在还不如安慰当自己不存在。
那边谭悦已经拿起菜单勾勾选选了，边看边询问周锦有没有忌口的。
“粥粥，这家店的酱骨头非常入味，你要不要尝试一下。”
努力让自己视线不往对面瞟，看着谭悦：“我都可以。”
“我跟你讲她家的虾你可以试试，应该不比你们南城差。”
谭烁倒好了茶，站起身稍微倾斜用左手托着右手放在了周锦面前。
面前突然暗了一半，周锦下意识地抬头，就对上了压迫感极强的眼神。稍微偏过头就看见自己眼前摆了杯茶，联想刚刚知道自己想错了。
“暖暖身子。”
握住茶杯往左边移了点，硬着头皮道：“谢谢。”
“哥，你只看见粥粥，怎么没有我的份。”平时在家躲谭烁就像老鼠躲猫，这会儿在外面加上好友在身边，谭悦胆子就大了起来，话没经脑子就说了出来。
给本来紧张的气氛再增添了一丝尴尬。
谭烁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对着服务员报了几个菜，才回复谭悦：“自己没长手？”
坐在旁边的周锦有些坐立不安，这杯茶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知道自己刚刚有点胆大妄为之后，这会儿不敢再造次，只能老老实实的闭嘴。
三个人就安静地坐在那。
旁边经过的人都往三个人瞅一眼。
周锦心里盘算着怎么开口，才能不让这人感觉到被冒犯。
可是还没等她想好怎么开口，菜已经被端了上来，只能咽下满腹经纶。
“来，粥粥给你，我已经烫好了。”
谭悦把手上的碗筷递给周锦，却没想到正前方也伸来一双手，拿着被烫好的碗筷。周锦愣住哪里，不知道怎么办。
很快对面那双手，像第一次握手一样，很自然地缩了回去。
谭悦有些诧异地看着自家堂哥，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为人冲洗碗筷。
谭烁淡淡的撩起眼皮，没有情绪地看了一眼谭悦。
吓得她立马低下头，夹起一块酱骨放在周锦碗里。
“粥粥你太瘦了，多吃点。”
这话当着谭烁的面说的周锦脸色爆红，学舞蹈的基本每个人都会有意识控制自己的体重。害怕课上上称时数字蹭蹭往上长，迎来老师同学讨论的声音。
抿了抿嘴，同样地夹了块骨头放在谭悦碗里：“你也吃。”
在两人对面的谭烁默默舀了两碗汤，放在两个人左手边。
从小到大，谭悦还没见过他哥这么有爱心的照顾人，顺带还照顾了自己，胆战心惊地喝了一口。
吃好喝足之后，谭悦觉得自己先前可能先入为主了。全程默默观察下来，他哥也没有要吃人的样子，来欺负自己好友。
接了男朋友电话，心安理得留下俩人自行离去。走之前趁他哥不注意，还对周锦使了眼神。
周锦缓了缓点头，见好友放心离去。眼神不自觉落在外面接电话的男人身上。
风度翩翩的背影斜对着玻璃，从她这个角度看，男人后脑勺稍微凸起。她想起小时候在乡下听到老话，孩子聪不聪明看后脑勺就知道。
男人右手举着手机贴在耳朵，不经意转过身，两个人就这样对上了目光，男人面容冷静严肃，在这个大冷天打了这么久的电话也不觉得冷。
周锦受不住地偏移了视线。
谭烁在电话里听了两句老爷子的抱怨，见周锦已经转过了头，收回视线落在旁边的甜品店上。
“行了，这件事我有把握。另外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你别给我瞎撮合。”
再过一个星期就八十岁的老爷子一听就怒了：“你都二十七八的人了，还不结婚，你还真准备等我百年之后。”
谭烁走到柜台，目光落在甜品单上。语气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你想让我爸的事重演。”
电话里安静了很久。
谭烁指了指其中几样的图片，让店员打包。
“没事我就挂了。”
被说中了痛处的老爷子气哼哼的：“随便你，不孝孙。”
结完账提着甜品店特定的袋子回了餐馆，见女孩背脊挺直坐在原位纹丝不动。
走过去把甜品袋放在了她的右手边，在周锦惊讶的目光中，直接在她身边坐下。
眼睛不眨地盯着女孩眼睛看了会儿，慢慢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往下移。三个人进来的时候，为了吃饭方便把外套都脱了，这会儿周锦身上只穿了打底修身毛衣，好身材一览无余。
感受到炙热的目光，周锦浑身僵硬。两个人只隔了一个手肘的距离，这会儿不管什么神情动作都落入了对方眼中。
“谭……谭先生，这个甜品你要带回去吗？”说完就懊恼了，明明想说的是我们可以走了吗。
“不是。”谭烁收回了自己肆无忌惮的目光，看着桌上甜品亲自动手拿了出来：“给你买的。”
见周锦又愣住那，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吃吧。”
“谢谢，谭先生。”
细白纤纤玉指拿着班戟完全不敢有其他反应，脑海里练了好多次的内容，忘在了九霄云外。
谭烁还是看出了女孩的紧张，一闪一闪的睫毛抖动不停，手里的甜品陷进去一块。本来还准备逗她的话，自觉地咽了回去换成其他无关紧要的：“你要在这等阿悦吗？”
周锦：“小悦有事去忙了，我等会儿自己回去。”
“嗯。”
男人点头目光没有在落在她身上，周锦偷偷地松了口气，见大堂哥都没有这么吓人。
余光扫到这，谭烁低着头翻看手机，唇角翘了起来。
俩人一时无话。
店里这会儿人已经渐渐减少，音乐也换成了平缓的纯音乐。两个人坐在着还是接收了不少的目光，主要是男俊女俏，都忍不住看上一眼。
周锦想好了腹稿，没有看身边人的眼睛，把眼神落在了对方衣领处：“谭先生，我把上次弄脏你衣服的钱转给你，你现在收一下吧。”注意到脖子上有颗黑痣，目光就一直定在那。
“好。”
周锦没有想到他这么好说话，有些诧异地把目光往上移，对上对方视线。
谭烁双眼闪过戏谑，左手摸了摸自己那颗痣：“好看吗？”
咻的一下周锦面红耳赤，转回了头：“好……好看……”说完双方都愣住了。
调戏不成反被调戏。
谭烁发出一声哑笑。
听到旁边笑声，周锦懊恼的无地自容。
见人一直没有转过来，怕自己笑得太过头惹人生气，谭烁偏过头轻咳一声：“好了，我不笑了。”
“嗯。”
低低地应了一声，完全没有转头的迹象。
谭烁：“你不说要给我转钱吗，我在这着等着的。”
打开手机点进对话框，第三次转了过去，好在一会儿身边的人就收了。看着已经灰掉的转账记录，心里松了口气。
偷偷打开零钱余额时，心梗了瞬间。
谭烁注意到了这个小动作，趁周锦没注意低头往对方手机看了一眼，瞟到了——钱包196。
看着闷闷不乐的人，有一瞬间想把钱转回去，继而想到对方不会接，手指有搭没搭地敲着桌面，要想个办法。
“谭先生，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钱都给对方了，这顿饭她也开不了口说她请，这会儿只能装聋作哑了。
男人一听收回思绪，快速地站了起来：“走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门，里面有空调还不觉冷，这会儿一出来又打回了原形。
谭烁站在周锦前面，手里在开不知道从那拿来的伞，很自然地走在有风的一边：“走吧，我送你。”
周锦还在想怎么拒绝，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手牵住了，目光傻傻的落在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男人身上忘记挣脱。
在这天寒地冻的天气里，北风呼呼吹过，两个人都没有讲话。
坐上车的周锦发现，他的黑色衣领沾染了雪花。自然而然地伸过手，替对方拍了拍：“又下雪了。”说完两个人又是齐齐一愣。
坐在前面两的两位，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震惊。他们的老板竟然让人近身碰了。
周锦尴尬地伸回手：“不好意思。”其余的话就不知道讲什么了。
谭烁垂下眼皮看了一眼被拍过的地方，自己伸手把剩余的拍完，才开口：“去圣乐。”
听到指令的司机二话不说启动车子，江棣当着外人的面也不敢开老板玩笑，周锦因为今天一而再地做出不了控制的事也没说话。
全车安静得可怕。
封闭的空间有一种若有若无淡淡的果香，谭烁看了一眼周锦，还没倒过来的时差这会儿渐渐犯困。
收回目光，闭上眼睛难得放松。
没有了压迫感视线，周锦觉得自己脊背都开始松懈了。一想到自己这几个小时做的蠢事，又开始慢慢僵硬。
谭烁醒过来的时候，周锦已经走了，座位上还留着她没带走的甜品。
揉了揉印堂穴，声音里有刚睡醒的暗哑：“什么时候走的。”
江棣：“半个小时之前。”
看来自己是真的睡得太沉了，连大活人下车都没听见。
他那料到周锦下车的时候，恨不得用消失术，小心翼翼地轻得不能再轻。
“去公司。”
沉睡了会儿，醒来又是头雄狮。
谭悦扯了扯周锦袖子：“这家店已经是北城的老字号了，你等会儿想吃什么就直接点，当我哥不存在。”
周锦听了好友的安慰，心里平缓了些。等真的坐了下来才发现并不是那么容易，对方一个大活人坐在那，目光直勾勾看着自己，想当对方不存在还不如安慰当自己不存在。
那边谭悦已经拿起菜单勾勾选选了，边看边询问周锦有没有忌口的。
“粥粥，这家店的酱骨头非常入味，你要不要尝试一下。”
努力让自己视线不往对面瞟，看着谭悦：“我都可以。”
“我跟你讲她家的虾你可以试试，应该不比你们南城差。”
谭烁倒好了茶，站起身稍微倾斜用左手托着右手放在了周锦面前。
面前突然暗了一半，周锦下意识地抬头，就对上了压迫感极强的眼神。稍微偏过头就看见自己眼前摆了杯茶，联想刚刚知道自己想错了。
“暖暖身子。”
握住茶杯往左边移了点，硬着头皮道：“谢谢。”
“哥，你只看见粥粥，怎么没有我的份。”平时在家躲谭烁就像老鼠躲猫，这会儿在外面加上好友在身边，谭悦胆子就大了起来，话没经脑子就说了出来。
给本来紧张的气氛再增添了一丝尴尬。
谭烁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对着服务员报了几个菜，才回复谭悦：“自己没长手？”
坐在旁边的周锦有些坐立不安，这杯茶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知道自己刚刚有点胆大妄为之后，这会儿不敢再造次，只能老老实实的闭嘴。
三个人就安静地坐在那。
旁边经过的人都往三个人瞅一眼。
周锦心里盘算着怎么开口，才能不让这人感觉到被冒犯。
可是还没等她想好怎么开口，菜已经被端了上来，只能咽下满腹经纶。
“来，粥粥给你，我已经烫好了。”
谭悦把手上的碗筷递给周锦，却没想到正前方也伸来一双手，拿着被烫好的碗筷。周锦愣住哪里，不知道怎么办。
很快对面那双手，像第一次握手一样，很自然地缩了回去。
谭悦有些诧异地看着自家堂哥，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为人冲洗碗筷。
谭烁淡淡的撩起眼皮，没有情绪地看了一眼谭悦。
吓得她立马低下头，夹起一块酱骨放在周锦碗里。
“粥粥你太瘦了，多吃点。”
这话当着谭烁的面说的周锦脸色爆红，学舞蹈的基本每个人都会有意识控制自己的体重。害怕课上上称时数字蹭蹭往上长，迎来老师同学讨论的声音。
抿了抿嘴，同样地夹了块骨头放在谭悦碗里：“你也吃。”
在两人对面的谭烁默默舀了两碗汤，放在两个人左手边。
从小到大，谭悦还没见过他哥这么有爱心的照顾人，顺带还照顾了自己，胆战心惊地喝了一口。
吃好喝足之后，谭悦觉得自己先前可能先入为主了。全程默默观察下来，他哥也没有要吃人的样子，来欺负自己好友。
接了男朋友电话，心安理得留下俩人自行离去。走之前趁他哥不注意，还对周锦使了眼神。
周锦缓了缓点头，见好友放心离去。眼神不自觉落在外面接电话的男人身上。
风度翩翩的背影斜对着玻璃，从她这个角度看，男人后脑勺稍微凸起。她想起小时候在乡下听到老话，孩子聪不聪明看后脑勺就知道。
男人右手举着手机贴在耳朵，不经意转过身，两个人就这样对上了目光，男人面容冷静严肃，在这个大冷天打了这么久的电话也不觉得冷。
周锦受不住地偏移了视线。
谭烁在电话里听了两句老爷子的抱怨，见周锦已经转过了头，收回视线落在旁边的甜品店上。
“行了，这件事我有把握。另外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你别给我瞎撮合。”
再过一个星期就八十岁的老爷子一听就怒了：“你都二十七八的人了，还不结婚，你还真准备等我百年之后。”
谭烁走到柜台，目光落在甜品单上。语气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你想让我爸的事重演。”
电话里安静了很久。
谭烁指了指其中几样的图片，让店员打包。
“没事我就挂了。”
被说中了痛处的老爷子气哼哼的：“随便你，不孝孙。”
结完账提着甜品店特定的袋子回了餐馆，见女孩背脊挺直坐在原位纹丝不动。
走过去把甜品袋放在了她的右手边，在周锦惊讶的目光中，直接在她身边坐下。
眼睛不眨地盯着女孩眼睛看了会儿，慢慢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往下移。三个人进来的时候，为了吃饭方便把外套都脱了，这会儿周锦身上只穿了打底修身毛衣，好身材一览无余。
感受到炙热的目光，周锦浑身僵硬。两个人只隔了一个手肘的距离，这会儿不管什么神情动作都落入了对方眼中。
“谭……谭先生，这个甜品你要带回去吗？”说完就懊恼了，明明想说的是我们可以走了吗。
“不是。”谭烁收回了自己肆无忌惮的目光，看着桌上甜品亲自动手拿了出来：“给你买的。”
见周锦又愣住那，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吃吧。”
“谢谢，谭先生。”
细白纤纤玉指拿着班戟完全不敢有其他反应，脑海里练了好多次的内容，忘在了九霄云外。
谭烁还是看出了女孩的紧张，一闪一闪的睫毛抖动不停，手里的甜品陷进去一块。本来还准备逗她的话，自觉地咽了回去换成其他无关紧要的：“你要在这等阿悦吗？”
周锦：“小悦有事去忙了，我等会儿自己回去。”
“嗯。”
男人点头目光没有在落在她身上，周锦偷偷地松了口气，见大堂哥都没有这么吓人。
余光扫到这，谭烁低着头翻看手机，唇角翘了起来。
俩人一时无话。
店里这会儿人已经渐渐减少，音乐也换成了平缓的纯音乐。两个人坐在着还是接收了不少的目光，主要是男俊女俏，都忍不住看上一眼。
周锦想好了腹稿，没有看身边人的眼睛，把眼神落在了对方衣领处：“谭先生，我把上次弄脏你衣服的钱转给你，你现在收一下吧。”注意到脖子上有颗黑痣，目光就一直定在那。
“好。”
周锦没有想到他这么好说话，有些诧异地把目光往上移，对上对方视线。
谭烁双眼闪过戏谑，左手摸了摸自己那颗痣：“好看吗？”
咻的一下周锦面红耳赤，转回了头：“好……好看……”说完双方都愣住了。
调戏不成反被调戏。
谭烁发出一声哑笑。
听到旁边笑声，周锦懊恼的无地自容。
见人一直没有转过来，怕自己笑得太过头惹人生气，谭烁偏过头轻咳一声：“好了，我不笑了。”
“嗯。”
低低地应了一声，完全没有转头的迹象。
谭烁：“你不说要给我转钱吗，我在这着等着的。”
打开手机点进对话框，第三次转了过去，好在一会儿身边的人就收了。看着已经灰掉的转账记录，心里松了口气。
偷偷打开零钱余额时，心梗了瞬间。
谭烁注意到了这个小动作，趁周锦没注意低头往对方手机看了一眼，瞟到了——钱包196。
看着闷闷不乐的人，有一瞬间想把钱转回去，继而想到对方不会接，手指有搭没搭地敲着桌面，要想个办法。
“谭先生，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钱都给对方了，这顿饭她也开不了口说她请，这会儿只能装聋作哑了。
男人一听收回思绪，快速地站了起来：“走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门，里面有空调还不觉冷，这会儿一出来又打回了原形。
谭烁站在周锦前面，手里在开不知道从那拿来的伞，很自然地走在有风的一边：“走吧，我送你。”
周锦还在想怎么拒绝，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手牵住了，目光傻傻的落在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男人身上忘记挣脱。
在这天寒地冻的天气里，北风呼呼吹过，两个人都没有讲话。
坐上车的周锦发现，他的黑色衣领沾染了雪花。自然而然地伸过手，替对方拍了拍：“又下雪了。”说完两个人又是齐齐一愣。
坐在前面两的两位，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震惊。他们的老板竟然让人近身碰了。
周锦尴尬地伸回手：“不好意思。”其余的话就不知道讲什么了。
谭烁垂下眼皮看了一眼被拍过的地方，自己伸手把剩余的拍完，才开口：“去圣乐。”
听到指令的司机二话不说启动车子，江棣当着外人的面也不敢开老板玩笑，周锦因为今天一而再地做出不了控制的事也没说话。
全车安静得可怕。
封闭的空间有一种若有若无淡淡的果香，谭烁看了一眼周锦，还没倒过来的时差这会儿渐渐犯困。
收回目光，闭上眼睛难得放松。
没有了压迫感视线，周锦觉得自己脊背都开始松懈了。一想到自己这几个小时做的蠢事，又开始慢慢僵硬。
谭烁醒过来的时候，周锦已经走了，座位上还留着她没带走的甜品。
揉了揉印堂穴，声音里有刚睡醒的暗哑：“什么时候走的。”
江棣：“半个小时之前。”
看来自己是真的睡得太沉了，连大活人下车都没听见。
他那料到周锦下车的时候，恨不得用消失术，小心翼翼地轻得不能再轻。
“去公司。”
沉睡了会儿，醒来又是头雄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