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 辣
晴空万里，几只麻雀掠过上空，给寝殿平添了三分欢闹与惬意。
数日来，明霜霜是闲来无事，吃了睡，睡了吃。不知怎的，食欲大增，睡欲也增加。人却不见胖。
早膳后，还未怎的，她就乏了。寝殿内香炉里燃着香薰，弥散清幽的桃花香。她觉得不能再待着，得出去走走，要不又困了。
院子里清净，明霜霜慵懒地坐在秋千上，闭眼冥想。冥想片刻，她就瞌睡了。
“启禀公主，驸马他回来了。”琥珀的声音略带慌张，“驸马他……他还带了一名年轻的女子。”
闻言，她缓缓睁开眼睛，睡意消散，“那就去看看吧。”
话音刚落，白宇就已经抵达了门口。
“霜霜，我回来了！”
他欢快地跑到明霜霜的面前，眼底染上星星点点的笑意。许久未见，他思念得很。
未等他们夫妻二人说话，只听得白宇身后那人幽幽开口：“阿宇，我累了。”
明霜霜这才注意到白宇身后的女子：一袭白衣，乌黑柔顺的头发，小家碧玉的姿色，略显中庸。
今日，明霜霜恰好也穿着白衣。只不过，两个人身形略显不同。明霜霜前凸后翘，凹凸有致，看起来赏心悦目。那女子就略显“平”淡。
“她是？”明霜霜从秋千上下来，走到白宇面前。
白宇欢喜地扶住明霜霜的手，解释道：“她叫红菱。她曾经是红莲教的教徒。就是她对我有过救民之恩。但是不久前她被歹人所伤，我去救她的时候，她已经受伤了。所以她需得静养一段时间。”
明霜霜若有所思，“奥，那便让她在厢房住下吧。”
红菱对明霜霜置若罔闻，固执地盯着白宇看，企图唤起白宇对自己的注意力：“阿宇，我累了。”
奈何，白宇看都不看她，对她的话也不理会。
白宇依旧扶着明霜霜，笑着说道：“霜霜，不用。我给她在客栈租了房子。她不需要住在咱们家里的。”
明霜霜有些好奇：“既然你不打算安排她住进咱们家，怎么把她带过来了？”
白宇无奈解释：“她非要跟过来，我也没办法。”
红菱：“……”
就仿佛在唱独角戏般，白宇对红菱的话丝毫不理会。
明霜霜玉手一指，倚靠在白宇的肩膀上：“阿宇，这位红菱姑娘，好像说她累了。你说该怎么办啊？”
白宇这才正脸看向红菱，“从这里出去后直走，街角第三家全德客栈，我已经给你付过三个月的房租了。你累了就赶紧去休息吧。”
红菱揉了揉太阳穴，娇柔地说道：“我受伤了，阿宇。”言下之意，再明确不过。她希望在公主府住下，常驻的那种。
白宇仿佛听不懂：“对啊，你受伤了，怎么还不去客栈休息。快去吧。你受的是内伤，又不是断手断脚了，总不能让人送你过去吧。”
话语过于直白。令人哑口无言。果然，对自己不喜欢的人，什么狠心的话都是能说得出口的。白宇在红莲教的那些年，最是不解风情，不懂人情世故。他用这种方式拒绝了很多女子的告白，其中包括不死心的红菱。
红菱噎住，无法反驳。她脸色煞白，张开口却不知道怎么说。
明霜霜看着她，眸色变了变，“阿宇，既然红菱姑娘受伤了，不如就在咱们家休息吧，反正厢房那么多。”
红菱点头，生怕白宇不同意，“如此多谢。”
第二日，明霜霜独自在湖边的凉亭喂鱼。
“公主在做什么呢？”
“喂鱼。”
“我与阿宇从小一起长大，我们是青梅竹马。”冷不丁的开口，便是狠话。红菱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实则是个硬茬。她在红莲教活下来，绝不是靠这一副矫揉造作的病秧子形态。
她擅长使刀，手下冤魂无数，也是个狠角色。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刺客，她的心早就和寒冬湖里的水一样冰冷。要不是爱慕白宇，她才懒得扮作娇滴滴地病美人，来装可怜。偏偏白宇又不吃这一套，她又气又恼。
明霜霜波澜不惊，美得耀眼炫目，摄人心魂。自信的人才不会去疑神疑鬼。
若是白宇真心喜欢红菱，她自然会主动退出。犯不着纠缠。
只是，白宇明确表达了自己的心意。她愿意相信自己的夫君，而不是眼前的红菱。
“哦。”她面不改色，眉宇冷傲。
红菱绕到她面前，挑衅道：“我希望公主懂我的意思。”倏忽，她心里似乎早就敲定主意，看了一眼远处，大喊道：“公主，你为什么要推我？”
说完，她往后一仰，翻身摔进湖中。
就在这时，白宇乍然出现。
明霜霜：……
她宁愿被误会，也不想解释，默默把心里的酸涩压下去。
行叭，就算是我推的红菱，我是公主，你能奈何我？
然而，白宇一把搂过她，“霜霜，你没事吧？”
明霜霜愕然，“你不是看到我推她掉进湖里了么，就不生气？”
白宇伸手抚摸了她的小脸，温柔细腻地抱着她，“我就看到她掉进湖里了。并没有看到你推她。”
她闻言仰视白宇，睫毛下是一片迷茫困惑：“你不救她？”
此刻，红菱在湖水里翻腾，嘴里嚷着“救命”。平日里，丫鬟们会将衣物在湖边浣洗，湖水并不干净。这湖水是不能被人引用的。要喝水，都是从另一个干净纯澈的小湖打上来。
红菱懂水性，但还是要假模假样溺水，呛了几口混浊且苦涩不堪的水后，呼喊“救命”。
听闻耳畔的呼喊声，明霜霜眉头微蹙，心下有些烦闷。
白宇目光始终紧锁在她的身上，“不碍事。红菱会游泳。过会儿自己累了，就上岸了。霜霜，我做好饭了，咱们去吃饭吧。真的不用担心她，想当初她一个人独闯青龙寨，一个人打倒十八个壮汉。她的身子比男子都壮硕。我看她面色红润，应该是伤好了。”
说完，白宇不由分说将明霜霜拦腰抱起，直奔寝殿。
烈日下，红菱眼睁睁地看着白宇抱着明霜霜远去。她也不翻腾了，恼恨地游上岸。这些年来，她是没少对白宇暗送秋波。奈何，白宇性子太直，就是不搭理自己。换做别的女子，早就识趣地消失。然而，红菱顽强地坚守在白宇身边。
红菱的执念倒没有让她敢抢婚，主要是她打不过白宇。万一偷鸡不成蚀把米，白宇对自己憎恶就不好了。自从得知白宇和明霜霜成婚，她整日就谋划着夺走白宇。
这次，好不容易想到英雄救美的桥段，她可不想搞砸了。本打算白宇营救自己的过程中，让他对自己产生保护欲，从而得到白宇。可惜，还是失败了。
晚上，明霜霜瞥了瞥他，又自顾自躺在卧榻上。
“霜霜，你怎么了？”
“没事。”
门外不合时宜响起敲门声，红菱端着一盘芙蓉糕，“阿宇，我亲自做的。这是我专门为你学的。”
白宇：“我不吃。”
他的拒绝太直接了，就连明霜霜都看不下去了。
“阿宇，你喜欢吃什么，我现在就去学。”红菱似讨好的卑微。
白宇说得笃定：“我喜欢霜霜。”
红菱：……
屋外凉风习习，吹来阵阵荷花香。
“你伤养好了，就可以走了。我欠你的，都还了。咱们互不相欠。”白宇斩钉截铁：“我要和霜霜在一起，你总是出现打扰我们。我说的这么直白，你听懂了吗？”
红菱锦帕捂脸，委委屈屈道：“可是我……我并不是来拆散你们的啊。阿宇，我就是想为你做点什么。你不用这般嫌弃我吧。好歹我还冒死救你一命。”
“我最后说一遍，你救我一命。我还你了。这次我救了你，咱们两不相欠。你别总拿这事说事。再者，我又没让你救我，是你自愿的不是吗？”白宇丝毫不给红菱反驳的机会。
红菱眼尾泛红，神色变了变。她早就体会到白宇的绝情。但是，白宇对明霜霜的温柔与痴情，是她这辈子都没有见到过的。
明霜霜起身，“好了，到此为止吧。红菱，你该回去休息了。”
红菱心冷了，她看着白宇抱起明霜霜，随着门被关上，一切戛然而止。她心里最清楚不过，这么多年了，白宇对所有人都是冷冰冰的。要不是她冒死救了白宇一命，白宇甚至都不知道她是谁。
可是，明霜霜的出现，打破了白宇的一切习惯。白宇在明霜霜面前，爱笑爱说话，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当红菱走后，房间内恢复了安静。
良久，她小声说道：“阿宇，你和我讲讲红菱的事吧。”
白宇将她放到自己腿上，双手轻轻搂住她那柔软得腰肢，温柔地说道：“她叫红菱，是曾经的红莲教教徒，救过我一命。”
就……没了？
他亲昵地蹭了蹭明霜霜的脸颊，“但是，我此番将她救出险境，已经报答了她的救命之恩。我们两不相欠了。所以，我和她没关系。”
啊……这么简单么。
“红菱为什么喜欢你？”
“我不知道啊。”
“她为什么也叫你阿宇？”
“我不知道。此前，我让她直呼名字，但是她不听。”
或许吧，喜欢一个人就像赌博。赌赢了就是爱情，赌输了就是一个人的痴恋。往往来说，最要命的就是别人对你的爱意感到不屑一顾。女娲造人的时候，可能没想到会有多个人同时喜欢一个人吧。
意难平，爱不得，恨却恼。缘分就是喜欢一个人，恰好对方也喜欢自己。孽缘就是情知对方不喜欢自己，硬要痴缠对方。劝别人看开想破，自己却陷入爱情的牢笼中苦苦挣扎。
“是不是你给了红菱什么暗示，让她误以为你喜欢她，所以她才这样对你痴心不悔？”
“我没有啊。她送我的东西我都是当面丢的。”
明霜霜咽下疑问的话，嗯，敢当面丢人家姑娘送的东西，敬佩你是个勇士。
春宵难眠，多及时享乐。小别胜新婚，更添一份浓情蜜意。白宇轻轻将她抱到床榻，徐徐放下床帘的帷幔。对于公主，他是极尽温柔，处处迎合。
深深浅浅……
清晨，明霜霜醒来的时候，被子滑落至地。她舒服地枕着白宇的胳膊，困倦地再次闭上眼睛，贪婪一时的安乐。
数日来，明霜霜是闲来无事，吃了睡，睡了吃。不知怎的，食欲大增，睡欲也增加。人却不见胖。
早膳后，还未怎的，她就乏了。寝殿内香炉里燃着香薰，弥散清幽的桃花香。她觉得不能再待着，得出去走走，要不又困了。
院子里清净，明霜霜慵懒地坐在秋千上，闭眼冥想。冥想片刻，她就瞌睡了。
“启禀公主，驸马他回来了。”琥珀的声音略带慌张，“驸马他……他还带了一名年轻的女子。”
闻言，她缓缓睁开眼睛，睡意消散，“那就去看看吧。”
话音刚落，白宇就已经抵达了门口。
“霜霜，我回来了！”
他欢快地跑到明霜霜的面前，眼底染上星星点点的笑意。许久未见，他思念得很。
未等他们夫妻二人说话，只听得白宇身后那人幽幽开口：“阿宇，我累了。”
明霜霜这才注意到白宇身后的女子：一袭白衣，乌黑柔顺的头发，小家碧玉的姿色，略显中庸。
今日，明霜霜恰好也穿着白衣。只不过，两个人身形略显不同。明霜霜前凸后翘，凹凸有致，看起来赏心悦目。那女子就略显“平”淡。
“她是？”明霜霜从秋千上下来，走到白宇面前。
白宇欢喜地扶住明霜霜的手，解释道：“她叫红菱。她曾经是红莲教的教徒。就是她对我有过救民之恩。但是不久前她被歹人所伤，我去救她的时候，她已经受伤了。所以她需得静养一段时间。”
明霜霜若有所思，“奥，那便让她在厢房住下吧。”
红菱对明霜霜置若罔闻，固执地盯着白宇看，企图唤起白宇对自己的注意力：“阿宇，我累了。”
奈何，白宇看都不看她，对她的话也不理会。
白宇依旧扶着明霜霜，笑着说道：“霜霜，不用。我给她在客栈租了房子。她不需要住在咱们家里的。”
明霜霜有些好奇：“既然你不打算安排她住进咱们家，怎么把她带过来了？”
白宇无奈解释：“她非要跟过来，我也没办法。”
红菱：“……”
就仿佛在唱独角戏般，白宇对红菱的话丝毫不理会。
明霜霜玉手一指，倚靠在白宇的肩膀上：“阿宇，这位红菱姑娘，好像说她累了。你说该怎么办啊？”
白宇这才正脸看向红菱，“从这里出去后直走，街角第三家全德客栈，我已经给你付过三个月的房租了。你累了就赶紧去休息吧。”
红菱揉了揉太阳穴，娇柔地说道：“我受伤了，阿宇。”言下之意，再明确不过。她希望在公主府住下，常驻的那种。
白宇仿佛听不懂：“对啊，你受伤了，怎么还不去客栈休息。快去吧。你受的是内伤，又不是断手断脚了，总不能让人送你过去吧。”
话语过于直白。令人哑口无言。果然，对自己不喜欢的人，什么狠心的话都是能说得出口的。白宇在红莲教的那些年，最是不解风情，不懂人情世故。他用这种方式拒绝了很多女子的告白，其中包括不死心的红菱。
红菱噎住，无法反驳。她脸色煞白，张开口却不知道怎么说。
明霜霜看着她，眸色变了变，“阿宇，既然红菱姑娘受伤了，不如就在咱们家休息吧，反正厢房那么多。”
红菱点头，生怕白宇不同意，“如此多谢。”
第二日，明霜霜独自在湖边的凉亭喂鱼。
“公主在做什么呢？”
“喂鱼。”
“我与阿宇从小一起长大，我们是青梅竹马。”冷不丁的开口，便是狠话。红菱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实则是个硬茬。她在红莲教活下来，绝不是靠这一副矫揉造作的病秧子形态。
她擅长使刀，手下冤魂无数，也是个狠角色。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刺客，她的心早就和寒冬湖里的水一样冰冷。要不是爱慕白宇，她才懒得扮作娇滴滴地病美人，来装可怜。偏偏白宇又不吃这一套，她又气又恼。
明霜霜波澜不惊，美得耀眼炫目，摄人心魂。自信的人才不会去疑神疑鬼。
若是白宇真心喜欢红菱，她自然会主动退出。犯不着纠缠。
只是，白宇明确表达了自己的心意。她愿意相信自己的夫君，而不是眼前的红菱。
“哦。”她面不改色，眉宇冷傲。
红菱绕到她面前，挑衅道：“我希望公主懂我的意思。”倏忽，她心里似乎早就敲定主意，看了一眼远处，大喊道：“公主，你为什么要推我？”
说完，她往后一仰，翻身摔进湖中。
就在这时，白宇乍然出现。
明霜霜：……
她宁愿被误会，也不想解释，默默把心里的酸涩压下去。
行叭，就算是我推的红菱，我是公主，你能奈何我？
然而，白宇一把搂过她，“霜霜，你没事吧？”
明霜霜愕然，“你不是看到我推她掉进湖里了么，就不生气？”
白宇伸手抚摸了她的小脸，温柔细腻地抱着她，“我就看到她掉进湖里了。并没有看到你推她。”
她闻言仰视白宇，睫毛下是一片迷茫困惑：“你不救她？”
此刻，红菱在湖水里翻腾，嘴里嚷着“救命”。平日里，丫鬟们会将衣物在湖边浣洗，湖水并不干净。这湖水是不能被人引用的。要喝水，都是从另一个干净纯澈的小湖打上来。
红菱懂水性，但还是要假模假样溺水，呛了几口混浊且苦涩不堪的水后，呼喊“救命”。
听闻耳畔的呼喊声，明霜霜眉头微蹙，心下有些烦闷。
白宇目光始终紧锁在她的身上，“不碍事。红菱会游泳。过会儿自己累了，就上岸了。霜霜，我做好饭了，咱们去吃饭吧。真的不用担心她，想当初她一个人独闯青龙寨，一个人打倒十八个壮汉。她的身子比男子都壮硕。我看她面色红润，应该是伤好了。”
说完，白宇不由分说将明霜霜拦腰抱起，直奔寝殿。
烈日下，红菱眼睁睁地看着白宇抱着明霜霜远去。她也不翻腾了，恼恨地游上岸。这些年来，她是没少对白宇暗送秋波。奈何，白宇性子太直，就是不搭理自己。换做别的女子，早就识趣地消失。然而，红菱顽强地坚守在白宇身边。
红菱的执念倒没有让她敢抢婚，主要是她打不过白宇。万一偷鸡不成蚀把米，白宇对自己憎恶就不好了。自从得知白宇和明霜霜成婚，她整日就谋划着夺走白宇。
这次，好不容易想到英雄救美的桥段，她可不想搞砸了。本打算白宇营救自己的过程中，让他对自己产生保护欲，从而得到白宇。可惜，还是失败了。
晚上，明霜霜瞥了瞥他，又自顾自躺在卧榻上。
“霜霜，你怎么了？”
“没事。”
门外不合时宜响起敲门声，红菱端着一盘芙蓉糕，“阿宇，我亲自做的。这是我专门为你学的。”
白宇：“我不吃。”
他的拒绝太直接了，就连明霜霜都看不下去了。
“阿宇，你喜欢吃什么，我现在就去学。”红菱似讨好的卑微。
白宇说得笃定：“我喜欢霜霜。”
红菱：……
屋外凉风习习，吹来阵阵荷花香。
“你伤养好了，就可以走了。我欠你的，都还了。咱们互不相欠。”白宇斩钉截铁：“我要和霜霜在一起，你总是出现打扰我们。我说的这么直白，你听懂了吗？”
红菱锦帕捂脸，委委屈屈道：“可是我……我并不是来拆散你们的啊。阿宇，我就是想为你做点什么。你不用这般嫌弃我吧。好歹我还冒死救你一命。”
“我最后说一遍，你救我一命。我还你了。这次我救了你，咱们两不相欠。你别总拿这事说事。再者，我又没让你救我，是你自愿的不是吗？”白宇丝毫不给红菱反驳的机会。
红菱眼尾泛红，神色变了变。她早就体会到白宇的绝情。但是，白宇对明霜霜的温柔与痴情，是她这辈子都没有见到过的。
明霜霜起身，“好了，到此为止吧。红菱，你该回去休息了。”
红菱心冷了，她看着白宇抱起明霜霜，随着门被关上，一切戛然而止。她心里最清楚不过，这么多年了，白宇对所有人都是冷冰冰的。要不是她冒死救了白宇一命，白宇甚至都不知道她是谁。
可是，明霜霜的出现，打破了白宇的一切习惯。白宇在明霜霜面前，爱笑爱说话，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当红菱走后，房间内恢复了安静。
良久，她小声说道：“阿宇，你和我讲讲红菱的事吧。”
白宇将她放到自己腿上，双手轻轻搂住她那柔软得腰肢，温柔地说道：“她叫红菱，是曾经的红莲教教徒，救过我一命。”
就……没了？
他亲昵地蹭了蹭明霜霜的脸颊，“但是，我此番将她救出险境，已经报答了她的救命之恩。我们两不相欠了。所以，我和她没关系。”
啊……这么简单么。
“红菱为什么喜欢你？”
“我不知道啊。”
“她为什么也叫你阿宇？”
“我不知道。此前，我让她直呼名字，但是她不听。”
或许吧，喜欢一个人就像赌博。赌赢了就是爱情，赌输了就是一个人的痴恋。往往来说，最要命的就是别人对你的爱意感到不屑一顾。女娲造人的时候，可能没想到会有多个人同时喜欢一个人吧。
意难平，爱不得，恨却恼。缘分就是喜欢一个人，恰好对方也喜欢自己。孽缘就是情知对方不喜欢自己，硬要痴缠对方。劝别人看开想破，自己却陷入爱情的牢笼中苦苦挣扎。
“是不是你给了红菱什么暗示，让她误以为你喜欢她，所以她才这样对你痴心不悔？”
“我没有啊。她送我的东西我都是当面丢的。”
明霜霜咽下疑问的话，嗯，敢当面丢人家姑娘送的东西，敬佩你是个勇士。
春宵难眠，多及时享乐。小别胜新婚，更添一份浓情蜜意。白宇轻轻将她抱到床榻，徐徐放下床帘的帷幔。对于公主，他是极尽温柔，处处迎合。
深深浅浅……
清晨，明霜霜醒来的时候，被子滑落至地。她舒服地枕着白宇的胳膊，困倦地再次闭上眼睛，贪婪一时的安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