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自是萍水相见欢（二）
温墨白谦逊的笑了笑，“不敢当不敢当，小姐实在过誉了。这些只是我现在追求的理想抱负，若说实现，恐怕还差很大的火候。”
楚沐歌温婉一笑，“现如今，在这个中国凋敝，人人自危的年代，像先先生这样一心投国的先进青年并不多。能如先生这样拥有大志向的人，着实伟大。”
“先生既然有这样的志向，还怕为此没有用武之地吗？有朝一日，您也一定可以想梁先生一样，将先进思想散播到神州大地的。”
楚沐歌此言令温墨白十分开怀，他顿时觉着心中的阴霾全都散了去，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开怀：“那便借小姐吉言了！”
他顿了顿，又问：“梁先生的《饮冰室合集》，小姐看过哪几部啊？”
她笑了笑，声音中也透着婉约，“我虽然喜欢梁先生所宣传的新思想，不过他的《饮冰室合集》我并没有读过太多，也不过是两三本而已。”
“其中我最喜欢的就是这本《新民说》。梁先生说得对，只有新民，才能新国，这也是我的理想。”
温墨白脸上似乎浮现着很浓厚的兴趣，他双眼闪烁着光芒，朗声向楚沐歌问：“看来小姐对梁先生的《新民说》理解得很是透彻。”
这女子极大程度的吸引着自己的兴致，他静静的望着楚沐歌，带着几分敬佩的开口：“没有想到像小姐这样的姑娘家，也会对梁先生的大作有着这般浓厚的兴趣。”
楚沐歌眸中泛着浅浅波纹，声音轻轻：“梁先生宣传的新思想，是每一个受过优良教育的年轻人都该追求的。”
“现如今已是民国，女子早已不是封建王朝只能足不出户，相夫教子的深宅妇人。先生喜爱追求新潮的思想，力求报国，难道我就不可以吗？”
见楚沐歌似乎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忙解释：“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在这个新思想还未能传遍全中国时，小姐作为一个女子能拥有如此新潮的思想，是国家之幸，同时也令鄙人佩服！”
楚沐歌点点头，还是那样温婉的神色，“我当然知道先生的意思，先生也不必诧异我拥有这样的追求。如今新思想正在国内广泛传播，总有一天，国人都会接受这样的新思想的。”
温墨白仔细看着楚沐歌，见她虽然美丽温婉，脸上却带着一丝青涩纯澈，似乎是还未经世事的天真，便问：“小姐，您是学生吗？”
楚沐歌轻声回答：“曾经是巴黎医学院的医学生，现在刚刚毕业归国。”
温墨白颔首，又说，“小姐思想能够如此新潮，不愧是受过高等教育之人。不过现如今的女学生大多都喜爱鸳鸯蝴蝶派的小说故事，可小姐却是大大的与众不同。”
“鸳鸯蝴蝶派？”
她的眉心轻轻凝了一下，““卅六鸳鸯同命鸟，一双蝴蝶可怜虫。鸳鸯蝴蝶派的小说十有九悲，大多描写才子与佳人相爱而不能相守的故事，其中的感情基调太过于沉重而哀伤。”
“从前上中学的时候，与同学们看过狭邪小说《花月痕》，韦痴珠与刘秋痕苦恋无果，最终只能落得生离死别的结局。”
“这缠绵悱恻的故事着实催人泪下，教人肝肠寸断。我少年的时候曾经为因这悲剧的爱情故事伤心了许久，从此后，便不敢再看看凄婉哀伤的故事了。”
温墨白轻轻挑起眉，眸光中含了些许探寻的意味：“小姐如此深明大义之人，竟然也有如此细腻之心思，也会为那哀怨忧伤的故事而感伤啊。”
楚沐歌轻抿嘴角：“不过是少女时候的心思而已，那样悲凉而又凄婉的故事，谁读了不会唏嘘感伤呢。”
“可是想一想，倒也没有必要如此，那才子佳人爱而不得，苦闷潦倒的故事离我们太过于遥远。”
“如今我们幸福安康，那样的悲伤或许是我们今生今世都无法触及得到的，又何必为了这杜撰的故事而潸然泪下呢。”
“不过话虽如此，可真的读起这凄凉哀婉的爱情故事，还是会忍不住为之感伤。”
说到这里时，楚沐歌竟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一阵清风拂过，楚沐歌桌前的书卷隐约被风拂动得翻了一页，温墨白瞧见扉页上似乎隐约有一副梅花的古意画。
只是一瞬间，那书便很快合上了，他终是没能看清那书上的画。
他心中好奇便向楚沐歌请求：“小姐，你的这一本《新民说》能够给我看一下吗？”
“当然可以啊。”楚沐歌答应得很爽朗，将《新民说》递给了温墨白。
“多谢。”温墨白道了一声谢，双手接过。
他轻轻将书卷翻阅开来，只见扉页上画了一副墨梅图。墨梅傲然绽放，旁题着清秀隽逸的诗句：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
这首诗温墨白自然知晓，王冕的首《墨梅》称颂梅花高洁傲岸的节操品行，将这一句诗题在书的扉页上，想必是拿这这句诗当作座右铭了。
他抬起头：“小姐将王冕的《墨梅》题在书的扉页之上，小姐可是要拿这句话当作自己的座右铭吗？”
楚沐歌颔首，温声说着：“先生说得没有错，我喜梅花高洁的品行与操守，何况梅花也是中华民族的民族之魂。”
“我在国外留学时，便时常看着这幅墨梅图，提醒自己不要忘了祖国，也提醒自己要努力做如梅花一般坚守节操之人。”
楚沐歌温婉一笑，“现如今，在这个中国凋敝，人人自危的年代，像先先生这样一心投国的先进青年并不多。能如先生这样拥有大志向的人，着实伟大。”
“先生既然有这样的志向，还怕为此没有用武之地吗？有朝一日，您也一定可以想梁先生一样，将先进思想散播到神州大地的。”
楚沐歌此言令温墨白十分开怀，他顿时觉着心中的阴霾全都散了去，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开怀：“那便借小姐吉言了！”
他顿了顿，又问：“梁先生的《饮冰室合集》，小姐看过哪几部啊？”
她笑了笑，声音中也透着婉约，“我虽然喜欢梁先生所宣传的新思想，不过他的《饮冰室合集》我并没有读过太多，也不过是两三本而已。”
“其中我最喜欢的就是这本《新民说》。梁先生说得对，只有新民，才能新国，这也是我的理想。”
温墨白脸上似乎浮现着很浓厚的兴趣，他双眼闪烁着光芒，朗声向楚沐歌问：“看来小姐对梁先生的《新民说》理解得很是透彻。”
这女子极大程度的吸引着自己的兴致，他静静的望着楚沐歌，带着几分敬佩的开口：“没有想到像小姐这样的姑娘家，也会对梁先生的大作有着这般浓厚的兴趣。”
楚沐歌眸中泛着浅浅波纹，声音轻轻：“梁先生宣传的新思想，是每一个受过优良教育的年轻人都该追求的。”
“现如今已是民国，女子早已不是封建王朝只能足不出户，相夫教子的深宅妇人。先生喜爱追求新潮的思想，力求报国，难道我就不可以吗？”
见楚沐歌似乎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忙解释：“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在这个新思想还未能传遍全中国时，小姐作为一个女子能拥有如此新潮的思想，是国家之幸，同时也令鄙人佩服！”
楚沐歌点点头，还是那样温婉的神色，“我当然知道先生的意思，先生也不必诧异我拥有这样的追求。如今新思想正在国内广泛传播，总有一天，国人都会接受这样的新思想的。”
温墨白仔细看着楚沐歌，见她虽然美丽温婉，脸上却带着一丝青涩纯澈，似乎是还未经世事的天真，便问：“小姐，您是学生吗？”
楚沐歌轻声回答：“曾经是巴黎医学院的医学生，现在刚刚毕业归国。”
温墨白颔首，又说，“小姐思想能够如此新潮，不愧是受过高等教育之人。不过现如今的女学生大多都喜爱鸳鸯蝴蝶派的小说故事，可小姐却是大大的与众不同。”
“鸳鸯蝴蝶派？”
她的眉心轻轻凝了一下，““卅六鸳鸯同命鸟，一双蝴蝶可怜虫。鸳鸯蝴蝶派的小说十有九悲，大多描写才子与佳人相爱而不能相守的故事，其中的感情基调太过于沉重而哀伤。”
“从前上中学的时候，与同学们看过狭邪小说《花月痕》，韦痴珠与刘秋痕苦恋无果，最终只能落得生离死别的结局。”
“这缠绵悱恻的故事着实催人泪下，教人肝肠寸断。我少年的时候曾经为因这悲剧的爱情故事伤心了许久，从此后，便不敢再看看凄婉哀伤的故事了。”
温墨白轻轻挑起眉，眸光中含了些许探寻的意味：“小姐如此深明大义之人，竟然也有如此细腻之心思，也会为那哀怨忧伤的故事而感伤啊。”
楚沐歌轻抿嘴角：“不过是少女时候的心思而已，那样悲凉而又凄婉的故事，谁读了不会唏嘘感伤呢。”
“可是想一想，倒也没有必要如此，那才子佳人爱而不得，苦闷潦倒的故事离我们太过于遥远。”
“如今我们幸福安康，那样的悲伤或许是我们今生今世都无法触及得到的，又何必为了这杜撰的故事而潸然泪下呢。”
“不过话虽如此，可真的读起这凄凉哀婉的爱情故事，还是会忍不住为之感伤。”
说到这里时，楚沐歌竟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一阵清风拂过，楚沐歌桌前的书卷隐约被风拂动得翻了一页，温墨白瞧见扉页上似乎隐约有一副梅花的古意画。
只是一瞬间，那书便很快合上了，他终是没能看清那书上的画。
他心中好奇便向楚沐歌请求：“小姐，你的这一本《新民说》能够给我看一下吗？”
“当然可以啊。”楚沐歌答应得很爽朗，将《新民说》递给了温墨白。
“多谢。”温墨白道了一声谢，双手接过。
他轻轻将书卷翻阅开来，只见扉页上画了一副墨梅图。墨梅傲然绽放，旁题着清秀隽逸的诗句：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
这首诗温墨白自然知晓，王冕的首《墨梅》称颂梅花高洁傲岸的节操品行，将这一句诗题在书的扉页上，想必是拿这这句诗当作座右铭了。
他抬起头：“小姐将王冕的《墨梅》题在书的扉页之上，小姐可是要拿这句话当作自己的座右铭吗？”
楚沐歌颔首，温声说着：“先生说得没有错，我喜梅花高洁的品行与操守，何况梅花也是中华民族的民族之魂。”
“我在国外留学时，便时常看着这幅墨梅图，提醒自己不要忘了祖国，也提醒自己要努力做如梅花一般坚守节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