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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弥足可贵的信任
    我在现代的时候,人生是按部就班的。

    大学以前都是学习,安安稳稳考上名牌大学之后,在大学的生活就是全方位自我培养。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谈恋爱,体会不到恋爱脑大起大落的心情。

    只有在小组合作的时候,偶尔会被来当混子还爱叭叭的脑缺气到。毕业之后我被boss捞走,从人事部管理的小组长开始干,一路干到boss的秘书。虽然事情很多,boss的各种艳事也很离谱。可我依旧是几乎不生气的。

    我本身是这样一个平和的人。

    但是这一次,我发了我二十几年的人生中最大的火。

    那天跪在殿里的男丁没有一个不挂彩的。我揍他们揍得拳头都破了。幸好我唯一尚存的理智让我没有对侍女出手。

    俗话说,坏人干了一辈子坏事,只做一件好事就会变成大好人,被人人称颂;而好人干了一辈子好事,只做一件坏事,就会变成大坏人,得千夫所指。

    我如今对这个深有体会。我对侍卫动手的事情传开后,有的人嘲讽苏家嫡女失态、没规矩,有的人笑说原来皇后那么暴躁。回去传讯的太监为了掩盖一群人刺激我精神的事实,言语明里暗里诬陷我,说我似乎有失心疯的迹象。

    君长坤知道后轻飘飘一句“软禁”就让我被锁死在紫苑的寝殿中。

    他甚至不舍得问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

    我被这一句问刺醒。

    这段时日,有的人说我妖怪附体,有的人说我过去是惺惺作态。流言蜚语满天飞。却从来没有人会就着这件事情问我一句,为什么这么做。包括君长坤。

    直到现在。

    我闲来无事坐在梨木椅上写着东西玩儿,来探望我的君玄站在我身旁问了这么一句。我放下笔,惊讶地看着他的脸。见我没回话,又小心翼翼地唤了我一声:“训英?”

    仿佛心里筑起的高高围墙被人轻轻一点就破了,好像是受了好久压抑的委屈终于有口可冲破了。我终于是受不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抱着他的腰哇哇大哭。

    “……我只是……我只是想知道我朋友怎么了!我只不过是想……”

    “他们都欺负我对他们好!……我只是想见我朋友!……难道人善就该被人欺吗!”

    “我知道她出事了……我只是想知道她怎么样了……我有错吗……我没疯!……”

    “凭什么……凭什么!”

    我扯着嗓子喊,好似这样才能把自己压抑的情绪全爆发出来。哭得完全不顾形象,鼻涕眼泪全擦君玄的衣服上了。

    可他一点都不嫌弃,只是一手搂住我的肩,一手拍拍我的头。不停地轻声哄着我:“没事了,没事了”。

    我哭的很累,哭得眼皮子重,哭得头晕,索性闭上眼睛,头靠着他。君玄拿出一块先前准备好的面巾,亲自湿了温水给轻轻我擦脸。帮我整理好仪容后,将我抱起,放在床榻上让我休息,还很贴心地给我盖好了被子。君玄刚想起身走,就被我下意识拽住衣角。

    他愣了一下,然后轻轻捏我抓住他的手。

    “好,我不走。”

    他一边握着我的手,一边有节奏地轻拍我的被子,哄我入睡。也不知我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我还抱有一丝期望,能回到那个最为熟悉的时代。

    有浅色系的透明花瓶,里面插着水养的奶油色系的进口鲜花,有被妈妈系朋友强行换上的清新风小碎花窗帘,还有和整体田园风格特别格格不入、还一点都不软的黑白灰拼色简约沙发。

    可事实是,只有一个小东西在被我抓着手,头枕在我的被子边。呼吸的节奏很均匀,似乎是在熟睡。

    他的睫毛很长。棱角分明,有着少年人罕见的沉静气息。看起来好白皙,肌肤晶莹剔透,吹弹可破的感觉。

    会让我不禁想起那句“书生意气,挥斥方遒”。如果他不是被困在这的皇太子,也许会是一个被民间人人称颂的神童,也许会是王爷家的小公子?不管如何,以他的能力和志气。无论是不是皇室的人,都会有一个非常精彩的人生。

    或许经历了这些事情后,对于这个小东西,我内心会有些微妙的变化。

    我正思索着这些有的没的事情,身边的人醒了。他有些刚醒的懵懂,慵懒地说道:“来人,去叫人传膳。”

    梁上的人应了一声:“是”,嗖的一下又不见了。

    我猛然惊醒:哇,原来这个就是传说中的暗卫!

    等会,我的好大儿原来身边是有暗卫的?!我居然一直都没发现!

    见我惊讶的表情,他拍拍我的腿,很温和地笑了一下。起身去拿洗漱盆,伺候我洗漱,甚至还伺候我穿衣服。

    还好我一直穿着里衣,不然多尴尬。

    也还好最近一直没什么人靠近我的寝殿。跟前也没有侍女伺候。除了饭点会有人齐刷刷地提着食盒进来摆满那一桌子山珍海味。其他时候我几乎见不着其他人。

    传膳不久,齐刷刷地来了一堆宫女。挨个挨盘地往那桌子上摆。得亏那桌子是圆的,不然不一定放得下这么多菜。也得亏那桌子是紫檀实心、缀以大理石盘的,设计相对来说简约一些,有更多的空间给人放菜。

    虽然但是,我一个人真的吃不下那么一大桌子的菜。

    我寝殿的门被敞开,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在之前,上膳的宫女菜上完人就走了,但是今天,她们没走,规规矩矩地侯在一旁。除了伺候的宫女们还有两个太监在候着。其中有一位是曾经跟那个传讯太监一起来紫苑的小太监。

    君玄在桌底下用小手拍拍我的手,安抚我正常吃饭就行。

    然后他自己吃着也不忘帮我亲自布菜。

    一副母慈子孝的模样。吃过那顿饭后,第二天我的禁足就被解了。理由是我精神正常了,证据是我能跟别人正常交流,也是君玄用皇太子的身份打的担保。

    经历了此事,更多宫人开始夸赞他的孝顺。

    可是让我有些疑惑的是,我和他两个人孤男寡女地单独在我的寝殿里呆了一晚上。既没有遭人口舌,也没有隐晦的流言。而只有对他的声声夸赞和对我“恢复正常”的喜声一片。

    也许这个小家伙比我想的还要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