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春水煎茶
开发部整合了众人的意见对软件进行了最后的改进，已经进入了收尾状态，温栀雪也终于松弛了下来。
这段时间别的不算，晨跑锻炼这件事倒是被她正儿八经地坚持下来了。
温栀雪晨跑的时间并不固定，所以有时候能遇到江叙，有的时候遇不到。恰好遇到的时候，温栀雪就会和江叙说两句闲话，摸摸沐浴露。
坚持的时间长了，温栀雪的身体状况还真的好了不少，也更有精神气了。
这天是周六，温栀雪又碰见了江叙，“之前说请你吃饭的，最近终于有空了，不要以为我忘喽。”
江叙轻笑，“今天吗？”
“你要是没别的事，那就今天。”
“当然没有别的事，吃饭这种事当然是越早越好。”江叙开玩笑。
“你有什么建议的餐厅吗？”
“我都可以，客随主便。”
温栀雪还真有些被难住了，说实话比起那些法餐日料私房菜，她平时去路边的小吃、烧烤、炸鸡、螺蛳粉小店更多一些。这些吃起来爽快又自在，她在云城吃从小到大，多多少少也能算是半个小吃通，但请客吃这些显然不太合适，尤其还是和江叙第一次吃饭，路边摊太不正式了点。
“唔——宴雅居怎么样？”
宴雅居是众所周知的环境清雅、菜品精致。宴雅居的总店虽然在市中心，不在大学城，但听说最近在大学城附近开了分店，方便不少。正好温栀雪还没去过新店，正好趁这次机会尝一尝。
“当然可以。”
“那我们中午宴雅居见？”
“好。”
——
宴雅居的包间里点了线香，这香气是白檀月桂的味道。香气被把控得恰到好处，不至于太冲，把包间熏得像香火鼎盛的寺庙，让客人呛鼻刺眼，也不至于清淡到毫无存在感，对于环境是一种锦上添花的存在，让人身处其中，身心舒展，颇有几分“松花酿酒，春水煎茶”的悠然闲逸。
宴雅居的招牌菜是松鼠鳜鱼，不过温栀雪更喜欢清蒸鱼，比起甜，她好像更喜欢鲜，那种食材本身的鲜美。
江叙说自己没什么忌口的，也能吃辣，所以温栀雪又点了一个自己在总店吃过觉得味道不错的蒜蓉珍宝蟹和一个时令菜春笋小炒肉。
“你看看还要加些什么？”温栀雪把菜单递给江叙。
“再加一个解腻的四果汤吧。”
“还有呢？”温栀雪托着腮看他。
“两个人四个菜足够了，不要浪费。”
温栀雪直起身笑着点头，“也是。”
服务员拿着菜单离开包间，温栀雪忽然想起什么，“其实我前两天就准备提前约你的，但是早上去公园都没遇到你人。”
温栀雪有些疑惑，“怎么没看见你带沐浴露去人民公园？”
“前两天比较忙，都是让江南遛的。估计他不高兴跑公园去，就在就在小区里随便转转。”江叙解释道。
“原来如此。”温栀雪先是笑，又叹了口气，“要不是没精力养狗，怕负不了责，我还真想自己也养一只。”
“你要是喜欢，可以随时去看——今天也行。”江叙主动邀请。
“嗯——”温栀雪几天没见到沐浴露，还真的有点想它，犹豫地问道：“方便吗？”
“当然方便，沐浴露见到你，可是比对我还热情。”江叙轻笑，“况且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在遛狗的责任心你显然比江南强多了。”
温栀雪于是答应下来，没几句话的功夫，菜品陆陆续续上齐了。
江叙等温栀雪动了筷子，才开始吃饭，“这么说软件已经准备上架了？”
“是啊，这段时间真是累得够呛。”
“我上次去霜雪书店遇到了万总监和你们的技术部的——”江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记不太清他的名字了。”
“你是说沈北良？”温栀雪支着下巴，有些懒洋洋的。
江叙点点头，“好像你们关系很不错？”
“就是普通同事吧，我也不是很了解沈北良。”
温栀雪和沈北良仅仅是同事关系，除了那次沈北良送她去医院，旁的除了工作，再也没有别的联系。
“不了解？我还以为你和沈北良是——”江叙不动声色地试探温栀雪和沈北良的关系。
“沈北良和我？怎么可能？我可不能带头搞这种办公室恋情。”温栀雪笑得肩膀微抖，对江叙丰富的想象力叹为观止。
“何况万秋霜说我一月十一的生日那是命里单身。”温栀雪无所谓地自嘲。
闻言，若隐若现的笑意浮现在江叙的瞳孔中，“我觉得不应该。”
“爱情这种东西，哪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随缘吧，反正我是不抱什么希望了。”温栀雪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四果汤，“不过还是谢你吉言。”
……
吃完饭后，温栀雪上了江叙的车，她系上安全带，在副驾驶闭了眼听着下午的电台，主持人在聊一档情感节目，竟是些陈谷子烂芝麻的故事，听得温栀雪昏昏欲睡。
正好也到了午休的时间，温栀雪一路上闭目养神。再睁开眼，已经到了目的地——温栀雪以为沐浴露在古董店里，没想到江叙带她来了家里。
“沐浴露没在古董店？”温栀雪多少有些诧异。
“今天古董店里没人，在家里至少有江南照顾它。”
虽然大家都是朋友，但温栀雪贸然登堂入室难免有些拘束，但如果有其他人在就不必顾虑了。
温栀雪跟在江叙的后面下了车，“这是哪个小区？”
温栀雪看着有些眼生。
“斐翠居。”江叙输了密码锁让温栀雪先进去。
温栀雪虽然没有来过这里，但听说过这个小区。斐翠居属于是云城的富人区，本身房型以别墅为主。近几年云城文娱发展很好，听说不少明星艺人也在这里安置了房产。斐翠居虽然并不处于市中心，但环境优美，私密性好。临近云城大学和云大附中也是学区房，自然价格不菲。如果是租这里的房子，以她目前的经济实力还勉强可行，要是让她自己买，恐怕要掏光她的腰包再加上连喝一年的白粥才买的起。
温栀雪刚进门，还没完全走进去，就和江南四目相对。
“你们——”江南异样的眼光上下打量这两人，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好像知道上次和他哥打电话的是谁了，江南自认为是一个极其有眼力见的人，“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我明天就搬回宿舍。”
“你想多了。”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开口。
江南狐疑地挠了挠头，“行吧。”
“家里没有女式拖鞋，只有这个均码的一次性拖鞋，你将就一下。”江叙拆开包装，放到温栀雪脚边。
“没事，本来就是我麻烦你。”温栀雪笑了笑。
江叙把沐浴露叫过来，然后去厨房给温栀雪切水果。
“沐浴露~我来看你啦。”温栀雪蹲下来揉了揉沐浴露的脑袋，沐浴露很配合地趴下，一点也没有闹腾。
“随便坐，就当自己家一样。”江南招呼道。
今天正好是周末，熬夜男大学生江南睡到将近十二点才起来，刚吃完“早午饭”，带沐浴露在小区晃了一圈，然后就躺在沙发上看电影了。
电视上正播着温晴、谢鹤鸣、田甜等人主演的电影《弑杀》，温栀雪之前和万秋霜去电影院看过，所以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温栀雪环顾四周，发现江叙家真的很整洁，比她家还要干净整洁，她家里虽然井井有条，但因为她喜欢囤东西有点收集癖，所以有一种满满当当的安全感。但江叙家不一样，和他古董店的风格迥异，对于温栀雪来说甚至有些太空荡荡了。
当然也有可能东西是同样多的，只不过——人家房子太大了。
温栀雪先前的困意被扫得一干二净，“你哥哥不会是处女座吧？”
“你怎么知道的？”江南怔愣了一下，有些意外。
还真被她说对了，温栀雪有些汗颜，“猜的，只是觉得非常具有典型性。 ”
江南摸了摸下巴，“你这么说好像确实是。”
在饭桌上给长辈或小辈夹菜江叙都会用公筷，书架上的书也轻易不肯借给别人，房子里总是整整洁洁的，做事很有条理，似乎还有点精神洁癖。
温栀雪的视线落在茶几上的一本公司金融的大学教材上，“你还在念书嘛？”
“是呀，这么明显，我看上去是不是比我哥多许多青春的朝气？”江南没注意到自己的教材露馅了，自恋地撩了下额头上的碎发。
“朝气——是没有看出来，不过你的黑眼圈溢出得十分明显。”温栀雪忍俊不禁道。
“这……能熬夜也是我们年轻人的本领之一。”
“这倒是，我在大学那会日夜颠倒的本领也是很厉害的，现在也就只有赶项目的时候能勉强熬一下了。”现在，她的身体可吃不消了。
“你是在云城大学念书？”温栀雪猜测道。
“对，我读金融的。”
那本教材已经暴露得很明显了，江南不说，温栀雪也知道，“那我们还算是校友呢。”
“你也是云城大学的？”江南有些惊讶。
“对啊，不过要比你大上好几届。”电影正放到高潮部分，温栀雪没忍住撇了一眼，才问道：“云城大学的宿舍条件挺不错的啊，你怎么没住校？”
她记得当时就是上床下桌、独立卫浴的四人间，听林词词说这两年还新建了一栋两人间宿舍楼。温栀雪虽然也是云城本地人，但她大学的时候就一直住校，只有周末偶尔会回去住一下。
“学校再舒服，也没有家里一米八的床，而且我和我哥还可以互相照顾。”
“？”温栀雪侧耳倾听，待他细细道来。
“当然，主要是他照顾我。”江南补充。
“……”温栀雪沉默了。
这段时间别的不算，晨跑锻炼这件事倒是被她正儿八经地坚持下来了。
温栀雪晨跑的时间并不固定，所以有时候能遇到江叙，有的时候遇不到。恰好遇到的时候，温栀雪就会和江叙说两句闲话，摸摸沐浴露。
坚持的时间长了，温栀雪的身体状况还真的好了不少，也更有精神气了。
这天是周六，温栀雪又碰见了江叙，“之前说请你吃饭的，最近终于有空了，不要以为我忘喽。”
江叙轻笑，“今天吗？”
“你要是没别的事，那就今天。”
“当然没有别的事，吃饭这种事当然是越早越好。”江叙开玩笑。
“你有什么建议的餐厅吗？”
“我都可以，客随主便。”
温栀雪还真有些被难住了，说实话比起那些法餐日料私房菜，她平时去路边的小吃、烧烤、炸鸡、螺蛳粉小店更多一些。这些吃起来爽快又自在，她在云城吃从小到大，多多少少也能算是半个小吃通，但请客吃这些显然不太合适，尤其还是和江叙第一次吃饭，路边摊太不正式了点。
“唔——宴雅居怎么样？”
宴雅居是众所周知的环境清雅、菜品精致。宴雅居的总店虽然在市中心，不在大学城，但听说最近在大学城附近开了分店，方便不少。正好温栀雪还没去过新店，正好趁这次机会尝一尝。
“当然可以。”
“那我们中午宴雅居见？”
“好。”
——
宴雅居的包间里点了线香，这香气是白檀月桂的味道。香气被把控得恰到好处，不至于太冲，把包间熏得像香火鼎盛的寺庙，让客人呛鼻刺眼，也不至于清淡到毫无存在感，对于环境是一种锦上添花的存在，让人身处其中，身心舒展，颇有几分“松花酿酒，春水煎茶”的悠然闲逸。
宴雅居的招牌菜是松鼠鳜鱼，不过温栀雪更喜欢清蒸鱼，比起甜，她好像更喜欢鲜，那种食材本身的鲜美。
江叙说自己没什么忌口的，也能吃辣，所以温栀雪又点了一个自己在总店吃过觉得味道不错的蒜蓉珍宝蟹和一个时令菜春笋小炒肉。
“你看看还要加些什么？”温栀雪把菜单递给江叙。
“再加一个解腻的四果汤吧。”
“还有呢？”温栀雪托着腮看他。
“两个人四个菜足够了，不要浪费。”
温栀雪直起身笑着点头，“也是。”
服务员拿着菜单离开包间，温栀雪忽然想起什么，“其实我前两天就准备提前约你的，但是早上去公园都没遇到你人。”
温栀雪有些疑惑，“怎么没看见你带沐浴露去人民公园？”
“前两天比较忙，都是让江南遛的。估计他不高兴跑公园去，就在就在小区里随便转转。”江叙解释道。
“原来如此。”温栀雪先是笑，又叹了口气，“要不是没精力养狗，怕负不了责，我还真想自己也养一只。”
“你要是喜欢，可以随时去看——今天也行。”江叙主动邀请。
“嗯——”温栀雪几天没见到沐浴露，还真的有点想它，犹豫地问道：“方便吗？”
“当然方便，沐浴露见到你，可是比对我还热情。”江叙轻笑，“况且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在遛狗的责任心你显然比江南强多了。”
温栀雪于是答应下来，没几句话的功夫，菜品陆陆续续上齐了。
江叙等温栀雪动了筷子，才开始吃饭，“这么说软件已经准备上架了？”
“是啊，这段时间真是累得够呛。”
“我上次去霜雪书店遇到了万总监和你们的技术部的——”江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记不太清他的名字了。”
“你是说沈北良？”温栀雪支着下巴，有些懒洋洋的。
江叙点点头，“好像你们关系很不错？”
“就是普通同事吧，我也不是很了解沈北良。”
温栀雪和沈北良仅仅是同事关系，除了那次沈北良送她去医院，旁的除了工作，再也没有别的联系。
“不了解？我还以为你和沈北良是——”江叙不动声色地试探温栀雪和沈北良的关系。
“沈北良和我？怎么可能？我可不能带头搞这种办公室恋情。”温栀雪笑得肩膀微抖，对江叙丰富的想象力叹为观止。
“何况万秋霜说我一月十一的生日那是命里单身。”温栀雪无所谓地自嘲。
闻言，若隐若现的笑意浮现在江叙的瞳孔中，“我觉得不应该。”
“爱情这种东西，哪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随缘吧，反正我是不抱什么希望了。”温栀雪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四果汤，“不过还是谢你吉言。”
……
吃完饭后，温栀雪上了江叙的车，她系上安全带，在副驾驶闭了眼听着下午的电台，主持人在聊一档情感节目，竟是些陈谷子烂芝麻的故事，听得温栀雪昏昏欲睡。
正好也到了午休的时间，温栀雪一路上闭目养神。再睁开眼，已经到了目的地——温栀雪以为沐浴露在古董店里，没想到江叙带她来了家里。
“沐浴露没在古董店？”温栀雪多少有些诧异。
“今天古董店里没人，在家里至少有江南照顾它。”
虽然大家都是朋友，但温栀雪贸然登堂入室难免有些拘束，但如果有其他人在就不必顾虑了。
温栀雪跟在江叙的后面下了车，“这是哪个小区？”
温栀雪看着有些眼生。
“斐翠居。”江叙输了密码锁让温栀雪先进去。
温栀雪虽然没有来过这里，但听说过这个小区。斐翠居属于是云城的富人区，本身房型以别墅为主。近几年云城文娱发展很好，听说不少明星艺人也在这里安置了房产。斐翠居虽然并不处于市中心，但环境优美，私密性好。临近云城大学和云大附中也是学区房，自然价格不菲。如果是租这里的房子，以她目前的经济实力还勉强可行，要是让她自己买，恐怕要掏光她的腰包再加上连喝一年的白粥才买的起。
温栀雪刚进门，还没完全走进去，就和江南四目相对。
“你们——”江南异样的眼光上下打量这两人，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好像知道上次和他哥打电话的是谁了，江南自认为是一个极其有眼力见的人，“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我明天就搬回宿舍。”
“你想多了。”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开口。
江南狐疑地挠了挠头，“行吧。”
“家里没有女式拖鞋，只有这个均码的一次性拖鞋，你将就一下。”江叙拆开包装，放到温栀雪脚边。
“没事，本来就是我麻烦你。”温栀雪笑了笑。
江叙把沐浴露叫过来，然后去厨房给温栀雪切水果。
“沐浴露~我来看你啦。”温栀雪蹲下来揉了揉沐浴露的脑袋，沐浴露很配合地趴下，一点也没有闹腾。
“随便坐，就当自己家一样。”江南招呼道。
今天正好是周末，熬夜男大学生江南睡到将近十二点才起来，刚吃完“早午饭”，带沐浴露在小区晃了一圈，然后就躺在沙发上看电影了。
电视上正播着温晴、谢鹤鸣、田甜等人主演的电影《弑杀》，温栀雪之前和万秋霜去电影院看过，所以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温栀雪环顾四周，发现江叙家真的很整洁，比她家还要干净整洁，她家里虽然井井有条，但因为她喜欢囤东西有点收集癖，所以有一种满满当当的安全感。但江叙家不一样，和他古董店的风格迥异，对于温栀雪来说甚至有些太空荡荡了。
当然也有可能东西是同样多的，只不过——人家房子太大了。
温栀雪先前的困意被扫得一干二净，“你哥哥不会是处女座吧？”
“你怎么知道的？”江南怔愣了一下，有些意外。
还真被她说对了，温栀雪有些汗颜，“猜的，只是觉得非常具有典型性。 ”
江南摸了摸下巴，“你这么说好像确实是。”
在饭桌上给长辈或小辈夹菜江叙都会用公筷，书架上的书也轻易不肯借给别人，房子里总是整整洁洁的，做事很有条理，似乎还有点精神洁癖。
温栀雪的视线落在茶几上的一本公司金融的大学教材上，“你还在念书嘛？”
“是呀，这么明显，我看上去是不是比我哥多许多青春的朝气？”江南没注意到自己的教材露馅了，自恋地撩了下额头上的碎发。
“朝气——是没有看出来，不过你的黑眼圈溢出得十分明显。”温栀雪忍俊不禁道。
“这……能熬夜也是我们年轻人的本领之一。”
“这倒是，我在大学那会日夜颠倒的本领也是很厉害的，现在也就只有赶项目的时候能勉强熬一下了。”现在，她的身体可吃不消了。
“你是在云城大学念书？”温栀雪猜测道。
“对，我读金融的。”
那本教材已经暴露得很明显了，江南不说，温栀雪也知道，“那我们还算是校友呢。”
“你也是云城大学的？”江南有些惊讶。
“对啊，不过要比你大上好几届。”电影正放到高潮部分，温栀雪没忍住撇了一眼，才问道：“云城大学的宿舍条件挺不错的啊，你怎么没住校？”
她记得当时就是上床下桌、独立卫浴的四人间，听林词词说这两年还新建了一栋两人间宿舍楼。温栀雪虽然也是云城本地人，但她大学的时候就一直住校，只有周末偶尔会回去住一下。
“学校再舒服，也没有家里一米八的床，而且我和我哥还可以互相照顾。”
“？”温栀雪侧耳倾听，待他细细道来。
“当然，主要是他照顾我。”江南补充。
“……”温栀雪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