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穿成即将被刀了的老婆
第十章 难怪可持续性地不待见他
    风间月跳上画舫,一把隔开那行凶恶少,将楚汀兰护在身后。

    恶少既看他面生,又看见飘上来的功夫,略有两分惧意,先没打他,而是指着鼻子骂道:“你是哪儿来的野葱,敢管老子闲事?”

    “天下人管天下事,你一帮男人殴打猥亵弱女子,我如何管不得?” 风间月答得理直气壮。

    “你,你,你小子知道我爹是谁吗?”

    “令尊是谁?不是该问令堂吗?我怎会知?”

    围观的看客们一片哄堂,即使是恶少的随从,有几个都忍不住肩膀抽动,却不能笑出来,十分辛苦。

    那富少两眼一片绯红,酒壮人胆,恶从心生,仗着人多,向自家随从喝道:“给我打!打死他!”

    我远望着这一切,心里道:你们这帮虫豸,怕是不知道谁是原著主角……

    噼里啪啦一顿光影,那帮纨绔子弟都被打趴下了,风间月脚踩着恶少,拿其自家腰带把手绑了,丢在甲板上。连我这种看文时一向不站他的,都觉得他这会儿的形象有点帅.

    我又扭过头,想看看凌青云和我姐啥反应。

    结果我发现,凌青云躲在船舱里,探头探脑地往外看,表情甚至可以用怂萌形容。

    这让我十分想吐槽,他修为不是也可以嘛,之前还跟风间月打过平手,为啥现在是这个包子样。

    然后我又看我姐,我姐的目光却没有落在打得热闹的画舫上,而是在看凌青云,眼中的神色十分微妙.

    我还没解读出来她到底什么意思,凌青云终于不躲了,出了船舱,把船摇近,直至与画舫相接,也跳上去。

    说起来,我发现我险些忘了正事。

    天青色等烟雨是什么鬼?

    趁着混乱我冲到楚汀兰身边,借扶她起身的机会极低地问了一声:“王楚楚?”

    王楚楚正是小王的大名,我小时的邻居,大学的舍友。

    果然她整个人微微一颤。她现在的脸是楚汀兰,因此即使是一脸疑惑,也风情万种。

    我知道我俩样貌都与现代不同,忙又道:“我是安莉。”

    没错我在现代社会真名就叫安莉,起得这么不用心的名字,很难想象后来全国人民都想了解一下。

    小王一下显得很激动,抓住我袖子道:“你也穿过来了?”

    “没错,我穿成了安可心,”我道,又补了一句,“就是凌青云那个官配。”

    说起来,小王站风间月,就穿成了风间月的官配,我站凌青云,就穿成了凌青云的官配,还真是求仁得仁。

    “那你不是……?”

    “我没死……故事多少改变了,这说来话长……”.

    我一个“长”字没吐完,肩头突然一紧,扭头一看是我姐,然后当我正过来,眼看着楚汀兰的脸也离我越来越远——一片混乱中,画舫的姑娘们拉走了楚汀兰,关怀她是否受伤,而我姐更不放心“大病初愈”的我,怕我被挤倒了,或吃了什么亏,前来救我。

    我欲哭无泪,好不容易见了同类,结果说那几句,除了确认身份,几乎啥有效信息都没有。

    不过也罢,知道小王在这边,我想总有机会见到的,我此时除了阿Q精神地安慰自己,也没更多办法.

    乱了半晌,船上的帮工拿绳子把恶少及随从全都绑了,各路人马就定位,局势才初初稳定下来。

    这时地上一直骂天骂地的阔少看见凌青云,眼神却突然缩了一下,道:“你怎么在这儿?”

    他们认识?我先是一诧,继而转念,凌青云是国主,如果富少是这边的贵族,见过他并非不可能。

    凌青云却未答他,而是猛然抓起风间月手臂来看,所谓打无好手骂无好口,风间月多少蹭了点伤,破皮渗血。

    接下来他就尖叫起来了。

    如果不是我眼睛没瞎,能看见风间月只是破皮流血,光听他尖叫的音量,我八成以为风间月正被五马分尸……

    风间月也大惑不解地看了凌青云一眼.

    然后凌青云就指着地上恶少,开始怒斥:“陆德优!你仗着你爹的势力,素日为非作歹、目无法纪!今天居然连风家的王子都敢伤了!再不办你,如何给邻邦贵国一个交代?!”

    此言一出,全场鸦雀无声。

    陆德优乜斜着眼看上来,开始还不明所以,然而突然打了一个冷战,酒似乎都醒了几分,爆发出来:“凌青云!你设计我?你设计我家?!”

    而凌青云自然不会让他的飚骂持续太久,将手一挥,从外围齐刷刷上来十几名男子,把他跟他的随从的嘴都堵上了。

    我这时才发现,外围船上上来那些男子,手脚利落,腰悬佩刀。

    结合他跟我姐在石榴花后的对话,我姐看他的微妙神情,陆德优大喊的“你设计我家”,我全穿起来了……

    一言以蔽之,凌青云真他么是个贱人。

    这场“重温旧梦”的戏,有几个目的。

    第一个是对我姐,让她看到他确实在想方设法帮助安可心找回记忆。

    第二个是对风间月,让他看见安可心活得好好的,解除他的“误会”,打消他的疑虑。

    第三个,才是重头的目的。

    先前在榴花后头,他们不是提到陆家老头油盐不进,是难啃的骨头吗?

    但再难啃的骨头也能敲出缝儿来,比如说,这位陆德优,应该就是陆家的儿子,从他这骄横劲儿来看,八成还不是老来得子,就是几代单传。

    今天这事,如果仅仅是在凌氏国内闹,可能还可大可小,但风间月一出手,最低也是个外交纠纷的等级,借题发挥,小题大做,按王法,按舆论,把陆德优往死牢里一丢,今天审,明天审,保不齐过个一两个月,这难啃的骨头也得在锅里炖烂喽。

    换句话说,凌青云也是知道风间月啥人,才带风间月来的。

    至于楚汀兰,就算她不是穿过来的,只怕也事先被说好了做戏——小王穿过来是个巧合,但没有影响凌青云的计划.

    只是,方才那碧蓝的天,碧绿的水,飞舞的蜻蜓,清甜的莲子,少年的时光,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吗?

    连我这个局外人,都有被愚弄和背叛的感觉。

    事到如今,我算是理解了为啥风间月可持续性地不待见他…….

    果然,风间月脸色变得很不好看,一把丢开这边的烂摊子,跑去关心被惊吓和骚扰得不轻的楚汀兰了。

    我心里知道,他们这也算命运的相遇,身为原作男女主,应该很快就会在一起。

    我也想去,毕竟我找王楚楚还有很多重要的话想问,但姐姐紧拉着我的手,凌青云又安排一众卫士卫护在我们身边,开起船来回向王宫,一时之间我没办法,只好想着,回头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