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 往事
回了书房，言彻夜开始处理今天匆忙出门后剩余的冗事来。
奥森礼貌性地敲了敲门。
“进来。”工作中的男人头也不抬，“什么事？”
“老板，卉粹模特公司的合约寄过来了，那边想约您详聊。”
逅徕与卉粹合作过几次，言彻夜对这个模特公司的印象还算不错，但还不至于要他这个董事长亲自上阵的地步。
最了解自家老板的奥森又趁机补了一句：“卉粹派来的人是官总。”
听此，男人果然就点了下头：“嗯，你看着安排。”
“好的。”话锋一转，“老板，嘉台医院那边又来电话了，说白小姐的症状近日有好转。”
男人轻轻地“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白诺柔是言彻夜的表妹，患有严重的抑郁症，经常会在医院闹事。
但不管医院传来的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自家老板对白小姐一直都是不咸不淡的态度。
奥森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继续汇报：“温小姐说她有些不舒服，让我送一杯红糖水过去。”
奥森谨慎地观察起自家老板的神情，却见他依然奋笔疾书。
“叫你送就送，不要事事都向我请示。”他很忙，忙着圈点手里的文件，“严重就把卢瑟叫过来，不严重就让她好好休息，少折腾。”
“是。”
明白了，自家老板对温小姐也不上心。
奥森突然心血来潮，斗胆一问：“老板，请允许我多嘴一句，江小姐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言彻夜拿笔的手果然一顿。
奥森表面上一本正经：“今日江小姐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很是焦急，我担心向您汇报得不够及时。”
又继续写东西：“嗯，你做得很好。以后，她的电话，直接转给我。”
“好的。”
确认无误，不是所有能住进来的人都可以赶上江小姐的待遇。
看来，温小姐能够住进来，并不是老板一时兴起想要找的替代品。
最后，聪明的奥森得出了结论：江小姐是独特的。
……
七月中旬，国外的高校基本上也都放暑假了。
嘉台市国际机场。
“老哥！”
江子徽一下飞机，一个人影向自己飞奔过来，他就感觉身子一沉。
眨眼间，江阑就已经挂在他身上了。
“啧啧啧，这是谁啊，让我瞧瞧——”满满的嫌弃，“哦，原来是老妹啊。又长胖了，好重！”
江阑松手，站好，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啧，这货居然是我老哥。越长越歪，好丑！”
江子徽哈哈一笑，揽过自己老妹，边走边聊：“想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帅气逼人的老哥没？”
“想，老想了。”
“哈哈哈，老哥也想死你们了！”
江子徽顺手捏了捏江阑的脸蛋。
嗯，手感还是一如既往的舒服。
江爸江妈在一旁看着俩兄妹斗嘴，咯咯笑。
江子徽会心一笑：“爸，妈，我回来了。”
一家四口人走到了停车场，上了车。
江爸开着车：“子徽啊，留学怎么样？”
“才一个月，看不出效果。不过，在斯尼亚上课还是很累，比起国内大多数高校，学习压力依然很大。”
“儿子啊，自己一个人在外，还是得好好照顾自己啊。”
“爸你就放心吧，老哥他都这么大人了，又不是小孩子。”
副驾驶位上的江妈捂嘴笑，眉目间是掩不住的自豪感：“子徽可是我们家的骄傲！阑阑呀，现在我们家最放不下心的就是你了。子徽，你可得帮阑阑物色个好大学哦。”
后座的江子徽宠溺地摸摸身旁江阑的头：“老妹，要不要考到阜国的大学来？老哥罩着你！”
“别，我自己有分寸。老哥，你还是先把自己管好再说。”江阑忽然想到了什么，坏笑道，“都快二十五的老男人了，有工夫操心我，不如先考虑考虑下自己的人生大事哦！”
“少来，你哥我年轻着呢！”江子徽给她一个爆栗，“刚满十八就敢对长兄出言不逊，该打！”
车厢里欢声笑语一片。
回了家，江子徽一脸“求表扬”地跑到江阑房间里：“老妹，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你可还喜欢？”
“喜欢，喜欢得不得了！”江阑伸手就是一个大大的熊抱，“就是……”
“咋了？”江子徽看见江阑的神色有点尴尬和纠结，立刻义正言辞，“卢瑟欺负你了？”
“不是，不是卢瑟。”
“别帮他说话，他是不是强迫你叫他哥哥了？我找他算账去！”
敢拐他江子徽的宝贝妹妹，那就是打着灯笼去厕所——找死！
江阑拉住他的胳膊：“哥，你听我说完嘛。我是想问一下关于夜帝的事。”
江子徽又重新坐下来：“你问。”
“我觉得夜帝吧，他对我太好了。那一周里，他很照顾我；后来，就算已经没什么交集了，他对我的生日依然很上心。在那天晚上，他竟然还千里迢迢带着我去参观天文台，美其名曰是单独送我的生日礼物。”
顿了顿，继续道：“我也很奇怪地问了他，可他只是说欠了你人情，就还在我身上。”
江子徽不以为然，翻起言彻夜的黑历史来倒是津津乐道。
“这就事啊，没什么好奇怪的，夜帝一直都是有恩必报的人。我十八那年，在放学回家的巷子里碰巧救了他。当时他被一大群人追着打，全身上下都是伤。要不是我及时把他藏了起来，商业界可就得少一个奇才了。”
听着自家老哥说起这段死生往事来，居然也是云淡风轻一般，江阑的心反而更加沉重几分。
“后来啊，我就瞒着爸妈，把所有零花钱都花在他身上了。”江子徽突然欠揍地笑了笑，“所以，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你十一岁那年，储钱罐里一直会莫名其妙丢钱吗？没错，就是老哥我拿走了哈哈哈。”
江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还好，你是去救人。你要是敢拿去干不务正业的事，爸妈肯定早打断你的腿了。”
当年，江子徽念的高中，周围不远处就是一片红灯区。
不少同龄的男生，禁不住桃色的诱惑，就会沉溺其中。花光自己的零花钱，只为尝尝鲜。
江子徽的零花钱经常每天都所剩无几，要不是江爸江妈亲自去红灯区蹲点，但从来都是一无所获的话，江子徽估计早就被打断了腿。
“你老哥我何其精明？我每天一下课就往图书室跑，造成爱读书的好学生假象。实际上，我告诉你哦，那个图书室的天花板上是一间阁楼！”
江阑顿悟：“所以，你把夜帝就藏在那里？”
“聪明！”江子徽打个响指。
“我自告奋勇担任了一年图书室的管理员，天天去打扫卫生、整理资料，顺道就给他带药带粮。”江子徽想起当年的事还是忍俊不禁，“嘘！阑阑，你可得帮哥保密啊！爸妈至今都还以为我把钱花在读书上了呢哈哈哈……”
江阑话锋一转：“那，老哥，夜帝当年是得罪了什么人吗？他身手不凡啊，怎么还会落到那种地步？”
“你见过夜帝动手了？”江子徽先是疑惑地反问了自家老妹一句，随即接着回道，“多年前的事了，只记得夜帝说过是他的无良亲戚，好像是他那势利眼的小姨。其他的细节，我也不太清楚。”
继而打趣道：“那时候夜帝还多年轻啊，还在上学呢，啥都不会的毛头小子一个。被一群人追着打，也只能是挨打的份。现在的大佬，不用说，肯定是样样全能。”
一提到势利眼亲戚，江阑不得不想起国外的大伯一家人。尽管大伯一家很有钱，看不上他们，但至少不是无良亲戚，最多对他们冷眼相待。
而言彻夜他，居然是被自己的亲戚下的狠手，那得多让人寒心啊。
“那，老哥你当初救夜帝的时候，就不怕被牵连吗？”
“怎么不怕？当年最害怕的，就是被连累啊。可我更怕良心不安，做不到见死不救。俗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哥，你真伟大。”
这得有多大的勇气，才能让一个才十八岁的少年，能够克服一切困难和恐惧去救一个陌生人。
言彻夜或许也是这么想的吧。
如今对江子徽的报恩，比起当年救他的一命，可能确实微不足道。
刮刮她的小鼻尖：“不怪哥偷拿你零花钱了？”
“喏，这不是都还回来了吗？”
怪不得夜帝对自己这么好，全都是自家老哥救人的回报啊！
江子徽谈起本应沉重的往事，却如同讨论今天天气不错一样的轻松。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咱这大佬恩仇必报的性格，当年那群人，肯定早就被夜帝处理了。安啦！”
……
江子徽刚回国的第二天晚上，就接到了兄弟们的电话。
江子徽站在门口，换鞋：“阑阑，我要出去和夜帝还有卢瑟见个面，你要去吗？”
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江阑毫不犹豫就拒绝了：“你们大老爷们的聚会，我去干嘛？干瞪着眼看你们喝酒啊！不去。”
“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我本就没打算带你去。要不是卢瑟强烈要求让我问问你，我连问话的过场都不想走。”
江子徽顿了顿，又继续：“不过你若真是想去呢，也不是不可以。多一个人，多宰他一分。反正有夜帝在，捅破了天也能罩着。怎么样，用不用重新考虑下？”
真是救人一命，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无限索取了吗？
江阑无语，对他招招手：“没得商量，早去早回！”
逅徕KTV，私人包厢。
“哟，哲熙也在啊！”
江子徽一进门，就率先看到正唱得起劲儿的大明星。
叶哲熙停下来，微笑着礼貌伸出手：“江哥，好久不见！”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你小子现在混得不错啊。”照样伸手礼貌握了握，“咱嘉台机场的广告牌上，都是我们叶大明星的脸了！”
卢瑟走过来，拍拍江子徽的肩：“海龟先生，怎么就你一个人？我家小阑呢？”
这一问，沙发最中央坐着的男人，视线也聚焦了过来。
江子徽一捶卢瑟的肩：“什么你家的，做梦！我告诉你啊，阑阑才刚刚十八，你敢打她主意，我跟你拼命信不？”
“哎，你这就诬陷我了！我对小阑可没什么危险的想法。你不在的这些日子啊，我就已经荣升为小阑的哥哥了。”卢瑟笑得很欠揍，“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哥哥多个家！懂不？”
“我管你那么多歪理由？敢跟我抢妹妹，就是欠打！”
卢瑟举起手来作投降状：“行了行了，不和你吵了，夜帝还晾在一边呢，赶紧报道去！”
顺势就坐在言彻夜旁边，举起一杯红酒就一饮而尽：“报告夜帝，我来晚了，先自罚一杯！”
江子徽又给自己斟了满杯：“夜帝，再一杯，是感谢你照顾我们家阑阑。”
言彻夜举起手中的酒杯和他轻磕一下，轻抿一口。
江子徽豪爽地喝完，又斟一满杯：“这一杯，是感谢夜帝为我们家阑阑过生日。”
卢瑟扯扯嘴角：“老江，你是生怕夜帝的珍稀版红酒喝不完是吗？”
继续：“这杯——敬我们七年的兄弟情！”
“子徽，这一杯，换我敬你。”言彻夜终于开了金口，“敬那段出生入死的往事。”
江子徽心领神会：“英雄不问出处！”
喝着喝着，另外两个男人也加了进来。
四个男人，只要有酒，就是不醉不休。
奥森礼貌性地敲了敲门。
“进来。”工作中的男人头也不抬，“什么事？”
“老板，卉粹模特公司的合约寄过来了，那边想约您详聊。”
逅徕与卉粹合作过几次，言彻夜对这个模特公司的印象还算不错，但还不至于要他这个董事长亲自上阵的地步。
最了解自家老板的奥森又趁机补了一句：“卉粹派来的人是官总。”
听此，男人果然就点了下头：“嗯，你看着安排。”
“好的。”话锋一转，“老板，嘉台医院那边又来电话了，说白小姐的症状近日有好转。”
男人轻轻地“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白诺柔是言彻夜的表妹，患有严重的抑郁症，经常会在医院闹事。
但不管医院传来的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自家老板对白小姐一直都是不咸不淡的态度。
奥森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继续汇报：“温小姐说她有些不舒服，让我送一杯红糖水过去。”
奥森谨慎地观察起自家老板的神情，却见他依然奋笔疾书。
“叫你送就送，不要事事都向我请示。”他很忙，忙着圈点手里的文件，“严重就把卢瑟叫过来，不严重就让她好好休息，少折腾。”
“是。”
明白了，自家老板对温小姐也不上心。
奥森突然心血来潮，斗胆一问：“老板，请允许我多嘴一句，江小姐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言彻夜拿笔的手果然一顿。
奥森表面上一本正经：“今日江小姐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很是焦急，我担心向您汇报得不够及时。”
又继续写东西：“嗯，你做得很好。以后，她的电话，直接转给我。”
“好的。”
确认无误，不是所有能住进来的人都可以赶上江小姐的待遇。
看来，温小姐能够住进来，并不是老板一时兴起想要找的替代品。
最后，聪明的奥森得出了结论：江小姐是独特的。
……
七月中旬，国外的高校基本上也都放暑假了。
嘉台市国际机场。
“老哥！”
江子徽一下飞机，一个人影向自己飞奔过来，他就感觉身子一沉。
眨眼间，江阑就已经挂在他身上了。
“啧啧啧，这是谁啊，让我瞧瞧——”满满的嫌弃，“哦，原来是老妹啊。又长胖了，好重！”
江阑松手，站好，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啧，这货居然是我老哥。越长越歪，好丑！”
江子徽哈哈一笑，揽过自己老妹，边走边聊：“想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帅气逼人的老哥没？”
“想，老想了。”
“哈哈哈，老哥也想死你们了！”
江子徽顺手捏了捏江阑的脸蛋。
嗯，手感还是一如既往的舒服。
江爸江妈在一旁看着俩兄妹斗嘴，咯咯笑。
江子徽会心一笑：“爸，妈，我回来了。”
一家四口人走到了停车场，上了车。
江爸开着车：“子徽啊，留学怎么样？”
“才一个月，看不出效果。不过，在斯尼亚上课还是很累，比起国内大多数高校，学习压力依然很大。”
“儿子啊，自己一个人在外，还是得好好照顾自己啊。”
“爸你就放心吧，老哥他都这么大人了，又不是小孩子。”
副驾驶位上的江妈捂嘴笑，眉目间是掩不住的自豪感：“子徽可是我们家的骄傲！阑阑呀，现在我们家最放不下心的就是你了。子徽，你可得帮阑阑物色个好大学哦。”
后座的江子徽宠溺地摸摸身旁江阑的头：“老妹，要不要考到阜国的大学来？老哥罩着你！”
“别，我自己有分寸。老哥，你还是先把自己管好再说。”江阑忽然想到了什么，坏笑道，“都快二十五的老男人了，有工夫操心我，不如先考虑考虑下自己的人生大事哦！”
“少来，你哥我年轻着呢！”江子徽给她一个爆栗，“刚满十八就敢对长兄出言不逊，该打！”
车厢里欢声笑语一片。
回了家，江子徽一脸“求表扬”地跑到江阑房间里：“老妹，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你可还喜欢？”
“喜欢，喜欢得不得了！”江阑伸手就是一个大大的熊抱，“就是……”
“咋了？”江子徽看见江阑的神色有点尴尬和纠结，立刻义正言辞，“卢瑟欺负你了？”
“不是，不是卢瑟。”
“别帮他说话，他是不是强迫你叫他哥哥了？我找他算账去！”
敢拐他江子徽的宝贝妹妹，那就是打着灯笼去厕所——找死！
江阑拉住他的胳膊：“哥，你听我说完嘛。我是想问一下关于夜帝的事。”
江子徽又重新坐下来：“你问。”
“我觉得夜帝吧，他对我太好了。那一周里，他很照顾我；后来，就算已经没什么交集了，他对我的生日依然很上心。在那天晚上，他竟然还千里迢迢带着我去参观天文台，美其名曰是单独送我的生日礼物。”
顿了顿，继续道：“我也很奇怪地问了他，可他只是说欠了你人情，就还在我身上。”
江子徽不以为然，翻起言彻夜的黑历史来倒是津津乐道。
“这就事啊，没什么好奇怪的，夜帝一直都是有恩必报的人。我十八那年，在放学回家的巷子里碰巧救了他。当时他被一大群人追着打，全身上下都是伤。要不是我及时把他藏了起来，商业界可就得少一个奇才了。”
听着自家老哥说起这段死生往事来，居然也是云淡风轻一般，江阑的心反而更加沉重几分。
“后来啊，我就瞒着爸妈，把所有零花钱都花在他身上了。”江子徽突然欠揍地笑了笑，“所以，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你十一岁那年，储钱罐里一直会莫名其妙丢钱吗？没错，就是老哥我拿走了哈哈哈。”
江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还好，你是去救人。你要是敢拿去干不务正业的事，爸妈肯定早打断你的腿了。”
当年，江子徽念的高中，周围不远处就是一片红灯区。
不少同龄的男生，禁不住桃色的诱惑，就会沉溺其中。花光自己的零花钱，只为尝尝鲜。
江子徽的零花钱经常每天都所剩无几，要不是江爸江妈亲自去红灯区蹲点，但从来都是一无所获的话，江子徽估计早就被打断了腿。
“你老哥我何其精明？我每天一下课就往图书室跑，造成爱读书的好学生假象。实际上，我告诉你哦，那个图书室的天花板上是一间阁楼！”
江阑顿悟：“所以，你把夜帝就藏在那里？”
“聪明！”江子徽打个响指。
“我自告奋勇担任了一年图书室的管理员，天天去打扫卫生、整理资料，顺道就给他带药带粮。”江子徽想起当年的事还是忍俊不禁，“嘘！阑阑，你可得帮哥保密啊！爸妈至今都还以为我把钱花在读书上了呢哈哈哈……”
江阑话锋一转：“那，老哥，夜帝当年是得罪了什么人吗？他身手不凡啊，怎么还会落到那种地步？”
“你见过夜帝动手了？”江子徽先是疑惑地反问了自家老妹一句，随即接着回道，“多年前的事了，只记得夜帝说过是他的无良亲戚，好像是他那势利眼的小姨。其他的细节，我也不太清楚。”
继而打趣道：“那时候夜帝还多年轻啊，还在上学呢，啥都不会的毛头小子一个。被一群人追着打，也只能是挨打的份。现在的大佬，不用说，肯定是样样全能。”
一提到势利眼亲戚，江阑不得不想起国外的大伯一家人。尽管大伯一家很有钱，看不上他们，但至少不是无良亲戚，最多对他们冷眼相待。
而言彻夜他，居然是被自己的亲戚下的狠手，那得多让人寒心啊。
“那，老哥你当初救夜帝的时候，就不怕被牵连吗？”
“怎么不怕？当年最害怕的，就是被连累啊。可我更怕良心不安，做不到见死不救。俗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哥，你真伟大。”
这得有多大的勇气，才能让一个才十八岁的少年，能够克服一切困难和恐惧去救一个陌生人。
言彻夜或许也是这么想的吧。
如今对江子徽的报恩，比起当年救他的一命，可能确实微不足道。
刮刮她的小鼻尖：“不怪哥偷拿你零花钱了？”
“喏，这不是都还回来了吗？”
怪不得夜帝对自己这么好，全都是自家老哥救人的回报啊！
江子徽谈起本应沉重的往事，却如同讨论今天天气不错一样的轻松。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咱这大佬恩仇必报的性格，当年那群人，肯定早就被夜帝处理了。安啦！”
……
江子徽刚回国的第二天晚上，就接到了兄弟们的电话。
江子徽站在门口，换鞋：“阑阑，我要出去和夜帝还有卢瑟见个面，你要去吗？”
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江阑毫不犹豫就拒绝了：“你们大老爷们的聚会，我去干嘛？干瞪着眼看你们喝酒啊！不去。”
“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我本就没打算带你去。要不是卢瑟强烈要求让我问问你，我连问话的过场都不想走。”
江子徽顿了顿，又继续：“不过你若真是想去呢，也不是不可以。多一个人，多宰他一分。反正有夜帝在，捅破了天也能罩着。怎么样，用不用重新考虑下？”
真是救人一命，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无限索取了吗？
江阑无语，对他招招手：“没得商量，早去早回！”
逅徕KTV，私人包厢。
“哟，哲熙也在啊！”
江子徽一进门，就率先看到正唱得起劲儿的大明星。
叶哲熙停下来，微笑着礼貌伸出手：“江哥，好久不见！”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你小子现在混得不错啊。”照样伸手礼貌握了握，“咱嘉台机场的广告牌上，都是我们叶大明星的脸了！”
卢瑟走过来，拍拍江子徽的肩：“海龟先生，怎么就你一个人？我家小阑呢？”
这一问，沙发最中央坐着的男人，视线也聚焦了过来。
江子徽一捶卢瑟的肩：“什么你家的，做梦！我告诉你啊，阑阑才刚刚十八，你敢打她主意，我跟你拼命信不？”
“哎，你这就诬陷我了！我对小阑可没什么危险的想法。你不在的这些日子啊，我就已经荣升为小阑的哥哥了。”卢瑟笑得很欠揍，“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哥哥多个家！懂不？”
“我管你那么多歪理由？敢跟我抢妹妹，就是欠打！”
卢瑟举起手来作投降状：“行了行了，不和你吵了，夜帝还晾在一边呢，赶紧报道去！”
顺势就坐在言彻夜旁边，举起一杯红酒就一饮而尽：“报告夜帝，我来晚了，先自罚一杯！”
江子徽又给自己斟了满杯：“夜帝，再一杯，是感谢你照顾我们家阑阑。”
言彻夜举起手中的酒杯和他轻磕一下，轻抿一口。
江子徽豪爽地喝完，又斟一满杯：“这一杯，是感谢夜帝为我们家阑阑过生日。”
卢瑟扯扯嘴角：“老江，你是生怕夜帝的珍稀版红酒喝不完是吗？”
继续：“这杯——敬我们七年的兄弟情！”
“子徽，这一杯，换我敬你。”言彻夜终于开了金口，“敬那段出生入死的往事。”
江子徽心领神会：“英雄不问出处！”
喝着喝着，另外两个男人也加了进来。
四个男人，只要有酒，就是不醉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