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没头脑和很不高兴
“先跟你去便利店吧，你买完东西再给我买杯杨枝甘露，我正好就顺着这条路走了。”慕黎羽推着自行车，在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门口停下了，她转过头去看着坐在后座上的凌羽书，对他说道。
凌羽书点了点头：“可以。”
说完，他从后座上跳了下来。
一个一米六七的姑娘载着一个一米八四的大个子的男生，这画面太美了，俊男美女，就差围一圈儿记着来采访了。
慕黎羽把自行车停在了旁边的非机动停车处，跟在凌羽书的身后一起走进了便利店。
他们都没有意识到，在他们进入这条街之后，一直有一个人在身后跟着他们，这里比较的人声嘈杂，一些小的动静很难发现，如果说是在刚才的那条林荫道上，没准儿就能发现有人在跟踪他们。
凌羽书顺手在便利店门口拿了一个购物篮，下一秒就把篮子扔给了慕黎羽，自己起挑商品了，真会图省事。
慕黎羽，一个长得好看且没有感情的工具人，在凌羽书眼中她就是“工具人一号”。
当然了，人家小慕同学也不是吃素的，一把把篮子扣在了凌羽书的头上，潇洒的走开了。
凌羽书：“……”
造孽啊！
他拎着购物篮往里边走了，慕黎羽则是在玻璃门旁边的冰柜里拿了几支冰淇淋，又问服务员要了一个保温袋，付完了钱，她撕开一个甜筒的包装纸边吃边等候着买东西比女孩子还要慢的凌十三。
她一个甜筒吃完了，凌羽书才刚提着一大篮子的东西从里边出来，那篮子里一部分是零食，少部分是生活用品，最抢眼的还是那支包装简陋的一次性口红，而且还是斩男色！
慕黎羽震了一个大惊：“你一个男的还用这玩意？！该不会……”
小慕的笑容逐渐猥琐。
凌羽书的嘴角抽搐了几下：“……我看你不仅是脑子有病，而且还都是黄色塑料。”
“你一个大男人买这个东西怎么可能不会让人多想？”
凌羽书放弃了，他跟这个傻丫头没法沟通，自带沟通障碍：“我买来给画上色的！”
好像是从去年开始，有一天他在画室画画，画的是一个古风人物，给任务的唇部上色的时候，颜料盒里仅有的那几个红色颜料凌羽书都不太满意，因为那个颜料盒不是他自己的，早晨走得太急了，什么都带了就是忘记带颜料盒了。
那个颜料盒是借画室里的，凌羽书无意中看见画室里的一个女同学在补妆，那个口红的颜色就是他想要的颜色，于是就花三十元的高价买下了把那个女生花九块九包邮在某宝上淘到无名口红小样。
用口红给画上了色之后凌羽书感觉这个颜色比颜料上色还要自然，于是乎打那之后他都用一次性口红上色了。
“啧啧啧——这个女生是哪个班的？要是能见到她我一定要送他几支口红，用这种口红是很容易烂嘴的。”慕黎羽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不是跟我说你穷到吃土吗？你哪来的钱买口红？”凌十三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慕黎羽：“去年过生日，莹莹姐送了我好多支迪奥的口红。”
凌羽书：“……”好多支……庄莹莹到底是多有钱？
“赶紧付钱去，不是还要请我杨枝甘露的吗？”慕黎羽推着他的后背，把他推到了收银台跟前。
这一幕被躲在便利店对面的梧桐树后面的那位跟踪他们的人看得一清二楚，并拍下了照片。
就像饭圈里那些人说的私生饭一样。
他们在走出便利店的下一秒，跟踪他们的那个人跟个疯子似的向他们冲了过来，抬手就是给了慕黎羽一个巴掌，直接把人家的嘴角给打破了。
凌羽书也被弄的错不及防，慕黎羽只是愣了一下，然后默默地擦去了嘴角的血。
她连一丝的惊讶都没有，一滴眼泪没掉，淡定的令人心疼，对她来说已经这似乎已经习惯了，之前在家里的时候哪天不会被爸妈打？挨巴掌是家常便饭。
那人戴着个黑口罩和一顶帽子，她打完就想逃跑，凌羽书眼疾手快的一把把她拽住了，并拽下了她的口罩。
“又是你？夏安？”凌羽书的眉头不禁拧在了一起。
“慕黎羽你要脸吗？跟我说的多好听？不再跟凌羽书再有来往，你还跟他成双成对的出入！抢我男朋友你真无耻！”
夏安的大喊大叫把周围的人都引了过来，有几位好心的女同学走到了慕黎羽跟前用纸巾帮她擦了擦嘴角上的血，用一种谴责的目光看了夏安一眼。
“夏安，你可拉倒吧，你问问人家凌羽书认不认识你？还你男朋友？你怎么好意思说人家学妹的？到底是谁不要脸你心里没点儿数吗？”
路过的几个同是舞蹈系的女同学不屑的说道。
“学妹，你去主任那儿告她，她打你这算是校园欺凌。”还有几个同学说道。
夏安无地自容，当着凌羽书的面儿胡说八道，说人家是她男朋友，这是认不认识凌羽书的都沉默了，凌羽书本人都得蒙圈儿三分钟，无中生有出了一个女朋友？
凌羽书把夏安的手甩开了，拉着慕黎羽走了，顺便给夏安扔下了一句话：“姑娘家家的别学的那么不要脸，她家庭背景不好，这点她比不过你，但论教养你永远比不上慕黎羽。如果再有下次你欺负她，到时候别怪我跟女生动手。”
“凌羽书！你这么护着她！你是不是跟她谈恋爱了？！”这大小姐又开始她那招了，人家没把她怎么着就哭开了。
围过来的那些学生看不下去了：“夏安你有完没完？怎么一有人跟凌羽书走得近一点你就说人家是谈恋爱了？脑子有病就去医院治！别给我们学校抹黑好不好？”
凌羽书拉着慕黎羽一步不停地往前走，谁去在乎她这种话？
“我去取自行车，你先走吧。”慕黎羽停下了，一点点地挣脱了他的手。
“我这下知道了你跟我在一块儿她能把你怎么样了，你脑子本来就不好用，她这一巴掌下去你脑子没坏吧？”
这货还有心思开玩笑。
“滚。”慕黎羽挠痒痒似的回怼道。
“好好好，我闭嘴，那你走吧，回去用碘伏把你嘴上破皮的地方擦一下，贴上创可贴。”
“嗯。”
她昨晚在回家的路上天气突然转凉了，慕黎羽穿的单薄，加上吹了寒风今早起来头晕眼花的，还有点发低烧。
这姑娘本身就有冒冒失失的小毛病在身上，这一生病庄莹莹也不放心让她去上课了，反正今天上午是练习课，缺一两节没什么问题。
庄莹莹帮自己和慕黎羽都请了假，在公寓里照顾她，慕黎羽难受地流下了生理性泪水，生无可恋地盖着被子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她宁愿自己发高烧也不想感冒发低烧。
低烧是最熬人的不说还是痊愈的最慢的。
“谁都别拦着我！我要把凌羽书那个混蛋碎尸万段！”小慕同学在床上做着最后的挣扎。
昨晚的不愉快在回寝室吃完了一顿小龙虾后消失的一无所有了。
此时，正在画室画画的凌羽书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他吸了吸鼻子，一脸的茫然：昨晚吹风感冒了？
庄莹莹像一个为了自己闺女操碎了心的老母亲一样把慕黎羽稳稳当当地按在了床上，无奈又心累：“好了好了，等你病好了你就是把他踹河里去谁也没有意见，乖乖躺好，别大喊大叫的，嗓子不难受了是吧？”
“我心不甘啊！凭啥我感冒了他却好好的？！小慕心里不平衡！”慕黎羽欲哭无泪。
暴躁小慕在线卑微……
庄莹莹扶额叹息：唉——一天天的，一个比一个难伺候，算了，反正都宠了十多年了，再来十几年我也认了。
慕黎羽在庄莹莹半个小时的安抚下，终于消停了，她把凌羽书从头到尾吐槽了一遍，庄莹莹耐下心来从头到尾听了一遍，听完之后舞蹈系系花深有感触——这无聊的程度…跟我初中数学老师有的一拼。
“好啦，你乖乖睡一会儿，我去给你熬点粥，发低烧只能委屈一下吃点清淡的，等你病好了姐带你去吃所有你想吃的，好不好？”庄莹莹抚摸着她的额头哄到。
“嗯——”慕黎羽的声音更加沙哑了。
庄莹莹这才放心地离开她的房间，慕黎羽闭上了眼睛，五分钟不到就睡着了。
她再次醒来时不是被庄莹莹叫醒的，是被一阵手机的来电铃声吵醒的。
慕黎羽不情愿地睁开眼睛，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在床头柜上乱摸一气，好不容易摸到了手机，铃声又停了。
刚准备放下，那个人又打了进来，慕黎羽慢腾腾地睁开眼睛看了眼联系人备注，好家伙，就是那个害了她感冒了的凌十三。
这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慕黎羽强忍着把凌十三拉黑的冲动按下了接听键，好在理智告诉她为了一个没有人情味儿的“叛逆少年”大动肝火不值得，慕黎羽这才把气都压了下去，咬牙切齿地问候了他一句：“大中午的你想死吗？”
“你逃课了？”
那张好看的脸上长着的那张好看的嘴，一如既往的欠。
慕黎羽就纳了闷儿了，凌羽书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长了一张嘴呢？
什么叫名字和嘴巴以及说话不符，凌羽书就是个典型的案例——名字与嘴巴以及说话不符。
“凌羽书”，听起来那么有气质，有学识的一个名字，活生生的让他这张嘴给糟蹋的连个渣儿都不剩！
“我逃你外婆家的香蕉皮的课！你爸爸我昨晚骑自行车带你回去感冒了！给我补偿一个亿！”慕黎羽小姐很不高兴！
凌羽书沉默了将近五十秒！慕黎羽暗自窃喜以为凌羽书感到愧疚了，可就在这时，凌十三的那张美嘴又开口了：“补偿的事儿回来再说，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在短短的20个小时之内往返泰国又做了变性手术的？”
慕黎羽：“……”我看这人他不是脑子被驴踢了！他是压根儿就不知道脑子是什么！他没脑子！
凌羽书…你大爷——！
“你住的公寓在哪儿？定位发我，我去买束菊花看看你这位垂死病危的病人去，好说歹说咱们俩也存在一点塑料友情在身上的，虽然不多。”
垂死病危…啧啧啧——瞧瞧，啊？这次这小词儿用的，哈哈…真特么欠揍！
大好人，绝世大好人，全世界第一个看望病人送菊花的，您特么这是看望病人呢还是参加葬礼来悼念死者呢？
慕黎羽一句废话没跟他说，直接把电话挂断了，慕黎羽觉得如果再跟这孙子多说一句自己不是被病死而是马上被气死。
她打开凌羽书的微信，找到了好友昵称编辑，把原先给凌羽书备注的叛逆少年改成了：凌·没头脑·十三。
然而两分钟之后，他还是把自己的定位发给了凌羽书，并备注了一句：菊花就免了，买一盒洗好的葡萄和一盒切好的芒果。
凌十三秒回了个[OK]的表情包，随后发了条文字信息：葡萄二十，芒果十七，给你凑个整，给四十吧，支持微信和支付宝收款，当然现金也不是不行。
慕黎羽一直在绝望和崩溃的边缘徘徊着：“……”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慕黎羽双手颤抖着拿着手机回复了个省略号，表示无语的意思。
凌羽书其实也就是说说而已，没有真的问她要钱的意思，反而还给慕黎羽转了个250元的红包。
——250，够你买三九感冒灵了。
虽然这个数字不太好听，不过有补偿费总比没有强，慕黎羽毫不犹豫地收下了，且赠送了他一个万能表情包：[三克油]。
给手机充上电后，慕黎羽继续睡了，庄莹莹的粥还没有煮好，但是在卧室里已经可以隐约的闻到香味儿了。
凌羽书点了点头：“可以。”
说完，他从后座上跳了下来。
一个一米六七的姑娘载着一个一米八四的大个子的男生，这画面太美了，俊男美女，就差围一圈儿记着来采访了。
慕黎羽把自行车停在了旁边的非机动停车处，跟在凌羽书的身后一起走进了便利店。
他们都没有意识到，在他们进入这条街之后，一直有一个人在身后跟着他们，这里比较的人声嘈杂，一些小的动静很难发现，如果说是在刚才的那条林荫道上，没准儿就能发现有人在跟踪他们。
凌羽书顺手在便利店门口拿了一个购物篮，下一秒就把篮子扔给了慕黎羽，自己起挑商品了，真会图省事。
慕黎羽，一个长得好看且没有感情的工具人，在凌羽书眼中她就是“工具人一号”。
当然了，人家小慕同学也不是吃素的，一把把篮子扣在了凌羽书的头上，潇洒的走开了。
凌羽书：“……”
造孽啊！
他拎着购物篮往里边走了，慕黎羽则是在玻璃门旁边的冰柜里拿了几支冰淇淋，又问服务员要了一个保温袋，付完了钱，她撕开一个甜筒的包装纸边吃边等候着买东西比女孩子还要慢的凌十三。
她一个甜筒吃完了，凌羽书才刚提着一大篮子的东西从里边出来，那篮子里一部分是零食，少部分是生活用品，最抢眼的还是那支包装简陋的一次性口红，而且还是斩男色！
慕黎羽震了一个大惊：“你一个男的还用这玩意？！该不会……”
小慕的笑容逐渐猥琐。
凌羽书的嘴角抽搐了几下：“……我看你不仅是脑子有病，而且还都是黄色塑料。”
“你一个大男人买这个东西怎么可能不会让人多想？”
凌羽书放弃了，他跟这个傻丫头没法沟通，自带沟通障碍：“我买来给画上色的！”
好像是从去年开始，有一天他在画室画画，画的是一个古风人物，给任务的唇部上色的时候，颜料盒里仅有的那几个红色颜料凌羽书都不太满意，因为那个颜料盒不是他自己的，早晨走得太急了，什么都带了就是忘记带颜料盒了。
那个颜料盒是借画室里的，凌羽书无意中看见画室里的一个女同学在补妆，那个口红的颜色就是他想要的颜色，于是就花三十元的高价买下了把那个女生花九块九包邮在某宝上淘到无名口红小样。
用口红给画上了色之后凌羽书感觉这个颜色比颜料上色还要自然，于是乎打那之后他都用一次性口红上色了。
“啧啧啧——这个女生是哪个班的？要是能见到她我一定要送他几支口红，用这种口红是很容易烂嘴的。”慕黎羽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不是跟我说你穷到吃土吗？你哪来的钱买口红？”凌十三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慕黎羽：“去年过生日，莹莹姐送了我好多支迪奥的口红。”
凌羽书：“……”好多支……庄莹莹到底是多有钱？
“赶紧付钱去，不是还要请我杨枝甘露的吗？”慕黎羽推着他的后背，把他推到了收银台跟前。
这一幕被躲在便利店对面的梧桐树后面的那位跟踪他们的人看得一清二楚，并拍下了照片。
就像饭圈里那些人说的私生饭一样。
他们在走出便利店的下一秒，跟踪他们的那个人跟个疯子似的向他们冲了过来，抬手就是给了慕黎羽一个巴掌，直接把人家的嘴角给打破了。
凌羽书也被弄的错不及防，慕黎羽只是愣了一下，然后默默地擦去了嘴角的血。
她连一丝的惊讶都没有，一滴眼泪没掉，淡定的令人心疼，对她来说已经这似乎已经习惯了，之前在家里的时候哪天不会被爸妈打？挨巴掌是家常便饭。
那人戴着个黑口罩和一顶帽子，她打完就想逃跑，凌羽书眼疾手快的一把把她拽住了，并拽下了她的口罩。
“又是你？夏安？”凌羽书的眉头不禁拧在了一起。
“慕黎羽你要脸吗？跟我说的多好听？不再跟凌羽书再有来往，你还跟他成双成对的出入！抢我男朋友你真无耻！”
夏安的大喊大叫把周围的人都引了过来，有几位好心的女同学走到了慕黎羽跟前用纸巾帮她擦了擦嘴角上的血，用一种谴责的目光看了夏安一眼。
“夏安，你可拉倒吧，你问问人家凌羽书认不认识你？还你男朋友？你怎么好意思说人家学妹的？到底是谁不要脸你心里没点儿数吗？”
路过的几个同是舞蹈系的女同学不屑的说道。
“学妹，你去主任那儿告她，她打你这算是校园欺凌。”还有几个同学说道。
夏安无地自容，当着凌羽书的面儿胡说八道，说人家是她男朋友，这是认不认识凌羽书的都沉默了，凌羽书本人都得蒙圈儿三分钟，无中生有出了一个女朋友？
凌羽书把夏安的手甩开了，拉着慕黎羽走了，顺便给夏安扔下了一句话：“姑娘家家的别学的那么不要脸，她家庭背景不好，这点她比不过你，但论教养你永远比不上慕黎羽。如果再有下次你欺负她，到时候别怪我跟女生动手。”
“凌羽书！你这么护着她！你是不是跟她谈恋爱了？！”这大小姐又开始她那招了，人家没把她怎么着就哭开了。
围过来的那些学生看不下去了：“夏安你有完没完？怎么一有人跟凌羽书走得近一点你就说人家是谈恋爱了？脑子有病就去医院治！别给我们学校抹黑好不好？”
凌羽书拉着慕黎羽一步不停地往前走，谁去在乎她这种话？
“我去取自行车，你先走吧。”慕黎羽停下了，一点点地挣脱了他的手。
“我这下知道了你跟我在一块儿她能把你怎么样了，你脑子本来就不好用，她这一巴掌下去你脑子没坏吧？”
这货还有心思开玩笑。
“滚。”慕黎羽挠痒痒似的回怼道。
“好好好，我闭嘴，那你走吧，回去用碘伏把你嘴上破皮的地方擦一下，贴上创可贴。”
“嗯。”
她昨晚在回家的路上天气突然转凉了，慕黎羽穿的单薄，加上吹了寒风今早起来头晕眼花的，还有点发低烧。
这姑娘本身就有冒冒失失的小毛病在身上，这一生病庄莹莹也不放心让她去上课了，反正今天上午是练习课，缺一两节没什么问题。
庄莹莹帮自己和慕黎羽都请了假，在公寓里照顾她，慕黎羽难受地流下了生理性泪水，生无可恋地盖着被子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她宁愿自己发高烧也不想感冒发低烧。
低烧是最熬人的不说还是痊愈的最慢的。
“谁都别拦着我！我要把凌羽书那个混蛋碎尸万段！”小慕同学在床上做着最后的挣扎。
昨晚的不愉快在回寝室吃完了一顿小龙虾后消失的一无所有了。
此时，正在画室画画的凌羽书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他吸了吸鼻子，一脸的茫然：昨晚吹风感冒了？
庄莹莹像一个为了自己闺女操碎了心的老母亲一样把慕黎羽稳稳当当地按在了床上，无奈又心累：“好了好了，等你病好了你就是把他踹河里去谁也没有意见，乖乖躺好，别大喊大叫的，嗓子不难受了是吧？”
“我心不甘啊！凭啥我感冒了他却好好的？！小慕心里不平衡！”慕黎羽欲哭无泪。
暴躁小慕在线卑微……
庄莹莹扶额叹息：唉——一天天的，一个比一个难伺候，算了，反正都宠了十多年了，再来十几年我也认了。
慕黎羽在庄莹莹半个小时的安抚下，终于消停了，她把凌羽书从头到尾吐槽了一遍，庄莹莹耐下心来从头到尾听了一遍，听完之后舞蹈系系花深有感触——这无聊的程度…跟我初中数学老师有的一拼。
“好啦，你乖乖睡一会儿，我去给你熬点粥，发低烧只能委屈一下吃点清淡的，等你病好了姐带你去吃所有你想吃的，好不好？”庄莹莹抚摸着她的额头哄到。
“嗯——”慕黎羽的声音更加沙哑了。
庄莹莹这才放心地离开她的房间，慕黎羽闭上了眼睛，五分钟不到就睡着了。
她再次醒来时不是被庄莹莹叫醒的，是被一阵手机的来电铃声吵醒的。
慕黎羽不情愿地睁开眼睛，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在床头柜上乱摸一气，好不容易摸到了手机，铃声又停了。
刚准备放下，那个人又打了进来，慕黎羽慢腾腾地睁开眼睛看了眼联系人备注，好家伙，就是那个害了她感冒了的凌十三。
这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慕黎羽强忍着把凌十三拉黑的冲动按下了接听键，好在理智告诉她为了一个没有人情味儿的“叛逆少年”大动肝火不值得，慕黎羽这才把气都压了下去，咬牙切齿地问候了他一句：“大中午的你想死吗？”
“你逃课了？”
那张好看的脸上长着的那张好看的嘴，一如既往的欠。
慕黎羽就纳了闷儿了，凌羽书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长了一张嘴呢？
什么叫名字和嘴巴以及说话不符，凌羽书就是个典型的案例——名字与嘴巴以及说话不符。
“凌羽书”，听起来那么有气质，有学识的一个名字，活生生的让他这张嘴给糟蹋的连个渣儿都不剩！
“我逃你外婆家的香蕉皮的课！你爸爸我昨晚骑自行车带你回去感冒了！给我补偿一个亿！”慕黎羽小姐很不高兴！
凌羽书沉默了将近五十秒！慕黎羽暗自窃喜以为凌羽书感到愧疚了，可就在这时，凌十三的那张美嘴又开口了：“补偿的事儿回来再说，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在短短的20个小时之内往返泰国又做了变性手术的？”
慕黎羽：“……”我看这人他不是脑子被驴踢了！他是压根儿就不知道脑子是什么！他没脑子！
凌羽书…你大爷——！
“你住的公寓在哪儿？定位发我，我去买束菊花看看你这位垂死病危的病人去，好说歹说咱们俩也存在一点塑料友情在身上的，虽然不多。”
垂死病危…啧啧啧——瞧瞧，啊？这次这小词儿用的，哈哈…真特么欠揍！
大好人，绝世大好人，全世界第一个看望病人送菊花的，您特么这是看望病人呢还是参加葬礼来悼念死者呢？
慕黎羽一句废话没跟他说，直接把电话挂断了，慕黎羽觉得如果再跟这孙子多说一句自己不是被病死而是马上被气死。
她打开凌羽书的微信，找到了好友昵称编辑，把原先给凌羽书备注的叛逆少年改成了：凌·没头脑·十三。
然而两分钟之后，他还是把自己的定位发给了凌羽书，并备注了一句：菊花就免了，买一盒洗好的葡萄和一盒切好的芒果。
凌十三秒回了个[OK]的表情包，随后发了条文字信息：葡萄二十，芒果十七，给你凑个整，给四十吧，支持微信和支付宝收款，当然现金也不是不行。
慕黎羽一直在绝望和崩溃的边缘徘徊着：“……”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慕黎羽双手颤抖着拿着手机回复了个省略号，表示无语的意思。
凌羽书其实也就是说说而已，没有真的问她要钱的意思，反而还给慕黎羽转了个250元的红包。
——250，够你买三九感冒灵了。
虽然这个数字不太好听，不过有补偿费总比没有强，慕黎羽毫不犹豫地收下了，且赠送了他一个万能表情包：[三克油]。
给手机充上电后，慕黎羽继续睡了，庄莹莹的粥还没有煮好，但是在卧室里已经可以隐约的闻到香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