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报答的条件
徐兮鹤回到家，房间里一片漆黑，开了灯后，迎面来的冷清感让他在玄关处伫立了片刻，拿起手机看了看。
拨出的电话没人接听，微信页面上最后对话也停留在两天前。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的刹那，徐兮鹤就接了，却在看到上面的来电提示时皱起了眉头。
电话那头却传来中年男人的声音，“中秋为什么没回来，你奶奶特意让人弄了一桌子菜，你说你能有什么好忙的……”
徐兮鹤把手机放在了书桌上，扭开了音响，房间里顿时响起磅礴的《黄河大合唱》，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
不出两秒，手机屏幕就黑了。
徐兮鹤闭着眼睛都能想到那人骂骂咧咧挂电话的样子，勾了下嘴角。
因为电话的缘故，男生的心情指数更低了。
他走进厨房煮了一碗泡面，重新回到书桌前，绿色的聊天小程序里忽然多了个火星文群聊名——莪們湜溏,甛菿沋傷。
“……”
群聊里骤然炸开了锅。
葬爱火少：我就说这能把老大炸出来，老大，我是周焱啊，呜呜呜，你终于出现了~
葬爱小白：我是被逼的。
葬爱小怪兽：+1。
葬爱寳呗：+1。
葬爱……
葬爱火少：如果你们用我那款翻译器，效果加倍，快乐翻番！
“葬爱贵族灬已退出莪們湜溏,甛菿沋傷群聊”
五分钟后，游戏开发群邀请你加入群聊。
卑微小周：老大，我错了。
程序猿小白：错了+1。
美工怪兽：错了+1。
宣传大宝：+1。
……
徐兮鹤看着周焱在群里撒泼打滚，吃完了最后一口面，想了想，在群里问道，“如果女朋友事业受挫，心情不好，怎么安慰？”
卑微小周：……我是眼花了？还是老大被盗号了？像他这种连加个女生微信都费劲的孤注生怎么可能有女朋友哈哈哈哈……
徐兮鹤：呵。
程序猿小白：你完了。
美工怪兽：完了。
宣传大宝：完犊子了。
周焱在那头猛地呛着，扒拉起键盘，“这冷酷无情的确实是我鹤哥，老大，你……是哪一趴的游戏关卡情节攻略，问我，我在行啊。”
徐兮鹤：放。
卑微小周：不管她就好了，这时候千万别招她，省得到时候成了出气筒，但好像完全晾着也不行，要不然，你就给她准备个惊喜趴，用你最擅长的，对方最喜欢的方式……
徐兮鹤沉吟，他最擅长，鹿梨最喜欢的……
卑微小周：我知道了！用你的程序代码，做那种很酷炫的，哄她开心！
宣传大宝：不是……老大，你真有女朋友了啊，我们有嫂子了？
徐兮鹤：嗯。
老铁双击666：如果不想被分手，就别听周火火的，他连牵小手的经验都没有。
老铁双击666：按照理论说，女生在受挫时情绪低迷，需要靠像运动之类的方式来刺激多巴胺分泌。
老铁双击666：从实践经验说，男生是很难get女生那些点，还容易踩雷，这种不公平的情况下，当一个优质的倾听者，好好照顾她的生活，陪她一起把坏情绪发泄出来，阳明山两天一夜温泉之旅，放松解压，促进感情，找我，友情价打9.8折。
徐兮鹤看着老六的建议陷入沉思。
周焱本想反驳两句，后来发现，老六说得对。楼下工作室的小姐姐最近也很暴躁，这个应该通用吧！
嘿。
冷空气南下，气温忽然降了十几度，一下就迈进了初冬里。
鹿梨窝在苏溪的小公寓里，抓着游戏手柄十分无辜，“前阵子忙得忘记缴暖气费，你知道，我没有暖气不能活。”
苏溪端了两碗鸡蛋面，毫不留情地戳穿道，“我又没问，你心虚什么，那小帅哥去你家门口蹲你了？”
“蹲我做什么。”鹿梨含糊。
苏溪似笑非笑地盯着她：“那你躲人家干什么？”
鹿梨噎住：“我只是没想好。”
不管是工作还是感情，她都暂时不想去动那个脑子。
面前汤碗里卧着只荷包蛋，一点也不饱满金黄，像是被揍过一样，鹿梨尝了一口，果然淡的没味，“你这厨艺和你泡咖啡的手艺简直成反比。”
苏溪微笑：“爱吃吃，不吃滚。”
鹿梨老老实实。
“他来工作室找你，那猪骨汤起码熬了半天，全便宜楼上那小子了。”苏溪轻轻‘啧’了一声，“就拿这最忙的一个半月来说，他跟着咱们一块两眼摸黑，一有空就煲汤送饭，把你照顾妥妥贴贴的，能扛能挑做坚实后盾，让你安心打拼的架势，任谁都能看出来对你的心思。”
“我知道。”就是知道才头疼。
夏栖言那可是活生生的前车之鉴。
苏溪看着她这个样子，把剩下的话咽下去，好一会儿又迟疑地问，“你不会还想着傅盛京那花心萝卜吧？”
“怎么可能。”
“那就好。”苏溪明显地松了一口气，“你不是把他拉黑了么，他往工作室打了好几个电话找你，还有一次，是徐兮鹤接的，倒是消停了。”
鹿梨对于傅盛京现在的心态，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大概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而鹿梨，像是一直拧紧的发条突然失力，停下来后，失恋的后劲上来了，对什么都提不起劲。
“有酒吗？”
最后，当然也没喝成，苏溪得知梁维奕找，立马把鹿梨收拾了一番，亲自打包给送去了约定的饭馆。
梁维奕订的是一家海鲜餐厅，煎过之后金黄金黄的蟹脚，文火浓稠的翅汤东星斑，麦片虾个头大，入口发甜又脆，奶fufu的芝士焗生蚝……
海鲜配白兰地，鹿梨不知不觉就喝完了一杯。
常常梁维奕起个话题的头，不出三句话又结束，陷入静默的尴尬。
几次过后，梁维奕看着又一次走神的鹿梨，开口问道，“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
鹿梨的目光移到梁维奕脸上，“在想怎么报答你。”
梁维奕猝不及防呛着，挡着唇“咳咳”咳嗽几声，看着她直白困惑的表情，清楚自己的行为确实给她造成了困扰，而不是别的意思。
“这顿饭不是你请客么。”梁维奕故作漫不经心道。
“可你吃的不多。”鹿梨面前的碟子里都是壳，对面酒显得空空的，干净许多。
梁维奕想笑，好歹憋住了，“真那么想谢谢我。”
鹿梨点了点头。
“那帮我个小忙。”
“除了女朋友和底线，其他都可以。”
“……”
拨出的电话没人接听，微信页面上最后对话也停留在两天前。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的刹那，徐兮鹤就接了，却在看到上面的来电提示时皱起了眉头。
电话那头却传来中年男人的声音，“中秋为什么没回来，你奶奶特意让人弄了一桌子菜，你说你能有什么好忙的……”
徐兮鹤把手机放在了书桌上，扭开了音响，房间里顿时响起磅礴的《黄河大合唱》，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
不出两秒，手机屏幕就黑了。
徐兮鹤闭着眼睛都能想到那人骂骂咧咧挂电话的样子，勾了下嘴角。
因为电话的缘故，男生的心情指数更低了。
他走进厨房煮了一碗泡面，重新回到书桌前，绿色的聊天小程序里忽然多了个火星文群聊名——莪們湜溏,甛菿沋傷。
“……”
群聊里骤然炸开了锅。
葬爱火少：我就说这能把老大炸出来，老大，我是周焱啊，呜呜呜，你终于出现了~
葬爱小白：我是被逼的。
葬爱小怪兽：+1。
葬爱寳呗：+1。
葬爱……
葬爱火少：如果你们用我那款翻译器，效果加倍，快乐翻番！
“葬爱贵族灬已退出莪們湜溏,甛菿沋傷群聊”
五分钟后，游戏开发群邀请你加入群聊。
卑微小周：老大，我错了。
程序猿小白：错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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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兮鹤看着周焱在群里撒泼打滚，吃完了最后一口面，想了想，在群里问道，“如果女朋友事业受挫，心情不好，怎么安慰？”
卑微小周：……我是眼花了？还是老大被盗号了？像他这种连加个女生微信都费劲的孤注生怎么可能有女朋友哈哈哈哈……
徐兮鹤：呵。
程序猿小白：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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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焱在那头猛地呛着，扒拉起键盘，“这冷酷无情的确实是我鹤哥，老大，你……是哪一趴的游戏关卡情节攻略，问我，我在行啊。”
徐兮鹤：放。
卑微小周：不管她就好了，这时候千万别招她，省得到时候成了出气筒，但好像完全晾着也不行，要不然，你就给她准备个惊喜趴，用你最擅长的，对方最喜欢的方式……
徐兮鹤沉吟，他最擅长，鹿梨最喜欢的……
卑微小周：我知道了！用你的程序代码，做那种很酷炫的，哄她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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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兮鹤：嗯。
老铁双击666：如果不想被分手，就别听周火火的，他连牵小手的经验都没有。
老铁双击666：按照理论说，女生在受挫时情绪低迷，需要靠像运动之类的方式来刺激多巴胺分泌。
老铁双击666：从实践经验说，男生是很难get女生那些点，还容易踩雷，这种不公平的情况下，当一个优质的倾听者，好好照顾她的生活，陪她一起把坏情绪发泄出来，阳明山两天一夜温泉之旅，放松解压，促进感情，找我，友情价打9.8折。
徐兮鹤看着老六的建议陷入沉思。
周焱本想反驳两句，后来发现，老六说得对。楼下工作室的小姐姐最近也很暴躁，这个应该通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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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空气南下，气温忽然降了十几度，一下就迈进了初冬里。
鹿梨窝在苏溪的小公寓里，抓着游戏手柄十分无辜，“前阵子忙得忘记缴暖气费，你知道，我没有暖气不能活。”
苏溪端了两碗鸡蛋面，毫不留情地戳穿道，“我又没问，你心虚什么，那小帅哥去你家门口蹲你了？”
“蹲我做什么。”鹿梨含糊。
苏溪似笑非笑地盯着她：“那你躲人家干什么？”
鹿梨噎住：“我只是没想好。”
不管是工作还是感情，她都暂时不想去动那个脑子。
面前汤碗里卧着只荷包蛋，一点也不饱满金黄，像是被揍过一样，鹿梨尝了一口，果然淡的没味，“你这厨艺和你泡咖啡的手艺简直成反比。”
苏溪微笑：“爱吃吃，不吃滚。”
鹿梨老老实实。
“他来工作室找你，那猪骨汤起码熬了半天，全便宜楼上那小子了。”苏溪轻轻‘啧’了一声，“就拿这最忙的一个半月来说，他跟着咱们一块两眼摸黑，一有空就煲汤送饭，把你照顾妥妥贴贴的，能扛能挑做坚实后盾，让你安心打拼的架势，任谁都能看出来对你的心思。”
“我知道。”就是知道才头疼。
夏栖言那可是活生生的前车之鉴。
苏溪看着她这个样子，把剩下的话咽下去，好一会儿又迟疑地问，“你不会还想着傅盛京那花心萝卜吧？”
“怎么可能。”
“那就好。”苏溪明显地松了一口气，“你不是把他拉黑了么，他往工作室打了好几个电话找你，还有一次，是徐兮鹤接的，倒是消停了。”
鹿梨对于傅盛京现在的心态，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大概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而鹿梨，像是一直拧紧的发条突然失力，停下来后，失恋的后劲上来了，对什么都提不起劲。
“有酒吗？”
最后，当然也没喝成，苏溪得知梁维奕找，立马把鹿梨收拾了一番，亲自打包给送去了约定的饭馆。
梁维奕订的是一家海鲜餐厅，煎过之后金黄金黄的蟹脚，文火浓稠的翅汤东星斑，麦片虾个头大，入口发甜又脆，奶fufu的芝士焗生蚝……
海鲜配白兰地，鹿梨不知不觉就喝完了一杯。
常常梁维奕起个话题的头，不出三句话又结束，陷入静默的尴尬。
几次过后，梁维奕看着又一次走神的鹿梨，开口问道，“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
鹿梨的目光移到梁维奕脸上，“在想怎么报答你。”
梁维奕猝不及防呛着，挡着唇“咳咳”咳嗽几声，看着她直白困惑的表情，清楚自己的行为确实给她造成了困扰，而不是别的意思。
“这顿饭不是你请客么。”梁维奕故作漫不经心道。
“可你吃的不多。”鹿梨面前的碟子里都是壳，对面酒显得空空的，干净许多。
梁维奕想笑，好歹憋住了，“真那么想谢谢我。”
鹿梨点了点头。
“那帮我个小忙。”
“除了女朋友和底线，其他都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