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7 糖葫芦
第七章
“爱，原就是自卑弃暗投明的时刻。”
——史铁生
次日，桃声刚到教室迎面就撞上了蒋柏一。
今早上她还在男生家门口等他，直到六点半了都不见男生出来，她往里面瞄了一眼，自行车还在，大概人已经走了吧。
她气哼哼的自己来了学校。
蒋柏一刚从外面打完水进来，仰头喝着水，喉结上下滚动。看到桃声的时候，他垂眸斜睨着她，水杯从未放下。
桃声瞪了他一眼从他身边的空隙里猫着腰钻了进去。
蒋柏一将水杯拿下跟在她身后往座位处走。
女生正在收拾课桌，看到他来了后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做着自己手里的事情。
九月的清晨有些冷，女孩穿着羊毛衫，左腿搭在右腿上。或许是长高了不少，一截细长的腿裸露在外面。
蒋柏一将水杯放在桌子上，睨了她一眼，鼻中发出一声哼笑，“也不怕得关节炎腿部血液不流畅。”
桃声白了他一眼，反驳道：“等你什么时候把抖腿的毛病改了再来说我。”
蒋柏一抿唇，声音松懈散漫，“惯的你。”
桃声懒得和他吵，她现在很不爽，昨天的事她都还没消气今早上他就不等自己一起上学。
虽然也没有人规定他们必须一起上下学，但是桃声就是感觉自己被人抛弃了。
就像是一只本来有家可归的小猫，突然被人扔在了路边，然后告诉它说：“以后你都别来找我了，你真的很烦。”
桃声现在就是这种感觉，所以她现在看到蒋柏一自动的把他代入到了之前照顾自己的主人。
许奕眼瞅着两人这个氛围，眼里的笑意都要藏不住了，他把手搭在蒋柏一的桌子上，身子斜着坐着，“话说，你俩怎么突然关系这么好了？”
闻言，桃声下意识的瞥了一眼蒋柏一，这个动作被许奕收入眼底，阴阳怪气的长“咦”了一声，“还看呢。”
桃声：“……”！！！你不说话真的没有人把你当哑巴！
蒋柏一懒散的靠在凳子上，依旧是他高高在上的少爷气势，“小姑娘脸皮薄，你总是去调侃她干嘛？”
许奕哎哟哟了一声，“这就护上了。”说罢，抱拳回过头去，临走之前还补了一句：“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咯。”
蒋柏一依旧笑着。
不过这次的目光转到了羞红了脖子的女生身上。
小姑娘害羞的尖耳朵下一秒感觉就要滴下血了。
蒋柏一撇了撇嘴，果然小女孩的心思不能猜，也猜不到。
脸皮怎么就薄成这样。
上完两节课，京港迎来了秋季第一次跑操。
桃声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怎么还要跑操啊！”
宋楚宁走到她旁边将她拉起来，“走吧，去晚了冉姐查人数。”
桃声这才悠悠的站起身，许奕和蒋柏一早就已经勾肩搭背出去了，这俩人对于这种运动上的事大多数表现得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迈着两条大长腿跟在后面。
不过按照学校跑步的速度来看，这俩人大概就是在后面跟着走，根本跑不起来。
桃声叹了口气，每次和蒋柏一站在一起的时候，她都在想为什么自己就不能长得高一点。
最起码一米七出头！这样和蒋柏一站在一起还协调点。也不会显得她很矮。
站队的时候，蒋柏一站在桃声旁边前一点，他长得虽然高，但是班里其他的男生并不太喜欢站在靠前的位置，所以自然而然他就被挤到了前面去。
校领导在讲台上讲着要求，蒋柏一双手放在背后。
桃声的一双眼睛被他的手吸引住了，老师讲了什么她都没有听见，只想伸出手牵住蒋柏一那双细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
似乎有种魔力在吸引着她，桃声紧紧地攥着手，直到蒋柏一回过头来看她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在想什么。
但是往往只要想法在脑海中映现，如果没有做到就好像心里长了个疙瘩，不管怎么做那个疙瘩都无法抹去。
蒋柏一回过头时，阳光照在他的半边发上，他背对着影子看着她，然后伸出那双让她心里悸动的手在她的发上狠狠地揉了揉，嗓音干净沙哑，但是却很温柔，他说：“好好听老师说，不舒服也说。”
桃声木讷的点了点头，站在她前面的宋楚宁回过头来看她，两个女生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
总有时候想要知道青春到底是什么。
青春的气息又应该是什么。
或许是四月里的人间芳菲尽的桃花，又或许是九月天里落满整个地面的枫叶。
但是最无法让人遗忘的大概就是少年那一双清澈的双眼中横看竖看只有你在里面。
桃声深知自己的脸红的烧了起来。
她双手伏在两边腮上，左右揉动着想要气温下降。
但是所有的一切就像是跟自己磁场不搭一般，亦或者说有他在的地方她就无法恢复自然。
所以到头来也是无济于事。
今天没有跑步，只是围着操场走了两三圈。
解散的时候许奕拉着蒋柏一走到宋楚宁他们旁边。
宋楚宁说想要吃雪糕，带着许奕就走了，只剩下桃声和蒋柏一两个人并肩走着。
女孩紧张的心脏上下跳动，而男生闲情逸致的仰头，双手搭在脑袋后面沐浴着阳光，极其自然地问着昨天的问题：“今天该跟我说说昨天怎么了吧大小姐？”
心里最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被人轻而易举的说出，桃声憋得嘴角抽了抽，“没事。”
蒋柏一才不信，他依旧是一副儿吊儿郎当的模样，唯一不同的是将校服外套脱下搭在她的头上，一股薰衣草的香味扑面而来。
桃声烦躁的将他的校服外套拿下来顺手抱在怀里，“你真的很烦！”
桃声：“……”
随便你。
她其实不是不想说，只是如果现在说的话一切都被挑明的有些过早。
她还在维持着自己内心里的那一刻懵懂的悸动与心跳。
那一点点的自卑被她埋葬于心，暴露于外的是她想要给他看的。
那就是自信。
蒋柏一叹了口气，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挠了挠后脑勺，“小卖部有卖糖葫芦的，吃不吃？”
桃声下意识的摇头拒绝。
蒋柏一再次奥了一声，“那你先回教室，我去买瓶水。”
桃声嗯了一声。
回到教室路过他的座位的时候她看到放在桌子上的水杯才想起来他今天带水杯了怎么还要去小卖部买水。
宋楚宁和许奕回来的时候，宋楚宁小心翼翼的和桃声说：“你猜我刚刚在小卖部碰到谁了？”
桃声不解的问：“谁？”
“蒋柏一。”
桃声哦了一声，“怎么了？”
见她没有一点惊讶的样子，宋楚宁感觉不对的睨了她一眼，“你这什么反应，不对啊。”
“我知道，他刚刚跟我说了。”
宋楚宁继续爆着瓜，“那你知道他跟谁去的吗？”
这句引起了桃声的兴趣，她停下了手中正在解题的笔，“谁？”
“付诗诗。”
一时间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滋味。
五味繁杂。
她假装不在意的低下头继续写着题，宋楚宁揉了揉她的发，“不过你放心，蒋柏一看不上付诗诗。”
桃声感觉她这句其实可以不用说，付诗诗那种大美女他都看不上，更何况还是她这种看着塞牙缝的女生……
宁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刚好这时蒋少爷回来了，他将矿泉水往桌子上一扔，矿泉水瓶屹立不倒的定在桌子上。
随即是余光里出现的糖葫芦和雪糕的影子。
桃声偷偷地看了一眼，莫名的兴奋，然后又看向付诗诗的位置，女孩桌子上的东西和她桌子上的一模一样。
这一刻，自尊心燃气。
她将东西往蒋柏一那边一推。
蒋柏一不解的看着她又想作什么妖。
“你的东西别放在我这。”先开口的是桃声。
蒋柏一深吸了一口气，他真是拿她没辙了，“给你买的。”
“我不要。”语气不容置疑。
“为什么？”蒋柏一再好的脾气也被她磨得要不行了。
“你都给别的女生买了干嘛还给我买？”
脱口而出。
桃声也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说出了这句话。
蒋柏一被她气笑了，“我给谁买了？”
“付诗诗。”
蒋柏一丝毫没有看付诗诗所在的位置，他笑着扶额，“那是人家自己买的。”
“跟你一模一样的？”桃声依旧在赌气。
蒋柏一将雪糕袋打开，递到她面前，“再不吃等会就化了。我等会让她来跟你解释好了吧祖宗。”
桃声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东西都喂到嘴边了，哪有不吃的道理。
她伸手接过雪糕，吃了起来。
还挺甜。
是奶油味的大布丁。
她吃的满嘴都是奶油，蒋柏一抽了张纸巾给她递过去，“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桃声傲娇的撇过头去，“别以为你给我买雪糕我就原谅你了！”
“那你说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请我吃一个星期的雪糕。”
“成交。”
这一刻，蒋柏一感受到了什么是青春。
青春或许就是明明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但是当她说你有错的时候，你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只想一味的顺从她。
只要她开心，一切都值得了。
“爱，原就是自卑弃暗投明的时刻。”
——史铁生
次日，桃声刚到教室迎面就撞上了蒋柏一。
今早上她还在男生家门口等他，直到六点半了都不见男生出来，她往里面瞄了一眼，自行车还在，大概人已经走了吧。
她气哼哼的自己来了学校。
蒋柏一刚从外面打完水进来，仰头喝着水，喉结上下滚动。看到桃声的时候，他垂眸斜睨着她，水杯从未放下。
桃声瞪了他一眼从他身边的空隙里猫着腰钻了进去。
蒋柏一将水杯拿下跟在她身后往座位处走。
女生正在收拾课桌，看到他来了后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做着自己手里的事情。
九月的清晨有些冷，女孩穿着羊毛衫，左腿搭在右腿上。或许是长高了不少，一截细长的腿裸露在外面。
蒋柏一将水杯放在桌子上，睨了她一眼，鼻中发出一声哼笑，“也不怕得关节炎腿部血液不流畅。”
桃声白了他一眼，反驳道：“等你什么时候把抖腿的毛病改了再来说我。”
蒋柏一抿唇，声音松懈散漫，“惯的你。”
桃声懒得和他吵，她现在很不爽，昨天的事她都还没消气今早上他就不等自己一起上学。
虽然也没有人规定他们必须一起上下学，但是桃声就是感觉自己被人抛弃了。
就像是一只本来有家可归的小猫，突然被人扔在了路边，然后告诉它说：“以后你都别来找我了，你真的很烦。”
桃声现在就是这种感觉，所以她现在看到蒋柏一自动的把他代入到了之前照顾自己的主人。
许奕眼瞅着两人这个氛围，眼里的笑意都要藏不住了，他把手搭在蒋柏一的桌子上，身子斜着坐着，“话说，你俩怎么突然关系这么好了？”
闻言，桃声下意识的瞥了一眼蒋柏一，这个动作被许奕收入眼底，阴阳怪气的长“咦”了一声，“还看呢。”
桃声：“……”！！！你不说话真的没有人把你当哑巴！
蒋柏一懒散的靠在凳子上，依旧是他高高在上的少爷气势，“小姑娘脸皮薄，你总是去调侃她干嘛？”
许奕哎哟哟了一声，“这就护上了。”说罢，抱拳回过头去，临走之前还补了一句：“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咯。”
蒋柏一依旧笑着。
不过这次的目光转到了羞红了脖子的女生身上。
小姑娘害羞的尖耳朵下一秒感觉就要滴下血了。
蒋柏一撇了撇嘴，果然小女孩的心思不能猜，也猜不到。
脸皮怎么就薄成这样。
上完两节课，京港迎来了秋季第一次跑操。
桃声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怎么还要跑操啊！”
宋楚宁走到她旁边将她拉起来，“走吧，去晚了冉姐查人数。”
桃声这才悠悠的站起身，许奕和蒋柏一早就已经勾肩搭背出去了，这俩人对于这种运动上的事大多数表现得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迈着两条大长腿跟在后面。
不过按照学校跑步的速度来看，这俩人大概就是在后面跟着走，根本跑不起来。
桃声叹了口气，每次和蒋柏一站在一起的时候，她都在想为什么自己就不能长得高一点。
最起码一米七出头！这样和蒋柏一站在一起还协调点。也不会显得她很矮。
站队的时候，蒋柏一站在桃声旁边前一点，他长得虽然高，但是班里其他的男生并不太喜欢站在靠前的位置，所以自然而然他就被挤到了前面去。
校领导在讲台上讲着要求，蒋柏一双手放在背后。
桃声的一双眼睛被他的手吸引住了，老师讲了什么她都没有听见，只想伸出手牵住蒋柏一那双细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
似乎有种魔力在吸引着她，桃声紧紧地攥着手，直到蒋柏一回过头来看她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在想什么。
但是往往只要想法在脑海中映现，如果没有做到就好像心里长了个疙瘩，不管怎么做那个疙瘩都无法抹去。
蒋柏一回过头时，阳光照在他的半边发上，他背对着影子看着她，然后伸出那双让她心里悸动的手在她的发上狠狠地揉了揉，嗓音干净沙哑，但是却很温柔，他说：“好好听老师说，不舒服也说。”
桃声木讷的点了点头，站在她前面的宋楚宁回过头来看她，两个女生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
总有时候想要知道青春到底是什么。
青春的气息又应该是什么。
或许是四月里的人间芳菲尽的桃花，又或许是九月天里落满整个地面的枫叶。
但是最无法让人遗忘的大概就是少年那一双清澈的双眼中横看竖看只有你在里面。
桃声深知自己的脸红的烧了起来。
她双手伏在两边腮上，左右揉动着想要气温下降。
但是所有的一切就像是跟自己磁场不搭一般，亦或者说有他在的地方她就无法恢复自然。
所以到头来也是无济于事。
今天没有跑步，只是围着操场走了两三圈。
解散的时候许奕拉着蒋柏一走到宋楚宁他们旁边。
宋楚宁说想要吃雪糕，带着许奕就走了，只剩下桃声和蒋柏一两个人并肩走着。
女孩紧张的心脏上下跳动，而男生闲情逸致的仰头，双手搭在脑袋后面沐浴着阳光，极其自然地问着昨天的问题：“今天该跟我说说昨天怎么了吧大小姐？”
心里最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被人轻而易举的说出，桃声憋得嘴角抽了抽，“没事。”
蒋柏一才不信，他依旧是一副儿吊儿郎当的模样，唯一不同的是将校服外套脱下搭在她的头上，一股薰衣草的香味扑面而来。
桃声烦躁的将他的校服外套拿下来顺手抱在怀里，“你真的很烦！”
桃声：“……”
随便你。
她其实不是不想说，只是如果现在说的话一切都被挑明的有些过早。
她还在维持着自己内心里的那一刻懵懂的悸动与心跳。
那一点点的自卑被她埋葬于心，暴露于外的是她想要给他看的。
那就是自信。
蒋柏一叹了口气，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挠了挠后脑勺，“小卖部有卖糖葫芦的，吃不吃？”
桃声下意识的摇头拒绝。
蒋柏一再次奥了一声，“那你先回教室，我去买瓶水。”
桃声嗯了一声。
回到教室路过他的座位的时候她看到放在桌子上的水杯才想起来他今天带水杯了怎么还要去小卖部买水。
宋楚宁和许奕回来的时候，宋楚宁小心翼翼的和桃声说：“你猜我刚刚在小卖部碰到谁了？”
桃声不解的问：“谁？”
“蒋柏一。”
桃声哦了一声，“怎么了？”
见她没有一点惊讶的样子，宋楚宁感觉不对的睨了她一眼，“你这什么反应，不对啊。”
“我知道，他刚刚跟我说了。”
宋楚宁继续爆着瓜，“那你知道他跟谁去的吗？”
这句引起了桃声的兴趣，她停下了手中正在解题的笔，“谁？”
“付诗诗。”
一时间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滋味。
五味繁杂。
她假装不在意的低下头继续写着题，宋楚宁揉了揉她的发，“不过你放心，蒋柏一看不上付诗诗。”
桃声感觉她这句其实可以不用说，付诗诗那种大美女他都看不上，更何况还是她这种看着塞牙缝的女生……
宁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刚好这时蒋少爷回来了，他将矿泉水往桌子上一扔，矿泉水瓶屹立不倒的定在桌子上。
随即是余光里出现的糖葫芦和雪糕的影子。
桃声偷偷地看了一眼，莫名的兴奋，然后又看向付诗诗的位置，女孩桌子上的东西和她桌子上的一模一样。
这一刻，自尊心燃气。
她将东西往蒋柏一那边一推。
蒋柏一不解的看着她又想作什么妖。
“你的东西别放在我这。”先开口的是桃声。
蒋柏一深吸了一口气，他真是拿她没辙了，“给你买的。”
“我不要。”语气不容置疑。
“为什么？”蒋柏一再好的脾气也被她磨得要不行了。
“你都给别的女生买了干嘛还给我买？”
脱口而出。
桃声也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说出了这句话。
蒋柏一被她气笑了，“我给谁买了？”
“付诗诗。”
蒋柏一丝毫没有看付诗诗所在的位置，他笑着扶额，“那是人家自己买的。”
“跟你一模一样的？”桃声依旧在赌气。
蒋柏一将雪糕袋打开，递到她面前，“再不吃等会就化了。我等会让她来跟你解释好了吧祖宗。”
桃声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东西都喂到嘴边了，哪有不吃的道理。
她伸手接过雪糕，吃了起来。
还挺甜。
是奶油味的大布丁。
她吃的满嘴都是奶油，蒋柏一抽了张纸巾给她递过去，“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桃声傲娇的撇过头去，“别以为你给我买雪糕我就原谅你了！”
“那你说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请我吃一个星期的雪糕。”
“成交。”
这一刻，蒋柏一感受到了什么是青春。
青春或许就是明明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但是当她说你有错的时候，你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只想一味的顺从她。
只要她开心，一切都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