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我食言了
看着台上跳舞的女孩，苏念瑾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身边的阮舒彤也注意到这点，看了台上的女孩，又看了一眼苏念瑾，忽然间就明白了苏念瑾对台上的女孩绝对不止是好朋友那么简单。
他看她的眼神实在算不上清白。
准确的来说，是那种隐忍，但又不甘心的复杂情感。
……
台上的女孩在闪光灯和掌声中结束了她的表演，而台下的苏念瑾也在她向台下鞠躬的那一刻掉下了眼泪。
……
结束后，三人一起去了后台，不知何时，苏念瑾手里已经多了一束粉色的水蜜桃玫瑰。
看到三人，正在卸妆的穆岁岁立马开心的站在起来。
“你们来了。哇，你又去买花了？”
看到花，穆岁岁先是一惊，然后才备花的美丽折服。
看着穆岁岁一脸开心的抚摸着玫瑰花，苏念瑾刚刚下去的笑意立马又上来了。
“恭喜你演出很成功。”
“嗯，谢谢！花我很喜欢，还有，谢谢你们陪我过来演出。”
一旁的两人立马接话。
“没，没，姐姐，刚刚你真的好美，像是星星一样，很亮很闪。”
阮舒彤说出了刚刚看表演的感受，也确定那么多年，她第一次去现场看过人跳舞，也第一次看见原来人在做自己喜欢的事，真的是发光的状态。
阮舒彤说完后，齐盛不知说什么，只是笑着点头。
阮舒彤撞了下他的胳膊。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可能会让人误会，齐盛立马找话。
“啊……很，很，很动人。”
见齐盛憋了半天就憋出一句很动人，阮舒彤差点吐血，反而是一旁的穆岁岁笑出了声。
“啊，哈哈哈哈，谢谢！”
见穆岁岁笑了，苏念瑾看着她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
明明平时在班级里，班长也笑，可今天的笑和平时的就是不一样，具体的阮舒彤也说不出来，总觉得他好想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宠溺。
“……”
齐盛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说错了，看见三人都在笑，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也跟着几人一起傻笑。
……
“瑾哥，你同学是懂如何夸人的，哎呀，笑得我肚子疼。”
穆岁岁一手抱着花，一手放在腹部。
苏念瑾看着，又一次笑得宠溺。
“好了，你们饿了吧，走，今天我请你们吃饭。”
穆岁岁终于停止了笑，拍着苏念瑾的肩膀，看着两人说道。
像是没想到穆岁岁会拍自己，苏念瑾像是被惊动的小鸟一样，先是抖了一下，然后站直，一动不动，生怕会因为自己动一下就破坏这种氛围。
穆岁岁像是察觉到什么，看着身边人绷直的样子，她慢慢收回了自己塔在他肩上的手。
脸上慢慢爬上一丝不容察觉的红晕。
"瑾哥，你怎么了？"
见他这样，李疏鸿疑惑的问道。
听言，苏念瑾猛然回过神来。
"没什么，我，我去叫车。"
说罢，转身便跑出了化妆室。
见状，穆念念和阮舒彤相视一笑。
"他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看到苏念瑾慌张的离开，阮舒彤开玩笑般说道。
闻言，穆岁岁立即瞪了她一眼，"哪有？"
虽然他长得挺好看的，可惜有点木讷，又没有什么浪漫细胞，所以……
"切，还害羞呢，那可是我们学校的第一帅哥，追他的女孩从操场排到了食堂门口。"
阮舒彤撇撇嘴，看着穆念念继续打趣道。
"哦，是吗？"
闻言，穆岁岁挑眉，一脸怀疑的看着她。
"当然是啦！班长是真的很优秀，家世背景都很厉害，而且性格温柔体贴，我们学校女生都喜欢他呢！"
穆岁岁听了，没有再说话，脸上的表情也淡了下来。
见穆岁岁的情绪变化，阮舒彤立马察觉到自己说错话，立即闭了嘴，不再言语。
穆岁岁看着她，突然开口。
"是呀！他确实很优秀，很多人喜欢他呢！"
说完，又低下了头，像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穆岁岁又拿出玫瑰花，轻轻地闻了闻香味。
阮舒彤也沉默的看着手上捧着的玫瑰。
"我先去换衣服了，你们等等我。"
说着，穆岁岁把花递给阮舒彤，随后走进了更衣室。
见穆岁岁进了更衣室，阮舒彤抬头看着天花板，轻轻叹息一声，又垂下眼帘看着怀中的玫瑰。
察觉到阮舒彤低落的情绪，齐盛立马凑过来问道："怎么啦？刚刚还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又不开心了。"
看了一眼齐盛，阮舒彤摇摇头，"没事。我只是突然感慨一下，没有不开心。"
齐盛听着，也没多问。
一旁的李疏鸿看着两人自然又不掩饰的互动，眼中掠过一抹黯然，但很快就恢复平静。
看到两人这样，他不禁有些羡慕嫉妒恨。
手不由自主的紧紧捏起拳头……
四人来到附近的餐厅，选择了靠窗的位置坐下。
点菜时，穆岁岁一直在盯着窗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所有人心里好像都装满了心事，没有谁说话。
最后，穆岁岁点了火锅，还点了四五杯果汁。
服务员记好账单之后离开。
为了打破沉寂，穆岁岁主动说了话。
"对了，你们都是一个班的吗？"
阮舒彤听到问话，立即回答。
"对呀，而且我和瑾哥还是同桌，"
闻言，穆岁岁点点头。
"嗯，真好。"
说完，她看向了苏念瑾。
苏念瑾也看向穆岁岁，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能扯出一抹笑，算作回应……
吃饭的时候，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得特别热闹。
"你们不觉得今天的瑾哥怪怪的吗？"
说话的时候，阮舒彤用余光瞥了瞥一直不怎么说话的苏念瑾，不禁开口。
闻言，苏念瑾和齐盛立马抬头，看着阮舒彤。
"没觉得。"
"……"
阮舒彤无语。
见两人不理解她，阮舒彤也不多言，埋头喝水。
穆岁岁看了眼她，又看向苏念瑾。
"瑾哥，是不是你最近太累了，所以……"
"没事，我很好。"
"瑾哥，你最近都瘦了，还说没事。"
"……"
"好了岁岁，真的没什么事，你快艺考了吧，最近怎么样?。"
穆岁岁听言，看向了阮舒彤。
"还好，我准备考a大。"
说着，穆岁岁看向了苏念瑾，眼里全是希冀。
“是我所知道的那个a大吗？”
李疏鸿一脸震惊的问。
穆岁岁闻言，立马看向他。
李疏鸿见此，立马改口，"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没关系，"穆岁岁笑眯眯的打断了李疏鸿，"我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是的，就是那个a大，我已经报考了，所以……"
说到这里，穆岁岁故意顿住了，她想知道苏念瑾的反映。
但令穆岁岁失望的是，苏念瑾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好像早就料到了。
穆岁岁见他一副早有预料的模样，有些挫败。
"我记得你们学校的学生会主席是姓林吧，那个……，要是我没猜错的话，那里应该有a市的市长吧。"
闻言，李疏鸿立马看向穆岁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嗯，虽然目标有点远，但是，我很想去。"
李疏鸿听着，有些愣住，但却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穆岁岁，眼里满是崇拜。
"那你要加油呀！"
穆岁岁微微笑了一下。
"谢谢。"
"对了，你们的理想大学呢？"
听到穆岁岁的问话，几人同时抬头。
"我应该会去宴海大学，因为我觉得那里比较适合我的风格。"
阮舒彤回答。
"我嘛……，应该会去美国，那边环境好，气氛也不错，最重要的是，那边的老师教的东西也很有意义。"
李疏鸿回答。
"我呢……我可能也会去宴海，但是……"
说到这里，齐盛停顿了一下，眼神里的光芒暗了几分。
"可能我考不上。"
穆岁岁闻言，有些担忧。
"不要灰心，你这么聪明，肯定没问题的！"
她鼓励道。
"嗯，谢谢。"
齐盛说完，所有人将目光投向苏念瑾。
"瑾哥你呢，你的志愿是什么？"
穆岁岁问。
"我……"
苏念瑾顿了顿，才缓缓吐出一个名字。
"我要去美国留学。"
他说完，穆岁岁、李疏鸿、阮舒彤三人都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什么！你要去美国？"
"为什么！？"
"班长，你要去留学？为什么？"……
三个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苏念瑾闻言，看了看几人，又看向了自己面前的汤碗。
"因为……我……我喜欢那里，而且我已经找好了学校，等我毕业后就可以去工作了。"
苏念瑾说到这里，眼睛已经开始有点发红。
"所以前两天你妈来学校找你，说你要去美国读书，是真的？！"
阮舒彤看着苏念瑾，问。
苏念瑾看着碗里的鱼，点了点头，"是。"
"那你为什么……"
阮舒彤欲言又止。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齐盛看着苏念瑾，问道。
"我……"
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了起来。
"我觉得我应该可以独自承受。"
苏念瑾说完，看向了穆岁岁，眼里有些期待。
但是穆岁岁却避开了他的目光。
看着她的表情，他的心中突然涌起一阵难以忍受的刺痛。
"好了，不说这个了，快吃饭吧，凉了可不好。"
李疏鸿打破僵局，给大家盛饭……
晚上，几个人聊天到九点钟，才各自散场。
送走了三人，苏念瑾转头看着一直站在原地的穆岁岁，心里有些愧疚。
"岁岁，对不起，我食言了"
"没有啊，"穆岁岁摇头，"其实……你的决定很正确，不论去哪儿都是一个新的起步，不管你做了任何决定，我都支持你。"
苏念瑾听着她的话，内心更愧疚了。
"谢谢你。"
"不客气，我也希望我们永远是好朋友，我先走啦。"
说完，穆岁岁转身离开，没有再回头。
苏念瑾看着穆岁岁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有种莫名的情绪，说不清楚，但很复杂……
路灯下，苏念瑾的身影被拉的越来越长，越来越孤单。
不知为何，看着穆岁岁背影，他竟然觉得有些陌生，有些伤感。
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张脸。
那是一个看起来柔弱，但是却倔强的不让人轻易靠近的女孩。
"岁岁。"
他喃喃道。
"我们，还会再相遇的，是吗？"
苏念瑾喃喃自语……
身边的阮舒彤也注意到这点，看了台上的女孩，又看了一眼苏念瑾，忽然间就明白了苏念瑾对台上的女孩绝对不止是好朋友那么简单。
他看她的眼神实在算不上清白。
准确的来说，是那种隐忍，但又不甘心的复杂情感。
……
台上的女孩在闪光灯和掌声中结束了她的表演，而台下的苏念瑾也在她向台下鞠躬的那一刻掉下了眼泪。
……
结束后，三人一起去了后台，不知何时，苏念瑾手里已经多了一束粉色的水蜜桃玫瑰。
看到三人，正在卸妆的穆岁岁立马开心的站在起来。
“你们来了。哇，你又去买花了？”
看到花，穆岁岁先是一惊，然后才备花的美丽折服。
看着穆岁岁一脸开心的抚摸着玫瑰花，苏念瑾刚刚下去的笑意立马又上来了。
“恭喜你演出很成功。”
“嗯，谢谢！花我很喜欢，还有，谢谢你们陪我过来演出。”
一旁的两人立马接话。
“没，没，姐姐，刚刚你真的好美，像是星星一样，很亮很闪。”
阮舒彤说出了刚刚看表演的感受，也确定那么多年，她第一次去现场看过人跳舞，也第一次看见原来人在做自己喜欢的事，真的是发光的状态。
阮舒彤说完后，齐盛不知说什么，只是笑着点头。
阮舒彤撞了下他的胳膊。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可能会让人误会，齐盛立马找话。
“啊……很，很，很动人。”
见齐盛憋了半天就憋出一句很动人，阮舒彤差点吐血，反而是一旁的穆岁岁笑出了声。
“啊，哈哈哈哈，谢谢！”
见穆岁岁笑了，苏念瑾看着她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
明明平时在班级里，班长也笑，可今天的笑和平时的就是不一样，具体的阮舒彤也说不出来，总觉得他好想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宠溺。
“……”
齐盛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说错了，看见三人都在笑，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也跟着几人一起傻笑。
……
“瑾哥，你同学是懂如何夸人的，哎呀，笑得我肚子疼。”
穆岁岁一手抱着花，一手放在腹部。
苏念瑾看着，又一次笑得宠溺。
“好了，你们饿了吧，走，今天我请你们吃饭。”
穆岁岁终于停止了笑，拍着苏念瑾的肩膀，看着两人说道。
像是没想到穆岁岁会拍自己，苏念瑾像是被惊动的小鸟一样，先是抖了一下，然后站直，一动不动，生怕会因为自己动一下就破坏这种氛围。
穆岁岁像是察觉到什么，看着身边人绷直的样子，她慢慢收回了自己塔在他肩上的手。
脸上慢慢爬上一丝不容察觉的红晕。
"瑾哥，你怎么了？"
见他这样，李疏鸿疑惑的问道。
听言，苏念瑾猛然回过神来。
"没什么，我，我去叫车。"
说罢，转身便跑出了化妆室。
见状，穆念念和阮舒彤相视一笑。
"他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看到苏念瑾慌张的离开，阮舒彤开玩笑般说道。
闻言，穆岁岁立即瞪了她一眼，"哪有？"
虽然他长得挺好看的，可惜有点木讷，又没有什么浪漫细胞，所以……
"切，还害羞呢，那可是我们学校的第一帅哥，追他的女孩从操场排到了食堂门口。"
阮舒彤撇撇嘴，看着穆念念继续打趣道。
"哦，是吗？"
闻言，穆岁岁挑眉，一脸怀疑的看着她。
"当然是啦！班长是真的很优秀，家世背景都很厉害，而且性格温柔体贴，我们学校女生都喜欢他呢！"
穆岁岁听了，没有再说话，脸上的表情也淡了下来。
见穆岁岁的情绪变化，阮舒彤立马察觉到自己说错话，立即闭了嘴，不再言语。
穆岁岁看着她，突然开口。
"是呀！他确实很优秀，很多人喜欢他呢！"
说完，又低下了头，像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穆岁岁又拿出玫瑰花，轻轻地闻了闻香味。
阮舒彤也沉默的看着手上捧着的玫瑰。
"我先去换衣服了，你们等等我。"
说着，穆岁岁把花递给阮舒彤，随后走进了更衣室。
见穆岁岁进了更衣室，阮舒彤抬头看着天花板，轻轻叹息一声，又垂下眼帘看着怀中的玫瑰。
察觉到阮舒彤低落的情绪，齐盛立马凑过来问道："怎么啦？刚刚还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又不开心了。"
看了一眼齐盛，阮舒彤摇摇头，"没事。我只是突然感慨一下，没有不开心。"
齐盛听着，也没多问。
一旁的李疏鸿看着两人自然又不掩饰的互动，眼中掠过一抹黯然，但很快就恢复平静。
看到两人这样，他不禁有些羡慕嫉妒恨。
手不由自主的紧紧捏起拳头……
四人来到附近的餐厅，选择了靠窗的位置坐下。
点菜时，穆岁岁一直在盯着窗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所有人心里好像都装满了心事，没有谁说话。
最后，穆岁岁点了火锅，还点了四五杯果汁。
服务员记好账单之后离开。
为了打破沉寂，穆岁岁主动说了话。
"对了，你们都是一个班的吗？"
阮舒彤听到问话，立即回答。
"对呀，而且我和瑾哥还是同桌，"
闻言，穆岁岁点点头。
"嗯，真好。"
说完，她看向了苏念瑾。
苏念瑾也看向穆岁岁，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能扯出一抹笑，算作回应……
吃饭的时候，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得特别热闹。
"你们不觉得今天的瑾哥怪怪的吗？"
说话的时候，阮舒彤用余光瞥了瞥一直不怎么说话的苏念瑾，不禁开口。
闻言，苏念瑾和齐盛立马抬头，看着阮舒彤。
"没觉得。"
"……"
阮舒彤无语。
见两人不理解她，阮舒彤也不多言，埋头喝水。
穆岁岁看了眼她，又看向苏念瑾。
"瑾哥，是不是你最近太累了，所以……"
"没事，我很好。"
"瑾哥，你最近都瘦了，还说没事。"
"……"
"好了岁岁，真的没什么事，你快艺考了吧，最近怎么样?。"
穆岁岁听言，看向了阮舒彤。
"还好，我准备考a大。"
说着，穆岁岁看向了苏念瑾，眼里全是希冀。
“是我所知道的那个a大吗？”
李疏鸿一脸震惊的问。
穆岁岁闻言，立马看向他。
李疏鸿见此，立马改口，"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没关系，"穆岁岁笑眯眯的打断了李疏鸿，"我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是的，就是那个a大，我已经报考了，所以……"
说到这里，穆岁岁故意顿住了，她想知道苏念瑾的反映。
但令穆岁岁失望的是，苏念瑾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好像早就料到了。
穆岁岁见他一副早有预料的模样，有些挫败。
"我记得你们学校的学生会主席是姓林吧，那个……，要是我没猜错的话，那里应该有a市的市长吧。"
闻言，李疏鸿立马看向穆岁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嗯，虽然目标有点远，但是，我很想去。"
李疏鸿听着，有些愣住，但却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穆岁岁，眼里满是崇拜。
"那你要加油呀！"
穆岁岁微微笑了一下。
"谢谢。"
"对了，你们的理想大学呢？"
听到穆岁岁的问话，几人同时抬头。
"我应该会去宴海大学，因为我觉得那里比较适合我的风格。"
阮舒彤回答。
"我嘛……，应该会去美国，那边环境好，气氛也不错，最重要的是，那边的老师教的东西也很有意义。"
李疏鸿回答。
"我呢……我可能也会去宴海，但是……"
说到这里，齐盛停顿了一下，眼神里的光芒暗了几分。
"可能我考不上。"
穆岁岁闻言，有些担忧。
"不要灰心，你这么聪明，肯定没问题的！"
她鼓励道。
"嗯，谢谢。"
齐盛说完，所有人将目光投向苏念瑾。
"瑾哥你呢，你的志愿是什么？"
穆岁岁问。
"我……"
苏念瑾顿了顿，才缓缓吐出一个名字。
"我要去美国留学。"
他说完，穆岁岁、李疏鸿、阮舒彤三人都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什么！你要去美国？"
"为什么！？"
"班长，你要去留学？为什么？"……
三个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苏念瑾闻言，看了看几人，又看向了自己面前的汤碗。
"因为……我……我喜欢那里，而且我已经找好了学校，等我毕业后就可以去工作了。"
苏念瑾说到这里，眼睛已经开始有点发红。
"所以前两天你妈来学校找你，说你要去美国读书，是真的？！"
阮舒彤看着苏念瑾，问。
苏念瑾看着碗里的鱼，点了点头，"是。"
"那你为什么……"
阮舒彤欲言又止。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齐盛看着苏念瑾，问道。
"我……"
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了起来。
"我觉得我应该可以独自承受。"
苏念瑾说完，看向了穆岁岁，眼里有些期待。
但是穆岁岁却避开了他的目光。
看着她的表情，他的心中突然涌起一阵难以忍受的刺痛。
"好了，不说这个了，快吃饭吧，凉了可不好。"
李疏鸿打破僵局，给大家盛饭……
晚上，几个人聊天到九点钟，才各自散场。
送走了三人，苏念瑾转头看着一直站在原地的穆岁岁，心里有些愧疚。
"岁岁，对不起，我食言了"
"没有啊，"穆岁岁摇头，"其实……你的决定很正确，不论去哪儿都是一个新的起步，不管你做了任何决定，我都支持你。"
苏念瑾听着她的话，内心更愧疚了。
"谢谢你。"
"不客气，我也希望我们永远是好朋友，我先走啦。"
说完，穆岁岁转身离开，没有再回头。
苏念瑾看着穆岁岁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有种莫名的情绪，说不清楚，但很复杂……
路灯下，苏念瑾的身影被拉的越来越长，越来越孤单。
不知为何，看着穆岁岁背影，他竟然觉得有些陌生，有些伤感。
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张脸。
那是一个看起来柔弱，但是却倔强的不让人轻易靠近的女孩。
"岁岁。"
他喃喃道。
"我们，还会再相遇的，是吗？"
苏念瑾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