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被扭曲的真相
宁向晚那晚很晚才入睡，当天晚上，孟依然将她送回去，并留下来陪她。一闭上眼，宁向晚脑海中就是血肉模糊的场面，然后她就会躲在被窝里低声抽泣。即使后半夜，宁向晚进入了睡眠，可睡得依旧不安分。
脑子里都是和稳当的画面，而每个画面的背后，宁向晚总会看到有一双手，向稳当伸出去。
宁向晚想上前，可手脚就像是被禁锢住了一样，想开口大声喊叫，可却又说不出话来。
正在宁向晚深陷绝望与无助当中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宁向晚瞬间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喘着气。
手机铃声还在响，宁向晚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伸手将手机拿了过来。
“大早上是谁打来的电话？”
孟依然也被吵醒，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坐了起来。
“是程淡竹。”
宁向晚说着按下了接听键，还没开口说话，程淡竹的声音先一步传了过来。
“我找到牢靠了。”
同时，班级聊天框也弹出一条消息。
——重大消息！你们听说了吗？程淡竹虐猫！
……
宁向晚拽着孟依然，火急火燎地往学校赶，一边跑宁向晚还一边嘱咐，“然然，你一会儿到教室，给我把群里那事打听清楚了，我先去找程淡竹。”
“行，包在我身上，只是你去哪找程淡竹？”
宁向晚在学校门口停下，往东看了一眼，她没有回答，而是拍了拍孟依然的肩膀，“交给你了！”
说完，她便朝东跑去。
……
宁向晚是在学校东墙外面，距离发现那个小洞的不远处，看到了程淡竹。
白白的小小的一团被他抱在怀里。
“牢靠。”
宁向晚急忙摸上去，手碰上那一刻，却又迅速收了回来。
“它……”宁向晚不可置信地看着程淡竹。
“死了。”程淡竹虽说面无表情，但声音却沙哑的厉害，“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
“在哪发现的。”宁向晚问。
程淡竹撇头看了一眼旁边倒在地上的垃圾桶。
“那里面，它钻到里面去了。”
宁向晚的眼泪几乎是瞬间就落了下来，“怎么就……死了呢。”
宁向晚从程淡竹怀里抱过牢靠，蹲在地上，痛哭起来。
这时程淡竹缓缓蹲在她面前，“它嘴里一直含着一个东西。”
只见程淡竹摊开手心，一张小小的白色布条躺在上面。
宁向晚拿了过来，是衣服的尺码标，上面除了用圆珠笔写了XXL之外，还有一个名字。
这是临水市第二中学校服裤子上的尺码标，很是特别，在裤腿处，学校里的学生大都会修一下裤子，拿去裁缝铺时，就会在这个尺码标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这个标缝得不牢固，但以牢靠的力度，要想撕下来，还是得费一番力气，况且它还在嘴里含了那么长时间，像是怕这个唯一可以帮助到稳当的东西，丢了一样。
“这个人，是不是你们班的？”程淡竹问。
宁向晚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她神情复杂地看着程淡竹，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
这还是宁向晚到这个世界来，第一次见自己班里是这个样子。以前这个班里的人，恨不得将睡觉的时间压缩在压缩，都用在学习上面，其他和学习无关的事情更是一点也不会干。
哪像现在，几个人聚在一起，都子啊讨论一件事情——程淡竹虐猫。
宁向晚在位置上坐了下来，往班级的某个方向，看了一眼。
“晚晚，我打听清楚了。”孟依然说着悄悄看了一下周围，才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找出一张帖子，“昨晚有个人匿名发帖，说咱学校程淡竹虐猫。”
宁向晚接过手机来看了一下，帖子先是将稳当那副惨状打了极少的马赛克发了出来，然后又放了几张程淡竹经常出入这里的照片。
照片中偶尔会有宁向晚的身影。
而这个帖子所谓的依据是小猫出事当天，只有程淡竹来过这里。
然后下面的人就信了。
宁向晚：“？”
“现在都流行猜测是定罪吗？”她不理解地看向孟依然，随手点开一张照片，无限房大，找出了自己的身影，“我也在这，为什么不说虐猫的是我。”
“因为你成绩好啊，是老师们都喜欢的三好学生！”
“就凭这？”
“对啊，晚晚，我知道你不以成绩看人，但你是个例，现在这个时代，成绩好就是王道，不信你自己翻翻评论看。”
什么以搞实业为荣的社会。
实际上就是一个有权势的人掌握着社会的话语权，有成绩的人掌握着学校的话语权的世界。
看了评论宁向晚才更知道，什么叫开局一张图，过程全靠编，底下的吃瓜群众对这个毫无证据的帖子深信不疑，无比赞同干出这种事来的，一定是程淡竹这种风评差的学生。
这当然也跟程淡竹外面的糟心风评有一定的关系。
宁向晚震惊的是自己，就好比刚多出来的这几条评论。
【我感觉宁向晚就是被逼得，你看程淡竹这么凶残，没人跟他玩，老师也不喜欢他，就是见不得宁向晚优秀，所以才想把他名声搞臭。】
【我觉得也是，与其说是宁向晚跟程淡竹谈恋爱，还是宁向晚被逼迫了这种说法更让人信服，主要是宁向晚又不是傻，怎么可能答应程淡竹做出这么丢人的事。】
【你说程淡竹这次虐猫，会不会就是为了给宁向晚立下马威？想让她好好听话？】
【对！我也那么觉得！】
霎那间，宁向晚感觉全班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那些人的眼神里，甚至是还有一些可怜。
其中，坐在宁向晚前面的女生还担忧地问。
“晚晚，你没事吧？”
宁向晚刚想说些什么辩解一下，话还没说出口，先一步看到了程淡竹发过来的消息。
【保持沉默，什么都不要说。】
这个程淡竹在搞什么？宁向晚痛苦地咧了咧嘴角，看着前面的同学，回了声，“没事。”然后宁向晚小声问孟依然，“杨启那手怎么回事？”
“哦，他啊，据说是昨晚一边看书一边切水果，把手切伤了。”
“那么爱学习？”宁向晚嘲讽道。
“那可不，毕竟是唯一能跟萧子明争一争的好学生，可是咱班的希望。”
“希望。”宁向晚不屑低声嘀咕道，“他也配。”
……
宁向晚又被杨清池传了话，她对这个杨清池印象颇好，所以这次去，她并不紧张，只是没想到，还能在办公室，看到程淡竹。
宁向晚走过去，用肩膀小心蹭了程淡竹一下，“牢靠呢？”
“被我和稳当葬在一起了。”
他们这边正在小声交谈，前面就传来了两声咳嗽声。
“既然你们两个都过来了，对于网络上流传的事，有什么要说的吗？”
“程淡竹是被冤枉的。”宁向晚立即开口说。
“证据？”
“那这网络上说得，也没证据啊！”宁向晚简直哭笑不得，“就凭我和程淡竹出入的次数比较多，而我又比程淡竹成绩好，所以就断定程淡竹是凶手？老师，这不公平。”
成绩不是全部，不能因为一个人的成绩，就否定他的一切。
“所以，我叫你们来说说，对于这件事，你们知道多少。”
“我……”宁向晚刚开口，就感觉有人拽了拽自己的衣角，宁向晚侧身，就看到程淡竹在对自己使眼色，还没反应过来，就听程淡竹先一步说。
“老师我们知道的也不多,这只猫是我们学校的一只流浪猫，我和宁向晚喂过它几次，那天下午你找我的时候，是宁向晚自己去喂的猫，去就发现，猫遇害了。”
“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杨清池问。
“没有。”程淡竹回答地丝毫没有犹豫。
而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了敲。
“进来！”
门被打开，萧子明走了进来，“老师我来拿资料。”
路过宁向晚和程淡竹身边时，萧子明还特意瞅了两人一眼。
当然，宁向晚也回瞪了他一眼。
“是萧子明同学，先等一下。”杨清池走到桌子一边，从桌洞里拿出一份资料，递了过去，“拿着，回去好好看，跟着好好学习。”
萧子明接了过来，说了一声谢谢，可是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还有什么事吗？萧子明？”
萧子明抬头，看着杨清池，再三犹豫下，他还是开口说道，“老师，关于这次网上说得事，我能说句话吗？”
“你说。”
萧子明抿了抿双唇，“我觉得这事不是程淡竹同学干的，我看到过好几次，他把自己吃饭的钱，用来买猫粮，我还以为他家里养了猫呢，直到有一次，我在学校里跑步时，路过体育馆那条竹林小道，看到程淡竹在逗那只猫，猫很肥，一看就被养的很好，所以我觉得，程淡竹同学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脑子里都是和稳当的画面，而每个画面的背后，宁向晚总会看到有一双手，向稳当伸出去。
宁向晚想上前，可手脚就像是被禁锢住了一样，想开口大声喊叫，可却又说不出话来。
正在宁向晚深陷绝望与无助当中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宁向晚瞬间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喘着气。
手机铃声还在响，宁向晚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伸手将手机拿了过来。
“大早上是谁打来的电话？”
孟依然也被吵醒，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坐了起来。
“是程淡竹。”
宁向晚说着按下了接听键，还没开口说话，程淡竹的声音先一步传了过来。
“我找到牢靠了。”
同时，班级聊天框也弹出一条消息。
——重大消息！你们听说了吗？程淡竹虐猫！
……
宁向晚拽着孟依然，火急火燎地往学校赶，一边跑宁向晚还一边嘱咐，“然然，你一会儿到教室，给我把群里那事打听清楚了，我先去找程淡竹。”
“行，包在我身上，只是你去哪找程淡竹？”
宁向晚在学校门口停下，往东看了一眼，她没有回答，而是拍了拍孟依然的肩膀，“交给你了！”
说完，她便朝东跑去。
……
宁向晚是在学校东墙外面，距离发现那个小洞的不远处，看到了程淡竹。
白白的小小的一团被他抱在怀里。
“牢靠。”
宁向晚急忙摸上去，手碰上那一刻，却又迅速收了回来。
“它……”宁向晚不可置信地看着程淡竹。
“死了。”程淡竹虽说面无表情，但声音却沙哑的厉害，“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
“在哪发现的。”宁向晚问。
程淡竹撇头看了一眼旁边倒在地上的垃圾桶。
“那里面，它钻到里面去了。”
宁向晚的眼泪几乎是瞬间就落了下来，“怎么就……死了呢。”
宁向晚从程淡竹怀里抱过牢靠，蹲在地上，痛哭起来。
这时程淡竹缓缓蹲在她面前，“它嘴里一直含着一个东西。”
只见程淡竹摊开手心，一张小小的白色布条躺在上面。
宁向晚拿了过来，是衣服的尺码标，上面除了用圆珠笔写了XXL之外，还有一个名字。
这是临水市第二中学校服裤子上的尺码标，很是特别，在裤腿处，学校里的学生大都会修一下裤子，拿去裁缝铺时，就会在这个尺码标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这个标缝得不牢固，但以牢靠的力度，要想撕下来，还是得费一番力气，况且它还在嘴里含了那么长时间，像是怕这个唯一可以帮助到稳当的东西，丢了一样。
“这个人，是不是你们班的？”程淡竹问。
宁向晚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她神情复杂地看着程淡竹，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
这还是宁向晚到这个世界来，第一次见自己班里是这个样子。以前这个班里的人，恨不得将睡觉的时间压缩在压缩，都用在学习上面，其他和学习无关的事情更是一点也不会干。
哪像现在，几个人聚在一起，都子啊讨论一件事情——程淡竹虐猫。
宁向晚在位置上坐了下来，往班级的某个方向，看了一眼。
“晚晚，我打听清楚了。”孟依然说着悄悄看了一下周围，才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找出一张帖子，“昨晚有个人匿名发帖，说咱学校程淡竹虐猫。”
宁向晚接过手机来看了一下，帖子先是将稳当那副惨状打了极少的马赛克发了出来，然后又放了几张程淡竹经常出入这里的照片。
照片中偶尔会有宁向晚的身影。
而这个帖子所谓的依据是小猫出事当天，只有程淡竹来过这里。
然后下面的人就信了。
宁向晚：“？”
“现在都流行猜测是定罪吗？”她不理解地看向孟依然，随手点开一张照片，无限房大，找出了自己的身影，“我也在这，为什么不说虐猫的是我。”
“因为你成绩好啊，是老师们都喜欢的三好学生！”
“就凭这？”
“对啊，晚晚，我知道你不以成绩看人，但你是个例，现在这个时代，成绩好就是王道，不信你自己翻翻评论看。”
什么以搞实业为荣的社会。
实际上就是一个有权势的人掌握着社会的话语权，有成绩的人掌握着学校的话语权的世界。
看了评论宁向晚才更知道，什么叫开局一张图，过程全靠编，底下的吃瓜群众对这个毫无证据的帖子深信不疑，无比赞同干出这种事来的，一定是程淡竹这种风评差的学生。
这当然也跟程淡竹外面的糟心风评有一定的关系。
宁向晚震惊的是自己，就好比刚多出来的这几条评论。
【我感觉宁向晚就是被逼得，你看程淡竹这么凶残，没人跟他玩，老师也不喜欢他，就是见不得宁向晚优秀，所以才想把他名声搞臭。】
【我觉得也是，与其说是宁向晚跟程淡竹谈恋爱，还是宁向晚被逼迫了这种说法更让人信服，主要是宁向晚又不是傻，怎么可能答应程淡竹做出这么丢人的事。】
【你说程淡竹这次虐猫，会不会就是为了给宁向晚立下马威？想让她好好听话？】
【对！我也那么觉得！】
霎那间，宁向晚感觉全班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那些人的眼神里，甚至是还有一些可怜。
其中，坐在宁向晚前面的女生还担忧地问。
“晚晚，你没事吧？”
宁向晚刚想说些什么辩解一下，话还没说出口，先一步看到了程淡竹发过来的消息。
【保持沉默，什么都不要说。】
这个程淡竹在搞什么？宁向晚痛苦地咧了咧嘴角，看着前面的同学，回了声，“没事。”然后宁向晚小声问孟依然，“杨启那手怎么回事？”
“哦，他啊，据说是昨晚一边看书一边切水果，把手切伤了。”
“那么爱学习？”宁向晚嘲讽道。
“那可不，毕竟是唯一能跟萧子明争一争的好学生，可是咱班的希望。”
“希望。”宁向晚不屑低声嘀咕道，“他也配。”
……
宁向晚又被杨清池传了话，她对这个杨清池印象颇好，所以这次去，她并不紧张，只是没想到，还能在办公室，看到程淡竹。
宁向晚走过去，用肩膀小心蹭了程淡竹一下，“牢靠呢？”
“被我和稳当葬在一起了。”
他们这边正在小声交谈，前面就传来了两声咳嗽声。
“既然你们两个都过来了，对于网络上流传的事，有什么要说的吗？”
“程淡竹是被冤枉的。”宁向晚立即开口说。
“证据？”
“那这网络上说得，也没证据啊！”宁向晚简直哭笑不得，“就凭我和程淡竹出入的次数比较多，而我又比程淡竹成绩好，所以就断定程淡竹是凶手？老师，这不公平。”
成绩不是全部，不能因为一个人的成绩，就否定他的一切。
“所以，我叫你们来说说，对于这件事，你们知道多少。”
“我……”宁向晚刚开口，就感觉有人拽了拽自己的衣角，宁向晚侧身，就看到程淡竹在对自己使眼色，还没反应过来，就听程淡竹先一步说。
“老师我们知道的也不多,这只猫是我们学校的一只流浪猫，我和宁向晚喂过它几次，那天下午你找我的时候，是宁向晚自己去喂的猫，去就发现，猫遇害了。”
“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杨清池问。
“没有。”程淡竹回答地丝毫没有犹豫。
而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了敲。
“进来！”
门被打开，萧子明走了进来，“老师我来拿资料。”
路过宁向晚和程淡竹身边时，萧子明还特意瞅了两人一眼。
当然，宁向晚也回瞪了他一眼。
“是萧子明同学，先等一下。”杨清池走到桌子一边，从桌洞里拿出一份资料，递了过去，“拿着，回去好好看，跟着好好学习。”
萧子明接了过来，说了一声谢谢，可是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还有什么事吗？萧子明？”
萧子明抬头，看着杨清池，再三犹豫下，他还是开口说道，“老师，关于这次网上说得事，我能说句话吗？”
“你说。”
萧子明抿了抿双唇，“我觉得这事不是程淡竹同学干的，我看到过好几次，他把自己吃饭的钱，用来买猫粮，我还以为他家里养了猫呢，直到有一次，我在学校里跑步时，路过体育馆那条竹林小道，看到程淡竹在逗那只猫，猫很肥，一看就被养的很好，所以我觉得，程淡竹同学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