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它陪了我最难的两年
傍晚，去往学校东墙的路上，萧子明走在前面，宁向晚和程淡竹跟在身后。
“萧子明，你等等我们，一起嘛！”
宁向晚拽着程淡竹，拼命追赶萧子明。
正走着的萧子明突然停了下来，回头凶巴巴地看着这两个人，“你们两个离我远点，别搞得跟咱关系很好一样，我这次答应你们，是为了这只大肥猫，你们要知道，我还是很讨厌你们。”
说着，他又转身往前走，甚至是还加快了速度，只是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了下来。
“你们两个！”他说着在面前两个人身上打量，看了宁向晚一眼后，留下一句，“算了，你没用”之后，便将目光转向了程淡竹。
“借我打火机用用，我忘带了，别说你没有，我不信。”
程淡竹淡然一笑，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递给他。
在对方伸过手来时却又突然收了回去。
“程淡竹你怎么那么小气！”
萧子明很是想给面前这人一拳，但是想起对方揍杨启的样子，还是决定放弃。
他愤愤地将手伸进口袋里，摸了半天，摸出一个一块钱的硬币，“我买你的打火机还不成。”
程淡竹没有说话，而是浅笑着拿起对方手上的硬币，眼神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忽然，程淡竹又将这硬币放回到萧子明的口袋里。
“萧子明，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好。”程淡竹问。
“什么问题？”萧子明立即警惕地看着他。
程淡竹撇了一眼此刻嘴角含着笑意，正看热闹起劲的宁向晚，他重新将目光放回到萧子明身上，装作很是漫不经心地问，“你讨厌我我可以理解，但是你讨厌宁向晚的原因？是什么？”
正在看热闹的宁向晚完全没想到话题会绕到自己身上，她瞪了一眼程淡竹，又看向萧子明。
发现萧子明的表情……
怎么说呢，就像是谁家大姑娘将要被欺负哭了一样。
可别啊！
宁向晚心里咯噔一下。
难不成当初逼着萧子明当众跳舞那事真的给萧子明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对不起！”
宁向晚突然来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
她这一鞠躬，搞蒙了程淡竹，也将萧子明那马上浮上心头的心酸过往吓了回去。
宁向晚没有起身，直接一不做二不休说出一大串话来。
“对不起，是我年少不懂事，不曾考虑到你的想法，如果因为我而曾经给你造成了困扰，我给你道歉。”
说完这段话，宁向晚才直起身子来，刚直起身，就对上了萧子明略震惊以及透漏着丝丝委屈。
“你知道原因？”萧子明问。
一说到这个，宁向晚愧疚之心就不能平复，连带着气势也弱了不少。
“算是知道吧。”宁向晚小声说着，说着，她又给萧子明深深地鞠了一躬，“对不起！对你造成了困扰，不是我的本意，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不会狡辩，对不起，希望你可以原谅我！”
她说完后，久久没有听到声音。
宁向晚正准备偷偷看一眼，就听到了他的回复。
“算了，也不能赖你，反正宁向晚，我一定会赢你的！”
宁向晚像如获大释一般抬起头来，却发现萧子明的眼神更不对劲了。
甚至眼睛有些微微发红。
这可咋整。
宁向晚轻轻往程淡竹身边挪了一步，胳膊碰到对方时，心里就像是找到了依靠感。
看着程淡竹的眼神，宁向晚心虚地摇了摇头。
“把打火机给我，我看完稳当还得回去学习呢。”
萧子明突然抢过程淡竹手里的打火机，转身快速离去。
宁向晚正欲跟上去，却被程淡竹拽住了胳膊。
宁向晚听他小声对自己说，“他哭了。”
“啊？”宁向晚看向程淡竹。
“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宁向晚缓缓叹出一口气，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脸，“都怪我年少轻狂不懂事啊！”
宁向晚将初二时萧子明跟自己挑衅，输了之后自己让他跳舞这件事简简单单地跟程淡竹说了一下。
“可能那件事给他造成了困扰吧，你看他现在找我，赌注还是说让我唱歌。”
宁向晚说着，又无奈叹出一口气。
“就因为这件事？”
“不然呢。”宁向晚耸耸肩。
“我觉得不完全是，即使我跟他认识了也就那么一两天的时间，我觉得他不是那种赌不起的人，况且之前是他先找你比试，所以我觉得，你们之间，绝对还发生过什么，你再想想，比如，他为什么找你比试？”
宁向晚闻言眉头几乎紧皱在了一起。
“我是真想不起来了。”
程淡竹看着背影越来越远的萧子明，轻叹一口气，“算了，我们先过去吧，记住，过去别说他哭了的事。”
宁向晚狂点头。
只不过一走过去，宁向晚就发现，他哭了这事，还不能不说。
毕竟现在他坐在树下，哇哇哭。
“萧子明。”
宁向晚轻轻戳他肩膀。
“别打扰我，烦不烦！”
宁向晚无奈扶额，虽说打扰别人这种氛围是不太对，但是……
宁向晚又轻轻戳了戳萧子明。
“萧子明，稳当埋在前面那棵树下，你昨天就找错了。”
哭声戛然而止。
萧子明回头看了两人一眼后，急忙擦了擦眼泪，将地上的东西一下子抱走，挪到了前面那棵树坐下，继续哭。
明明此刻应该是一个悲伤的氛围，可宁向晚还是被对方这么一弄，有些想笑。
她扭头看向程淡竹，发现程淡竹也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棵树下。
“过去吧。”宁向晚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
两人在萧子明身边蹲了下来，刚才那股轻松娱乐的氛围已经烟消云散。
萧子明将一堆玩具到了出来，相比于昨天那些，此刻里面还多了一把大锤子和刀。
只见萧子明将这两样东西点燃，低声嘟囔着，“你生来弱小，不可抵抗的东西有太多，这两个东西烧给你，肥猫，拿来防防身吧。”
宁向晚的眼眶一下子热了起来。
“萧子明，你认识稳当，有多长时间了？”宁向晚问。
“半年前看到的，便每天都会过来陪他一会儿，你呢？”
“几个星期前吧。”
萧子明听到这句话突然侧头看她，“那它跟我的关系，一定比跟你好。”
说着萧子明又从玩具堆里拿出一个小人。
只不过这个小人没有腿和胳膊。
宁向晚还在纳闷，就又听萧子明说，“我把杨启也烧给你，他的胳膊和腿已经被我砍掉了，伤害不到你，你看到他，一定要扒皮抽筋，让他也好好爽一爽，还有这个城堡……”
宁向晚看着萧子明一样一样的说着，转头看了一眼程淡竹。
却发现，程淡竹虽说没有像他们两个这样流眼泪，可那表情，又像是隔断了所有的外在环境，陷入只有自己的悲伤当中。
宁向晚抬手，轻轻搭在了他肩上。
小小的一个动作，找回了他的思绪。
程淡竹朝宁向晚微微一笑，轻声说，“我没事。”
……
如果不是宁向晚在晚上放学的时候，又来了这个地方一趟，或许，还发现不了程淡竹的伪装。
宁向晚是和孟依然一起过来。
孟依然虽说没见到过这两只猫，可是那天晚上看到那些视频和照片，她还是想过来看看。
然后刚来就在树下看到了个醉鬼。
当然没有醉鬼那么邋里邋遢，程淡竹靠在树下，左腿平铺在底，右腿曲起。
微风吹起，落叶在他肩处驻留，说实话，看起来很是俊美。
就是这酒味，有些冲。
孟依然看向宁向晚，“他怎么回事？”
宁向晚眉头皱起，不知所以地摇了摇头。
犹豫了一会儿，宁向晚还是朝程淡竹跑过去。
“程淡竹。”
宁向晚轻轻推了一下他。
躺在树下的人微微睁开了眼，看清来人后，轻声说了一句，“你怎么又来了？”
宁向晚看着旁边歪七扭八的易拉罐空瓶，以及旁边用来掩饰的零食箱子。
合着昨天给萧子明的那一箱，是他提前给自己备好的。
“你这是喝了多少。”宁向晚小声问。
“不多。”
这还不多！
“起来，我送你回去。”
宁向晚提着程淡竹的胳膊往上拽，喝了这么多酒，可不敢让他一个人回去。
谁成想人没提起来，自己倒是倒在了他怀里。
“晚晚！”孟依然急忙往前走了一步！
宁向晚立即朝孟依然摇摇头。
孟依然看了一下情况，“晚晚，我在学校门口等你，你赶紧出来。”
宁向晚点点头。
“程淡竹。”宁向晚轻轻拍了拍他，趴在她肩上的人淡淡地“嗯”了一声。
宁向晚缓缓叹出一口气。
这家伙，人前的时候装的那么一副淡然冷静的样子，背后里却自己一个人跑过来偷偷难过。
“难过你就哭嘛，自己养了那么长时间的猫，怎么可能不难过，你哭也没有人会笑话你。”
宁向晚嘴上说着，但心里有些心疼。
一个只有十七岁年纪的人，却能将自己的情绪隐藏的那么好。
这要是说没经历过什么，宁向晚打死也不信。
“哭吧。”反正这里也没人，宁向晚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抱住程淡竹，轻声安慰道，“哭出来就好受了，程淡竹你这样想，他们去到另一个世界，过无忧无虑的生活去了，这样想就会好受很多。”
喝醉了的程淡竹像是卸下了所有的防备与伪装，听话地人宁向晚将自己抱住。
“它陪了我最难的那两年。”
听到这句话，宁向晚一顿，进而又听程淡竹说。
“我适应孤独的那两年。”
接着，宁向晚感觉有一滴滚烫的眼泪，滴落在自己脖颈处。
“萧子明，你等等我们，一起嘛！”
宁向晚拽着程淡竹，拼命追赶萧子明。
正走着的萧子明突然停了下来，回头凶巴巴地看着这两个人，“你们两个离我远点，别搞得跟咱关系很好一样，我这次答应你们，是为了这只大肥猫，你们要知道，我还是很讨厌你们。”
说着，他又转身往前走，甚至是还加快了速度，只是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了下来。
“你们两个！”他说着在面前两个人身上打量，看了宁向晚一眼后，留下一句，“算了，你没用”之后，便将目光转向了程淡竹。
“借我打火机用用，我忘带了，别说你没有，我不信。”
程淡竹淡然一笑，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递给他。
在对方伸过手来时却又突然收了回去。
“程淡竹你怎么那么小气！”
萧子明很是想给面前这人一拳，但是想起对方揍杨启的样子，还是决定放弃。
他愤愤地将手伸进口袋里，摸了半天，摸出一个一块钱的硬币，“我买你的打火机还不成。”
程淡竹没有说话，而是浅笑着拿起对方手上的硬币，眼神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忽然，程淡竹又将这硬币放回到萧子明的口袋里。
“萧子明，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好。”程淡竹问。
“什么问题？”萧子明立即警惕地看着他。
程淡竹撇了一眼此刻嘴角含着笑意，正看热闹起劲的宁向晚，他重新将目光放回到萧子明身上，装作很是漫不经心地问，“你讨厌我我可以理解，但是你讨厌宁向晚的原因？是什么？”
正在看热闹的宁向晚完全没想到话题会绕到自己身上，她瞪了一眼程淡竹，又看向萧子明。
发现萧子明的表情……
怎么说呢，就像是谁家大姑娘将要被欺负哭了一样。
可别啊！
宁向晚心里咯噔一下。
难不成当初逼着萧子明当众跳舞那事真的给萧子明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对不起！”
宁向晚突然来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
她这一鞠躬，搞蒙了程淡竹，也将萧子明那马上浮上心头的心酸过往吓了回去。
宁向晚没有起身，直接一不做二不休说出一大串话来。
“对不起，是我年少不懂事，不曾考虑到你的想法，如果因为我而曾经给你造成了困扰，我给你道歉。”
说完这段话，宁向晚才直起身子来，刚直起身，就对上了萧子明略震惊以及透漏着丝丝委屈。
“你知道原因？”萧子明问。
一说到这个，宁向晚愧疚之心就不能平复，连带着气势也弱了不少。
“算是知道吧。”宁向晚小声说着，说着，她又给萧子明深深地鞠了一躬，“对不起！对你造成了困扰，不是我的本意，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不会狡辩，对不起，希望你可以原谅我！”
她说完后，久久没有听到声音。
宁向晚正准备偷偷看一眼，就听到了他的回复。
“算了，也不能赖你，反正宁向晚，我一定会赢你的！”
宁向晚像如获大释一般抬起头来，却发现萧子明的眼神更不对劲了。
甚至眼睛有些微微发红。
这可咋整。
宁向晚轻轻往程淡竹身边挪了一步，胳膊碰到对方时，心里就像是找到了依靠感。
看着程淡竹的眼神，宁向晚心虚地摇了摇头。
“把打火机给我，我看完稳当还得回去学习呢。”
萧子明突然抢过程淡竹手里的打火机，转身快速离去。
宁向晚正欲跟上去，却被程淡竹拽住了胳膊。
宁向晚听他小声对自己说，“他哭了。”
“啊？”宁向晚看向程淡竹。
“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宁向晚缓缓叹出一口气，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脸，“都怪我年少轻狂不懂事啊！”
宁向晚将初二时萧子明跟自己挑衅，输了之后自己让他跳舞这件事简简单单地跟程淡竹说了一下。
“可能那件事给他造成了困扰吧，你看他现在找我，赌注还是说让我唱歌。”
宁向晚说着，又无奈叹出一口气。
“就因为这件事？”
“不然呢。”宁向晚耸耸肩。
“我觉得不完全是，即使我跟他认识了也就那么一两天的时间，我觉得他不是那种赌不起的人，况且之前是他先找你比试，所以我觉得，你们之间，绝对还发生过什么，你再想想，比如，他为什么找你比试？”
宁向晚闻言眉头几乎紧皱在了一起。
“我是真想不起来了。”
程淡竹看着背影越来越远的萧子明，轻叹一口气，“算了，我们先过去吧，记住，过去别说他哭了的事。”
宁向晚狂点头。
只不过一走过去，宁向晚就发现，他哭了这事，还不能不说。
毕竟现在他坐在树下，哇哇哭。
“萧子明。”
宁向晚轻轻戳他肩膀。
“别打扰我，烦不烦！”
宁向晚无奈扶额，虽说打扰别人这种氛围是不太对，但是……
宁向晚又轻轻戳了戳萧子明。
“萧子明，稳当埋在前面那棵树下，你昨天就找错了。”
哭声戛然而止。
萧子明回头看了两人一眼后，急忙擦了擦眼泪，将地上的东西一下子抱走，挪到了前面那棵树坐下，继续哭。
明明此刻应该是一个悲伤的氛围，可宁向晚还是被对方这么一弄，有些想笑。
她扭头看向程淡竹，发现程淡竹也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棵树下。
“过去吧。”宁向晚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
两人在萧子明身边蹲了下来，刚才那股轻松娱乐的氛围已经烟消云散。
萧子明将一堆玩具到了出来，相比于昨天那些，此刻里面还多了一把大锤子和刀。
只见萧子明将这两样东西点燃，低声嘟囔着，“你生来弱小，不可抵抗的东西有太多，这两个东西烧给你，肥猫，拿来防防身吧。”
宁向晚的眼眶一下子热了起来。
“萧子明，你认识稳当，有多长时间了？”宁向晚问。
“半年前看到的，便每天都会过来陪他一会儿，你呢？”
“几个星期前吧。”
萧子明听到这句话突然侧头看她，“那它跟我的关系，一定比跟你好。”
说着萧子明又从玩具堆里拿出一个小人。
只不过这个小人没有腿和胳膊。
宁向晚还在纳闷，就又听萧子明说，“我把杨启也烧给你，他的胳膊和腿已经被我砍掉了，伤害不到你，你看到他，一定要扒皮抽筋，让他也好好爽一爽，还有这个城堡……”
宁向晚看着萧子明一样一样的说着，转头看了一眼程淡竹。
却发现，程淡竹虽说没有像他们两个这样流眼泪，可那表情，又像是隔断了所有的外在环境，陷入只有自己的悲伤当中。
宁向晚抬手，轻轻搭在了他肩上。
小小的一个动作，找回了他的思绪。
程淡竹朝宁向晚微微一笑，轻声说，“我没事。”
……
如果不是宁向晚在晚上放学的时候，又来了这个地方一趟，或许，还发现不了程淡竹的伪装。
宁向晚是和孟依然一起过来。
孟依然虽说没见到过这两只猫，可是那天晚上看到那些视频和照片，她还是想过来看看。
然后刚来就在树下看到了个醉鬼。
当然没有醉鬼那么邋里邋遢，程淡竹靠在树下，左腿平铺在底，右腿曲起。
微风吹起，落叶在他肩处驻留，说实话，看起来很是俊美。
就是这酒味，有些冲。
孟依然看向宁向晚，“他怎么回事？”
宁向晚眉头皱起，不知所以地摇了摇头。
犹豫了一会儿，宁向晚还是朝程淡竹跑过去。
“程淡竹。”
宁向晚轻轻推了一下他。
躺在树下的人微微睁开了眼，看清来人后，轻声说了一句，“你怎么又来了？”
宁向晚看着旁边歪七扭八的易拉罐空瓶，以及旁边用来掩饰的零食箱子。
合着昨天给萧子明的那一箱，是他提前给自己备好的。
“你这是喝了多少。”宁向晚小声问。
“不多。”
这还不多！
“起来，我送你回去。”
宁向晚提着程淡竹的胳膊往上拽，喝了这么多酒，可不敢让他一个人回去。
谁成想人没提起来，自己倒是倒在了他怀里。
“晚晚！”孟依然急忙往前走了一步！
宁向晚立即朝孟依然摇摇头。
孟依然看了一下情况，“晚晚，我在学校门口等你，你赶紧出来。”
宁向晚点点头。
“程淡竹。”宁向晚轻轻拍了拍他，趴在她肩上的人淡淡地“嗯”了一声。
宁向晚缓缓叹出一口气。
这家伙，人前的时候装的那么一副淡然冷静的样子，背后里却自己一个人跑过来偷偷难过。
“难过你就哭嘛，自己养了那么长时间的猫，怎么可能不难过，你哭也没有人会笑话你。”
宁向晚嘴上说着，但心里有些心疼。
一个只有十七岁年纪的人，却能将自己的情绪隐藏的那么好。
这要是说没经历过什么，宁向晚打死也不信。
“哭吧。”反正这里也没人，宁向晚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抱住程淡竹，轻声安慰道，“哭出来就好受了，程淡竹你这样想，他们去到另一个世界，过无忧无虑的生活去了，这样想就会好受很多。”
喝醉了的程淡竹像是卸下了所有的防备与伪装，听话地人宁向晚将自己抱住。
“它陪了我最难的那两年。”
听到这句话，宁向晚一顿，进而又听程淡竹说。
“我适应孤独的那两年。”
接着，宁向晚感觉有一滴滚烫的眼泪，滴落在自己脖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