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悲愤的情绪久久不能平复。
看完倪桑的日记，我的那个心啊，千疮百孔地疼，我的阿哥啊，他竟然被佳宁一次又一次地伤害。
佳宁，佳宁！她竟然伤害我的阿哥！
她伤害我的阿哥。
我一夜未合眼，天亮我该去当值了，我想不到该如何面对佳宁，狠狠地抽她，为我阿哥报仇？我还要带走我的阿哥，我不能在此时暴露。可要我像从前那般对她，无论如何，我也是做不到的。
我木讷地站在她身旁，只能尽力隐藏我眼里的愤恨。
她说她想去抓锦鲤，我低头躬身算做回应，她想做什么都可以，她要谁陪着都可以，谁让她是公主，我只是个奴婢。
她一手拉着我，一手拿着渔网竿，一路小跑着来到了莲池旁。
“本宫一定要抓住那条花斑锦鲤，都让它逃了三次，今儿个本宫定要一雪前耻。”
她拿着渔网趴在栏杆上寻找目标，我站在一旁，和其他宫女一样，低眉顺眼，做一个安安分分的宫女。
“倪桑，快来，快来！”她召唤着我，眼睛还在四处寻找她的猎物。
我站在她面前，低眉顺眼，做个本本分分的宫女。
她回头望了一眼，脸上瞬间挂起了不满的表情，“你干嘛啊你？鱼都跑了，你看不到啊，叫你过来拦着，你像个木头做什么？”
若是以前，不用她招手，我都会配合她抓锦鲤，她一招手，我就知道该如何动作了。现在想想，以前我竟然是那般听话懂事。
我将头低得更低，和其他宫女受训时一样。
佳宁是个暴脾气，她手里的那根渔网杆哗啦啦地在地上弹跳，连续发出了它抗议被仍在地上的声音。
我低着头依旧不说话，我不怕她打我，让我疼疼也好，体会体会阿哥曾经受过的痛。
至少心不会再那么痛。
过了好久，时间真的很漫长，漫长到我的心里时时刻刻都在受煎熬。
佳宁向我走了一步，她说：“倪桑，发生什么事了吗？你为什么不开心。”
我回她，“奴婢没事。”
又过了好久，她又问我，“是本宫惹你不开心了？”
我回：“奴婢不敢。”
我不知道我是哪里来的荣幸，佳宁竟然反过来哄我，给我点心、莲子羹、甚至还给了一个大猪肘。
我不为之所动，它们和我的阿哥比，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在我即将轮休的时候，她还送我一支金簪，这支金簪比起我的哪些珠宝里，算不上什么，可我知道，这是她为数不多的好东西了。
若是一直得不到回应，我知道她会变成怎么样的疯狂，我还要带我的阿哥走，我问我自己为什么不能再忍忍。
可她要的是和我交心，做心有灵犀的好姐妹，在这个孤独到没有尽头的楚宫里，陪伴她，逗她开心。可是我做不到啊，这个楚宫，我是一刻也不想待。
晚上我悄悄潜进了罗秩的房间，我想让他赶紧布置计划，我想离开这里，越早越好。
我独自坐在床头，屋里很黑，他还没回来，我不敢点蜡烛。
门开了，一阵清风灌了进来，吹动我身旁的床帐，在黑暗中，它们婆娑地跳动着，我一直盯着门口，一动不动。
罗秩见我先是一愣，半响之后，他才缓缓关了门。他站在门口，又望了望我。
距离远，我等他过来说话。
可我等来的是他猛地冲过来，一把抱住我，将我扑倒在床上。我还在眩晕中，没有反应过来，温热的吻就落在了我的额头。
那是温柔又小心翼翼地吻，很珍惜，很宠溺的一个吻。我当即震住，没敢动一下，只是双手紧紧捏着他的衣裳。
我尚在震惊之中，没有足够的时间给我思考，我突然感觉到我的脖颈一侧也落下他的吻，与额头的吻不同，这个吻类似啃咬，又急又热。
他的手不安分地在我身上游走，甚至还想剥离我的衣裳，喘息声又急又重。
我一惊，举着我的拳头对着他的肩膀一阵捶打，“罗秩，你要干什么？”
他听到了我的声音，身体也跟着一僵，他迅速爬起来，退至到床下，然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公主，卑职该死。”
我连忙从床上爬起来，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裳，然后朝他发泄我的怒气，将床上的枕头朝他扔过去，“你给我解释！”
“我……我……卑职以为出现了幻觉。”
这就是他给我的解释，混蛋罗秩，幻觉中的我，就可以随意亲，随意抱吗？
“你混蛋，从你抱着我那一刻，你就该知道我不是你的幻觉。”
我不顾情面地戳穿了他，上次，就是上次，他也明明知道是我，他现在就是色胆包天，竟然由着自己冲动一次又一次地冒犯我。
是以为我身处楚宫，奈何不了他么？
“卑职该死！请公主责罚。”
我又紧了紧自己的衣裳，心里绯腹他，莫不是忘了自己就是一个太监，根本就什么也做不了。
我又坐在床头，指了指旁边的位置，“过来，你坐这里。”
我没有忘了，我这次过来的目的，我同他提了我的要求，他沉思了一阵说：“下一个月，阎阁老回京，楚国皇帝要给他举办宴会，到时候宫中必定繁忙，我们打点好能用的人，就可以趁机带殿下离开了。”
“那宴会肯定会请我阿哥去弹琴么？”
“会，也就只有这样，殿下才有机会走出那个院子。”
是啊，阿哥是质子，是活在楚国皇帝眼皮底下的质子，他周围全是皇帝的眼睛，若不是召唤，阿哥连那个院门都走不出。
看完倪桑的日记，我的那个心啊，千疮百孔地疼，我的阿哥啊，他竟然被佳宁一次又一次地伤害。
佳宁，佳宁！她竟然伤害我的阿哥！
她伤害我的阿哥。
我一夜未合眼，天亮我该去当值了，我想不到该如何面对佳宁，狠狠地抽她，为我阿哥报仇？我还要带走我的阿哥，我不能在此时暴露。可要我像从前那般对她，无论如何，我也是做不到的。
我木讷地站在她身旁，只能尽力隐藏我眼里的愤恨。
她说她想去抓锦鲤，我低头躬身算做回应，她想做什么都可以，她要谁陪着都可以，谁让她是公主，我只是个奴婢。
她一手拉着我，一手拿着渔网竿，一路小跑着来到了莲池旁。
“本宫一定要抓住那条花斑锦鲤，都让它逃了三次，今儿个本宫定要一雪前耻。”
她拿着渔网趴在栏杆上寻找目标，我站在一旁，和其他宫女一样，低眉顺眼，做一个安安分分的宫女。
“倪桑，快来，快来！”她召唤着我，眼睛还在四处寻找她的猎物。
我站在她面前，低眉顺眼，做个本本分分的宫女。
她回头望了一眼，脸上瞬间挂起了不满的表情，“你干嘛啊你？鱼都跑了，你看不到啊，叫你过来拦着，你像个木头做什么？”
若是以前，不用她招手，我都会配合她抓锦鲤，她一招手，我就知道该如何动作了。现在想想，以前我竟然是那般听话懂事。
我将头低得更低，和其他宫女受训时一样。
佳宁是个暴脾气，她手里的那根渔网杆哗啦啦地在地上弹跳，连续发出了它抗议被仍在地上的声音。
我低着头依旧不说话，我不怕她打我，让我疼疼也好，体会体会阿哥曾经受过的痛。
至少心不会再那么痛。
过了好久，时间真的很漫长，漫长到我的心里时时刻刻都在受煎熬。
佳宁向我走了一步，她说：“倪桑，发生什么事了吗？你为什么不开心。”
我回她，“奴婢没事。”
又过了好久，她又问我，“是本宫惹你不开心了？”
我回：“奴婢不敢。”
我不知道我是哪里来的荣幸，佳宁竟然反过来哄我，给我点心、莲子羹、甚至还给了一个大猪肘。
我不为之所动，它们和我的阿哥比，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在我即将轮休的时候，她还送我一支金簪，这支金簪比起我的哪些珠宝里，算不上什么，可我知道，这是她为数不多的好东西了。
若是一直得不到回应，我知道她会变成怎么样的疯狂，我还要带我的阿哥走，我问我自己为什么不能再忍忍。
可她要的是和我交心，做心有灵犀的好姐妹，在这个孤独到没有尽头的楚宫里，陪伴她，逗她开心。可是我做不到啊，这个楚宫，我是一刻也不想待。
晚上我悄悄潜进了罗秩的房间，我想让他赶紧布置计划，我想离开这里，越早越好。
我独自坐在床头，屋里很黑，他还没回来，我不敢点蜡烛。
门开了，一阵清风灌了进来，吹动我身旁的床帐，在黑暗中，它们婆娑地跳动着，我一直盯着门口，一动不动。
罗秩见我先是一愣，半响之后，他才缓缓关了门。他站在门口，又望了望我。
距离远，我等他过来说话。
可我等来的是他猛地冲过来，一把抱住我，将我扑倒在床上。我还在眩晕中，没有反应过来，温热的吻就落在了我的额头。
那是温柔又小心翼翼地吻，很珍惜，很宠溺的一个吻。我当即震住，没敢动一下，只是双手紧紧捏着他的衣裳。
我尚在震惊之中，没有足够的时间给我思考，我突然感觉到我的脖颈一侧也落下他的吻，与额头的吻不同，这个吻类似啃咬，又急又热。
他的手不安分地在我身上游走，甚至还想剥离我的衣裳，喘息声又急又重。
我一惊，举着我的拳头对着他的肩膀一阵捶打，“罗秩，你要干什么？”
他听到了我的声音，身体也跟着一僵，他迅速爬起来，退至到床下，然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公主，卑职该死。”
我连忙从床上爬起来，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裳，然后朝他发泄我的怒气，将床上的枕头朝他扔过去，“你给我解释！”
“我……我……卑职以为出现了幻觉。”
这就是他给我的解释，混蛋罗秩，幻觉中的我，就可以随意亲，随意抱吗？
“你混蛋，从你抱着我那一刻，你就该知道我不是你的幻觉。”
我不顾情面地戳穿了他，上次，就是上次，他也明明知道是我，他现在就是色胆包天，竟然由着自己冲动一次又一次地冒犯我。
是以为我身处楚宫，奈何不了他么？
“卑职该死！请公主责罚。”
我又紧了紧自己的衣裳，心里绯腹他，莫不是忘了自己就是一个太监，根本就什么也做不了。
我又坐在床头，指了指旁边的位置，“过来，你坐这里。”
我没有忘了，我这次过来的目的，我同他提了我的要求，他沉思了一阵说：“下一个月，阎阁老回京，楚国皇帝要给他举办宴会，到时候宫中必定繁忙，我们打点好能用的人，就可以趁机带殿下离开了。”
“那宴会肯定会请我阿哥去弹琴么？”
“会，也就只有这样，殿下才有机会走出那个院子。”
是啊，阿哥是质子，是活在楚国皇帝眼皮底下的质子，他周围全是皇帝的眼睛，若不是召唤，阿哥连那个院门都走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