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用我的命换一个你，值
孟烬瞳孔紧缩，来不及反应，跑过去的时候只听到噗通的声音。
额头瞬间冒出冷汗，想也不想的，跟着一起跳下去了。
初毓猜到他可能会跟着跳下来，这一招只是为了让他看到自己的决心，知难而退，没有真的想死。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孟烬游过来抓住她的手，松了气，气泡霎时密布着冒出水面，他没有半点往上靠的意思。
他是真的想陪她一起死。
像是被吓傻了，恐惧感猛然攻击着初毓的心脏。
孟烬已经开始往下沉了，势头不对，回过神来，反手抓住他半松开的手，带着他往上游。
他比她要重，废了很大力才游出水面，顾不上身体的疲惫，把他拖上岸以后，拼命的按压他的胸口，始终没有一点反应。
压在心底的情绪因为剧烈的恐惧彻底收不住了，这一刻她再也不是那个始终清醒平静的初毓了。
她怕了，从来没有这么怕过，因为自己又一次给他带来不幸，她也再也没有力气支撑她再一次看着最爱的人彻底离开自己。
急促的呼吸，张着嘴，却说不出半个字来，眼角滑落的已经分不清是水滴还是泪珠了。
马路上不断的行驶着来来往往的车，看到他们这边情况不太对，下了车，跑到初毓身边。
初毓向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拽着他的衣角，眼神里都是恐惧的绝望，“帮我救救他，求求你，帮我救救他！”
男人看到地上躺着的浑身湿透的孟烬，一秒也不敢耽误的掏出手机打了120。
初毓一直在按压他的胸腔，给他做人工呼吸。
精神失常的像个疯子。
五分钟，最近一家医院的救护车就赶来了。
初毓看到救护车，最后一丝力气用完，直接晕倒在地上。
医护人员急忙把两个人抬到救护车上，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医院。
……
初毓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个小时以后，睁开眼就看到江海皱着眉十分担忧的盯着窗外看。
手上输的液直接被她扯断，一个不小心摔下床，顾不上疼。
江海跑过来扶她，初毓紧紧的攥住他的衣袖，声音有些沙哑，精神极度崩溃的喊道:“孟烬呢？孟烬呢！”
初毓像没了骨头似的支撑不起来，江海把她抱起来，放在病床上，抱住她，平复她的心情，安慰道:“听说我，他没事，别怕，别！哥哥带你去找他，好了……好了……”
他跟她认识将近二十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初毓，像不同的两个人一样，其实初毓远没有表面那么坚强。
初毓情绪稍微冷静了一下，江海扶着她朝孟烬的病房走去。
推开门，初毓看到床上躺着的人，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带着氧气罩，插着心电图。
腿一软，摔坐在地上，江海把人拉起来，一句话也没说，把她扶到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
江海低低道:“我在外面等你。”
初毓:“嗯。”
病房里恢复原来的寂静，静到初毓微弱的哽咽声听的一清二楚。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吵醒的，病床上的人闭着的眼动了动，缓缓睁开。
目光顺势落在初毓身上，消瘦的一道人影，比刻褪去所有伪装，看起来可怜又弱小。
初毓没发现他已经醒了，直到听到他低缓沉哑的声音，“没死吗，那你能提前原谅我了吗？”
女人听到他的声音，心里悲哀又庆幸，悲哀他对她的感情，庆幸他没有离开她。
初毓脸上没什么表情，定定的看着他们，眼泪一颗接着一颗的往下掉。
似有若无的颤音，“你是不是有病！弄成这样，值吗？”
暗哑语气低低的声来，话语却坚定有力，“ 这辈子没有你，我一秒也不想多待，何况你说下辈子就肯原谅我，迫不及待！”
初毓嘴唇战栗，手指都在发抖，沉默着没有出声。
孟烬还输着液看不见似的两天手臂撑着床，挪动着身体，一点一点向她靠近，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她抱进怀里。
“我跟你说过，你外婆的事她不会怪你别人更不配怪你，我的事也与你无关，你不是害人精，你是我用命也愿意换的人，知不知道！”
谁都想不到，告诉他原因的竟然会是梁毅。
他半个月前回去过一次，参加一个不可缺席的会议，当天去当天回。
在去机场的路上，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打过来的电话。
他本来就要挂掉了，大概是隐约有什么在指引他，最后还是接了。
听到对方说话:“你好，我是梁毅。”
孟烬以为自己听错了，“有事？”
“初毓的事，想听吗，想听就来协和医院楼下咖啡厅。”
孟烬没有多想，一口答应，他不在的这六年，梁毅在，他不想错过有关她的任何消息。
——咖啡厅里
梁毅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端了一杯咖啡喝着，见到孟烬进来，抬手打了个响指。
孟烬顺着声音看过去，走到他对面的位置坐下，“说吧。”
梁毅嘴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目光微沉道:“你这是求人的态度？”
孟烬眉间阴鸷，浑身透露着腹黑气息，语气隐隐裹着怒意:“你说，想怎么样？”
他找他本就不是为了他，没有多跟他废话，再说下去，恐怕要打起来。
梁毅垂下眸，冷声道:“我知道感情不分先来后到，但如果你不出现，她一定会是我的。”
“我不会不出现。”
“是，报志愿那会她瞒着所有人报了国外的大学，没有去医校，都觉得她是为了躲开，可惜我太了解她了，如果单纯是为了躲你，大可以报国外的医校，但她学了商，她在追着你跑，那我就追着她跑，你应该知道她为什么要报医校，她做不了的，我替她做。”
“那时候她应该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但她选择装傻，我就注定没机会了。”
“江海跟我说她出生不久她祖父就过世了他祖父挺喜欢她的，把遗产都留给她了，后来上初中她外婆为了陪她过生日出了车祸也过世了，她家里人就说谁对她好谁就没有好下场，但是她不在意，随她们怎么说。”
“但是，因为你，她开始相信那些人说的话，谁爱她谁就会变得不幸，她失忆后，第一次见你就什么都想起来了，高二那年你回德英考试在教室里遇到她，之后我就问她会不会去找你，她说不会，我问她为什么，她亲口承认说自己是个害人精！”
“再到她出国后，我忍不住去找她了，跟她摊牌了，她说，爱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梁毅，你别喜欢我了。我说我不怕，她说她怕！”
额头瞬间冒出冷汗，想也不想的，跟着一起跳下去了。
初毓猜到他可能会跟着跳下来，这一招只是为了让他看到自己的决心，知难而退，没有真的想死。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孟烬游过来抓住她的手，松了气，气泡霎时密布着冒出水面，他没有半点往上靠的意思。
他是真的想陪她一起死。
像是被吓傻了，恐惧感猛然攻击着初毓的心脏。
孟烬已经开始往下沉了，势头不对，回过神来，反手抓住他半松开的手，带着他往上游。
他比她要重，废了很大力才游出水面，顾不上身体的疲惫，把他拖上岸以后，拼命的按压他的胸口，始终没有一点反应。
压在心底的情绪因为剧烈的恐惧彻底收不住了，这一刻她再也不是那个始终清醒平静的初毓了。
她怕了，从来没有这么怕过，因为自己又一次给他带来不幸，她也再也没有力气支撑她再一次看着最爱的人彻底离开自己。
急促的呼吸，张着嘴，却说不出半个字来，眼角滑落的已经分不清是水滴还是泪珠了。
马路上不断的行驶着来来往往的车，看到他们这边情况不太对，下了车，跑到初毓身边。
初毓向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拽着他的衣角，眼神里都是恐惧的绝望，“帮我救救他，求求你，帮我救救他！”
男人看到地上躺着的浑身湿透的孟烬，一秒也不敢耽误的掏出手机打了120。
初毓一直在按压他的胸腔，给他做人工呼吸。
精神失常的像个疯子。
五分钟，最近一家医院的救护车就赶来了。
初毓看到救护车，最后一丝力气用完，直接晕倒在地上。
医护人员急忙把两个人抬到救护车上，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医院。
……
初毓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个小时以后，睁开眼就看到江海皱着眉十分担忧的盯着窗外看。
手上输的液直接被她扯断，一个不小心摔下床，顾不上疼。
江海跑过来扶她，初毓紧紧的攥住他的衣袖，声音有些沙哑，精神极度崩溃的喊道:“孟烬呢？孟烬呢！”
初毓像没了骨头似的支撑不起来，江海把她抱起来，放在病床上，抱住她，平复她的心情，安慰道:“听说我，他没事，别怕，别！哥哥带你去找他，好了……好了……”
他跟她认识将近二十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初毓，像不同的两个人一样，其实初毓远没有表面那么坚强。
初毓情绪稍微冷静了一下，江海扶着她朝孟烬的病房走去。
推开门，初毓看到床上躺着的人，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带着氧气罩，插着心电图。
腿一软，摔坐在地上，江海把人拉起来，一句话也没说，把她扶到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
江海低低道:“我在外面等你。”
初毓:“嗯。”
病房里恢复原来的寂静，静到初毓微弱的哽咽声听的一清二楚。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吵醒的，病床上的人闭着的眼动了动，缓缓睁开。
目光顺势落在初毓身上，消瘦的一道人影，比刻褪去所有伪装，看起来可怜又弱小。
初毓没发现他已经醒了，直到听到他低缓沉哑的声音，“没死吗，那你能提前原谅我了吗？”
女人听到他的声音，心里悲哀又庆幸，悲哀他对她的感情，庆幸他没有离开她。
初毓脸上没什么表情，定定的看着他们，眼泪一颗接着一颗的往下掉。
似有若无的颤音，“你是不是有病！弄成这样，值吗？”
暗哑语气低低的声来，话语却坚定有力，“ 这辈子没有你，我一秒也不想多待，何况你说下辈子就肯原谅我，迫不及待！”
初毓嘴唇战栗，手指都在发抖，沉默着没有出声。
孟烬还输着液看不见似的两天手臂撑着床，挪动着身体，一点一点向她靠近，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她抱进怀里。
“我跟你说过，你外婆的事她不会怪你别人更不配怪你，我的事也与你无关，你不是害人精，你是我用命也愿意换的人，知不知道！”
谁都想不到，告诉他原因的竟然会是梁毅。
他半个月前回去过一次，参加一个不可缺席的会议，当天去当天回。
在去机场的路上，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打过来的电话。
他本来就要挂掉了，大概是隐约有什么在指引他，最后还是接了。
听到对方说话:“你好，我是梁毅。”
孟烬以为自己听错了，“有事？”
“初毓的事，想听吗，想听就来协和医院楼下咖啡厅。”
孟烬没有多想，一口答应，他不在的这六年，梁毅在，他不想错过有关她的任何消息。
——咖啡厅里
梁毅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端了一杯咖啡喝着，见到孟烬进来，抬手打了个响指。
孟烬顺着声音看过去，走到他对面的位置坐下，“说吧。”
梁毅嘴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目光微沉道:“你这是求人的态度？”
孟烬眉间阴鸷，浑身透露着腹黑气息，语气隐隐裹着怒意:“你说，想怎么样？”
他找他本就不是为了他，没有多跟他废话，再说下去，恐怕要打起来。
梁毅垂下眸，冷声道:“我知道感情不分先来后到，但如果你不出现，她一定会是我的。”
“我不会不出现。”
“是，报志愿那会她瞒着所有人报了国外的大学，没有去医校，都觉得她是为了躲开，可惜我太了解她了，如果单纯是为了躲你，大可以报国外的医校，但她学了商，她在追着你跑，那我就追着她跑，你应该知道她为什么要报医校，她做不了的，我替她做。”
“那时候她应该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但她选择装傻，我就注定没机会了。”
“江海跟我说她出生不久她祖父就过世了他祖父挺喜欢她的，把遗产都留给她了，后来上初中她外婆为了陪她过生日出了车祸也过世了，她家里人就说谁对她好谁就没有好下场，但是她不在意，随她们怎么说。”
“但是，因为你，她开始相信那些人说的话，谁爱她谁就会变得不幸，她失忆后，第一次见你就什么都想起来了，高二那年你回德英考试在教室里遇到她，之后我就问她会不会去找你，她说不会，我问她为什么，她亲口承认说自己是个害人精！”
“再到她出国后，我忍不住去找她了，跟她摊牌了，她说，爱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梁毅，你别喜欢我了。我说我不怕，她说她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