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吗?”
另一头,话语噎住,秦立喉咙咽了下,半信半疑,放下手机又拿起再次确认。
宁然不死心:“卧槽,你可以呀老程,牡丹花下 死,”秦立意识到自己这个时候找他,是否破坏他春宵一刻值千金的好时光。
试探性地又添了一句:“我没有打扰你夫妻俩夜生活吧?!!!”,为了避免撞在枪口上,他还是赶紧撤。
他发信息过来就想找程礼北出来陪他解解闷的,没想到这么巧,人家一声不响地扔下他干大事了。
程礼北:“你说,大半夜找我,我没那个心思陪你乐子。”
秦里:“ ……”,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见色忘友。
这句话在这里用上去,再适合不过了。
人面兽心的程大公子,万季铁树要开花了,秦立认识他这么久,今天算是破天荒听到他耐心跟自己扯这么多废话。
竟然还被拒绝了!
“呵哈哈哈,没事,没事,哥们你悠着点,别把人家姑娘弄哭了····”
吧台上灯光闪烁迷离,台上欢歌乐舞,嘈杂的电音流充斥着整个密黑的空间,舞池里姣好的身姿起劲地狂乱,角落里酒杯碰撞的交错声,觥筹交错的色调混杂空气中烟酒味渲染着极致的气氛。
男人慵懒肆意长身仰立于沙发间,痞笑:“老程在家陪老婆了去,来不了啦。”
手里举起的高脚杯在红绿闪烁的光线下,液体折射出五光十色,聒噪虚晃。
这会儿,睡意浅淡,秦立发信息过来,他已经浅眯了会儿,看了下屏幕上面的时间,九点半,还不算太晚,揉了揉太阳穴,便起身抬步上楼。
季宁沐已经洗完澡,拉着夏晴正在床上开起了游戏,“快过来,快点过来,对方打野埋伏在草丛里。”
程礼北推门进来就见到她正开着语音在打游戏,她听到了声音,顾不及抬头,敌方正在偷塔,就忙着进攻,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碰到,没说什么糊涂话,她干脆不用去在意。
床上的人并没有抬头,表情习惯如常,他走近床头,低声提示道:“不早了,早点休息。”
季宁沐目光微挪他身上,随即转开:“还早,我睡不着。”声音平淡细微,知道他上来就是要休息的意思,转念想起:“你先去洗澡吧。”
程礼北没再打断她,进了衣帽间,季宁沐视线从手机离开,见他向里面走去,猜到他这是听进去她刚刚说的了,后面又折回浴室,直到里面的水流声淅淅沥沥响起。
这一局刚开没几分钟,他就上来了,季宁沐切换小窗口,微信上给夏晴发过去信息:“别开语音了,他上来了。”
夏晴会意到了,“知道啦,怕你老公干啥,反正他前面都抓包你几次了。”
“他现在洗澡去了,我怕他等下出来要休息,吵到他”。人家大总裁可和她小角色不同,日理万机,就怕他下一个不开心,在她头上遭殃。
“你俩大晚上节制点,措施做好呀!”
夏晴向来说话没脸没皮,荤段子常开,这么嬉笑,直接给她整红了。
看到这条信息,眼都瞪大,“你脑子里装的什么黄|色颜料呢?”,她冷哼哧声,夏晴明显是理解错了她这个“休息”的意思,或是故意的寻她玩笑。
季宁沐忆起他在楼下客厅里的举动,心又不自觉地提拔了起来,心跳悸动,“你俩这是打算继续各自维持素食节奏呢?”
“不错呦,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话说回来,这个问题,她也是成季人,干柴烈火的两个人躺在同一张床上说没发生点什么,肯定有点问题,加上她俩现在是夫妻,他要是硬来霸王硬上弓,要发生点什么,总归没办法,迟早的问题。
经过刚才这么一折腾,她也没什么好矜持,安慰自己顺其自然。
“我看他挺清心寡欲的。”季宁沐轻飘飘回了一句。
“不是吧,他会不会哪方面有什么问题,你这么貌花似玉的国色天香的大美人,都没能把他撩在石榴裙下?”
极品美人可不自称,季宁沐在夏晴眼中,就是典型的作精肤白貌美,冰肌如雪,妖娆迷人,细长的眉眼里风情万种,月牙般弯弯的梨涡添的清丽脱俗,是骄带性感与妖娆的化身。
大学里时常和她黏在一起,不少男生假借她之手传达情信,每次夏清收到,还心花怒放是给自己的,万一有人不长眼,一来二去,久而久之,后面直接就甩给她了。
季宁沐看过不良媒体的炒作热贴,有次还刷到一条关于京文集团的掌权人不近女色的大标题,还给出了罗列了一大堆证据,听起来分析得是头头是道。
这些媒体狗仔听风就是雨,一有点话题,都能炒作头条,夺人眼球,争取流量。
她觉得是那狗男人看到,会不会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些媒体给封了。
如果说在今晚之前季宁沐对于这个问题的看法,肯定是不敢妄自绯言,刚才客厅那一幕,他就是人渣,什么禁欲系,那是豺狼本性没暴露。
季宁沐含糊地搪塞她过去了,和夏晴聊段子,能把人带进高速上,转移话题,问起了她关于别墅的事。
“我哥怎么说,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你哥是有什么另外安排吗?、或有另外隐情没和你说?”
“没有啊,怎么啦。”
夏晴试探地问出:“那他怎么突然回来这边别墅住,会不会是他有女朋友、不方便回家?”夏晴猜测着。
季宁沐听出了她的语气犹豫,以为她是担心季言那边不同意她住进来,可能打扰到他,所以才在她这里旁听侧敲点什么。
“放心啦,他是不可能有女朋友,更别提带回家,听说他最近在第一医院那边实习,正好顺路。”
“没事,我就随便问问,以免有什么不方便的事。”夏晴语气中舒展地回应。
刚通聊完结束,浴室的门开了,程礼北穿着一身灰色睡衣走了出来,乌黑碎发随意地垂落额间,很符合他身上的那丝冷淡,比西装革履看起来柔和多了。
季宁沐平时看他工作时间永远都是裁剪得体西装,矜贵疏冷不可靠近的模样,难得露出这副人样。
她撇撇笑意,来了逗心,“喏,这是枕头,沙发上有毯子。”她示意他床头放着的方形枕头,言外之意明显,让他睡沙发。
程礼北没有最先回应她,视线却没有离开她身上,眼神冷睨着她,沿着床的方向走过来,距离由远及近,最后顺着床沿的方向她的右边坐了下去,丝滑的棉被周边跟着凹陷下去一大块,季宁沐突然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去。
声音变得警惕起来,全身神经被挑起,变得异常活跃。
“不是,你干嘛”
“唔,、”男人顺势拉着她侧趟下来,腰上禁锢的手紧了紧,季宁沐选的是一套丝滑真丝睡衣,薄薄的一层。
腰上覆上传递着麻热的温度,她用力企图拉开,没能得逞,反而力道霸道地加重,差点勒得她喘不过气。
这么一弄,两人之间的距离凑得更近,她的后背紧贴着男人的坚实胸膛,透过相隔的一层薄布料。
季宁沐感受得到他身材的完美结实,线条流畅。好啊,跟她来真较劲,她倒要看看这男人能有多大的忍耐度。
想到这里,她紧贴着的身子故意往他上身蹭,后腰欲推欲扯,胡乱地蹭动着。
程礼北知道她这是特意的,起了反心,身上的反应自然跟着她的胡作非为热度攀升,顺着她的耳根子处轻咬了一口,简直就是个磨人的小妖精,而且这小妖精甜美可口。
耳根处的麻感如电流贯穿,流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她向来敏感,任不得别人碰一些敏感的部位,耳廓处早已漫上潮红,整个脸部都跟着热燥起来,像粉红的水蜜桃。
男人察觉到她的微妙变化,大掌处纤细的小腰盈盈一握,像弱不禁风的垂柳,鼻息间充斥着沐浴过后的茉莉清香,搅人心神迷惑。
如果她没故意挑衅,他还想放过她,季宁沐接着听到耳后低哑:“才刚结婚,太太就想分床睡了?”,磁性粗重的声线压得她翻不过来身。
她有意平缓躁动的呼吸:“不是,这不是怕打扰到你工作嘛,我以为你出来会处理工作,让你拿枕头过去垫着舒服些。”
程礼北听着她这蹩脚的解释理由,眉宇轻佻,神情温和。
她刚刚明明就是故意扔给他枕头,让他过去睡沙发的,这会儿怎么倒变成她了关心体谅他了。
“不用枕头,我知道怎么更舒服些,你要不要试试?”他声线深哑,敛睫染上笑意,像是引、|诱她。
“那怎么舒服?”季宁沐一开始没有反映过来,半刻后,一些龌龊的想法冒然浮现,扭声低斥他:“程礼北!你故意的!”
见她气急败絮,男人附耳下来,声音沉重浓烈唤起:“那沐沐要不要试试,嗯?”顺应着一把把人转过身来。
声音里撩人带哄的语气,撩得她耳根热烈滚红,像一股热风灌进耳里,吹得熙熙痒痒,宛若漂浮于洁白无暇天空中游荡的小白云,给人予无瑕的浮想。
又像热锅上不断翻滚染色的小虾米,渐渐地着了酡红的调。
见她这般模样,男人嘴角微的弧度愈发加深,又想起在江都城那次她的行为,他记得她当时是怎么胆大妄为扑上来,本来他想着至多受点惩罚,几杯下肚,毕竟就生意上的往来,光是应酬就已经司空见惯,当然不在乎这点,但他属实没有想到她会主动投怀送抱上来。
季宁沐实在热闷的慌,心跳加速,听出了他话意里的粗重,担心今晚会不会把她就这样就地正法。
心里一横,反正横竖都逃不了,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如果还不行,那就软硬并施,何况火是自己挑起来了,人嘛,总归是自作自受。
她这人性子向来就是见好就收,软硬通吃,毕竟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她抬头,对上男人有些发红的眼眸,眸底映落的柔情璨如星辰,她还是第一次近距离好好打量他。
床头昏黄的暖灯在照拂在他的眉骨,乌黑的碎发贴于额前,在微弱的灯光显得柔和万千,落下几丝灯影婆沙,不得不说他生的极好看,细长的眉眼带着几分凉薄,高挺的鼻梁,完美精致的下颚收紧,像上帝之手的人间杰作,矜贵稀有。
季宁沐渐隐忘乎,双手推了推他坚硬的胸膛,声音放缓如细蚊娇嗔:“我、我还没准备好。”
软乎乎的话语入耳,男人眸底的迷离似乎被她带起燃燃烈火,喉结翻滚,下身的热度紧凑某处。
男人敛睫,末了,伸手扣住床头灯的开关,关掉,语气温情,散发出的声线却磁性沉哑:“快睡,你要再乱动,我可不敢保证下一步会做什么。”
季宁沐缩回头,听见她话意,隔着单薄的布料猛然感受到了他的变化,听出了他话意的克制,果然不敢再胡作非为造次。
闭上眼睛,不知过了多久,呼吸慢慢平稳。
半夜,程礼北实在睡意全无,起身进了浴室,沥沥淅淅的水声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出来时,已经是凌晨时分,他干脆去了书房处理一些手头上的工作。
翌日清晨,晨光从缝隙里流离室内,落下一地的温暖,和风借着隙口,纱帘拂动,影影绰绰。
床头处射进来的光柱,浮埃在光与空气中交叠流动,像一串串飘渺的音符。
床头边上的闹钟陆陆续续响了几个回合,光柱随着窗帘舞动起伏的晃荡,有意无意地落在床上的脸蛋。
最后一遍,烦扰的光线加聒噪的声响,闹钟被摁断了,她干脆捂着被子坐起来,睡眼惺忪。
床另一边的空缺了然没了温度,脑海里又回想起昨夜的情景,醒神了几分,她踱步下床洗漱。
季宁沐下楼的时候,就听到客厅里收拾的声动,以为是他还没有走,心里还盘算着等下该怎么开口。
昨晚只是情绪上头,大胆妄为挑衅他,说了几句话激他,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