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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听话
    全身的酸疼透向四肢百骸,像是全新被拆装的零件,季宁沐感觉全身酸疼得可怜,整个人浑浑噩噩。

    连动一下,全身的神经脉络都跟着绷紧起来。

    身边的位置已然没了温度,她懒得动弹,稍手摸索着手机,身上的痕迹紫一块青一块,全是昨晚的激烈惨状,地上遗落的衣物散落于四方。

    “狗男人,吃干抹净就跑!”,她拿过手机,点开,发现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她说出的话嗓音变的低哑,稍微提高的音速隐隐发痛,口干舌燥,季宁沐觉得他就是吃人不吐骨的豺狼,也不知道网上那些传言是怎么回事。

    说什么不近女色,还说他那方面不行,昨晚可是被折腾的死去活来,谁懂。

    越想她心里的怨气就飙升几分。

    酒店的门突然开了,男人从外面走进来,西装革履,穿戴整齐。

    正好撞在了某人的出气口上。

    季宁沐缩手拿起就近的一件毫无威胁力的衣物,对着他砸。

    程礼北唇色勾勒,满脸惬意地接过她砸来的衣物,心情看起来莫名的宽慰。

    “醒了?”

    季宁沐别过脸,不想理他。

    看忧怨的小脸,他也没气,反而笑意明显,走过去,放下了手中的纸袋。

    走过去床边,语气像是哄小孩:“还疼吗,能自己动?”

    季宁沐本来就在气头上,听到这话,脸轰的热意滚动,拉过被子,盖过头,转过身背对着他。

    他倒是很有耐心,盯着她看了会儿,突然伸手拉起被子。

    “你干什么!”季宁沐用尽力气咆哮。

    力道却扭不过他,趁着他拉着的被子又迅速滚了一圈。

    “先起床,吃点东西,乖”,他嗓音轻柔,像是被磁带润过,带有极强的慑力。

    “不要,别碰我。”

    “我抱你起来洗漱。”

    “不要,我能动,走开。”她声音里满是抗拒。

    昨晚这么求他,他却越发不做人,现在反而当起好人了,虚情假意,晚上豺狼,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听话,”他仍然耐心地等着她。

    见她没行动,他又扯了扯被子,季宁沐一忽溜用力,用力过猛,被子本来就不是那么大,这么用力过猛,他忽然撤离手,身上的被子甩出一旁,陡然间,顷刻无存。

    男人炽热的视线落下,喉结翻滚,再往下蔓延,饱满的坚挺雪白漂亮,完美的弧度,往上,凹凸有致的锁骨,流露出昨晚的疯狂。

    男人下腹的某处火热蔓起,骤然放大。

    季宁沐见他反应,吓得一激灵,赶紧爬起来拾起被子要盖过。

    可惜已经慢了一步,男人已经就势落于床,抢过她手中的被子,声音如热浪,却带着诡异的危险:“季宁沐,是你邀请我!”

    人还没来得及逃远,就已经被抓近:“还能动,那再来一次,嗯?”声音里似哄骗又似命令,酥麻了她大片意识。

    季宁沐觉得他简直就是疯狂至极,到嘴的话大胆呼之欲出:“你不是不、举吗?”

    一句话,激烈的导火线。

    野火烧不尽,烧了半边天。

    程礼北彻底被她的话,激怒。

    一只手拽着她,另一只手抬手甩开西装,再到里面的衬衫,扣纽一粒一粒的滑开。

    季宁沐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慢慢地反应过来刚才说的是什么糊涂话,看他发狠的眼神,似乎逃不过。

    男人顷身压了下来,拉过她近在耳畔:“我行不行,昨晚还没感受到吗,那再感受一次。”声线肆掠,鼻息滚烫。

    季宁沐再度被放倒,任凭她怎么讲好话,他就是按他的方式来。

    顺着他的反应来,好几秒,季宁沐觉得她整个人都要灵魂出窍,身体离了魂魄。

    第一次真真切切体会到,说什么不好,偏偏说这睚眦必报的狗男人,真是自己嘴、贱,作死遭殃。

    他的绪起的火,怎么也灭不掉,一遍又一遍磨着她,原始深处的情绪被释放,便再难制止。

    室外天色大亮,室内却阴暗旖旎,宽大的大掌游腻于娇软之间,往上握起盈盈纤腰,船摆摇动。

    漂浮于海面,一波一浪随着风力抖动。

    “还满意吗”男人得意又玩味的磁哑在她耳侧荡起,没有回应,见她鳖红的小脸,用力忍受着唇边溢出的娇声。

    拆吞入骨。

    不知过了多久,她实在受不了,被抓到沙发,过了许久,一个挺身没入,她彻底昏了过去。

    最后还是他又收拾了一遍,完事后。

    男人从浴室出来,拿起手机,号拨了出去。

    左景不知道在下面等了多久,一直见不到人出来,他以为程礼北会很快出来,不料想,看来还是他低估了,里面的人是谁,他又是谁,这么一通,也不敢打出那个电话,自然有点懂过来。

    见他终于拨过来电话,左景立刻接起。

    里头沉哑的话意通过话筒滚动传过来,像是经过特殊的声线处理,左景立马会意过来,验证一度的猜想。

    “什么时候的机票?”

    “程总,原定的机票就是今晚的。”

    “还走吗?”

    左景往外看了眼天色,已经是黑夜了,指针指向的是七点,苏黎世四月份的夜晚凉爽中舒适又夹杂浪潮,或许是靠近苏黎世河畔,炎夏点着凉风。

    另一边的男人刚要开口,手机里轻缓愉快的铃声响起,他抬眼寻声,对着手机淡语:“稍等。”

    手机从耳畔放下,他走过去,看了眼来电提示,摁断了。

    接着才抬高手,“先把票退了,订明天晚上的,两张。”

    “好。”

    他挂完机,床头的手机铃声又传来,一遍遍,大抵有要打到接的意思。

    最终,他抬手滑过绿键。

    对方的声音先于一步传过来,“沐沐,你怎么不接电话呀,你还打算呆在瑞士玩几天吗?我这边有个公司,不过主打在国内,你要不要考虑啊?”

    夏晴听着另一边没有回声,有点疑惑起来,以为她没有听到,刚想重复起来,就听到里面沉厚磁性的嗓音穿过听筒,落入耳。

    “她还没有醒,有急事需要转达吗?”

    左晴呆住了,人还停留在听筒里,好一会儿,缓过来,脑袋一转,连忙捂口:“没有,没有,先挂了。”

    她几乎是落荒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