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初次见面
本来就是找个厕所而已，谁家厕所藏得那么深？
郭亚思一路狂奔，七绕八绕终于是到了饭店小哥指的地儿。她一进去，心中便下意识地感叹：嚯，这地儿环境是不错，虽然老派，不过还有个抽水马桶可以用。
鉴于她实在是着急，眼睛看了没几下，便就没有更多的心情去欣赏这个陌生又复古的厕所。她顾不得干净不干净，想着赶紧先把自己的基本问题解决了再说。
不得不说，蹿稀真是要人命。有一句诗是怎么说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郭亚思坐在马桶上的感觉就是这样地磅礴而壮丽，舒畅而痛快。
一顿操作之后，她长舒一口气，轻松地走到厕所外面，想要找个水龙头洗洗手。可是，她里里外外找了两圈，都没有瞧见洗手池。
她开始仔细打量四周，不免有点搞不明白，觉得这地儿看着像是一户人家，难道这家人上厕所不洗手的吗？这也太不卫生了吧！她心想，自己一会儿是要去吃饭的，上好大的没洗手，别说是同一桌吃饭的人，就是她自己也觉得恶心。
厕所外面开始飘小雨了，四五月的天气就是这样，淅淅沥沥地很难受。何况，今天是一个低气压的天气，让人昏昏欲睡。
郭亚思暂时不纠结洗手的问题，她看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觉得还是赶紧赶回去吃饭最要紧。
按照记忆里的路线，她从厕所出来走到了一个院子。听见院子里传出收音机的声音，她隐约记得刚刚来的时候是没有声响的。
不去往鬼神乱力上想，她猜想也许是她刚才来的时候太着急，没有注意到罢了。并且，她心想着，既然是院子里有人，那正好可以去问一问哪里能洗手。
走上台阶，见房间的门半开着，她不好意思冒昧地将门推开，就在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谨慎地问：“有人吗？”
“今日午间播报，南城大东区第一百货公司大酬宾。下午四点之前购买任何商品都打六折，先到先得，售完为止。再播送一遍，今日南城大东区第一百货公司大酬宾……”
收音机里正在播午间新闻，当郭亚思听到‘南城大东区’时，她觉得有点奇怪。这第一百货公司她是知道的，在上海的南京路呀，哪里来的南城？还有，这个南城大东区是什么地方？她从来都没有听过。
思索之间，收音机声音似乎变小了，她想要再听听却只能听到淅淅沙沙的杂音。
算了，就是洗个手而已，没必要在这儿耽误工夫，郭亚思暗暗对自己说。
她走下台阶，发觉雨下得更大了，便将双手顶在头上遮挡雨水，小跑着往外奔。她化了一个小时的妆总不好叫雨水给冲垮了吧，尤其是她刷得笔笔挺的睫毛。
一路小跑十多分钟，她发现自己始终都在这弯弯道道的巷子里，根本就没有走出去。雨越下越大，她的心里开始发毛。想到小时候看过的《山村女尸》，她猜想自己别是遇上了鬼打墙。
“妈妈呀，我是坚定的共产主义者！”她吓得惊声低呼，并在前后左右看一圈，真的是连一个人都没有。她越向前走就越害怕，好在往前走又看到了一个宅院，可宅院的两旁还是无尽的巷子。
瞧见宅院的门开着，她就大着胆子踏进去。
这门瞧着像是后门，并且可以听见宅院里面有声音，似乎是说话的声音。她心中暗暗庆幸，总算是能找到一个活的了。一点一点地向里摸索，她绕过一个老屋，再绕过一颗老树，看见前面有不少人跪在一个大屋外头。他们穿得都是褂衫，看起来是民国复古的那种样式。
此情此景，郭亚思的第一反应是遇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她尚且不清楚这些跪在大屋外头的到底是人还是鬼？如果是后者，光是想象就能把她吓得脑子都激灵了。不敢轻举妄动，她躲在大树后面看着他们不发一言地跪着，然后忽然又齐刷刷地磕三下头。
放在二十一世纪，这种行为几乎只有在清明节的时候才会看见。
心里发毛躁，她下意识地转身就要走，不敢多作逗留。不管是人是鬼，她都不想打扰。双手合十，举过头顶，她轻手轻脚，并念念有词地说：“无意冒犯，无意冒犯，无意冒犯……”
“你谁啊？”一个端着果盘的男人突然拦住郭亚思，他皱着眉头奇奇怪怪地上下打量她的穿着，十分疑惑地问：“你怎么进来的啊？今儿姚家办大事儿，外人不能随意进出，你可知？”说完，他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腾出一只手，食指笔笔挺地指着对方，大喊道：“你一定是对家派来的奸细！穿成这样不伦不类的，你是打算来勾引谁呢！”
被人指着鼻子莫名其妙地骂本来就是一件很糟心的事情，郭亚思没想到还要被人家冤枉说是出来做特殊生意的奸细！
“我……？”她指着自己，想要回怼两句，可一着急，半句话都说不出来。见对方一副‘我看你就是’的表情，她将指尖也对准那人，大喊：“你才是奸细！你全家都是奸细！”
见过菜市场撒泼的大妈，倒还真没见过端着水果碟子撒泼的男人。那人急眼了，到底是男人，他一把抓着郭亚思的手腕，将她连拖带拽地拉向大屋外头。
他一边走一边大喊说：“来呀，瞧瞧！这是哪家对家送来的不要脸的奸细！”
“别抓我！我和你说我上完厕所没洗手！你给我松手！”好家伙，这力气大的，郭亚思用力甩，用力掰都弄不开，让人像是捉小鸡一样地给拎着爪子就往外带。
同时，她注意到刚才跪在大屋外头的人齐刷刷地都看向她。心中顿时产生了一个信号叫做第六感，它告诉她，大事不妙！
大屋外头的那群人里，站在最顶头的人走向郭亚思和那端水果的。见人来了，那端水果的用力一甩，将郭亚思弄了一个狗吃屎的姿势摔到地上。他对着面前的人说：“大少爷！您瞧瞧，这脏东西可是北城派来的？”
什么大少爷？还大奶奶，大丫鬟呢！
郭亚思揉着手腕，因为是被那端水果的给扔出来的，所以手掌上擦破了皮。她见眼前出现了一双棕色的男士尖头皮鞋，视线向上挪动，皮鞋以上是一条黑色的西裤。她再向上看，此人西装革履，身高一米八几，身材看着挺瘦，不知道脱衣有没有肉。
“我扶你起来。”西装男伸出手，语气里并没有太多的情感。
听他的口气，郭亚思在一时之间也分不清对方到底是含着善意，还是藏着恶意。不过，既然人家都伸出手了，她也不含糊，小爪子向上一搭，对人浅浅一笑道谢说：“先生，你太客气了。我是不小心误闯进来的，我瞧你们家正在办事儿呢，不好意思打扰了。”
她看他挺人模人样的，绅士风度估计也是有的，想必和那端水果的不一样，是个讲道理的人。
“大少爷！你怎么还扶她起来呢？”端水果的看不懂了，他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奸细，本来是想让自家大少爷好好地处置处置，最好是打一顿叫她说出是谁派来的。
他鄙夷地看向郭亚思，冷哼一记睨着人，嘟囔道：“光天化日，弄那么浓的妆给谁看呢？穿得也不是什么正经女孩的衣裳。”大概是觉得这么嘟囔不得劲儿，他又对着她厉声恐吓道：“别以为我们家大少爷是个好说话的！趁现在还没对你做什么，你快些主动交代！”
这一口一个‘大少爷’地喊叫，再配上这极具年代感的穿搭，郭亚思掏了掏耳朵，脑内自动屏蔽这端水果的聒噪声音。她指了指这地儿，问：“先生，你们是在拍民国电影吗？”她猜想，也许她是误入了剧组拍摄场地。不过，她观察了一圈周围，一个机位都没有。
难道是在搞隐蔽拍摄？
“还拍电影咧，想得美的咧。”端水果的看郭亚思满眼都是讥讽。
他撇着嘴，嘲讽似的说道：“你这种手段么，常见的不能再常见了。小姐，请你搭讪有点新意好吗？知道我们姚家有门路，就想着攀附我们大少爷去做电影女明星？”说完，他上下打量她一番，冷笑说：“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姿色和身材，想得有点多哦。”
郭亚思是真的很烦这个端水果的，打心底里烦死他了。她一个扭头，眼刀甩过去，盯着他果断反击说：“你可以把你的两瓣嘴唇合上吗？大嘴叭叭叭的，干嘛呢？彰显你有做说书先生的本事？”
端水果的不服了，在他的认知里，哪里会有女奸细被发现了还一副嘴硬的模样？按照他的思路，眼前的女子应该跪地求饶，并且叫他，不，叫他们的大少爷：爷爷！
他不想与她这样不入流的女奸细一般见识，就转过头看向自家大少爷，满身正义地说道：“少爷，您瞧瞧。这样的女奸细应该打她一顿，再扭送警署法办才是！”
这位大少爷看了一眼郭亚思，他倒是不着急，轻声一笑，而后不紧不慢地问道：“不知小姐贵姓？”他想起她刚才问这里是不是在拍电影，便摇头耐心解释说：“哦，对了。很抱歉，这里不是电影拍摄场地。”他对她浅浅一笑，表示歉意。
瞧瞧这气度，这穿着，这举手投足！郭亚思再看向那端水果的，心中暗想，难怪一个端水果，一个做少爷。
她瞥了一眼那个端水果的，然后又转头礼貌地对上这位大少爷的眼神。她温柔地抬起右手将脸颊边垂下的碎发拨到耳后，甜甜一笑，回应：“先生，我姓郭，你呢？”说完，她还不忘伸出手，展现出大方的一面，欲要与对方握手表示友好，道：“很高兴在这里能遇见你。”
郭亚思一路狂奔，七绕八绕终于是到了饭店小哥指的地儿。她一进去，心中便下意识地感叹：嚯，这地儿环境是不错，虽然老派，不过还有个抽水马桶可以用。
鉴于她实在是着急，眼睛看了没几下，便就没有更多的心情去欣赏这个陌生又复古的厕所。她顾不得干净不干净，想着赶紧先把自己的基本问题解决了再说。
不得不说，蹿稀真是要人命。有一句诗是怎么说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郭亚思坐在马桶上的感觉就是这样地磅礴而壮丽，舒畅而痛快。
一顿操作之后，她长舒一口气，轻松地走到厕所外面，想要找个水龙头洗洗手。可是，她里里外外找了两圈，都没有瞧见洗手池。
她开始仔细打量四周，不免有点搞不明白，觉得这地儿看着像是一户人家，难道这家人上厕所不洗手的吗？这也太不卫生了吧！她心想，自己一会儿是要去吃饭的，上好大的没洗手，别说是同一桌吃饭的人，就是她自己也觉得恶心。
厕所外面开始飘小雨了，四五月的天气就是这样，淅淅沥沥地很难受。何况，今天是一个低气压的天气，让人昏昏欲睡。
郭亚思暂时不纠结洗手的问题，她看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觉得还是赶紧赶回去吃饭最要紧。
按照记忆里的路线，她从厕所出来走到了一个院子。听见院子里传出收音机的声音，她隐约记得刚刚来的时候是没有声响的。
不去往鬼神乱力上想，她猜想也许是她刚才来的时候太着急，没有注意到罢了。并且，她心想着，既然是院子里有人，那正好可以去问一问哪里能洗手。
走上台阶，见房间的门半开着，她不好意思冒昧地将门推开，就在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谨慎地问：“有人吗？”
“今日午间播报，南城大东区第一百货公司大酬宾。下午四点之前购买任何商品都打六折，先到先得，售完为止。再播送一遍，今日南城大东区第一百货公司大酬宾……”
收音机里正在播午间新闻，当郭亚思听到‘南城大东区’时，她觉得有点奇怪。这第一百货公司她是知道的，在上海的南京路呀，哪里来的南城？还有，这个南城大东区是什么地方？她从来都没有听过。
思索之间，收音机声音似乎变小了，她想要再听听却只能听到淅淅沙沙的杂音。
算了，就是洗个手而已，没必要在这儿耽误工夫，郭亚思暗暗对自己说。
她走下台阶，发觉雨下得更大了，便将双手顶在头上遮挡雨水，小跑着往外奔。她化了一个小时的妆总不好叫雨水给冲垮了吧，尤其是她刷得笔笔挺的睫毛。
一路小跑十多分钟，她发现自己始终都在这弯弯道道的巷子里，根本就没有走出去。雨越下越大，她的心里开始发毛。想到小时候看过的《山村女尸》，她猜想自己别是遇上了鬼打墙。
“妈妈呀，我是坚定的共产主义者！”她吓得惊声低呼，并在前后左右看一圈，真的是连一个人都没有。她越向前走就越害怕，好在往前走又看到了一个宅院，可宅院的两旁还是无尽的巷子。
瞧见宅院的门开着，她就大着胆子踏进去。
这门瞧着像是后门，并且可以听见宅院里面有声音，似乎是说话的声音。她心中暗暗庆幸，总算是能找到一个活的了。一点一点地向里摸索，她绕过一个老屋，再绕过一颗老树，看见前面有不少人跪在一个大屋外头。他们穿得都是褂衫，看起来是民国复古的那种样式。
此情此景，郭亚思的第一反应是遇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她尚且不清楚这些跪在大屋外头的到底是人还是鬼？如果是后者，光是想象就能把她吓得脑子都激灵了。不敢轻举妄动，她躲在大树后面看着他们不发一言地跪着，然后忽然又齐刷刷地磕三下头。
放在二十一世纪，这种行为几乎只有在清明节的时候才会看见。
心里发毛躁，她下意识地转身就要走，不敢多作逗留。不管是人是鬼，她都不想打扰。双手合十，举过头顶，她轻手轻脚，并念念有词地说：“无意冒犯，无意冒犯，无意冒犯……”
“你谁啊？”一个端着果盘的男人突然拦住郭亚思，他皱着眉头奇奇怪怪地上下打量她的穿着，十分疑惑地问：“你怎么进来的啊？今儿姚家办大事儿，外人不能随意进出，你可知？”说完，他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腾出一只手，食指笔笔挺地指着对方，大喊道：“你一定是对家派来的奸细！穿成这样不伦不类的，你是打算来勾引谁呢！”
被人指着鼻子莫名其妙地骂本来就是一件很糟心的事情，郭亚思没想到还要被人家冤枉说是出来做特殊生意的奸细！
“我……？”她指着自己，想要回怼两句，可一着急，半句话都说不出来。见对方一副‘我看你就是’的表情，她将指尖也对准那人，大喊：“你才是奸细！你全家都是奸细！”
见过菜市场撒泼的大妈，倒还真没见过端着水果碟子撒泼的男人。那人急眼了，到底是男人，他一把抓着郭亚思的手腕，将她连拖带拽地拉向大屋外头。
他一边走一边大喊说：“来呀，瞧瞧！这是哪家对家送来的不要脸的奸细！”
“别抓我！我和你说我上完厕所没洗手！你给我松手！”好家伙，这力气大的，郭亚思用力甩，用力掰都弄不开，让人像是捉小鸡一样地给拎着爪子就往外带。
同时，她注意到刚才跪在大屋外头的人齐刷刷地都看向她。心中顿时产生了一个信号叫做第六感，它告诉她，大事不妙！
大屋外头的那群人里，站在最顶头的人走向郭亚思和那端水果的。见人来了，那端水果的用力一甩，将郭亚思弄了一个狗吃屎的姿势摔到地上。他对着面前的人说：“大少爷！您瞧瞧，这脏东西可是北城派来的？”
什么大少爷？还大奶奶，大丫鬟呢！
郭亚思揉着手腕，因为是被那端水果的给扔出来的，所以手掌上擦破了皮。她见眼前出现了一双棕色的男士尖头皮鞋，视线向上挪动，皮鞋以上是一条黑色的西裤。她再向上看，此人西装革履，身高一米八几，身材看着挺瘦，不知道脱衣有没有肉。
“我扶你起来。”西装男伸出手，语气里并没有太多的情感。
听他的口气，郭亚思在一时之间也分不清对方到底是含着善意，还是藏着恶意。不过，既然人家都伸出手了，她也不含糊，小爪子向上一搭，对人浅浅一笑道谢说：“先生，你太客气了。我是不小心误闯进来的，我瞧你们家正在办事儿呢，不好意思打扰了。”
她看他挺人模人样的，绅士风度估计也是有的，想必和那端水果的不一样，是个讲道理的人。
“大少爷！你怎么还扶她起来呢？”端水果的看不懂了，他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奸细，本来是想让自家大少爷好好地处置处置，最好是打一顿叫她说出是谁派来的。
他鄙夷地看向郭亚思，冷哼一记睨着人，嘟囔道：“光天化日，弄那么浓的妆给谁看呢？穿得也不是什么正经女孩的衣裳。”大概是觉得这么嘟囔不得劲儿，他又对着她厉声恐吓道：“别以为我们家大少爷是个好说话的！趁现在还没对你做什么，你快些主动交代！”
这一口一个‘大少爷’地喊叫，再配上这极具年代感的穿搭，郭亚思掏了掏耳朵，脑内自动屏蔽这端水果的聒噪声音。她指了指这地儿，问：“先生，你们是在拍民国电影吗？”她猜想，也许她是误入了剧组拍摄场地。不过，她观察了一圈周围，一个机位都没有。
难道是在搞隐蔽拍摄？
“还拍电影咧，想得美的咧。”端水果的看郭亚思满眼都是讥讽。
他撇着嘴，嘲讽似的说道：“你这种手段么，常见的不能再常见了。小姐，请你搭讪有点新意好吗？知道我们姚家有门路，就想着攀附我们大少爷去做电影女明星？”说完，他上下打量她一番，冷笑说：“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姿色和身材，想得有点多哦。”
郭亚思是真的很烦这个端水果的，打心底里烦死他了。她一个扭头，眼刀甩过去，盯着他果断反击说：“你可以把你的两瓣嘴唇合上吗？大嘴叭叭叭的，干嘛呢？彰显你有做说书先生的本事？”
端水果的不服了，在他的认知里，哪里会有女奸细被发现了还一副嘴硬的模样？按照他的思路，眼前的女子应该跪地求饶，并且叫他，不，叫他们的大少爷：爷爷！
他不想与她这样不入流的女奸细一般见识，就转过头看向自家大少爷，满身正义地说道：“少爷，您瞧瞧。这样的女奸细应该打她一顿，再扭送警署法办才是！”
这位大少爷看了一眼郭亚思，他倒是不着急，轻声一笑，而后不紧不慢地问道：“不知小姐贵姓？”他想起她刚才问这里是不是在拍电影，便摇头耐心解释说：“哦，对了。很抱歉，这里不是电影拍摄场地。”他对她浅浅一笑，表示歉意。
瞧瞧这气度，这穿着，这举手投足！郭亚思再看向那端水果的，心中暗想，难怪一个端水果，一个做少爷。
她瞥了一眼那个端水果的，然后又转头礼貌地对上这位大少爷的眼神。她温柔地抬起右手将脸颊边垂下的碎发拨到耳后，甜甜一笑，回应：“先生，我姓郭，你呢？”说完，她还不忘伸出手，展现出大方的一面，欲要与对方握手表示友好，道：“很高兴在这里能遇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