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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 风暴前夕
    秦汉嶙和陈副官到书房里去说话,走之前他还不忘特意威胁商彤霁,警告她不允许有浪费。

    商彤霁敢怒不敢言,她看着他那嚣张跋扈的样儿,存了满肚子的脏话。

    “我老子那边有什么消息?”秦汉嶙进书房,问。

    陈副官把书房门关上,他表情略有无奈地说:“昨晚大帅比您还要早1个小时收到前线战报,并且他即刻就下令说要给钱司令拨30万大洋。”

    “他是不是老年痴呆了?最近看医生了没?”秦汉嶙一脸的不敢置信,他完全不能理解他爸的疯狂举措。“30万大洋啊,不是30块啊!不夸张地说,够我一个师2个月的军饷了。”他咬牙切齿,这笔钱他恨不得从姓钱的嘴里硬挖出来。

    陈副官也不理解秦大帅这是什么意思,对方明摆着就是在趁火打窃敲竹杠,他怎么就还双手奉上巨额军饷了呢?“这事儿,恐怕大帅有自己的考量。属下觉得,可能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他也只能暂时相信秦大帅在卖关子,钓大鱼。

    秦汉嶙也希望最好是陈副官说的这样,不然他就直接带兵把姓钱的给毙了,顺带把他老子也给教训一顿。“老头子在秦公馆吗?”他憋着火气,问陈副官。

    “在。听公馆里的人说大帅昨晚睡得挺晚的,今天早上起不了太早。”陈副官把得来的消息如实告知秦汉嶙。

    “在就行。你随我去一趟秦公馆,我要亲自去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秦汉嶙就是一个凡事都要弄个明明白白的性格,并且他的眼里容不得沙子。

    陈副官看秦汉嶙这个架势,估计这俩父子又是一场骂战。“是,属下去备车。”他无法化解大帅和少帅的矛盾,便也就只能履行他的职责。

    出门前,他想到了金云歌舞厅。便又折回去同秦汉嶙说:“少帅,张经理已经处理好了。”他看着对方,比了个‘灭口’的手势。

    秦汉嶙知道他办事效率高,便问:“处理得妥当吗?”他想知道的是有没有不相干的人知晓。

    办这种事儿陈副官有经验,他自信地摇头,说:“属下给他安排了一个‘亲戚’,让这个‘亲戚’去金云歌舞厅替他请辞,说是回老家了。并且,今天中午会有我们的人去歌舞厅应聘他的职位。不出意外,这两天就能上班。”

    “是新人吗?”秦汉嶙问的是陈副官安排的人会不会被人认出来。

    “都是在情报处挑的大众面孔,非常有经验。”陈副官回答。

    大众面孔好,丢在人群里是怎么找都找不到的。秦汉嶙对于陈副官办事还是挺放心的,“行,你时刻关注着那边,有消息就汇报。”说完,他看了眼书房门口,示意谈话结束。

    餐厅里,商彤霁坐在餐桌边,看着碗里的油泼辣子面,她是一口都不想吃。她索性将领口的餐巾拿下来,把嘴上的油腻都擦干净,然后嫌弃地丢到一旁。

    “为什么不吃完?”秦汉嶙来找她。当看到她碗里的面还有大半碗时,就厉声质问。

    商彤霁撇了撇嘴,回答说:“大早上吃辣的,我吃不惯。”大概是已经头铁了的缘故,她还故意去看秦汉嶙的表情,展现出‘我就是不要吃’的态度。注意到陈副官正站在一旁,她跳过秦汉嶙,笑意盈盈地问:“请问这位副官,可否告知你刚说的那家西式糕点铺在哪儿?”

    “额……”陈副官害怕,他第一时间就把脸转向秦汉嶙,并且后退两步,不敢回答。当看到秦汉嶙已经开始黑脸时,他立马说:“少帅,我去备车了。”说完,他就往外逃。

    “万恶的资本主义,万恶的封建礼教,万恶的……”商彤霁刚要说‘军阀’这两个字,就在秦汉嶙吃人的眼神下咽了回去。她当然知道陈副官为什么会往外跑,悄悄瞥了一眼秦汉嶙,只能把一肚子的牢骚和不高兴藏起来。

    秦汉嶙看她一副不知收敛的样儿,他就让佣人过来把她的碗筷收走,并且惯例威吓她:“既然你挑食,那你就饿一天,什么都别吃。”

    “你就只会罚我,却没有想过你提的要求是不是过分的。”商彤霁不服气,她觉得他做这些都没有道理。“我不知道你今天早上这么做是有什么目的。但是,你不能在明知我不可能完成的情况下非逼着我吃完一碗我吃不了的面。我直说,你这不是强人所难,是故意刁难。”

    秦汉嶙做少帅久了,顶撞他的人几乎是没有的。听少了批评的他,完全不能接受‘违抗他命令’的声音。他摆出少帅架子,说:“你只需要服从,不需要有太多个人的想法。”

    “可我是个人,我有是非分辨的能力,以及说‘不’的权利。”商彤霁被他气到了,她站起身,对着他大声地维护自己的基本人权。“首先,我不是你的兵,我不从你这儿讨生活。其次,哪怕是你的兵,你也不能枉顾对方的意愿而把不合理的要求强加于对方身上。如果你只会一味地把自己的各种苛刻以及无理的要求交代给下属,那你一定不是一个合格的将帅。你只是一个自私自利,为了满足自己权利欲望的……”嘴巴又比脑子动得快,看着对方阴郁的面孔,她不敢说下去了。

    “的什么?”秦汉嶙走近她,他哼笑一声,问:“说下去,我允许你说。”

    他很高,估计在一米八五以上,而商彤霁比他要矮25厘米左右。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本能地后退。一声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发出,是她撞到了椅子。“我……我……我……”她已‘退无可退’,手紧紧地抓着身后椅子上的靠背,她开始犯怂了。

    “你不是长篇大论说得挺溜的嘛,怎么现在不说下去了?”秦汉嶙右手搂上她的腰身,他左手抬起她的下巴,不允许她逃避眼神。他弯起嘴角,轻笑说:“我觉得你挺有演说家的天赋的,可以上天桥上去发传单讲大道理,搞点儿新文化运动。”

    这是夸奖吗?不,是讥讽。商彤霁被迫看着他皮笑肉不笑的脸,艰难地说:“我说得不好,没有citation和quotation,也没有reference,都是我空口白话胡乱说的。”

    “哟,还会拽洋文呢?”秦汉嶙一副刮目相看的表情,他故意表现出‘不追究’的态度,引诱她说:“我想听你把话说完。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他特意轻抚她的面庞,展现出好似宠爱她的模样。

    商彤霁会上当吗?她摇了摇头,不敢说。可看他一脸‘你不说我就把你给毙了’的表情,她张了张嘴,含糊不清地说:“军……f……a……”

    “口齿清楚点儿,大声点儿。”秦汉嶙已经猜到了她说的那两个字,但是他要听她清清楚楚地把它们说出来。

    商彤霁有预感,她已经精准地踩到了老虎的尾巴,并且还在尾巴上反复横跳。她不敢口齿清楚,也不敢大声,只敢把没说清楚的那个字尽量清晰地说出来:“阀……”

    “你说我是军阀,那你知道什么是军阀吗?”秦汉嶙挑眉讥笑问她。

    商彤霁点了点头,回想历史课本上的形容说:“土皇帝。”说完,她看秦汉嶙面色凝重,她便又摇了摇头,说:“我不懂,我也不知道。我生长在社会主义的快乐下,我没经历过。”

    出乎意料,秦汉嶙并没有凶她,也没有吓她。他松开搂着她腰的手,面无表情地回应:“你没说错,我就是土皇帝的儿子。”他看了她一眼,整理一下军帽,然后转身就走。走的时候他对她说:“跟上,别让我来抓你。”

    这是什么状态?商彤霁看不懂了。没时间多想,她小跑跟上他,乖乖地跟着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