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8 各自办事
秦汉嶙到了督军府，他上楼去到他的办公室后，第一件事就是让陈勇去查办学生搞反军阀运动的事儿。
“去各个学校要学生上课的考勤名单，汇总一下交给我。还有，在北城各个人多的街口安排保安队去加强巡逻，看到学生发传单就没收传单，把人赶回学校去。”他在抽屉里一边翻找着北城各大学校的名单，一边说。
陈勇应下，并疑惑地问：“若是学生不愿意回学校，和我们的人发生了冲突怎么办？他们三五成群，每天都在街道上游走，遇见人就发传单，看到人多就高声宣讲。赶走了一个，还会来一群。”他在犹豫是不是可以让保安队的人用点儿强制性的手段来起到警示作用。
秦汉嶙知道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简单地控制一两个学生就能搞定的。他把名单从资料文件里抽出来，放到桌上。瞥了一眼后，回应：“不要和学生发起冲突，哪怕他们对我们的人动手，我们也不能还手。如今的形势并不利于我们，各大高校鼓吹新文化和新思想，我们一旦动手就给了他们做文章的机会。总之，别把事情闹大了。”
“那也不能任由他们胡来啊。”陈勇不觉得一味地退让可以换来北城学生的太平。“他们年纪小，所以初生牛犊不怕虎，做事情不考虑后果。我们的人如若不采取措施，他们难道就不会鼓吹北城政府怕他们吗？”
的确是头疼，可秦汉嶙并不想把事情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这对他而言并不是好事。“尽量还是以规劝为主吧，别伤了他们，毕竟都是学生，是各自家中父母的心头肉。磕着碰着了，不得冲了督军府？”他想退一步，并且，对于这件事情他有别的打算。
“你去保安队安排好后，就去北城各个学校走一趟。通知这些校长们，明天早上8点钟，让他们都到教育部去等着，我有话和他们说。”他想把这些人都叫来，有关于学生逃课搞活动的事儿他有必要和这群管学校的好好地说道说道。他也不打算就仅仅是站在北城政府的立场上说事儿，就学生立场、军阀立场以及当前时局之下所导致的利害关系，还有到底该如何管理学生，并且有关于闹事的奖罚措施，他需要和他们商讨出一个结果，并尽快宣发出去。
既然秦少帅决定要用‘怀柔政策’，陈勇作为副官就算心里有异议也没什么好说的，听命去办就是。“是，我马上去办。”接了任务，他就赶忙出去安排。
“慢着，回来。”秦汉嶙叫住已经开门打算走的陈勇，他看了一眼门，示意他把门锁上。“她有什么奇怪的行为吗？在秦公馆有没有人刻意接近她？”他带商彤霁去秦公馆就是为了探查秦公馆里是否有内应，他需要找到她背后藏在暗处的人。
意识到秦汉嶙说的是商彤霁，陈勇的眉头不禁皱起。他走近对方，摇头低声说：“商小姐没有奇怪的行为，秦公馆里也暂时没有人表现出刻意接近她的意思。”回想上午的种种，他疑惑地说：“照理来讲，如果不是换了人，她应该是第三次到秦公馆了。可她对那里表现出很陌生的样子不说，她甚至连三小姐都不认识。而且，她的行为举止以及口味习惯都和中城来的完全不一样，似乎更偏向于……”
“南城。”秦汉嶙把他的话接了下来。“她或许真不是中城的人，我们恐怕也找不到那个中城来的商彤霁。也有可能，就算是我们发现了所谓的幕后之人，她或许也不一定认识对方。”从商彤霁的各种没有心机且透着傻气的言行上来看，他开始相信她所谓的灵魂穿越。
陈勇细品秦汉嶙的话，不是很明白地问：“您的意思是，她不是女间谍？”逻辑开始出现混乱，他挠头又问：“那她也不是商彤霁，对吗？”
这要秦汉嶙怎么解释呢？他也是花了好长时间才想明白的，一时半会儿他也说不清楚。以免越说越乱，他摆手让陈勇别想了。“这事儿还需要时间，反正她先在我身边继续待着，以后的事情就以后再说吧。你先去忙，别耽误手头要紧的事儿。”他不打算为难陈勇，商彤霁还是归他管比较好。
秦汉嶙的洋房里，商彤霁在里头找佣人。她从楼上找到楼下，都没瞧见人影儿。站在格外安静的客厅里，她左顾右盼都瞧不见一个佣人，这让她错觉这里冷清的都有些瘆人了。
“商小姐，您怎么了？”一个女佣从后厨出来，她看见商彤霁抱着衣服站在客厅中央一副发愣的模样，便奇怪地上前询问。
听见有人声儿，商彤霁立刻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头去看。终于有人了，她松了一口气，并举起衣服问道：“我想问一下，你们少帅的衣服纽扣有备用的吗？”
女佣是送饭的，她看清楚商彤霁手里的衣服是她家少帅的，就抬了抬手里的菜说：“商小姐稍等一下，我先把菜放到餐厅桌上去。”
“哦，好。”商彤霁本想跟着女佣一块儿去餐厅，但她怕手里的衣服会在餐厅沾上油腻，便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等。
女佣把菜放好，她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而后走到客厅沙发那边去帮忙看纽扣。“能麻烦商小姐把衣服展开吗？我怕我手上有油，会弄脏少帅的衣服。”她非常谨慎，也非常恭敬，生怕给自己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商彤霁没有女佣想得多，只要有人愿意帮她，她二话不说就把衣服在沙发上平铺开。指着衬衫和军装外套上遗失纽扣的位置，她问对方：“这几颗纽扣你有备用的吗？还有针线你有吗？”
女佣凑近了看，然后回答说：“少帅的衣服一向都是张妈管的，她那边应该有针线和纽扣。我去帮您问问。”
“行，那就太感谢了！”对方是个愿意帮忙的，商彤霁高兴地和她道谢。
“商小姐客气了，不用谢的。”女佣对于商彤霁的客气表现得有些不适应，她看着她，略有迟疑地问：“您……不认识我了吗？”她感觉到对方似乎有点儿变了。
商彤霁被问愣住了，她仔细看了看女佣，摇头疑惑地问：“你是……？”
“额……我是杏仁。”女佣尴尬地挠头，她照顾商彤霁也有3个月了，不明白对方怎么就突然不认识她了。瞧着她也同样尴尬的脸，她尬笑摆手说：“不碍事，不碍事，商小姐不记得我没关系的。”
“我……我现在记得了，我保证我不会忘记你叫杏仁的。”商彤霁知道杏仁在给她台阶下，她赶紧顺着往下走，不给对方带来更多的尴尬。看着杏仁透露着奇怪的眼神，她猜测她应该照顾过她这个身体的原主人挺久的。
杏仁感觉商彤霁脾气好像是变好了，她看了眼客厅的钟表，试探地问：“商小姐饿了吗？11点了，可以吃饭了。”她刚刚就是给她端的菜，本来是要上楼叫她下来吃饭的，没曾想她自己下来了。
注意到她好像还在担忧衣服的事情，便又说：“衣服放在这儿不碍事，我给您看着。您先去吃饭，我帮您去叫张妈来。”
人是铁，饭是钢，商彤霁想着还是吃饭事大，不能因为给秦汉嶙做免费针线活而亏待自己。她揉了揉肚子，虽然不饿，但也是要吃的。她看杏仁眼里亮晶晶的，猜想她应该没有坏心眼，就放开了性格，笑问：“今天吃什么呀？”
“炸酱面。”杏仁带着她去餐厅，回答。
怎么又是炸酱面？商彤霁疑惑地看向杏仁，问：“没别的了？”
杏仁点了点头，说：“没别的了，少帅吩咐的。”似是想起了商彤霁以前的习惯，她特意问：“商小姐要辣子吗？”
得，是秦汉嶙整她呢。商彤霁走到餐桌边，她看着和昨晚一模一样的一碗面，她无奈地拉开椅子，摇头说：“不用，我不吃辣。麻烦帮我倒一杯水吧，我怕咸。”
“去各个学校要学生上课的考勤名单，汇总一下交给我。还有，在北城各个人多的街口安排保安队去加强巡逻，看到学生发传单就没收传单，把人赶回学校去。”他在抽屉里一边翻找着北城各大学校的名单，一边说。
陈勇应下，并疑惑地问：“若是学生不愿意回学校，和我们的人发生了冲突怎么办？他们三五成群，每天都在街道上游走，遇见人就发传单，看到人多就高声宣讲。赶走了一个，还会来一群。”他在犹豫是不是可以让保安队的人用点儿强制性的手段来起到警示作用。
秦汉嶙知道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简单地控制一两个学生就能搞定的。他把名单从资料文件里抽出来，放到桌上。瞥了一眼后，回应：“不要和学生发起冲突，哪怕他们对我们的人动手，我们也不能还手。如今的形势并不利于我们，各大高校鼓吹新文化和新思想，我们一旦动手就给了他们做文章的机会。总之，别把事情闹大了。”
“那也不能任由他们胡来啊。”陈勇不觉得一味地退让可以换来北城学生的太平。“他们年纪小，所以初生牛犊不怕虎，做事情不考虑后果。我们的人如若不采取措施，他们难道就不会鼓吹北城政府怕他们吗？”
的确是头疼，可秦汉嶙并不想把事情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这对他而言并不是好事。“尽量还是以规劝为主吧，别伤了他们，毕竟都是学生，是各自家中父母的心头肉。磕着碰着了，不得冲了督军府？”他想退一步，并且，对于这件事情他有别的打算。
“你去保安队安排好后，就去北城各个学校走一趟。通知这些校长们，明天早上8点钟，让他们都到教育部去等着，我有话和他们说。”他想把这些人都叫来，有关于学生逃课搞活动的事儿他有必要和这群管学校的好好地说道说道。他也不打算就仅仅是站在北城政府的立场上说事儿，就学生立场、军阀立场以及当前时局之下所导致的利害关系，还有到底该如何管理学生，并且有关于闹事的奖罚措施，他需要和他们商讨出一个结果，并尽快宣发出去。
既然秦少帅决定要用‘怀柔政策’，陈勇作为副官就算心里有异议也没什么好说的，听命去办就是。“是，我马上去办。”接了任务，他就赶忙出去安排。
“慢着，回来。”秦汉嶙叫住已经开门打算走的陈勇，他看了一眼门，示意他把门锁上。“她有什么奇怪的行为吗？在秦公馆有没有人刻意接近她？”他带商彤霁去秦公馆就是为了探查秦公馆里是否有内应，他需要找到她背后藏在暗处的人。
意识到秦汉嶙说的是商彤霁，陈勇的眉头不禁皱起。他走近对方，摇头低声说：“商小姐没有奇怪的行为，秦公馆里也暂时没有人表现出刻意接近她的意思。”回想上午的种种，他疑惑地说：“照理来讲，如果不是换了人，她应该是第三次到秦公馆了。可她对那里表现出很陌生的样子不说，她甚至连三小姐都不认识。而且，她的行为举止以及口味习惯都和中城来的完全不一样，似乎更偏向于……”
“南城。”秦汉嶙把他的话接了下来。“她或许真不是中城的人，我们恐怕也找不到那个中城来的商彤霁。也有可能，就算是我们发现了所谓的幕后之人，她或许也不一定认识对方。”从商彤霁的各种没有心机且透着傻气的言行上来看，他开始相信她所谓的灵魂穿越。
陈勇细品秦汉嶙的话，不是很明白地问：“您的意思是，她不是女间谍？”逻辑开始出现混乱，他挠头又问：“那她也不是商彤霁，对吗？”
这要秦汉嶙怎么解释呢？他也是花了好长时间才想明白的，一时半会儿他也说不清楚。以免越说越乱，他摆手让陈勇别想了。“这事儿还需要时间，反正她先在我身边继续待着，以后的事情就以后再说吧。你先去忙，别耽误手头要紧的事儿。”他不打算为难陈勇，商彤霁还是归他管比较好。
秦汉嶙的洋房里，商彤霁在里头找佣人。她从楼上找到楼下，都没瞧见人影儿。站在格外安静的客厅里，她左顾右盼都瞧不见一个佣人，这让她错觉这里冷清的都有些瘆人了。
“商小姐，您怎么了？”一个女佣从后厨出来，她看见商彤霁抱着衣服站在客厅中央一副发愣的模样，便奇怪地上前询问。
听见有人声儿，商彤霁立刻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头去看。终于有人了，她松了一口气，并举起衣服问道：“我想问一下，你们少帅的衣服纽扣有备用的吗？”
女佣是送饭的，她看清楚商彤霁手里的衣服是她家少帅的，就抬了抬手里的菜说：“商小姐稍等一下，我先把菜放到餐厅桌上去。”
“哦，好。”商彤霁本想跟着女佣一块儿去餐厅，但她怕手里的衣服会在餐厅沾上油腻，便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等。
女佣把菜放好，她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而后走到客厅沙发那边去帮忙看纽扣。“能麻烦商小姐把衣服展开吗？我怕我手上有油，会弄脏少帅的衣服。”她非常谨慎，也非常恭敬，生怕给自己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商彤霁没有女佣想得多，只要有人愿意帮她，她二话不说就把衣服在沙发上平铺开。指着衬衫和军装外套上遗失纽扣的位置，她问对方：“这几颗纽扣你有备用的吗？还有针线你有吗？”
女佣凑近了看，然后回答说：“少帅的衣服一向都是张妈管的，她那边应该有针线和纽扣。我去帮您问问。”
“行，那就太感谢了！”对方是个愿意帮忙的，商彤霁高兴地和她道谢。
“商小姐客气了，不用谢的。”女佣对于商彤霁的客气表现得有些不适应，她看着她，略有迟疑地问：“您……不认识我了吗？”她感觉到对方似乎有点儿变了。
商彤霁被问愣住了，她仔细看了看女佣，摇头疑惑地问：“你是……？”
“额……我是杏仁。”女佣尴尬地挠头，她照顾商彤霁也有3个月了，不明白对方怎么就突然不认识她了。瞧着她也同样尴尬的脸，她尬笑摆手说：“不碍事，不碍事，商小姐不记得我没关系的。”
“我……我现在记得了，我保证我不会忘记你叫杏仁的。”商彤霁知道杏仁在给她台阶下，她赶紧顺着往下走，不给对方带来更多的尴尬。看着杏仁透露着奇怪的眼神，她猜测她应该照顾过她这个身体的原主人挺久的。
杏仁感觉商彤霁脾气好像是变好了，她看了眼客厅的钟表，试探地问：“商小姐饿了吗？11点了，可以吃饭了。”她刚刚就是给她端的菜，本来是要上楼叫她下来吃饭的，没曾想她自己下来了。
注意到她好像还在担忧衣服的事情，便又说：“衣服放在这儿不碍事，我给您看着。您先去吃饭，我帮您去叫张妈来。”
人是铁，饭是钢，商彤霁想着还是吃饭事大，不能因为给秦汉嶙做免费针线活而亏待自己。她揉了揉肚子，虽然不饿，但也是要吃的。她看杏仁眼里亮晶晶的，猜想她应该没有坏心眼，就放开了性格，笑问：“今天吃什么呀？”
“炸酱面。”杏仁带着她去餐厅，回答。
怎么又是炸酱面？商彤霁疑惑地看向杏仁，问：“没别的了？”
杏仁点了点头，说：“没别的了，少帅吩咐的。”似是想起了商彤霁以前的习惯，她特意问：“商小姐要辣子吗？”
得，是秦汉嶙整她呢。商彤霁走到餐桌边，她看着和昨晚一模一样的一碗面，她无奈地拉开椅子，摇头说：“不用，我不吃辣。麻烦帮我倒一杯水吧，我怕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