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云卓赎女毁名声
“洛九儿？名字倒是不错，就是不知这姑娘长得如何！”
云起笑的意味深长，那话中意思妈妈又怎会不明白。笑着忙道，“公子说的是，我这就让九儿姑娘过来。”
片刻，妈妈便将那九儿姑娘带了过来。九儿来到跟前一不作礼，二不敬酒，甚至连话都未说一句。
见此云卓皱了皱眉头，很是不悦。
“怎么，还得公子我求着你摘下面纱？”
旁边妈妈急的满头虚汗，九儿倒是不慌，拿起桌上一杯酒一饮而尽。他这一举动取悦了云卓。后者伸手就要给她摘下面纱，却不想被洛九儿伸手挡了回去。
“你什么意思？”
洛九儿道，“来之前我便与妈妈说好，要想让我摘下面纱，必须先带我离开这里。”
云卓面色犹豫，云起倒是在一旁说道，“只是小小的赎身而已，又怎会难得倒我家卓弟。”
“对啊，卓公子可是云岚山府中的少主人，这点赎身的钱怎么会难得到你！”妈妈也在一旁帮腔。
妈妈弯身在云卓耳边以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公子，这洛九儿可是前几日刚来的，今日是第一次在明月坊露脸，要知道这姑娘不但美若天仙，还是个处儿呢。您今日为她赎了身，买到府上，不论想干什么还不都是随您的意，您说呢？”
妈妈话语淫色，笑脸奸邪，这让云卓心中那点犹豫最终消失殆尽。眼中除了洛九儿再无其他。
之后事情可想而知，云卓大手一挥，便为这洛九儿姑娘赎了身。
这一年一度的花魁大会还未正式开始，云岚山府的二公子就为其中新头牌洛九儿姑娘赎了身，并当晚带回了府中。这种事情实在是罕见，消息不胫而走，不多时便已经传遍了奉天都城的大街小巷。
当晚花魁大会草草了事，毕竟明月坊的新头牌被人赎走，而那遥月姑娘只是在台上走了个过场，之后便是避而不见。
大家都以为是因那洛九儿今年抢了遥月的风头，被那云家二公子选了去，后者这才生气不再出场。可他们却不知这遥月故意如此，他们的理由倒是让她省了去解释。
当晚明月坊剩下的姑娘漂亮的也有不少，可是比起这两位也都是黯然失色。这倒让今年的花魁大会形同虚设，没了看头。
房中遥月正在喝着自己调制的蜜汁，脸上神色淡然。只是思绪却飘在外，疑虑重重。旁边丫头一直在生闷气。见遥月一副淡然悠哉的表情，她终究是没忍住，开始说道起来。
“我说姐姐，你是不是吃错了药，魔怔了？”
“你这丫头，好好的怎么又怨起我来了？”
丫头嘟着嘴道，“今晚多好的机会，你看全被那洛九儿抢了去。现在可好，人家刚进了明月坊就被那云二公子赎了去。以后的日子那便是枝头变凤凰。你可倒好，还在这里喝蜜汁。”
遥月笑着拍拍她的手，安抚道，
“你怎知那洛九儿就一定会枝头变凤凰呢？”
“怎能不会？我看那云卓公子一眼便相中了她。回去后定会对她百般呵护，这还不好？”
遥月摇摇头，叹气道，“丫头，你还小，很多事情只看表面容易蒙蔽双眼。”
丫头抿着嘴摇摇头，“我不懂！”
遥月抬手在她脑门儿正中点了一下，
“你确实不懂。不懂也好，以后找机会我会跟妈妈说，将你送出去。”
丫头急了，抱着遥月胳膊抽泣起来，“好姐姐，你别不要我，这世上除了你我已经没有亲人了，谁还管我……”
遥月耐着性子跟她说，“你急什么，我又没说不要你。”
丫头将泪擦掉，站在一旁抽泣着。
“行了，看你哭成了小花猫。我也是为你好，你以为这明月坊是什么好地方。当年若不是走投无路，一个好端端的姑娘谁又会愿意来这种地方。你是我当年捡回来的，姐姐我不想让你在这种地方待上太久。”
拿着秀帕给丫头擦着脸，遥月继续说道，“女人干干净净便是好的，不要总想去飞上枝头变凤凰。看对了人那才是最重要的，明白吗？”
丫头点点头，也不知她到底是真的懂了，还是依旧懵懂无知。
将丫头哄好睡下，遥月起身走出了房间。今日丫头的话让她想明白了，这明月坊她们俩不能再呆下去了。她本想趁着夜深，其他姐妹都睡着了，想跟妈妈将话说清楚。就算妈妈不放自己走，至少也要先让丫头离开这种是非之地，找个好人家平平安安过完这一辈子。
走到妈妈房门前，竟然看到屋里烛光亮着。遥月上前敲响了房门，片刻之后却无人应答。遥月以为妈妈睡下忘记了吹灭烛火，手轻轻一推，房门竟然被自己推了开。
“妈妈，你睡下了吗？”
遥月轻步迈了进去，里面安静得很，什么声音都没有。
“妈妈？”遥月又轻唤了几声，可依旧没人回应。
于是她走进了内室，房间那床榻上正躺着一个人。走近才看到是妈妈。遥月轻推了一下，道，
“妈妈，先醒醒，月儿有话对妈妈讲。”
看上去人睡的很沉，怎么唤都不醒。遥月心中生疑，伸手在妈妈鼻下试探了一下。下一刻她便遍体生寒。床榻上的人竟然没了气息，已然是死去了多时。
遥月恐慌中瘫坐在地，手捂着嘴不让自己喊出声。下一刻，她好像意识到什么，匆匆跑出了房间。只是脚刚踏出房门，却又收了回去。
她心中告诫自己要镇定，回身又跑回去，在房间里开始翻找东西。终于不多时，她便在一个柜子底下找了一个木匣子。从里面找到了两张卖身契。那是她和丫头的卖身契。
之后她将木匣子放回原处，临走前将门重新关好，看到四周依旧安静如初后，匆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并将自己和丫头的卖身契藏好，躺回床上，闭上眼睛装睡。
直到天蒙蒙亮，遥月才敢睁开眼睛。只是依旧躺在床上不敢出声，只听着屋外的动静。
丫头昨晚睡的早，起得也早。她见今日姐姐还未起床，便走到床边想要喊醒她。可就在此时，她听了隔壁传来一声尖叫声，接着便是一片凌乱。
片刻就有人来敲响了房门。
“姑娘不好了，快开门，出事了，出事了！”
遥月装作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撩开了纱幔，对着门外喊，
“大清早的怎么这么吵。”
“姐姐，好像是外面出了什么事。”
丫头走上前，给遥月披上了外衣。两人开门，就见一众姑娘站在自己门口，个个脸上惊恐万分。
“怎么了这是？一大早的都跑我这门口儿作甚？”
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姑娘回道，“月姑娘，不好了，妈妈……妈妈死了！”
遥月脸色一沉，对着这个姑娘训斥道，
“你们是不是胆子越来越大了，这种玩笑也能开？要是让妈妈听到了，还不得撕烂你们的嘴！”
“月姐姐，我们怎敢开妈妈的玩笑，是真的，人就死在自己房中。”
遥月随着众人去了妈妈房间，周围的一切都和昨晚并无两样。看来在她来之后便再无人来过。
床上的人脸颊泛青，身体早已没了温度。即便昨夜见过已死的妈妈，可是现在再看依旧让遥月心神惊慌。
“你，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喊人？”
听了这话众人一动未动，因为她们并不知该去找谁。
遥月想了片刻，直接道，“去清柳塘，找清柳塘的管事。”
清晨露水还未干，云岚山府府主侧室夫人的屋中传出一阵打砸声。门口站着一众家仆低着头，不敢上前。
屋中的东西尽数被砸了个粉碎。张氏颤着手，指着门外的家奴道，
“去，去吧那孽子给我喊来，快去！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妖女将我儿迷得是非不分。”
张氏清晨刚醒，就听到外面下人都在窃窃私语，一询问便顿时怒火冲天。云岚山府的云二公子，昨夜从明月坊赎走了一个姑娘，而且还直接带回了云岚山府。这对于一向注重名声的云岚山府而言，那可是丢不起的颜面。
张氏怎能不气，若只是以往，儿子在外面玩玩也便罢了，可这回竟然将人带回了云岚山府。府主不在，这孽子可是已经毫无管束了。
张氏这边一大早的就热闹的厉害，倒是正室安氏那边从一开始就毫无动静。此刻云大公子云起正在给自家母亲捶着背，脸上喜色尽显。
“说吧，这一大早的，东院这么热闹，是不是你搞的鬼？”
云起道，“怎会是我？卓弟自己看上了人家姑娘，带回府中，与我有何干系？”
安氏轻哼一声，道，
“你可是我生出来的，你心里想些什么我能不知？云卓平时骄纵惯了，可是像这般有损体面的事情他还是有分寸的。若不是你在旁边撺掇，你以为他会轻易将那青楼女子带回来？”
云起不再反驳，倒是承认道，“是又如何，这小子有够蠢的。”
安氏也暗暗摇头道，“真不知道你那父亲到底喜欢这孩子什么？只有长相吗？可脑子没有，喜欢又如何？”
云起嗤笑，心中也是愤然不平。
安氏对着身后的儿子嘱咐道，“这事到了这个地步，你不许再插手。适可而止知道吗？”
“儿子知道了！”
云起笑的意味深长，那话中意思妈妈又怎会不明白。笑着忙道，“公子说的是，我这就让九儿姑娘过来。”
片刻，妈妈便将那九儿姑娘带了过来。九儿来到跟前一不作礼，二不敬酒，甚至连话都未说一句。
见此云卓皱了皱眉头，很是不悦。
“怎么，还得公子我求着你摘下面纱？”
旁边妈妈急的满头虚汗，九儿倒是不慌，拿起桌上一杯酒一饮而尽。他这一举动取悦了云卓。后者伸手就要给她摘下面纱，却不想被洛九儿伸手挡了回去。
“你什么意思？”
洛九儿道，“来之前我便与妈妈说好，要想让我摘下面纱，必须先带我离开这里。”
云卓面色犹豫，云起倒是在一旁说道，“只是小小的赎身而已，又怎会难得倒我家卓弟。”
“对啊，卓公子可是云岚山府中的少主人，这点赎身的钱怎么会难得到你！”妈妈也在一旁帮腔。
妈妈弯身在云卓耳边以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公子，这洛九儿可是前几日刚来的，今日是第一次在明月坊露脸，要知道这姑娘不但美若天仙，还是个处儿呢。您今日为她赎了身，买到府上，不论想干什么还不都是随您的意，您说呢？”
妈妈话语淫色，笑脸奸邪，这让云卓心中那点犹豫最终消失殆尽。眼中除了洛九儿再无其他。
之后事情可想而知，云卓大手一挥，便为这洛九儿姑娘赎了身。
这一年一度的花魁大会还未正式开始，云岚山府的二公子就为其中新头牌洛九儿姑娘赎了身，并当晚带回了府中。这种事情实在是罕见，消息不胫而走，不多时便已经传遍了奉天都城的大街小巷。
当晚花魁大会草草了事，毕竟明月坊的新头牌被人赎走，而那遥月姑娘只是在台上走了个过场，之后便是避而不见。
大家都以为是因那洛九儿今年抢了遥月的风头，被那云家二公子选了去，后者这才生气不再出场。可他们却不知这遥月故意如此，他们的理由倒是让她省了去解释。
当晚明月坊剩下的姑娘漂亮的也有不少，可是比起这两位也都是黯然失色。这倒让今年的花魁大会形同虚设，没了看头。
房中遥月正在喝着自己调制的蜜汁，脸上神色淡然。只是思绪却飘在外，疑虑重重。旁边丫头一直在生闷气。见遥月一副淡然悠哉的表情，她终究是没忍住，开始说道起来。
“我说姐姐，你是不是吃错了药，魔怔了？”
“你这丫头，好好的怎么又怨起我来了？”
丫头嘟着嘴道，“今晚多好的机会，你看全被那洛九儿抢了去。现在可好，人家刚进了明月坊就被那云二公子赎了去。以后的日子那便是枝头变凤凰。你可倒好，还在这里喝蜜汁。”
遥月笑着拍拍她的手，安抚道，
“你怎知那洛九儿就一定会枝头变凤凰呢？”
“怎能不会？我看那云卓公子一眼便相中了她。回去后定会对她百般呵护，这还不好？”
遥月摇摇头，叹气道，“丫头，你还小，很多事情只看表面容易蒙蔽双眼。”
丫头抿着嘴摇摇头，“我不懂！”
遥月抬手在她脑门儿正中点了一下，
“你确实不懂。不懂也好，以后找机会我会跟妈妈说，将你送出去。”
丫头急了，抱着遥月胳膊抽泣起来，“好姐姐，你别不要我，这世上除了你我已经没有亲人了，谁还管我……”
遥月耐着性子跟她说，“你急什么，我又没说不要你。”
丫头将泪擦掉，站在一旁抽泣着。
“行了，看你哭成了小花猫。我也是为你好，你以为这明月坊是什么好地方。当年若不是走投无路，一个好端端的姑娘谁又会愿意来这种地方。你是我当年捡回来的，姐姐我不想让你在这种地方待上太久。”
拿着秀帕给丫头擦着脸，遥月继续说道，“女人干干净净便是好的，不要总想去飞上枝头变凤凰。看对了人那才是最重要的，明白吗？”
丫头点点头，也不知她到底是真的懂了，还是依旧懵懂无知。
将丫头哄好睡下，遥月起身走出了房间。今日丫头的话让她想明白了，这明月坊她们俩不能再呆下去了。她本想趁着夜深，其他姐妹都睡着了，想跟妈妈将话说清楚。就算妈妈不放自己走，至少也要先让丫头离开这种是非之地，找个好人家平平安安过完这一辈子。
走到妈妈房门前，竟然看到屋里烛光亮着。遥月上前敲响了房门，片刻之后却无人应答。遥月以为妈妈睡下忘记了吹灭烛火，手轻轻一推，房门竟然被自己推了开。
“妈妈，你睡下了吗？”
遥月轻步迈了进去，里面安静得很，什么声音都没有。
“妈妈？”遥月又轻唤了几声，可依旧没人回应。
于是她走进了内室，房间那床榻上正躺着一个人。走近才看到是妈妈。遥月轻推了一下，道，
“妈妈，先醒醒，月儿有话对妈妈讲。”
看上去人睡的很沉，怎么唤都不醒。遥月心中生疑，伸手在妈妈鼻下试探了一下。下一刻她便遍体生寒。床榻上的人竟然没了气息，已然是死去了多时。
遥月恐慌中瘫坐在地，手捂着嘴不让自己喊出声。下一刻，她好像意识到什么，匆匆跑出了房间。只是脚刚踏出房门，却又收了回去。
她心中告诫自己要镇定，回身又跑回去，在房间里开始翻找东西。终于不多时，她便在一个柜子底下找了一个木匣子。从里面找到了两张卖身契。那是她和丫头的卖身契。
之后她将木匣子放回原处，临走前将门重新关好，看到四周依旧安静如初后，匆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并将自己和丫头的卖身契藏好，躺回床上，闭上眼睛装睡。
直到天蒙蒙亮，遥月才敢睁开眼睛。只是依旧躺在床上不敢出声，只听着屋外的动静。
丫头昨晚睡的早，起得也早。她见今日姐姐还未起床，便走到床边想要喊醒她。可就在此时，她听了隔壁传来一声尖叫声，接着便是一片凌乱。
片刻就有人来敲响了房门。
“姑娘不好了，快开门，出事了，出事了！”
遥月装作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撩开了纱幔，对着门外喊，
“大清早的怎么这么吵。”
“姐姐，好像是外面出了什么事。”
丫头走上前，给遥月披上了外衣。两人开门，就见一众姑娘站在自己门口，个个脸上惊恐万分。
“怎么了这是？一大早的都跑我这门口儿作甚？”
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姑娘回道，“月姑娘，不好了，妈妈……妈妈死了！”
遥月脸色一沉，对着这个姑娘训斥道，
“你们是不是胆子越来越大了，这种玩笑也能开？要是让妈妈听到了，还不得撕烂你们的嘴！”
“月姐姐，我们怎敢开妈妈的玩笑，是真的，人就死在自己房中。”
遥月随着众人去了妈妈房间，周围的一切都和昨晚并无两样。看来在她来之后便再无人来过。
床上的人脸颊泛青，身体早已没了温度。即便昨夜见过已死的妈妈，可是现在再看依旧让遥月心神惊慌。
“你，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喊人？”
听了这话众人一动未动，因为她们并不知该去找谁。
遥月想了片刻，直接道，“去清柳塘，找清柳塘的管事。”
清晨露水还未干，云岚山府府主侧室夫人的屋中传出一阵打砸声。门口站着一众家仆低着头，不敢上前。
屋中的东西尽数被砸了个粉碎。张氏颤着手，指着门外的家奴道，
“去，去吧那孽子给我喊来，快去！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妖女将我儿迷得是非不分。”
张氏清晨刚醒，就听到外面下人都在窃窃私语，一询问便顿时怒火冲天。云岚山府的云二公子，昨夜从明月坊赎走了一个姑娘，而且还直接带回了云岚山府。这对于一向注重名声的云岚山府而言，那可是丢不起的颜面。
张氏怎能不气，若只是以往，儿子在外面玩玩也便罢了，可这回竟然将人带回了云岚山府。府主不在，这孽子可是已经毫无管束了。
张氏这边一大早的就热闹的厉害，倒是正室安氏那边从一开始就毫无动静。此刻云大公子云起正在给自家母亲捶着背，脸上喜色尽显。
“说吧，这一大早的，东院这么热闹，是不是你搞的鬼？”
云起道，“怎会是我？卓弟自己看上了人家姑娘，带回府中，与我有何干系？”
安氏轻哼一声，道，
“你可是我生出来的，你心里想些什么我能不知？云卓平时骄纵惯了，可是像这般有损体面的事情他还是有分寸的。若不是你在旁边撺掇，你以为他会轻易将那青楼女子带回来？”
云起不再反驳，倒是承认道，“是又如何，这小子有够蠢的。”
安氏也暗暗摇头道，“真不知道你那父亲到底喜欢这孩子什么？只有长相吗？可脑子没有，喜欢又如何？”
云起嗤笑，心中也是愤然不平。
安氏对着身后的儿子嘱咐道，“这事到了这个地步，你不许再插手。适可而止知道吗？”
“儿子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