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现身明月查死因
东院云家二公子云卓的院子大门紧闭。那从东院张氏房中遣去喊人的丫鬟站在门外敲了三遍门，硬是没将里面的人喊出来。云家二公子的性子谁都知道，又有谁敢去惹。
终于在丫鬟寻思是不是要回去告诉张氏时，门从里面打了开来。一个蒙面的女子从里面走出来，对着丫鬟道，
“去回了你家夫人，就说云二公子昨日累着了，晌午起了再去给她请安。”
丫鬟心中讶然，这女子胆子可真是不小，竟然就这么回绝夫人。要知道，即便她再怎么受二公子喜欢，那张氏可毕竟是二公子的生母。
“姑娘这般说话是不是有失妥当，这夫人的喊话，还是让公子去回的好。”
“外面吵死了，滚！”
屋里传来云卓的怒斥声，丫鬟脸色顿时惊恐万分。
“怎么？还不走？”洛九儿转身回屋，将房门直接甩上。
丫鬟咬牙，却只能回去禀报张氏，只是心中担忧，自己回去定是少不了被责骂。
屋中一片漆黑，云卓立于床前低着头一动不动。洛九儿从门外走了进来，前者依旧一动不动，宛然一尊雕塑。
洛九儿坐回床上，打了个响指，云卓猛然间惊醒，打量四周有些茫然。当他看到床上的洛九儿时，立刻明白了过来。手迅速在腰间摸索，却没有摸到自己的佩剑。情急之下，云卓往门外跑，却听到身后洛九儿说道，
“我劝你，若想活命，现在就不要出这门。”
生死关头，云卓怎会听她言语，手已触到门关，身后突感一阵气风直袭而来。洛九儿依旧于那床上盘膝而坐，未见身动。云卓侧身躲避，却被一黑影直接摁在墙上动弹不得。一把暗光匕刃擦着脖颈直插身后木门。将他乌发定于门板动弹不得。
“想死的话，你可以试试！”
被一全身裹在黑袍下的男子执刀威胁，云卓早已是满身冷汗。他竟然没有发现这屋子中除了自己和洛九儿，竟然还有一男子。
云卓脚步停在门口，最终是没有迈出去。
“你们到底是谁？”
面纱之下面容朦胧，看不清她的样子。洛九儿宛然一笑，道，
“我是来帮你的人，但若是你不听话，我也可以是杀你的人。”
……
明月坊今日闭门谢客，昨日还欢歌笑语的场景，此刻却被沉寂隐晦的氛围笼罩。不多时，外面响起一阵骚动。明月坊出去找人的姑娘回来了，进门便喊道，
“月姐姐！”
遥月从屋内走出，就看到那姑娘身后跟着两个熟悉的人。一个一身白衣银发披肩，恍若谛仙；一个湛蓝裹身，俏皮明动。显然便是那清柳塘的两位公子。
看到来人，众人都急忙走上前。遥月对来人拜了一礼，道，
“竟不知是清柳塘二位公子亲自前来，遥月失礼了！”
柳白泽抬手还礼，“遥月姑娘客气了！”
柳白泽是泽域公认的美男子，如此翩翩公子却从来没来过明月坊。周围姑娘看着他都是暗自心生艳慕，脸上晕霞点染，气氛瞬间偏差了许多。
至于那柳乘风更是年少无知，初次涉临这种红颜场所，不适不说，被一群女子盯着看更让他浑身不自在。从小骄慢的性子此刻竟是被人看红了脸颊。低着头躲在柳白泽身后一声不吭。只是不知，他如此样子更是可爱，周围姑娘们心软的想将他抱怀里捏捏。
遥月轻咳一声，对着周围姑娘道，“你们都回自己屋去，谁都不准出来。到时柳公子若有疑问，会去你们那里询问的。”
众姑娘一溜烟儿的都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速度之快堪称史无前例。遥月不用想也能知道她们都去干什么了。梳妆打扮，静等柳家两位公子前去。
这才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姑娘们将妈妈的死都抛到了脑后，不可不谓世态炎凉！
妈妈的死在这一众姑娘心中竟然没几分份量，虽说这是死者生前自己造成的结果，可遥月免不了对其存着一丝怜悯之心。
遥月带着两人来到妈妈的房间，尸体依旧躺在那里未被动过。若是忽略了那铁青的脸色，妈妈看上去就像是沉睡了一般。
柳白泽除了带着柳乘风前来，还带着一位医者。医者上前对着尸体检查了一番，然后拿着银针在她口中扎了一下，抽出端详了片刻，转身对柳白泽禀报道：
“公子，死者是服药过量而死。”
“这是何意？”
遥月不明白。柳乘风也跟着问，
“你能再说详细一点吗？”
医者走到内室的桌旁，上面放着一个白瓷镶金的茶盏，他拿起茶盏看了一下里面，然后又放在鼻下闻了闻。最后自顾点了下头，对着众人道，
“这茶碗里泡的是宁谷草。死因便是这个。”
“宁谷草？你是否判断有误？”遥月甚是不解，“这草月儿知道，是一种能够安神养颜的草药，很多人都会将其泡茶喝，这再正常不过，怎会有毒？况且妈妈将宁谷草泡茶喝已有数年，以往并无事情，这次怎会因此没了性命？”
医者捋着胡须，道，“姑娘有所不知，这宁谷草确实有安神养颜的功效，可若是服用过量，那便会使人陷入昏迷，甚至是如这位死者般长睡不醒。”
遥月从医者手中接过茶盏，仔细端详，杯中剩余半碗茶水，里面飘着几根绿油油的宁谷草，茶青见底，竟是没发现半点异常。
医者指着杯中宁谷草道，“若是宁谷草泡茶，只需一小指指节般大小便可，可是这位死者竟是泡了整整四根几寸长的宁谷草。这量实在是太多了。”
医者犹豫了片刻，又转身对着柳白泽道，
“公子，老朽有一事不明。”
“医者请讲！”
“按这位姑娘所言，死者服用宁谷草已数年，并无意外。应该可以断定，这死者对服用宁谷草的药量是有分寸的。可是这次为何会突然加大了服用药量，而且还是这么多？对此老朽实在是有些困惑。”
遥月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道，
“是啊，妈妈是个很有分寸的人。不论是对我们还是她自己都很小心谨慎，服药这种事怎会如此粗心大意？”
柳白泽问道，
“平时，这泡制宁谷草茶的事情是谁在做？”
遥月明白柳白泽的意思，很快回答道，
“平时为妈妈端茶倒水的事情，都是妈妈身边的小丫鬟景儿在做。不过，像服药这种事情，妈妈一般都会自己做。妈妈为人小心，从不轻易相信任何人。”
“那叫景儿的姑娘在吗？”
遥月点头道，
“在，她就住在隔壁。离着妈妈最近，方便妈妈晚上喊她。”
“那带我们去看看！”
几人来到隔壁房间，遥月敲了敲门，见里面没应声，觉得奇怪，就擅自将门推了开来。
“景儿，你这是怎么了？”
一进门就见到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看到来人，身体抖的更厉害了。
遥月上前扶起她，将她带到床边坐下，安抚道，
“景儿别怕，月姐姐在这里，别怕！”
景儿年纪很小，扑在遥月怀中哭了起来。其他几人站在旁边，等到她平息了情绪，这才走上前。
“景儿姑娘，能告诉我们一些事情吗？”
柳乘风走上前，在景儿面前弯下身，对着他裂开嘴。他笑起来很好看，竟是让跟他差不多大的景儿停止了哭泣。景儿脸色绯红的往遥月怀里缩了缩，竟是害了羞。
最终，她倒是吞吞吐吐的小声问了句，
“你们想知道些什么？”
柳乘风拽了一下旁边柳白泽的衣袖，后者轻点了下头，道，“你想问便问吧。”
柳乘风得了允许，转身对着景儿道，
“昨晚你一直和那个、那个……”柳乘风竟一时不知如何称呼死者，倒是景儿提醒道，“我们都喊她妈妈。”
“哦，”柳乘风手指绕了绕鬓角，有些不好意思，片刻接着道，“昨晚你一直和妈妈在一起吗？”
景儿摇头，诺诺道，“没有，昨夜花魁大会早早了事，妈妈说她有些伤了神，便早早回了房休息，我便没跟着。后来回了自己房间，之后便再没见她。”
“那这期间有人找过她吗？”
景儿摇头，“昨夜亥时之前没人找过妈妈，妈妈也没有喊过我。不过……”景儿有些犹豫。
“不过什么？”
景儿想想道，“不过子时的时候，好像有人去过妈妈房间，我隐约听见有人敲过妈妈的房门。”
“你知道是谁吗？”
景儿摇头，“声音太小，听不清。”
“这可不好办了啊！”柳乘风发愁。
突然，旁白的遥月说道，
“我知道是谁！”
众人看向遥月，竟是有些吃惊。遥月苦笑道，
“你们不用惊讶，这人不是别人，是我！”
景儿瞪着眼看着面前的遥月，显然有些不相信。
遥月解释道，
“其实，我并无意隐瞒，只是当时太害怕了，所以才没说。”
柳白泽突然道，“这么说，昨晚子时，妈妈就已经死了？”
遥月点头应下，并将昨晚的事情讲了一遍。她并没有将自己偷拿卖身契的事情说出来，除此之外全部讲了出来。
“我当时去找妈妈，真的只是想和她谈谈丫头的事情。可谁知……”
遥月眉头紧锁，事已至此，她也无话可说了。
“景儿姑娘，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可好？”柳乘风朝着景儿笑了笑，后者又往遥月怀里缩了缩。
柳乘风摸着鼻子，心中郁闷，自己长相竟然如此可怕吗？他回头看了一眼柳白泽，心中腹诽：妖孽！
终于在丫鬟寻思是不是要回去告诉张氏时，门从里面打了开来。一个蒙面的女子从里面走出来，对着丫鬟道，
“去回了你家夫人，就说云二公子昨日累着了，晌午起了再去给她请安。”
丫鬟心中讶然，这女子胆子可真是不小，竟然就这么回绝夫人。要知道，即便她再怎么受二公子喜欢，那张氏可毕竟是二公子的生母。
“姑娘这般说话是不是有失妥当，这夫人的喊话，还是让公子去回的好。”
“外面吵死了，滚！”
屋里传来云卓的怒斥声，丫鬟脸色顿时惊恐万分。
“怎么？还不走？”洛九儿转身回屋，将房门直接甩上。
丫鬟咬牙，却只能回去禀报张氏，只是心中担忧，自己回去定是少不了被责骂。
屋中一片漆黑，云卓立于床前低着头一动不动。洛九儿从门外走了进来，前者依旧一动不动，宛然一尊雕塑。
洛九儿坐回床上，打了个响指，云卓猛然间惊醒，打量四周有些茫然。当他看到床上的洛九儿时，立刻明白了过来。手迅速在腰间摸索，却没有摸到自己的佩剑。情急之下，云卓往门外跑，却听到身后洛九儿说道，
“我劝你，若想活命，现在就不要出这门。”
生死关头，云卓怎会听她言语，手已触到门关，身后突感一阵气风直袭而来。洛九儿依旧于那床上盘膝而坐，未见身动。云卓侧身躲避，却被一黑影直接摁在墙上动弹不得。一把暗光匕刃擦着脖颈直插身后木门。将他乌发定于门板动弹不得。
“想死的话，你可以试试！”
被一全身裹在黑袍下的男子执刀威胁，云卓早已是满身冷汗。他竟然没有发现这屋子中除了自己和洛九儿，竟然还有一男子。
云卓脚步停在门口，最终是没有迈出去。
“你们到底是谁？”
面纱之下面容朦胧，看不清她的样子。洛九儿宛然一笑，道，
“我是来帮你的人，但若是你不听话，我也可以是杀你的人。”
……
明月坊今日闭门谢客，昨日还欢歌笑语的场景，此刻却被沉寂隐晦的氛围笼罩。不多时，外面响起一阵骚动。明月坊出去找人的姑娘回来了，进门便喊道，
“月姐姐！”
遥月从屋内走出，就看到那姑娘身后跟着两个熟悉的人。一个一身白衣银发披肩，恍若谛仙；一个湛蓝裹身，俏皮明动。显然便是那清柳塘的两位公子。
看到来人，众人都急忙走上前。遥月对来人拜了一礼，道，
“竟不知是清柳塘二位公子亲自前来，遥月失礼了！”
柳白泽抬手还礼，“遥月姑娘客气了！”
柳白泽是泽域公认的美男子，如此翩翩公子却从来没来过明月坊。周围姑娘看着他都是暗自心生艳慕，脸上晕霞点染，气氛瞬间偏差了许多。
至于那柳乘风更是年少无知，初次涉临这种红颜场所，不适不说，被一群女子盯着看更让他浑身不自在。从小骄慢的性子此刻竟是被人看红了脸颊。低着头躲在柳白泽身后一声不吭。只是不知，他如此样子更是可爱，周围姑娘们心软的想将他抱怀里捏捏。
遥月轻咳一声，对着周围姑娘道，“你们都回自己屋去，谁都不准出来。到时柳公子若有疑问，会去你们那里询问的。”
众姑娘一溜烟儿的都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速度之快堪称史无前例。遥月不用想也能知道她们都去干什么了。梳妆打扮，静等柳家两位公子前去。
这才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姑娘们将妈妈的死都抛到了脑后，不可不谓世态炎凉！
妈妈的死在这一众姑娘心中竟然没几分份量，虽说这是死者生前自己造成的结果，可遥月免不了对其存着一丝怜悯之心。
遥月带着两人来到妈妈的房间，尸体依旧躺在那里未被动过。若是忽略了那铁青的脸色，妈妈看上去就像是沉睡了一般。
柳白泽除了带着柳乘风前来，还带着一位医者。医者上前对着尸体检查了一番，然后拿着银针在她口中扎了一下，抽出端详了片刻，转身对柳白泽禀报道：
“公子，死者是服药过量而死。”
“这是何意？”
遥月不明白。柳乘风也跟着问，
“你能再说详细一点吗？”
医者走到内室的桌旁，上面放着一个白瓷镶金的茶盏，他拿起茶盏看了一下里面，然后又放在鼻下闻了闻。最后自顾点了下头，对着众人道，
“这茶碗里泡的是宁谷草。死因便是这个。”
“宁谷草？你是否判断有误？”遥月甚是不解，“这草月儿知道，是一种能够安神养颜的草药，很多人都会将其泡茶喝，这再正常不过，怎会有毒？况且妈妈将宁谷草泡茶喝已有数年，以往并无事情，这次怎会因此没了性命？”
医者捋着胡须，道，“姑娘有所不知，这宁谷草确实有安神养颜的功效，可若是服用过量，那便会使人陷入昏迷，甚至是如这位死者般长睡不醒。”
遥月从医者手中接过茶盏，仔细端详，杯中剩余半碗茶水，里面飘着几根绿油油的宁谷草，茶青见底，竟是没发现半点异常。
医者指着杯中宁谷草道，“若是宁谷草泡茶，只需一小指指节般大小便可，可是这位死者竟是泡了整整四根几寸长的宁谷草。这量实在是太多了。”
医者犹豫了片刻，又转身对着柳白泽道，
“公子，老朽有一事不明。”
“医者请讲！”
“按这位姑娘所言，死者服用宁谷草已数年，并无意外。应该可以断定，这死者对服用宁谷草的药量是有分寸的。可是这次为何会突然加大了服用药量，而且还是这么多？对此老朽实在是有些困惑。”
遥月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道，
“是啊，妈妈是个很有分寸的人。不论是对我们还是她自己都很小心谨慎，服药这种事怎会如此粗心大意？”
柳白泽问道，
“平时，这泡制宁谷草茶的事情是谁在做？”
遥月明白柳白泽的意思，很快回答道，
“平时为妈妈端茶倒水的事情，都是妈妈身边的小丫鬟景儿在做。不过，像服药这种事情，妈妈一般都会自己做。妈妈为人小心，从不轻易相信任何人。”
“那叫景儿的姑娘在吗？”
遥月点头道，
“在，她就住在隔壁。离着妈妈最近，方便妈妈晚上喊她。”
“那带我们去看看！”
几人来到隔壁房间，遥月敲了敲门，见里面没应声，觉得奇怪，就擅自将门推了开来。
“景儿，你这是怎么了？”
一进门就见到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看到来人，身体抖的更厉害了。
遥月上前扶起她，将她带到床边坐下，安抚道，
“景儿别怕，月姐姐在这里，别怕！”
景儿年纪很小，扑在遥月怀中哭了起来。其他几人站在旁边，等到她平息了情绪，这才走上前。
“景儿姑娘，能告诉我们一些事情吗？”
柳乘风走上前，在景儿面前弯下身，对着他裂开嘴。他笑起来很好看，竟是让跟他差不多大的景儿停止了哭泣。景儿脸色绯红的往遥月怀里缩了缩，竟是害了羞。
最终，她倒是吞吞吐吐的小声问了句，
“你们想知道些什么？”
柳乘风拽了一下旁边柳白泽的衣袖，后者轻点了下头，道，“你想问便问吧。”
柳乘风得了允许，转身对着景儿道，
“昨晚你一直和那个、那个……”柳乘风竟一时不知如何称呼死者，倒是景儿提醒道，“我们都喊她妈妈。”
“哦，”柳乘风手指绕了绕鬓角，有些不好意思，片刻接着道，“昨晚你一直和妈妈在一起吗？”
景儿摇头，诺诺道，“没有，昨夜花魁大会早早了事，妈妈说她有些伤了神，便早早回了房休息，我便没跟着。后来回了自己房间，之后便再没见她。”
“那这期间有人找过她吗？”
景儿摇头，“昨夜亥时之前没人找过妈妈，妈妈也没有喊过我。不过……”景儿有些犹豫。
“不过什么？”
景儿想想道，“不过子时的时候，好像有人去过妈妈房间，我隐约听见有人敲过妈妈的房门。”
“你知道是谁吗？”
景儿摇头，“声音太小，听不清。”
“这可不好办了啊！”柳乘风发愁。
突然，旁白的遥月说道，
“我知道是谁！”
众人看向遥月，竟是有些吃惊。遥月苦笑道，
“你们不用惊讶，这人不是别人，是我！”
景儿瞪着眼看着面前的遥月，显然有些不相信。
遥月解释道，
“其实，我并无意隐瞒，只是当时太害怕了，所以才没说。”
柳白泽突然道，“这么说，昨晚子时，妈妈就已经死了？”
遥月点头应下，并将昨晚的事情讲了一遍。她并没有将自己偷拿卖身契的事情说出来，除此之外全部讲了出来。
“我当时去找妈妈，真的只是想和她谈谈丫头的事情。可谁知……”
遥月眉头紧锁，事已至此，她也无话可说了。
“景儿姑娘，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可好？”柳乘风朝着景儿笑了笑，后者又往遥月怀里缩了缩。
柳乘风摸着鼻子，心中郁闷，自己长相竟然如此可怕吗？他回头看了一眼柳白泽，心中腹诽：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