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一朝回到解放前
陈宇辉讲完话后到另一间房里，统筹愁眉不展，显然是遇到了麻烦，他过去问：“怎么了？”
统筹连珠炮似地说：“原本给女主武替的女演员，在别的剧组受了伤，现在正住院呢，来不了了！”
陈宇辉：“来不了就另找，没关系，实在不行先把文戏挪到前面，武戏挪到后面。况且，演员自己也可以打，没什么危险动作没必要用武替。”
统筹点头如捣蒜：“好好好！”
等中途休息，梁洛儿从助理那得知要换武替的事，不在意地说：“武替受伤就再换一个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助理小声嘀咕：“洛儿姐你有所不知，以前拍陈导戏的女演员叫苦不迭，说是遇到武替受伤，就让女演员自己上……”
梁洛儿听完，神色变了变，这武侠戏吊威亚少不了，估计要把胃里的苦水都要勒出来。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争执：“我不走！我是这部剧的演员，我为什么要走啊？”杜芮歆好不容易得来的角色，怎么可能凭工作人员三两句话就离开，连芬姐都没有通知角色落选。
“你饰演的哪个角色？你倒是说说看啊？”工作人员也冒火，拔高分贝。
顿时，众人都放下手中的剧本，齐刷刷地望向去。就在此时，姗姗来迟的白沉才进入房间，见杜芮歆正和人吵起来。
“我演的是男主角的师姐，你看你看！”说着，杜芮歆就把资料递过去，上面明明白白写着“杜芮歆”三个大字。
工作人员见上面的东西不是作假，一时间也搞不清楚，语塞。
“你饰演师姐，我饰演什么啊？”忽然，人群中冒出一个小明星，剑拔弩张地望向杜芮歆，举着手里的资料让她看，“你倒是说说，我是什么？”
杜芮歆愣在原地，不知怎么办才好，转身去找梁洛儿，她昨天还说导演很看好她，让她直接来剧组，她小声求助：“洛儿姐？”
刹那之间，众人的目光又齐刷刷的转移到梁洛儿身上。她摸了摸发梢，假装没看见，并不想替杜芮歆出头。杜芮歆见此，也不好再为难别人，失落地低下头。工作人员对她的态度更加恶劣，推推攘攘地让她更加难堪。
“怎么回事？”白沉忽然开口，闵行难道连个小角色都安插不进来？还是有人从中作梗？
杜芮歆望向白沉。他逆光朝众人走来，周身染上一圈毛茸茸的光晕。
周遭响起嘀嘀咕咕的声音：“这是谁啊？”
“男主角，叫白沉。是个新人。”
“长得真好看，气质好干净。”
梁洛儿望向白沉，微微一愣，瞬间也明白，他区区一个新人为什么会上大导演的戏，长相气质实在出众，老少皆宜的类型。她费尽心思挤到二线才拿到的戏，他轻轻松松就摘得，才十八岁啊，她十八岁的时候，都还不知道在哪里跑腿呢。人与人的境遇真是不同！梁洛儿在心里感慨，又有些嫉妒。
工作人员见白沉问话，连忙解释一番。杜芮歆想，自己可能得罪了谁，被临时换掉了，连芬姐都不知道。也不想麻烦陌生人帮自己出头，连忙向工作人员鞠躬道歉：“对不起，可能是我搞错了，我现在就走！”
杜芮歆失落的情绪就像天边的晚霞，缓慢而轻薄的铺陈在眉宇间，白沉看到，心中酸楚。大概旁观过她拿到角色的兴奋和这些日子的刻苦准备，将她的难过感同身后。在杜芮歆和他擦肩而过的瞬间，他甚至想要抓住她的手，将她留在剧组，但最终还是忍住。他从前是经纪人，比任何人都知道作为一个新人演员，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杜芮歆对他来说，还不够让他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
“啊哟，白沉来啦？第一天就迟到，以后还得了？”陈宇辉忽然进来，冷不丁地讽刺，给了个下马威。
白沉连忙道歉：“对不起，不会有下次。”
陈宇辉见他没有想象中的骄横，立马就不在为难他。
梁洛儿见此时机，宛若偏偏蝴蝶似的扑到陈宇辉身边，但陈宇辉有意维持距离，并不会和女明星太过亲密。
“陈导，听说我的替身受伤了？我有一个人可以推荐！”梁洛儿连忙说。
“你和统筹说。”陈宇辉摆摆手。
“哎呀，这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梁洛儿连忙喊已经走到门边的杜芮歆，“芮歆，你过来……”
杜芮歆闻声转过头，见梁洛儿不停给她使眼色，立马明白过来，连忙说：“导演，我做过替身，我可以！”
陈宇辉疑惑地望向她：“你确定？”
杜芮歆点头如捣蒜：“我确定，我家开武馆的，我从小就练拳脚功夫。”
陈宇辉也没直接拒绝，而是让武术指导跟她过了几招，两人在空地上摆好架子，武术指导见她是姑娘，手下多有留情，但杜芮歆反应很快，轻松化解，武术指导又更进一步，杜芮歆也能扛得住。十几招下来，杜芮歆也没有露怯，武术指导收势，点点头：“确实会功夫，不是忽悠人的。”
“那是必须的。”杜芮歆骄傲地点头，她一身功夫可不是白练的。
陈宇辉歪着头，对杜芮歆多看了几眼，问：“你愿意做替身？”
杜芮歆连忙说：“我本来就是做替身入行的，能待在剧组就行。”
“那你去找统筹报道吧。”陈宇辉不喜欢靠关系进入剧组的人，而替身是杜芮歆通过武术指导的考验，凭着真才实学进来的，他没有道理不接受。
杜芮歆开心的跳起来，捏起拳头给自己鼓劲儿，然后道梁洛儿身边，连连道谢：“洛儿姐，真的谢谢你，你帮了我好多！”
“没事，举手之劳，也是你自己的本事。”梁洛儿道，同时在心里说，在暴君手下做武替，有你受的。
周围的人都小声议论：“梁洛儿人真好，这么帮着公司艺人。”
“是啊！一点架子都没有……”
杜芮歆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被人卖了还会帮着数钱的那种。
白沉冷脸看着这一切，并不说话。
晚上回家，杜芮歆准备一桌饭菜，和租客好好庆祝一下。一直到傍晚，白沉才从外面回来，杜芮歆听见声音就喊：“马上就要开饭了。”
“知道了。”白沉回到房间，等他再出来时，已经是客人格Garbage。
杜芮歆一偏头，顿了顿，这声音怎么感觉有点耳熟？她把最后一道菜端到桌子上，盛了两碗白米饭，一碗递到Garbage面前，米饭的清香扑面而来。她忍不住嘲笑：“你就进去一会儿，还换一套装扮？”
他戴着黑纱斗笠，手乖乖地放在膝盖上，不再似从前那般小心拘谨，而是董事乖巧的模样。听完杜芮歆的话，他疑惑道：“我没有换装扮啊，每天都这么穿。”
“你刚刚不是戴帽子口罩吗？”杜芮歆脱口而出，但立马就反应过来，“嗷，也对，戴着口罩没办法吃饭。”跟着坐下，夹了一块油爆带鱼给他，“其实，你不用每天都戴着斗笠的，人有审美疲劳，你懂不懂？看久了就习惯了。”
Garbage连连摇头：“不行不行，会吓着你的。”
杜芮歆感到好奇，随口问：“你白天都出门做什么啊？每天起床比我都早。”
“白天我没有出门啊，在屋里睡觉。”Garbage吃饭时宛若童稚，大口大口地往嘴里扒，丝毫没注意到杜芮歆刚夹好的带鱼又掉回盘子里。
杜芮歆脑子嗡嗡嗡作响，盯着Garbage不再说话，大概也猜到他有什么怪病，后怕得往回缩了缩。
Garbage吃完饭后放下碗筷，靠在椅背上揉揉圆滚滚的肚子，深深地舒了口气：“吃饱的感觉真幸福。”然后望着杜芮歆，欢喜的语气，“你对我真好！”
“哦……呃呃呃。”杜芮歆尴尬地笑了笑，如果他真的是个神经病，那她可不敢继续对他好了。
杜芮歆有些介怀，没谁愿意和精神病住在一起。她收拾好碗筷，畏畏缩缩地洗完放进橱柜里，不再像往常一样找Garbage攀谈，她招呼也没打就逃到房间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就开始输入Garbage的情况百度——白天和晚上就跟两个人似的，而且彼此都还没有记忆……搜索出来有许多种情况，像人格分裂啊，失忆症啊等等，但是无论哪一种，对于正常人来说都要敬而远之。
杜芮歆一巴掌拍在自己头上，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你这头猪，现在引狼入室了吧？对他过去一无所知你就敢租？你这见钱眼开的财迷……现在可怎么办？要是一不小心把你开瓢怎么办？”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杜芮歆白天去剧组，演员们讨论研讨剧本的时候，她就和武术指导李豪杰过招，空闲时也会拿着剧本，一边听他们讨论，一边蹲在地上认认真真做笔记。
白沉在剧组的时间不多，经常是讨论完就先离开，也很少和他们聚餐，杜芮歆去得也不多，主要是没钱，以她那点收入，就算AA也A不起。同时又因为租客的病情，不想在家里做晚餐。她面子薄，如果做晚餐吃独食，会觉得过意不去，只好在外面凑合凑合，回到家倒床睡觉。
统筹连珠炮似地说：“原本给女主武替的女演员，在别的剧组受了伤，现在正住院呢，来不了了！”
陈宇辉：“来不了就另找，没关系，实在不行先把文戏挪到前面，武戏挪到后面。况且，演员自己也可以打，没什么危险动作没必要用武替。”
统筹点头如捣蒜：“好好好！”
等中途休息，梁洛儿从助理那得知要换武替的事，不在意地说：“武替受伤就再换一个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助理小声嘀咕：“洛儿姐你有所不知，以前拍陈导戏的女演员叫苦不迭，说是遇到武替受伤，就让女演员自己上……”
梁洛儿听完，神色变了变，这武侠戏吊威亚少不了，估计要把胃里的苦水都要勒出来。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争执：“我不走！我是这部剧的演员，我为什么要走啊？”杜芮歆好不容易得来的角色，怎么可能凭工作人员三两句话就离开，连芬姐都没有通知角色落选。
“你饰演的哪个角色？你倒是说说看啊？”工作人员也冒火，拔高分贝。
顿时，众人都放下手中的剧本，齐刷刷地望向去。就在此时，姗姗来迟的白沉才进入房间，见杜芮歆正和人吵起来。
“我演的是男主角的师姐，你看你看！”说着，杜芮歆就把资料递过去，上面明明白白写着“杜芮歆”三个大字。
工作人员见上面的东西不是作假，一时间也搞不清楚，语塞。
“你饰演师姐，我饰演什么啊？”忽然，人群中冒出一个小明星，剑拔弩张地望向杜芮歆，举着手里的资料让她看，“你倒是说说，我是什么？”
杜芮歆愣在原地，不知怎么办才好，转身去找梁洛儿，她昨天还说导演很看好她，让她直接来剧组，她小声求助：“洛儿姐？”
刹那之间，众人的目光又齐刷刷的转移到梁洛儿身上。她摸了摸发梢，假装没看见，并不想替杜芮歆出头。杜芮歆见此，也不好再为难别人，失落地低下头。工作人员对她的态度更加恶劣，推推攘攘地让她更加难堪。
“怎么回事？”白沉忽然开口，闵行难道连个小角色都安插不进来？还是有人从中作梗？
杜芮歆望向白沉。他逆光朝众人走来，周身染上一圈毛茸茸的光晕。
周遭响起嘀嘀咕咕的声音：“这是谁啊？”
“男主角，叫白沉。是个新人。”
“长得真好看，气质好干净。”
梁洛儿望向白沉，微微一愣，瞬间也明白，他区区一个新人为什么会上大导演的戏，长相气质实在出众，老少皆宜的类型。她费尽心思挤到二线才拿到的戏，他轻轻松松就摘得，才十八岁啊，她十八岁的时候，都还不知道在哪里跑腿呢。人与人的境遇真是不同！梁洛儿在心里感慨，又有些嫉妒。
工作人员见白沉问话，连忙解释一番。杜芮歆想，自己可能得罪了谁，被临时换掉了，连芬姐都不知道。也不想麻烦陌生人帮自己出头，连忙向工作人员鞠躬道歉：“对不起，可能是我搞错了，我现在就走！”
杜芮歆失落的情绪就像天边的晚霞，缓慢而轻薄的铺陈在眉宇间，白沉看到，心中酸楚。大概旁观过她拿到角色的兴奋和这些日子的刻苦准备，将她的难过感同身后。在杜芮歆和他擦肩而过的瞬间，他甚至想要抓住她的手，将她留在剧组，但最终还是忍住。他从前是经纪人，比任何人都知道作为一个新人演员，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杜芮歆对他来说，还不够让他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
“啊哟，白沉来啦？第一天就迟到，以后还得了？”陈宇辉忽然进来，冷不丁地讽刺，给了个下马威。
白沉连忙道歉：“对不起，不会有下次。”
陈宇辉见他没有想象中的骄横，立马就不在为难他。
梁洛儿见此时机，宛若偏偏蝴蝶似的扑到陈宇辉身边，但陈宇辉有意维持距离，并不会和女明星太过亲密。
“陈导，听说我的替身受伤了？我有一个人可以推荐！”梁洛儿连忙说。
“你和统筹说。”陈宇辉摆摆手。
“哎呀，这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梁洛儿连忙喊已经走到门边的杜芮歆，“芮歆，你过来……”
杜芮歆闻声转过头，见梁洛儿不停给她使眼色，立马明白过来，连忙说：“导演，我做过替身，我可以！”
陈宇辉疑惑地望向她：“你确定？”
杜芮歆点头如捣蒜：“我确定，我家开武馆的，我从小就练拳脚功夫。”
陈宇辉也没直接拒绝，而是让武术指导跟她过了几招，两人在空地上摆好架子，武术指导见她是姑娘，手下多有留情，但杜芮歆反应很快，轻松化解，武术指导又更进一步，杜芮歆也能扛得住。十几招下来，杜芮歆也没有露怯，武术指导收势，点点头：“确实会功夫，不是忽悠人的。”
“那是必须的。”杜芮歆骄傲地点头，她一身功夫可不是白练的。
陈宇辉歪着头，对杜芮歆多看了几眼，问：“你愿意做替身？”
杜芮歆连忙说：“我本来就是做替身入行的，能待在剧组就行。”
“那你去找统筹报道吧。”陈宇辉不喜欢靠关系进入剧组的人，而替身是杜芮歆通过武术指导的考验，凭着真才实学进来的，他没有道理不接受。
杜芮歆开心的跳起来，捏起拳头给自己鼓劲儿，然后道梁洛儿身边，连连道谢：“洛儿姐，真的谢谢你，你帮了我好多！”
“没事，举手之劳，也是你自己的本事。”梁洛儿道，同时在心里说，在暴君手下做武替，有你受的。
周围的人都小声议论：“梁洛儿人真好，这么帮着公司艺人。”
“是啊！一点架子都没有……”
杜芮歆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被人卖了还会帮着数钱的那种。
白沉冷脸看着这一切，并不说话。
晚上回家，杜芮歆准备一桌饭菜，和租客好好庆祝一下。一直到傍晚，白沉才从外面回来，杜芮歆听见声音就喊：“马上就要开饭了。”
“知道了。”白沉回到房间，等他再出来时，已经是客人格Garbage。
杜芮歆一偏头，顿了顿，这声音怎么感觉有点耳熟？她把最后一道菜端到桌子上，盛了两碗白米饭，一碗递到Garbage面前，米饭的清香扑面而来。她忍不住嘲笑：“你就进去一会儿，还换一套装扮？”
他戴着黑纱斗笠，手乖乖地放在膝盖上，不再似从前那般小心拘谨，而是董事乖巧的模样。听完杜芮歆的话，他疑惑道：“我没有换装扮啊，每天都这么穿。”
“你刚刚不是戴帽子口罩吗？”杜芮歆脱口而出，但立马就反应过来，“嗷，也对，戴着口罩没办法吃饭。”跟着坐下，夹了一块油爆带鱼给他，“其实，你不用每天都戴着斗笠的，人有审美疲劳，你懂不懂？看久了就习惯了。”
Garbage连连摇头：“不行不行，会吓着你的。”
杜芮歆感到好奇，随口问：“你白天都出门做什么啊？每天起床比我都早。”
“白天我没有出门啊，在屋里睡觉。”Garbage吃饭时宛若童稚，大口大口地往嘴里扒，丝毫没注意到杜芮歆刚夹好的带鱼又掉回盘子里。
杜芮歆脑子嗡嗡嗡作响，盯着Garbage不再说话，大概也猜到他有什么怪病，后怕得往回缩了缩。
Garbage吃完饭后放下碗筷，靠在椅背上揉揉圆滚滚的肚子，深深地舒了口气：“吃饱的感觉真幸福。”然后望着杜芮歆，欢喜的语气，“你对我真好！”
“哦……呃呃呃。”杜芮歆尴尬地笑了笑，如果他真的是个神经病，那她可不敢继续对他好了。
杜芮歆有些介怀，没谁愿意和精神病住在一起。她收拾好碗筷，畏畏缩缩地洗完放进橱柜里，不再像往常一样找Garbage攀谈，她招呼也没打就逃到房间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就开始输入Garbage的情况百度——白天和晚上就跟两个人似的，而且彼此都还没有记忆……搜索出来有许多种情况，像人格分裂啊，失忆症啊等等，但是无论哪一种，对于正常人来说都要敬而远之。
杜芮歆一巴掌拍在自己头上，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你这头猪，现在引狼入室了吧？对他过去一无所知你就敢租？你这见钱眼开的财迷……现在可怎么办？要是一不小心把你开瓢怎么办？”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杜芮歆白天去剧组，演员们讨论研讨剧本的时候，她就和武术指导李豪杰过招，空闲时也会拿着剧本，一边听他们讨论，一边蹲在地上认认真真做笔记。
白沉在剧组的时间不多，经常是讨论完就先离开，也很少和他们聚餐，杜芮歆去得也不多，主要是没钱，以她那点收入，就算AA也A不起。同时又因为租客的病情，不想在家里做晚餐。她面子薄，如果做晚餐吃独食，会觉得过意不去，只好在外面凑合凑合，回到家倒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