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怀疑的种子最容易生根发芽（3）
“虽然你们都用欧泊，但我觉得你和赵蕊的设计是有所区别的，你刚才为什么不展示作品？”
“不喜欢这个材料！”林思然说完，就转身从卫生间离开，而没人知道赵蕊此刻也在卫生间里，她听到这段话，手攥的紧紧地，手里还捏着刚才做汇报的稿子。难怪刚才林思然半晌不说一句话，原来是和她的设计素材重合了。以林思然之前的处境看，她也做展示，大家一定会说她是抄袭。
为什么？
赵蕊不明白徐雅静为什么要把自己当枪使。
天色全黑，办公室里又只剩下了林思然一个人，她手里转着一支2B铅笔，酝酿着该从什么地放下笔去重新设计？是沿用之前的设计、替换了欧泊，还是干脆就全盘否定？她想的入神的时候，走廊里忽然传来了脚步声，这叫林思然的心头一紧，身上的肌肉也都紧绷了起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了办公室的门口。
来者推开门，打开了设计办公室的大灯，林思然猛然回头，看见的是一张严肃的脸，她松了口气，叫道：“谢总？”
“打开电脑！”谢景城命令道。
林思然像是没听清，“什么？”
“把你的电脑打开！”谢景城大喝了一声，叫林思然在自己的位置上猛地怔了一下，见她不动作，谢景城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她身边，把桌上那台Mac打开，几秒之后他就找到了她的设计稿，“这是你的？”
林思然没有否认。
“为什么不说？开会的时候为什么不说？”
“有了更好的想法，所以不想把这种残次品拿出来了！”
“如果是这样，那你为什么哭？”
“什么？”
“在会议室的时候，你哭了吧？”
“我没有，你看错了！”
“保不住自己的设计作品，连自己都觉得自己窝囊吧？”
“对！”林思然猛然吼了一声，这吓了谢景城一跳，林思然歇斯底里地用最大的嗓门对谢景城说：“我怎么样不关你的事，总之一个月后我不会让你丢人，放一万个心！至于我怎么对待我的作品，不牢谢总费心！”
“不牢我费心？所以是我多事儿，从一开始就不该关心你！”
“对，我们两个人不是因为互相利用才走到一起的吗？”
“是，我就是来提醒你，我们做商人的，无利不起早！别让我的算盘落空。”谢景城说罢，扭头就朝着门外走，走到门口时还不忘使劲儿的摔一把门，这声巨响让林思然一怔，不停地捏着自己的太阳穴。
原本还想再找找灵感的林思然，立刻关掉了电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跨上白色的帆布包就转身朝门外走，走到楼下大厅，刚刚出门，不知道几层正在安装玻璃的工人手一滑，玻璃从手中掉了下来，朝林思然的方向砸过来。
在黑夜中看不清楚样子的玻璃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散碎成无数片在空中飞了起来。
早晨阳光明媚，新的一天总是朝气蓬勃，谢景城的心情不算太好，昨天林思然说的那番难听的话还在耳畔，嗡嗡作响。他拿着咖啡走到电梯前面，同样在等电梯的徐雅静立刻向他打招呼：“谢总，早啊！”
“嗯！”谢景城点点头。
“谢总昨天晚上没有加班吧？”
“怎么了？”
“昨天晚上可真是太危险了，十点多吧，说是楼上唐珈那几层安玻璃，工人手一滑，玻璃就掉下来了，那么大一块……”徐雅静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起先这话没有令谢景城在意，他搭茬似的接了一句：“伤到人了吗？”
“嗯，说是个女的，加班刚出来就倒霉碰上这种事儿了。”
“什么？”谢景城的心头一紧，有种不祥的预感渐渐浮上心头。
一上班，谢景城就去了设计部。
今天的办公室和往日里不太一样，格外安静，林思然的周围没有热闹的像个集市，每个人从她身边路过的时候，面上都带着虚与委蛇的笑容，大家面子上客客气气、可气氛却紧紧张张。
林思然很的右手缠着绷带，昨晚的那张大玻璃摔下来在她的胳膊上划出了一个很深的口子，溅出了一地的血花。她被人送到医院，缝了几针、包扎过伤口，今儿一早她又匆匆忙忙地赶过来上班。
坐在林思然对面的赵蕊几次想开口问问林思然是怎么回事，可最后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虽然不是剽窃者，却觉得自己就像是做了贼，甚至连此时此刻林思然的境遇也让她觉得内疚，她觉得如果不是因为她，林思然就不会这么惨了。
想归想，赵蕊到底什么忙都帮不上，甚至还有点不敢再开口和她说话。
徐雅静一到办公室就说起昨天面试的汇报情况，现在要就四个人的分组做出讨论，赵蕊是个大热门，每个组都在抢；剩下两个人就本着就近原则，被坐得近的团队leader收了……惟独林思然，大家对她的态度很微妙。
都说林思然的才华无可限量，可具体到谁愿意要她的时候大家都是一言不发。
有一个设计师怯生生地提醒着徐雅静：“徐总，林姐右手受伤了，不然先给她放个长假养伤吧？”
徐雅静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不能强行把人塞到哪里去吧。
“你需要请假吗？”徐雅静问林思然，林思然摇摇头，将电脑上一切右手键改到了左手的方向上。
“我再考虑考虑，”徐雅静打了个圆场，暂且将这件事糊弄了过去。
办公室没有消停几秒钟，谢景城就已经到了，从门外就看见林思然缠着纱布的手，谢景城的面色一沉径直走到林思然面前，敲了敲她的桌子：“出来！”说罢，转身就朝外走。
林思然站起身，默默地跟在谢景城的身后离开了办公室。
这下，刚刚才安静下来的办公室一下子就炸开了锅。
说什么的都有。
有说林思然是个白莲婊，来这里装弱者博同情，也就是能骗一骗他们直男。
有说林思然就是给自己一个月后的绩效考核埋伏笔的，到时候准时说自己受伤了，画不了，把考核的事情一推三六九，带过给谢总哭一把。
还有说林思然来这里上班本来就不是为了工作的，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也有人理智尚存，说了句谢总应该不会这么傻吧？
被几个女人齐声怼回去：“你们男人懂哪门子女人？”
“说够了吧！”赵蕊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看着一屋子没事儿嚼舌根的人，“有本事就当着人面儿说，面上装的你好我好大家好，背地里这么捅人家刀子？她再靠男人上位，有作品傍身，到底谁才是又当又立！”
“哟！知道人家有背景，所以急着抱大腿了？”
“一人少说一句，”徐雅静呵斥道，“你们要聊八卦出去聊，这里是工作场合！”
刚刚站起来怼赵蕊的人只好偃旗息鼓又坐了下来，末了说了一声：“你喜欢她，你和她组TEAM啊！也别来拖累我们。”
赵蕊还准备再说些什么，看见徐雅静一个凌厉的眼神丢过来，她只好闭上嘴，一言不发地坐下，继续在自己的设计上改改改、改到最后，面目全非，只想把所有的欧泊特质都隐藏起来。
谢景城把林思然叫上了天台，林思然背对着天台边面向谢景城，谢景城抬起手想要捏住她的右手，她的面色一白、下意识的就朝后退了一步，这一动，钻心的疼就袭上胸口，面色变得更加苍白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
“如果我一个月之后的考核没有通过……”
“现在就别想这些事情啊！”谢景城吼了一嗓子，一把拉过林思然，林思然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了一步，他把她的头压在自己的肩膀上：“不想做就不做了。”
“如果真的能说走就走，孙助理也不会在开会的时候把我是‘时光’设计师的身份公之于众了。”
“不用理她。”
“她无所谓，可你呢？”林思然抬起头看着谢景城。
“你在乎吗？还是说，如果现在打退堂鼓，去唐珈的计划就彻底失败了？”
林思然看着谢景城，半晌没说话。
“如果实在勉强就算了。”
“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时光’是我的设计，”林思然指着写字楼外立面上挂的巨型海报，“凭这个资历，我去哪里不行？更何况……”她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如果谢总觉得我不行，直接开了我就是了！我入职不到一个月，开了我也不用付什么赔偿金！”
“何况什么？”
“我没什么好和你说的！”林思然说完就想要朝外走，可她的身体被谢景城的身体挡的死死的：“到底何况什么？”
“在你邀请我来嘉言的时候，唐珈就已经伸过橄榄枝了！互相利用？亏你想的出来！”林思然推了一把谢景城，想要将挡在自己面前的他推开，可是谢景城却再一次的抱住了她。
“你弄疼我了！”
“不喜欢这个材料！”林思然说完，就转身从卫生间离开，而没人知道赵蕊此刻也在卫生间里，她听到这段话，手攥的紧紧地，手里还捏着刚才做汇报的稿子。难怪刚才林思然半晌不说一句话，原来是和她的设计素材重合了。以林思然之前的处境看，她也做展示，大家一定会说她是抄袭。
为什么？
赵蕊不明白徐雅静为什么要把自己当枪使。
天色全黑，办公室里又只剩下了林思然一个人，她手里转着一支2B铅笔，酝酿着该从什么地放下笔去重新设计？是沿用之前的设计、替换了欧泊，还是干脆就全盘否定？她想的入神的时候，走廊里忽然传来了脚步声，这叫林思然的心头一紧，身上的肌肉也都紧绷了起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了办公室的门口。
来者推开门，打开了设计办公室的大灯，林思然猛然回头，看见的是一张严肃的脸，她松了口气，叫道：“谢总？”
“打开电脑！”谢景城命令道。
林思然像是没听清，“什么？”
“把你的电脑打开！”谢景城大喝了一声，叫林思然在自己的位置上猛地怔了一下，见她不动作，谢景城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她身边，把桌上那台Mac打开，几秒之后他就找到了她的设计稿，“这是你的？”
林思然没有否认。
“为什么不说？开会的时候为什么不说？”
“有了更好的想法，所以不想把这种残次品拿出来了！”
“如果是这样，那你为什么哭？”
“什么？”
“在会议室的时候，你哭了吧？”
“我没有，你看错了！”
“保不住自己的设计作品，连自己都觉得自己窝囊吧？”
“对！”林思然猛然吼了一声，这吓了谢景城一跳，林思然歇斯底里地用最大的嗓门对谢景城说：“我怎么样不关你的事，总之一个月后我不会让你丢人，放一万个心！至于我怎么对待我的作品，不牢谢总费心！”
“不牢我费心？所以是我多事儿，从一开始就不该关心你！”
“对，我们两个人不是因为互相利用才走到一起的吗？”
“是，我就是来提醒你，我们做商人的，无利不起早！别让我的算盘落空。”谢景城说罢，扭头就朝着门外走，走到门口时还不忘使劲儿的摔一把门，这声巨响让林思然一怔，不停地捏着自己的太阳穴。
原本还想再找找灵感的林思然，立刻关掉了电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跨上白色的帆布包就转身朝门外走，走到楼下大厅，刚刚出门，不知道几层正在安装玻璃的工人手一滑，玻璃从手中掉了下来，朝林思然的方向砸过来。
在黑夜中看不清楚样子的玻璃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散碎成无数片在空中飞了起来。
早晨阳光明媚，新的一天总是朝气蓬勃，谢景城的心情不算太好，昨天林思然说的那番难听的话还在耳畔，嗡嗡作响。他拿着咖啡走到电梯前面，同样在等电梯的徐雅静立刻向他打招呼：“谢总，早啊！”
“嗯！”谢景城点点头。
“谢总昨天晚上没有加班吧？”
“怎么了？”
“昨天晚上可真是太危险了，十点多吧，说是楼上唐珈那几层安玻璃，工人手一滑，玻璃就掉下来了，那么大一块……”徐雅静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起先这话没有令谢景城在意，他搭茬似的接了一句：“伤到人了吗？”
“嗯，说是个女的，加班刚出来就倒霉碰上这种事儿了。”
“什么？”谢景城的心头一紧，有种不祥的预感渐渐浮上心头。
一上班，谢景城就去了设计部。
今天的办公室和往日里不太一样，格外安静，林思然的周围没有热闹的像个集市，每个人从她身边路过的时候，面上都带着虚与委蛇的笑容，大家面子上客客气气、可气氛却紧紧张张。
林思然很的右手缠着绷带，昨晚的那张大玻璃摔下来在她的胳膊上划出了一个很深的口子，溅出了一地的血花。她被人送到医院，缝了几针、包扎过伤口，今儿一早她又匆匆忙忙地赶过来上班。
坐在林思然对面的赵蕊几次想开口问问林思然是怎么回事，可最后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虽然不是剽窃者，却觉得自己就像是做了贼，甚至连此时此刻林思然的境遇也让她觉得内疚，她觉得如果不是因为她，林思然就不会这么惨了。
想归想，赵蕊到底什么忙都帮不上，甚至还有点不敢再开口和她说话。
徐雅静一到办公室就说起昨天面试的汇报情况，现在要就四个人的分组做出讨论，赵蕊是个大热门，每个组都在抢；剩下两个人就本着就近原则，被坐得近的团队leader收了……惟独林思然，大家对她的态度很微妙。
都说林思然的才华无可限量，可具体到谁愿意要她的时候大家都是一言不发。
有一个设计师怯生生地提醒着徐雅静：“徐总，林姐右手受伤了，不然先给她放个长假养伤吧？”
徐雅静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不能强行把人塞到哪里去吧。
“你需要请假吗？”徐雅静问林思然，林思然摇摇头，将电脑上一切右手键改到了左手的方向上。
“我再考虑考虑，”徐雅静打了个圆场，暂且将这件事糊弄了过去。
办公室没有消停几秒钟，谢景城就已经到了，从门外就看见林思然缠着纱布的手，谢景城的面色一沉径直走到林思然面前，敲了敲她的桌子：“出来！”说罢，转身就朝外走。
林思然站起身，默默地跟在谢景城的身后离开了办公室。
这下，刚刚才安静下来的办公室一下子就炸开了锅。
说什么的都有。
有说林思然是个白莲婊，来这里装弱者博同情，也就是能骗一骗他们直男。
有说林思然就是给自己一个月后的绩效考核埋伏笔的，到时候准时说自己受伤了，画不了，把考核的事情一推三六九，带过给谢总哭一把。
还有说林思然来这里上班本来就不是为了工作的，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也有人理智尚存，说了句谢总应该不会这么傻吧？
被几个女人齐声怼回去：“你们男人懂哪门子女人？”
“说够了吧！”赵蕊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看着一屋子没事儿嚼舌根的人，“有本事就当着人面儿说，面上装的你好我好大家好，背地里这么捅人家刀子？她再靠男人上位，有作品傍身，到底谁才是又当又立！”
“哟！知道人家有背景，所以急着抱大腿了？”
“一人少说一句，”徐雅静呵斥道，“你们要聊八卦出去聊，这里是工作场合！”
刚刚站起来怼赵蕊的人只好偃旗息鼓又坐了下来，末了说了一声：“你喜欢她，你和她组TEAM啊！也别来拖累我们。”
赵蕊还准备再说些什么，看见徐雅静一个凌厉的眼神丢过来，她只好闭上嘴，一言不发地坐下，继续在自己的设计上改改改、改到最后，面目全非，只想把所有的欧泊特质都隐藏起来。
谢景城把林思然叫上了天台，林思然背对着天台边面向谢景城，谢景城抬起手想要捏住她的右手，她的面色一白、下意识的就朝后退了一步，这一动，钻心的疼就袭上胸口，面色变得更加苍白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
“如果我一个月之后的考核没有通过……”
“现在就别想这些事情啊！”谢景城吼了一嗓子，一把拉过林思然，林思然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了一步，他把她的头压在自己的肩膀上：“不想做就不做了。”
“如果真的能说走就走，孙助理也不会在开会的时候把我是‘时光’设计师的身份公之于众了。”
“不用理她。”
“她无所谓，可你呢？”林思然抬起头看着谢景城。
“你在乎吗？还是说，如果现在打退堂鼓，去唐珈的计划就彻底失败了？”
林思然看着谢景城，半晌没说话。
“如果实在勉强就算了。”
“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时光’是我的设计，”林思然指着写字楼外立面上挂的巨型海报，“凭这个资历，我去哪里不行？更何况……”她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如果谢总觉得我不行，直接开了我就是了！我入职不到一个月，开了我也不用付什么赔偿金！”
“何况什么？”
“我没什么好和你说的！”林思然说完就想要朝外走，可她的身体被谢景城的身体挡的死死的：“到底何况什么？”
“在你邀请我来嘉言的时候，唐珈就已经伸过橄榄枝了！互相利用？亏你想的出来！”林思然推了一把谢景城，想要将挡在自己面前的他推开，可是谢景城却再一次的抱住了她。
“你弄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