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分歧
孟蝉拖着疲倦的身体打开家门，迟丞丞已经在家了，还做了一桌子菜，像是在等她。
做运动产品销售的迟丞丞一向应酬比较多，下班也晚。
看着桌子上的四菜一汤，少说也需要一两个小时。再加上去买菜的话，这么来说，迟丞丞是提前下班了。
“今天什么情况啊？”
孟蝉不解地问。
迟丞丞一脸笑容地接过孟蝉的包：“有好事要宣布。”
“什么好事？”
“赶紧洗手吃饭吧，酒都醒好了。一会儿告诉你。”
迟丞丞说着把孟蝉推进洗手间，迟丞丞的欲说还休吊足了孟蝉的胃口。最近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都像进入了瓶颈期，孟蝉也特别渴望有个好事来调节一下她的心情。
她洗完手出来凑到正在倒酒的迟丞丞跟前。
“快说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迟丞丞端起一杯酒，递给孟蝉。
“恭喜我吧，我升为销售总监了。”
“真的？”
孟蝉惊喜地睁大眼睛。
迟丞丞点头。
“太好了。”
“本来我们部门的同事说今晚给我庆祝，我还是想第一时间跟我最亲爱的共享这份快乐。”
迟丞丞说完，笑嘻嘻地端起酒杯跟孟蝉碰杯。
孟蝉跟着迟丞丞一起笑，笑着笑着眼眶泛出一丝水花。
她比谁都清楚迟丞丞为了这个职位付出了多少。多少次的醉酒，多少次的出差，多少次的临时加班。甚至还有她对婚礼的等待。
迟丞丞起身上前一把搂住眼里闪着泪花的孟蝉。
“蝉蝉，谢谢你一直对我的支持跟鼓励。”
两人柔情谜语连说带笑的吃完饭，已经八点多了了。夜也已经黑透了。
喝了两杯酒的孟蝉靠在迟丞丞肩膀上脸颊泛着红晕，此刻她觉得这个靠了五年的肩膀更加浑厚坚实了。
“我终于有属于自己的办公室了。”
有些酒意的迟丞丞说到这里开心地捂住嘴巴笑，像是年少的孩子终于得到了期待已久的球鞋。
听着迟丞丞不断对工作上的展望和憧憬，想起自己最近的状态，特别是早上裴希文跟她的谈话。孟蝉有些失落地垂下头。
迟丞丞感觉有些不对，不再说自己。
“怎么了，有心事？”
“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我们换新总经理了吗？最近真是快被这个人……。”
孟蝉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
“我做了快三年助理都没觉得像最近这么累过。”
“他是故意刁难你，找你麻烦还是怎么了？”
迟丞丞担心地问。
“他倒也不是直接找我麻烦。”
“那是间接的了？”
孟蝉摇摇头：“他主要针对的对象也不仅仅是我，确切的说是整个公司。”
迟丞丞听后紧张的表情松弛了一些。
但是孟蝉已然打开了话匣子，继续说道：“我是觉得现在的这个总经理太年少轻狂了，特别急于表现自己。先是把公司正在推进的项目全部中止了，让大家给新项目提案，还必须是在几天内，说实话我们公司很多人到现在都还处于蒙圈状态。他们之前自由散漫惯了，再加上之前的总经理不是突然归任的吗？这些人总觉得新来的这个就是来打个酱油，毕竟他就只有24岁，还想着过几天之前的总经理兴许就回来了。所以能拖着肯定不愿意动。虽然嘴上不说心里都还挂念之前的项目。毕竟重新开始需要的可不只是勇气。”
“那你们之前的总经理还会回来吗？”
孟蝉摇摇头。
“估计是不太可能了，我今天也问他了，之前的总经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说不知道，还讲了一大堆其他的，意思就是他不仅不知道，这事还跟他没关系。”
“兴许确实跟他没关系。”
迟丞丞一脸认真的分析道。
“我才不相信这事跟他没关系，他肯定是有什么把柄，怕被人知道，才不敢说跟他有关系。”
迟丞丞听完，歪头想了一下：“你之前不是说了他得了个什么大奖吗？那个奖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得的，所以也说不准他就是凭自己实力去你们公司当的总经理，毕竟你们公司不正是缺设计人才的吗？”
“可是设计能力跟管理能力是两码事啊？我们公司不光设计还有生产。在加上我们公司员工的构成本来就复杂，这些对于一个管理素人来说可不是闹着玩。再说如果他设计能力强，当设计部的部长就好了啊，为什么一定要当总经理呢，我实在不相信总部的领导连这些都想不到。”
孟蝉越说越觉的这其中有太多说不通的地方，失望地连连摇头。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这么看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人不光有能力还有后台。只有这样一切才说的通。”
孟蝉赞同地点点头：“我就最鄙视这种人了，觉得自己牛逼轰轰的，其实不过是站在一堆人的肩膀上而已。”
“话虽这么说，但现在就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你还是别太跟人家过不去，毕竟咱只是人家的助理。胳膊拧不过大腿的。”
“是，我是只是他的助理，但也不是就一定得对他百依百顺，言听计从吧。”
“不是说叫你对他百依百顺，就是……。”
迟丞丞说到一半停住，想想因为一个外人跟孟蝉争执实在不值当。孟蝉此时也意识到她今天晚上情绪好像有些激动。
“不好意思，不该在家里说这些影响你的心情。”
迟丞丞摇摇头：“在公司不好说的在家里才要说呀，我愿意一直做你最忠心的倾听者。”
迟丞丞的话像饭后甜点，孟蝉很受用。想想虽然自己现状不是很好，但男朋友的工作有了突破，不管怎么说，这个家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直到后来的某一天，孟蝉才恍然大悟。人生哪有那么多的好啊，其实所有的危机都藏着机会，所有的转机也都藏着危机。只不过在当时被一叶障目了。
在当总经理助理的三年里，孟蝉已经习惯了每天第一个去办公室。也习惯了每天安排好计划有条不紊的工作。
当她像往日一样进了办公室正准备开灯时，看到一束微弱光线的从总经理办公室射出来，走近后才发现门虚掩着，有两个黑影在房间里面晃动。孟蝉吓了一跳，虽然她并不是很看好这个新总经理，但她的职位可是总经理助理。想到这里，孟蝉赶忙从包里拿出她经常用的喷雾。蹑手蹑脚的从门缝里进去，对着两个凑的很近的头正要喷，两个头竟不约而同地抬了起来，他们脸上原本的笑容也变成了惊愕。
孟蝉这才发现她以为的小偷竟然是裴希文跟刘景恒，赶忙收起喷雾，尴尬地说：“不好意思，我还以为这里进贼了。你们，你们继续。”
孟蝉说完正欲走，被裴希文叫住了。
“我跟刘副总正在商量新项目提案的事情，要不你也来听听？”
孟蝉难为情的点头道：“我去拿个笔记本来。”
当孟蝉拿着笔记本再次进来，裴希文跟刘景恒已经中止了谈话，在看资料了。
刘景恒放下手中的资料：“裴总，我很赞成你的观点，咱们公司已经很久没有设计出一款像样的产品了，正好借此机会向总部展示一下广州分公司的设计水平，洗刷一下“制造机器”的外号也挺好。”
刘景恒说到这里，推了推镜框：“这也是裴总你来广州分公司赴任的第一个重要工作，咱们一起为新项目的提案拼尽全力吧。”
裴希文点点头，看了一眼孟蝉又把目光移到办公桌的日历上。
“设想是很美好，只是现在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收到任何关于新项目的想法。我也听说了这边从来没有在这么快的时间里做出一个优秀的设计方案出来。”
裴希文的感慨让刘景恒跟孟蝉都瞬间不知如何接话，两人对视了一下。
裴希文继续说：“再加上我来的突然，又中止了大家手上的项目。有人说大家对新项目可能还没太多心思，因为他们需要消化情绪。”
听到这些，刘景恒赶忙摇头否定：“大家对新项目可能是有些懵，但这些跟裴总的突然赴任以及中止大家手上的项目肯定没太多关系。主要原因可能还在大家意识到自己的设计水平有限，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所以这次刚好是个机会，大家不仅能得到锻炼，提高设计能力，还能改改做事拖沓，找不到重点的恶习。”
裴希文说完看向孟蝉问：“孟助理，你认为是什么原因？”
孟蝉愣了一下，之前她明明跟他说过自己对这个问题的看法，现在又叫她说，显然这次是让她说给刘景恒听的。孟蝉来不及多想，只好再次陈述：“我也赞成刘副总说的，让大家得到锻炼确实是个好事。不过要想一个月内让大家的设计水平有个飞速的成长，我觉得还是有些不现实。就比如让刚学会走路的人去跑步，还是未免有些强人所难。而且要是遇到什么危险，可能会吓得他从此连路都不敢走了。要想提高咱们公司这些设计师们的设计水平，恐怕还是需要有一个长远计划。有步骤，循序渐进的比较好。这样就算没有获得认可，也不至于太打击大家的积极性。毕竟这些人已经被冷落了很久，心里不仅脆弱还很敏感。”
“那照孟助理这么讲，这些设计师们要是五年设计水平都提不上来，那公司五年都不敢去提交设计提案了？”
裴希文不悦地反问。
“也许用不了那么久。”
孟蝉不理解为什么裴希文突然在时间上跟她较劲了。
“孟蝉，看来你这跟吉村一起工作久了了，受他影响，做事也变得瞻前顾后，畏首畏尾的了。”
一旁的刘景恒也跟着附和。
“裴总不清楚公司现在的复杂性。我觉得考虑多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公司怎么复杂了？我看是孟蝉你想复杂了吧。”
刘景恒表情不悦地辩驳完，转身跟裴希文说：“裴总，新项目设计提案的事咱还是找大家开个会，然后再定个时间让大家把想法交上来摸下底怎么样？”
“可以。”
裴希文点头同意。
孟蝉此刻终于明白裴希文为什么会叫她再重申一遍，不过是在暗示她刘景恒跟他才是志同道合的人。
做运动产品销售的迟丞丞一向应酬比较多，下班也晚。
看着桌子上的四菜一汤，少说也需要一两个小时。再加上去买菜的话，这么来说，迟丞丞是提前下班了。
“今天什么情况啊？”
孟蝉不解地问。
迟丞丞一脸笑容地接过孟蝉的包：“有好事要宣布。”
“什么好事？”
“赶紧洗手吃饭吧，酒都醒好了。一会儿告诉你。”
迟丞丞说着把孟蝉推进洗手间，迟丞丞的欲说还休吊足了孟蝉的胃口。最近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都像进入了瓶颈期，孟蝉也特别渴望有个好事来调节一下她的心情。
她洗完手出来凑到正在倒酒的迟丞丞跟前。
“快说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迟丞丞端起一杯酒，递给孟蝉。
“恭喜我吧，我升为销售总监了。”
“真的？”
孟蝉惊喜地睁大眼睛。
迟丞丞点头。
“太好了。”
“本来我们部门的同事说今晚给我庆祝，我还是想第一时间跟我最亲爱的共享这份快乐。”
迟丞丞说完，笑嘻嘻地端起酒杯跟孟蝉碰杯。
孟蝉跟着迟丞丞一起笑，笑着笑着眼眶泛出一丝水花。
她比谁都清楚迟丞丞为了这个职位付出了多少。多少次的醉酒，多少次的出差，多少次的临时加班。甚至还有她对婚礼的等待。
迟丞丞起身上前一把搂住眼里闪着泪花的孟蝉。
“蝉蝉，谢谢你一直对我的支持跟鼓励。”
两人柔情谜语连说带笑的吃完饭，已经八点多了了。夜也已经黑透了。
喝了两杯酒的孟蝉靠在迟丞丞肩膀上脸颊泛着红晕，此刻她觉得这个靠了五年的肩膀更加浑厚坚实了。
“我终于有属于自己的办公室了。”
有些酒意的迟丞丞说到这里开心地捂住嘴巴笑，像是年少的孩子终于得到了期待已久的球鞋。
听着迟丞丞不断对工作上的展望和憧憬，想起自己最近的状态，特别是早上裴希文跟她的谈话。孟蝉有些失落地垂下头。
迟丞丞感觉有些不对，不再说自己。
“怎么了，有心事？”
“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我们换新总经理了吗？最近真是快被这个人……。”
孟蝉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
“我做了快三年助理都没觉得像最近这么累过。”
“他是故意刁难你，找你麻烦还是怎么了？”
迟丞丞担心地问。
“他倒也不是直接找我麻烦。”
“那是间接的了？”
孟蝉摇摇头：“他主要针对的对象也不仅仅是我，确切的说是整个公司。”
迟丞丞听后紧张的表情松弛了一些。
但是孟蝉已然打开了话匣子，继续说道：“我是觉得现在的这个总经理太年少轻狂了，特别急于表现自己。先是把公司正在推进的项目全部中止了，让大家给新项目提案，还必须是在几天内，说实话我们公司很多人到现在都还处于蒙圈状态。他们之前自由散漫惯了，再加上之前的总经理不是突然归任的吗？这些人总觉得新来的这个就是来打个酱油，毕竟他就只有24岁，还想着过几天之前的总经理兴许就回来了。所以能拖着肯定不愿意动。虽然嘴上不说心里都还挂念之前的项目。毕竟重新开始需要的可不只是勇气。”
“那你们之前的总经理还会回来吗？”
孟蝉摇摇头。
“估计是不太可能了，我今天也问他了，之前的总经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说不知道，还讲了一大堆其他的，意思就是他不仅不知道，这事还跟他没关系。”
“兴许确实跟他没关系。”
迟丞丞一脸认真的分析道。
“我才不相信这事跟他没关系，他肯定是有什么把柄，怕被人知道，才不敢说跟他有关系。”
迟丞丞听完，歪头想了一下：“你之前不是说了他得了个什么大奖吗？那个奖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得的，所以也说不准他就是凭自己实力去你们公司当的总经理，毕竟你们公司不正是缺设计人才的吗？”
“可是设计能力跟管理能力是两码事啊？我们公司不光设计还有生产。在加上我们公司员工的构成本来就复杂，这些对于一个管理素人来说可不是闹着玩。再说如果他设计能力强，当设计部的部长就好了啊，为什么一定要当总经理呢，我实在不相信总部的领导连这些都想不到。”
孟蝉越说越觉的这其中有太多说不通的地方，失望地连连摇头。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这么看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人不光有能力还有后台。只有这样一切才说的通。”
孟蝉赞同地点点头：“我就最鄙视这种人了，觉得自己牛逼轰轰的，其实不过是站在一堆人的肩膀上而已。”
“话虽这么说，但现在就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你还是别太跟人家过不去，毕竟咱只是人家的助理。胳膊拧不过大腿的。”
“是，我是只是他的助理，但也不是就一定得对他百依百顺，言听计从吧。”
“不是说叫你对他百依百顺，就是……。”
迟丞丞说到一半停住，想想因为一个外人跟孟蝉争执实在不值当。孟蝉此时也意识到她今天晚上情绪好像有些激动。
“不好意思，不该在家里说这些影响你的心情。”
迟丞丞摇摇头：“在公司不好说的在家里才要说呀，我愿意一直做你最忠心的倾听者。”
迟丞丞的话像饭后甜点，孟蝉很受用。想想虽然自己现状不是很好，但男朋友的工作有了突破，不管怎么说，这个家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直到后来的某一天，孟蝉才恍然大悟。人生哪有那么多的好啊，其实所有的危机都藏着机会，所有的转机也都藏着危机。只不过在当时被一叶障目了。
在当总经理助理的三年里，孟蝉已经习惯了每天第一个去办公室。也习惯了每天安排好计划有条不紊的工作。
当她像往日一样进了办公室正准备开灯时，看到一束微弱光线的从总经理办公室射出来，走近后才发现门虚掩着，有两个黑影在房间里面晃动。孟蝉吓了一跳，虽然她并不是很看好这个新总经理，但她的职位可是总经理助理。想到这里，孟蝉赶忙从包里拿出她经常用的喷雾。蹑手蹑脚的从门缝里进去，对着两个凑的很近的头正要喷，两个头竟不约而同地抬了起来，他们脸上原本的笑容也变成了惊愕。
孟蝉这才发现她以为的小偷竟然是裴希文跟刘景恒，赶忙收起喷雾，尴尬地说：“不好意思，我还以为这里进贼了。你们，你们继续。”
孟蝉说完正欲走，被裴希文叫住了。
“我跟刘副总正在商量新项目提案的事情，要不你也来听听？”
孟蝉难为情的点头道：“我去拿个笔记本来。”
当孟蝉拿着笔记本再次进来，裴希文跟刘景恒已经中止了谈话，在看资料了。
刘景恒放下手中的资料：“裴总，我很赞成你的观点，咱们公司已经很久没有设计出一款像样的产品了，正好借此机会向总部展示一下广州分公司的设计水平，洗刷一下“制造机器”的外号也挺好。”
刘景恒说到这里，推了推镜框：“这也是裴总你来广州分公司赴任的第一个重要工作，咱们一起为新项目的提案拼尽全力吧。”
裴希文点点头，看了一眼孟蝉又把目光移到办公桌的日历上。
“设想是很美好，只是现在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收到任何关于新项目的想法。我也听说了这边从来没有在这么快的时间里做出一个优秀的设计方案出来。”
裴希文的感慨让刘景恒跟孟蝉都瞬间不知如何接话，两人对视了一下。
裴希文继续说：“再加上我来的突然，又中止了大家手上的项目。有人说大家对新项目可能还没太多心思，因为他们需要消化情绪。”
听到这些，刘景恒赶忙摇头否定：“大家对新项目可能是有些懵，但这些跟裴总的突然赴任以及中止大家手上的项目肯定没太多关系。主要原因可能还在大家意识到自己的设计水平有限，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所以这次刚好是个机会，大家不仅能得到锻炼，提高设计能力，还能改改做事拖沓，找不到重点的恶习。”
裴希文说完看向孟蝉问：“孟助理，你认为是什么原因？”
孟蝉愣了一下，之前她明明跟他说过自己对这个问题的看法，现在又叫她说，显然这次是让她说给刘景恒听的。孟蝉来不及多想，只好再次陈述：“我也赞成刘副总说的，让大家得到锻炼确实是个好事。不过要想一个月内让大家的设计水平有个飞速的成长，我觉得还是有些不现实。就比如让刚学会走路的人去跑步，还是未免有些强人所难。而且要是遇到什么危险，可能会吓得他从此连路都不敢走了。要想提高咱们公司这些设计师们的设计水平，恐怕还是需要有一个长远计划。有步骤，循序渐进的比较好。这样就算没有获得认可，也不至于太打击大家的积极性。毕竟这些人已经被冷落了很久，心里不仅脆弱还很敏感。”
“那照孟助理这么讲，这些设计师们要是五年设计水平都提不上来，那公司五年都不敢去提交设计提案了？”
裴希文不悦地反问。
“也许用不了那么久。”
孟蝉不理解为什么裴希文突然在时间上跟她较劲了。
“孟蝉，看来你这跟吉村一起工作久了了，受他影响，做事也变得瞻前顾后，畏首畏尾的了。”
一旁的刘景恒也跟着附和。
“裴总不清楚公司现在的复杂性。我觉得考虑多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公司怎么复杂了？我看是孟蝉你想复杂了吧。”
刘景恒表情不悦地辩驳完，转身跟裴希文说：“裴总，新项目设计提案的事咱还是找大家开个会，然后再定个时间让大家把想法交上来摸下底怎么样？”
“可以。”
裴希文点头同意。
孟蝉此刻终于明白裴希文为什么会叫她再重申一遍，不过是在暗示她刘景恒跟他才是志同道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