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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3
    “所以,最后你们私奔成了吗?”顾珩止坐在餐厅里,问对面的苏棠。

    “我再申明一次,那不是私奔。”苏棠咬牙切齿,开始后悔跟顾珩止分享这个梦的内容。说是梦,不如说是她青春的回忆,可是全部摊开在顾珩止面前怎么就觉得有点羞耻了。“你要这样就不聊了!”

    “我错了。”顾珩止很快认错,态度诚恳。倒是没觉得什么别扭的,只是想象了一下他没来得及参与过的青春年少,和她现在的反应,忍不住想要逗一下。

    “你继续。”

    苏棠皱了皱眉,“我是有想过离家出走……”说着就忍不住去看顾珩止的表情,发现他一本正经没再嘲笑自己才继续说,“可是我跟贺志扬真的就是普通同学关系,之后请他吃了一碗糖水算是赔罪,就各回各家了。”

    “结果就有个丧心病狂的传我跟他谈恋爱,为此班主任找,教导处找,甚至还惊动了我爸,我差点被关在家里去不了学校。”

    “要知道从转学到小组学习我跟他说话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也不知怎么能编出那么多。”苏棠觉得还是有必要澄清一下,而赵璐璐那人当演员是屈才了,她应该去当编剧。

    顾珩止作为一个很好的倾听者,等她吐槽完了才开口,“你在之前说打电话给你组织同学会的,就叫贺志扬。”

    被问到了正题上,苏棠沉重点头。

    “给贺志扬号码的人会不会跟给陈阿婆的是同个人,是我认识的人……”苏棠推断,心里更想知道他那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顾珩止沉吟:“从他对你念念不忘的反应来看,应该从他入手比较简单点。”

    苏棠微微倾身迫近,顾珩止微微僵坐。

    “顾珩止,你是不是吃醋?”苏棠发现自己一直处于言语的下风,完全是顾珩止的主场,突然生出几分反逆。

    那双眼明眸善睐,即便是在阴暗中,也仿佛盛了光。顾珩止心神一怔,也同样向前,与她几乎是面对面,一咧嘴角,“是啊,我来不及参与的,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

    苏棠的脸腾地一红,发现顾珩止对着她没皮没脸的招数越来越得心应手,自己压根不是对手。正好食物上桌,她转移目标,不再搭他这茬。

    顾珩止嘴角噙着笑,浅浅淡淡,愉快进餐。至于在那之前他从袁莉那得到的案件相关,还有袁莉邀请他作为心理讲师就往后挪挪再说。

    苏棠父母死于预谋凶杀的可能性远远高过冲动杀人,不但如此,凶手还十分善于隐藏和转移视线。这就是顾珩止综合报道等一切做出的推断,苏棠的心结是怀疑自己就是凶手。也跟她和苏教授的矛盾有关,但整个案件如此周密绝对不是当时十几岁的女孩子能完成的。

    相反,这次回到A市,反而使得一直藏身在暗处的魑魅魍魉陆续登场,更像是映证了顾珩止的想法。

    “你那次在鼎丰停车场,怀疑有人跟着你?”顾珩止突然问。

    “嗯,那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老是做噩梦的原因,被跟踪的感觉很强烈,但是往往都是错觉,所以……分不清。”到底是不是她也不确定。

    顾珩止再次庆幸自己跟了过来,“不排除真的有那么个人,所以以后出门叫上我。”

    苏棠被他严肃的态度影响,点了点头,习惯性的伸出手像是想要揉一揉顾珩止的脑袋,还没碰到头发突然想到了‘男人论’,假意抓了一团空气,说是毛球,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吃饭。

    顾珩止挑了挑眉,突然道,“阿棠,我两天没洗头了。我手现在不方便,你帮我吧。”

    苏棠错愕,看着顾珩止仿佛提出吃饭喝水一样的请求,再次觉得自己反应好像有点过激。

    “哦。好,吃完饭我去你房间。”

    其实苏棠话说出去就后悔了,从那天在酒店里醒来开始,两人的关系就错乱了。她致力于拨乱反正,但某人好像并不想,而且意图传达很强烈。

    如果是任何一个人,苏棠都能有法子解决。可偏偏这个人是顾珩止。

    苏棠过去的时候用顾珩止给的房卡刷开了门,发现顾珩止不在,浴室里传出哗哗水声。

    而那浴室是磨砂落地的——

    “……”

    “阿棠?”

    “是我。”苏棠硬着头皮出声,“要不我等会再过来。”酒店房间里相似的布局,让她觉得室内的温度莫名有点高。

    “没关系。”顾珩止说话的间隙就围着浴巾走了出来,身上还残留未擦干的细小水珠,走得近了,苏棠几乎能看到那水珠沿着他腰身肌理没入浴巾包裹之下……

    “阿棠?”

    苏棠都不知道眼睛该往哪里放,温度也一直降不下来,“那、那个,开始吧。”她豁出去的冲进浴室,里面因为热气起了薄薄雾气,淋浴玻璃上,镜子上都是,置身其中,就好像被雾气包裹住了一样。

    正在她思考自己进来的不是时候时,后面多了一层熟悉迫力,她一扭头就看见顾珩止走了进来。

    苏棠两只雪白的脚丫子映入眼帘,顾珩止觉得自己有些玩过火了。所幸借着氤氲热气没散,稍稍弯身遮住了腿间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