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4
A市地标性酒店，剧方给赵璐璐安排了顶级总统套房。点映的效果比预期的更要理想，本来就安排得满满当当的行程里又被硬塞进了一个通告类的采访。
李菲给赵璐璐当了快有两年的助理了，基本上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赵璐璐私底下的真面目。所以，她挂断电话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敲响了赵璐璐的的那间套房。她这边是有另外一张备用卡的，不过还是等听见里头人同意了之后才进去。
赵璐璐刚希望澡，穿着一身香槟色绸缎睡衣坐在梳妆镜前吹头发。她甚至都没有转头，将手中拿着的吹风机递了出去，“来的正好。”
说得好听是助理，其实就是赵璐璐的贴身保姆，事无巨细，甚至包括了给她洗贴身的内衣裤。李菲是不敢违背赵璐璐的，趁着她心平气和自己才能把刚才接到的电话说出来。
“璐璐姐……”
吹风机的声音有点大，李菲以为是赵璐璐没听见，又大声喊了一次：“璐璐姐……”
赵璐璐极为不满，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你以为我是聋子？！”
私底下的赵璐璐远不是屏幕前的那样甜美可人，这样的厉喝其实已经不算什么了。李菲只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刚才乐姐打电话来，说今天晚上六点要临时加一个活动。”
“我没空。”赵璐璐拒绝的干脆利落。
林乐是公司的元老人物，也是赵璐璐的经纪人。从林乐口中安排下来的活，那都已经是签了合同的，不能不去。何况刚才在电话中，林乐再三嘱咐李菲一定要让赵璐璐去。
“不远，就在楼下的VIP大厅。乐姐说只是采访几个简单的问题。”
李菲在说这个事情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吹风机的热度烫到了赵璐璐。赵璐璐惊呼了一声，顺手将李菲手中握着的吹风机拍了出去。“ 你是死人吗！”
赵璐璐咬牙，模样有些发恨的盯着惊慌无措的李菲。女明星，总是格外爱惜自己的皮囊。而赵璐璐最偏爱的就是这一头乌黑的头发。
因为陈森在跟她欢愉过后，总会撩起一缕她的头发在指尖把玩。赵璐璐那个时候还在拍之前的清宫戏，那也是她和陈森的感情最浓的时候。她入了戏，伏在他赤裸的胸膛说文绉绉的台词——长发绾君心。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璐璐姐真的对不起。”李菲被吓了一跳，这样的赵璐璐是她没有办法应付的，只能一个劲的承错。
赵璐璐不想再看见她，冷着脸让她出去。“我早就说过今天我有事，乐姐接的活让她自己想办法。总之，我不去。”
李菲不敢违逆，忙不迭的点头。其实娱乐圈的女明星基本上都是这样子，她也接触过几个做助理这一行的，一致都认为光鲜亮丽的女明星大多数私底下都有另一幅面孔。别人李菲或许不能肯定，可赵璐璐一定有。
“璐璐姐……”李菲往外走了两步，忍不住还是回转过了身提这个：“你的那个药……已经没有了，还要再配点儿吗？”前段时间赵璐璐出去过一趟，回来就给了她两瓶药片，让自己安排她按剂量服用。所以，药片一直在李菲这，她也曾偷偷上网查过这瓶身写的药名——是精神方面的。
这话刚说完，赵璐璐的电话就响了，来电备注是陆医生。她一边拿起手机，一边让李菲出去。
“喂——”
电话那头的男声睿智而低醇，“赵小姐，我是陆文川，三个月的复诊时间快到了，有空来下诊所吧。”
赵璐璐揉了揉额头，“我最近很忙，脱不开身……”她正好对着梳妆台，从镜子里能看见自己的一举一动。因为刚才的躁怒，她的头发显得有些凌乱。赵璐璐怔愣了一下，忽然改变了主意：“好，等我从A市回去我就立即去复诊。”
这个医生是陈森推荐的，赵璐璐不想在陈森那再落下任何不好的印象。她要告诉他，他说的任何事情她都会去乖乖做，她会很温顺。
不过至于苏棠……
赵璐璐握着手机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冷笑，她从来不介意在陈森意外的人面前展示自己的恶。
——
贺志扬先后打了三个电话，最后一次把地点都定了。
苏棠是后来转学到A市一中，念了不到一年，就因为赵璐璐的原因中止了，现在说同学聚会，总觉得有点磕碜人。
“看来对于见你一面，是非常执着了。”顾珩止点评。
苏棠并不觉得，因为先后电话泄露，她心里总有不好预感。
到了约定时间，顾珩止替犹豫不定的苏棠拿了主意。
“去吧。”一边替苏棠叫了一辆出租车。“既然他非要等你去了再说，只能这样了。”
苏棠看了过去，轻轻挑眉，就在刚才还听某人酸了一会儿同学旧情之类。
顾珩止回视，拍板说道，“还是带上我一起。”
苏棠抽了抽嘴角，“你要是只有四五岁，我就带你去蹭饭，你看你现在合适？”
顾珩止很奇怪苏棠的想法，“同学会带家属很正常，带男朋友是撑场面去的。”
男朋友三个字是苏棠没有想到顾珩止会说出来的，恰好这时候她看见出租车的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他们。苏棠要照顾顾珩止的脸面问题，避过了“男朋友”这三个字，只是含糊地问：“我需要人撑场面吗？”
顾珩止就知道苏棠不会当着外人的面让他下不来台，他这是蚕食政策。假如苏棠是一块难啃的骨头，他就得一点点攻破。当然，这就是个比方。就算苏棠真是块骨头，那也是他顾珩止的那块肋骨，他非她不可。
“带我更有场面！”顾珩止热烈推销自己。
大多出租车司机都爱说搭话，见后座的情侣争执不下，十分乐意当个和事老。“小姑娘你长的这么漂亮，你男朋友不放心你！”
苏棠气场强大，真的已经很少为人称呼小姑娘了，以至于听到这个称呼还愣了一下。
“是啊——”顾珩止笑眯眯的赞同，在苏棠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在G市，苏棠是雷厉风行的苏总监，是职场女精英，而回到了A市的苏棠似乎卸下了所有，原原本本的苏棠，没有任何前缀的苏棠。
实际上，不做职场打扮的苏棠看起来年纪很小，长卷发落肩有种青春的妩媚。
“……！”苏棠侧过头，一脸震惊的瞪圆了眼看身侧的人。疯了吧！
顾珩止却好像丝毫不在意，眼底眉目间的笑意更加浓了起来，“怕被人抢跑了。”
苏棠心中暗道他不厚道，明明不存在的事却还在这胡说八道，甚至还一副得逞了的模样。“是吗？”苏棠也只好挑眉，跟他将错就错的过起招来。“如果会那样，肯定是因为你有做得不好的地方。”
顾珩止好似被这话给戳醒了一样，竟然还真的认认真真思索了一番，正经点头道：“很有道理。我哪里不好，指出来……我一定改正。”
有些人就是有这种能力，看着一个人的时候会让人觉得他所说的话全都是真心话。就比如现在的顾珩止，苏棠望着他那一双深邃的眼，好似璀璨星河，里面流转的都是对她的情深。就好像是入了魔，苏棠的心不由漏跳了几分。
忽然一刻，苏棠清醒了过来。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小她三岁的小屁孩调戏，她的理智很有些受打击。苏棠一直都觉得自己不是这样的，除了昨天和那一次醉酒外，她不应该控制不住自己。
苏棠转过了头，朝着车窗外看。或许她此刻不愿意去深究这其中的缘由，可她必须要仔细冷静一下了。
“哈哈哈，小伙子看来你平常做的很不够呀。”司机看着后面气氛不对劲，乐呵呵的打圆场：“我和我老婆，当年也是……”
到了中翰，顾珩止跟着苏棠下车：“好了，我就送你到这里，好好享受老同学叙旧。”他最后几个字咬音有点重，原本是逗苏棠的，但最后发现心底还真是有点不爽。
苏棠点了点头，其实刚才她忽然的沉默就已经够尴尬的了。
“嗯……这次是蹭不到饭了。”顾珩止略微惋惜的重提刚才的事，“算你欠我一顿饭。”他从来都不想让苏棠在自己身边时感到半点不舒适，所以让她还不能立即接受的关系他都愿意等她慢慢消化。他的图谋步步为营，将近十几年的陪伴也就更不急在这一时了。
“知道了。”苏棠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过，顾珩止还是不放心的提醒了一句：“还记得你上次喝酒吗？”
苏棠拧眉想了想，上次喝酒是在谷雨酒吧。她正奇怪顾珩止为什么忽然提了这个，就听见他继续开口：“今天能不喝就不喝。前车之鉴。”
苏棠这才反应过来，顾珩止这是用上回酒后遭遇小混混的来警醒自己。说实话，上回的事情让她很后悔。不过，顾珩止现在说话的口吻就好像再跟小孩子讲话一样，老神在在的。她又不是不知轻重……
苏棠莫名有点想笑，不过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好。”
顾珩止望着她有一瞬间的走神，苏棠不知道自己低头浅笑的时候有多迷人。可是很多时候，苏棠并不会笑的这样随性自然，像春日里轻盈微暖的日光，带着消融冰霜的力量。
“结束后给我打电话……”顾珩止的话还没有说完，苏棠就以电话在催为由飞快跟他告别进了酒店。可这样的匆忙，本身就带着几分落荒而逃的可疑。
——苏棠会落荒而逃？
李菲给赵璐璐当了快有两年的助理了，基本上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赵璐璐私底下的真面目。所以，她挂断电话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敲响了赵璐璐的的那间套房。她这边是有另外一张备用卡的，不过还是等听见里头人同意了之后才进去。
赵璐璐刚希望澡，穿着一身香槟色绸缎睡衣坐在梳妆镜前吹头发。她甚至都没有转头，将手中拿着的吹风机递了出去，“来的正好。”
说得好听是助理，其实就是赵璐璐的贴身保姆，事无巨细，甚至包括了给她洗贴身的内衣裤。李菲是不敢违背赵璐璐的，趁着她心平气和自己才能把刚才接到的电话说出来。
“璐璐姐……”
吹风机的声音有点大，李菲以为是赵璐璐没听见，又大声喊了一次：“璐璐姐……”
赵璐璐极为不满，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你以为我是聋子？！”
私底下的赵璐璐远不是屏幕前的那样甜美可人，这样的厉喝其实已经不算什么了。李菲只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刚才乐姐打电话来，说今天晚上六点要临时加一个活动。”
“我没空。”赵璐璐拒绝的干脆利落。
林乐是公司的元老人物，也是赵璐璐的经纪人。从林乐口中安排下来的活，那都已经是签了合同的，不能不去。何况刚才在电话中，林乐再三嘱咐李菲一定要让赵璐璐去。
“不远，就在楼下的VIP大厅。乐姐说只是采访几个简单的问题。”
李菲在说这个事情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吹风机的热度烫到了赵璐璐。赵璐璐惊呼了一声，顺手将李菲手中握着的吹风机拍了出去。“ 你是死人吗！”
赵璐璐咬牙，模样有些发恨的盯着惊慌无措的李菲。女明星，总是格外爱惜自己的皮囊。而赵璐璐最偏爱的就是这一头乌黑的头发。
因为陈森在跟她欢愉过后，总会撩起一缕她的头发在指尖把玩。赵璐璐那个时候还在拍之前的清宫戏，那也是她和陈森的感情最浓的时候。她入了戏，伏在他赤裸的胸膛说文绉绉的台词——长发绾君心。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璐璐姐真的对不起。”李菲被吓了一跳，这样的赵璐璐是她没有办法应付的，只能一个劲的承错。
赵璐璐不想再看见她，冷着脸让她出去。“我早就说过今天我有事，乐姐接的活让她自己想办法。总之，我不去。”
李菲不敢违逆，忙不迭的点头。其实娱乐圈的女明星基本上都是这样子，她也接触过几个做助理这一行的，一致都认为光鲜亮丽的女明星大多数私底下都有另一幅面孔。别人李菲或许不能肯定，可赵璐璐一定有。
“璐璐姐……”李菲往外走了两步，忍不住还是回转过了身提这个：“你的那个药……已经没有了，还要再配点儿吗？”前段时间赵璐璐出去过一趟，回来就给了她两瓶药片，让自己安排她按剂量服用。所以，药片一直在李菲这，她也曾偷偷上网查过这瓶身写的药名——是精神方面的。
这话刚说完，赵璐璐的电话就响了，来电备注是陆医生。她一边拿起手机，一边让李菲出去。
“喂——”
电话那头的男声睿智而低醇，“赵小姐，我是陆文川，三个月的复诊时间快到了，有空来下诊所吧。”
赵璐璐揉了揉额头，“我最近很忙，脱不开身……”她正好对着梳妆台，从镜子里能看见自己的一举一动。因为刚才的躁怒，她的头发显得有些凌乱。赵璐璐怔愣了一下，忽然改变了主意：“好，等我从A市回去我就立即去复诊。”
这个医生是陈森推荐的，赵璐璐不想在陈森那再落下任何不好的印象。她要告诉他，他说的任何事情她都会去乖乖做，她会很温顺。
不过至于苏棠……
赵璐璐握着手机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冷笑，她从来不介意在陈森意外的人面前展示自己的恶。
——
贺志扬先后打了三个电话，最后一次把地点都定了。
苏棠是后来转学到A市一中，念了不到一年，就因为赵璐璐的原因中止了，现在说同学聚会，总觉得有点磕碜人。
“看来对于见你一面，是非常执着了。”顾珩止点评。
苏棠并不觉得，因为先后电话泄露，她心里总有不好预感。
到了约定时间，顾珩止替犹豫不定的苏棠拿了主意。
“去吧。”一边替苏棠叫了一辆出租车。“既然他非要等你去了再说，只能这样了。”
苏棠看了过去，轻轻挑眉，就在刚才还听某人酸了一会儿同学旧情之类。
顾珩止回视，拍板说道，“还是带上我一起。”
苏棠抽了抽嘴角，“你要是只有四五岁，我就带你去蹭饭，你看你现在合适？”
顾珩止很奇怪苏棠的想法，“同学会带家属很正常，带男朋友是撑场面去的。”
男朋友三个字是苏棠没有想到顾珩止会说出来的，恰好这时候她看见出租车的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他们。苏棠要照顾顾珩止的脸面问题，避过了“男朋友”这三个字，只是含糊地问：“我需要人撑场面吗？”
顾珩止就知道苏棠不会当着外人的面让他下不来台，他这是蚕食政策。假如苏棠是一块难啃的骨头，他就得一点点攻破。当然，这就是个比方。就算苏棠真是块骨头，那也是他顾珩止的那块肋骨，他非她不可。
“带我更有场面！”顾珩止热烈推销自己。
大多出租车司机都爱说搭话，见后座的情侣争执不下，十分乐意当个和事老。“小姑娘你长的这么漂亮，你男朋友不放心你！”
苏棠气场强大，真的已经很少为人称呼小姑娘了，以至于听到这个称呼还愣了一下。
“是啊——”顾珩止笑眯眯的赞同，在苏棠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在G市，苏棠是雷厉风行的苏总监，是职场女精英，而回到了A市的苏棠似乎卸下了所有，原原本本的苏棠，没有任何前缀的苏棠。
实际上，不做职场打扮的苏棠看起来年纪很小，长卷发落肩有种青春的妩媚。
“……！”苏棠侧过头，一脸震惊的瞪圆了眼看身侧的人。疯了吧！
顾珩止却好像丝毫不在意，眼底眉目间的笑意更加浓了起来，“怕被人抢跑了。”
苏棠心中暗道他不厚道，明明不存在的事却还在这胡说八道，甚至还一副得逞了的模样。“是吗？”苏棠也只好挑眉，跟他将错就错的过起招来。“如果会那样，肯定是因为你有做得不好的地方。”
顾珩止好似被这话给戳醒了一样，竟然还真的认认真真思索了一番，正经点头道：“很有道理。我哪里不好，指出来……我一定改正。”
有些人就是有这种能力，看着一个人的时候会让人觉得他所说的话全都是真心话。就比如现在的顾珩止，苏棠望着他那一双深邃的眼，好似璀璨星河，里面流转的都是对她的情深。就好像是入了魔，苏棠的心不由漏跳了几分。
忽然一刻，苏棠清醒了过来。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小她三岁的小屁孩调戏，她的理智很有些受打击。苏棠一直都觉得自己不是这样的，除了昨天和那一次醉酒外，她不应该控制不住自己。
苏棠转过了头，朝着车窗外看。或许她此刻不愿意去深究这其中的缘由，可她必须要仔细冷静一下了。
“哈哈哈，小伙子看来你平常做的很不够呀。”司机看着后面气氛不对劲，乐呵呵的打圆场：“我和我老婆，当年也是……”
到了中翰，顾珩止跟着苏棠下车：“好了，我就送你到这里，好好享受老同学叙旧。”他最后几个字咬音有点重，原本是逗苏棠的，但最后发现心底还真是有点不爽。
苏棠点了点头，其实刚才她忽然的沉默就已经够尴尬的了。
“嗯……这次是蹭不到饭了。”顾珩止略微惋惜的重提刚才的事，“算你欠我一顿饭。”他从来都不想让苏棠在自己身边时感到半点不舒适，所以让她还不能立即接受的关系他都愿意等她慢慢消化。他的图谋步步为营，将近十几年的陪伴也就更不急在这一时了。
“知道了。”苏棠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过，顾珩止还是不放心的提醒了一句：“还记得你上次喝酒吗？”
苏棠拧眉想了想，上次喝酒是在谷雨酒吧。她正奇怪顾珩止为什么忽然提了这个，就听见他继续开口：“今天能不喝就不喝。前车之鉴。”
苏棠这才反应过来，顾珩止这是用上回酒后遭遇小混混的来警醒自己。说实话，上回的事情让她很后悔。不过，顾珩止现在说话的口吻就好像再跟小孩子讲话一样，老神在在的。她又不是不知轻重……
苏棠莫名有点想笑，不过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好。”
顾珩止望着她有一瞬间的走神，苏棠不知道自己低头浅笑的时候有多迷人。可是很多时候，苏棠并不会笑的这样随性自然，像春日里轻盈微暖的日光，带着消融冰霜的力量。
“结束后给我打电话……”顾珩止的话还没有说完，苏棠就以电话在催为由飞快跟他告别进了酒店。可这样的匆忙，本身就带着几分落荒而逃的可疑。
——苏棠会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