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捕猎
两人就着午后的阳光，桌上一茶一咖啡两块小点心，做了个简单的信息交换。
苏染没想到，于野曾经有过十年的军旅生活。对于对方已经是军官，有一定的职务了却不选择转业，却选择了直接退役的行为，苏染却有些奇怪。但终究是人家自己的事情，她也不好多问。不过，这样一来，也就明白为什么于野总是腰背笔挺笔挺的了。
不过，苏染更加好奇的是，于野为什么就成了个诗人呢？难道边疆的生活，带给他的是田园诗意？
同时，于野也有些意外苏染的职业，艺术品经纪人，说白了，也就是艺术品的二道贩子。他也不是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人，为了商品的价值提升，各种花式的炒作，手段也是丰富多彩。
想起她方才说的“早已五颜六色”，于野不由得细细琢磨起来。说实话，他不怎么喜欢走销售路线的女子，总觉得都是些个人精，甚至有的人有些风尘气。
可是，苏染看起来很聪明，但却不是那种让人警惕的精明，更别说风尘气了。三十多岁的女人，却依旧能像个少女一般谈笑爽利，很是难得。
短短两个多小时的约会，于野觉得很舒服，很放松，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让他想起以前从戎时，躺在高原的草地上仰望蓝天的舒畅。
于野对苏染越发的好奇，要么就是她演技过人让人无法看透本心，要么就是她独树一帜，靠的就是这份直爽真诚打天下。
男人对女人的感情，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始于好奇的。好奇，往往会激发探究欲，于野想要对苏染了解得更多。
想要获取更多的信息，先捧出自己的信息作为交换则不失为一个良策。
和苏染闲聊到香道的话题，于野立即就信心满满起来。就着焚香之趣，他神采飞扬地讲了许多。
苏染正准备给袁园的书法展中加入熏香，也自然乐意听他详说，可是越听越觉得，用熏香这招不行。
“于老师，您刚刚说，现在的沉香大都是化工的？没有真正的沉香了？”
于野笑道，“没错。沉香，首先必须是野生的。第二，要经过岁月的沉淀，几十年甚至千百年。第三，还必须是特定的树种，比如沉香树，白木，蜜树等等……现在国内开采过度，野生沉香几乎绝迹了。那些批量售卖的，基本上都是化学香精合成的，焚燃不仅仅对人体没有好处，还很可能有坏处。”
苏染听言，沉默了。
原计划袁园的书法展上，不仅给人视觉的享受，还能带给观众嗅觉上的体验。看来，这个想法泡汤了，可是樊奕那边的设计图已经差不多了，现在又让对方大改……恐怕不容易啊。
看苏染面露难色，于野以为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苏染急忙摆手，“没有没有，是我自己的问题……”
“那……”于野感觉到展现自己魅力的机会来了，“我能帮上你么？”
苏染迟疑了一下，将自己准备做的展览计划说给他听。
于野认真地听着，看着她。只见她整个人散发着自信的光彩，双眸灵动而精神，温柔微低的声音里有着抑制不住的激情。她独立而智慧的一面，竟在于野眼中化作了雅典娜一般的美丽。
苏染说完后，见于野依旧欣赏地看着自己，眸子中多了一些光芒，盯得她有一瞬的心慌。她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用杯子挡住了对方灼热的视线。
苏染有些小尴尬，于野的目光太露骨，满满地写着喜欢。这让苏染有些不适，她不习惯感情进展得这么快，而且更不明白为什么仅仅是一场谈话而已，就能让一个人喜欢，她从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
于野感觉到了苏染的躲闪，他却没有丝毫的退避。他就是这样的人，当兵那几年的经历，让他习惯了直接，并且更明白很多事情都可能转瞬即逝。就像写诗时候的灵感，就像在子弹中穿梭的生命，就像难得悸动的爱情。
既然明确了自己的喜欢，那就冲锋吧。于野瞬间做好了决定，一如多年来他在边防的果决。
于野沉思着，脑子飞速转动。他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给她一个最好的解决方案，以便她能迅速地接受自己的建议，从而记得自己的好。
第一步，必须走得漂亮！
苏染放下咖啡杯，将长发别向耳后，打着圆场道：“我是不是说了太多了……抱歉，这种工作上的事情，不应该给你吐槽的。”
不知道为什么，于野侵略性满满的目光，让苏染不由得变得弱势起来，锋芒都赶紧藏起来。苏染不知道，守卫边疆的那些年，于野经历的，可能是很多人一生无法经历到的危险。而此刻，对方把她当做了爱情的猎物，一个野兽有了想要捕猎的欲望，自然就散发出了那种气势。
于野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片刻后缓缓道：“你那个现场焚香的计划，的确不行。”
苏染正吃着点心，微微噎了一下，这人也太直接了吧。
“嗯……”苏染点点头，“可是现在设计师已经做好了图……而且，我看了一眼，效果真的很好……”
“能给我看一眼么？”
“嗯？”
“设计图。”
苏染品着嘴里甜腻的点心，打量着他。说实话，刚刚真的是有些失落，毕竟自己觉得能让观众眼前一亮的想法，现在却因为香的问题而不得不中止。
首先钱上面的消耗就不说了，如果真的都是化学合成的香料，焚出的烟雾呛人，恐怕不但不能给观众嗅觉视觉的享受，还可能带来更严重的后果。
现在于野问她要设计图，她纠结了一下，毕竟是袁园还没公开的展会，能给他看么？
于野和苏染对视着，知道对方正在考虑要不要让自己更深一步的接触。这一步，很重要。
苏染看着他，思忖许久。首先这个人不是书画圈里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其次，他毕竟是现在小有名气的诗人更是杜妈妈那边的人，没有必要为难她。最后，于野的目光认真而纯净，她实在看不出来他会有什么不利于自己的想法和行为。
苏染掏出手机，打开设计图递给于野。
这一步，成功了。于野掩饰着心中的欣喜，接过苏染的手机，仔细看了片刻，正如自己刚刚所想象的差不多，烟雾主要是视觉效果。
于野递回手机，扬眉道：“我有个建议……”
苏染没想到，于野曾经有过十年的军旅生活。对于对方已经是军官，有一定的职务了却不选择转业，却选择了直接退役的行为，苏染却有些奇怪。但终究是人家自己的事情，她也不好多问。不过，这样一来，也就明白为什么于野总是腰背笔挺笔挺的了。
不过，苏染更加好奇的是，于野为什么就成了个诗人呢？难道边疆的生活，带给他的是田园诗意？
同时，于野也有些意外苏染的职业，艺术品经纪人，说白了，也就是艺术品的二道贩子。他也不是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人，为了商品的价值提升，各种花式的炒作，手段也是丰富多彩。
想起她方才说的“早已五颜六色”，于野不由得细细琢磨起来。说实话，他不怎么喜欢走销售路线的女子，总觉得都是些个人精，甚至有的人有些风尘气。
可是，苏染看起来很聪明，但却不是那种让人警惕的精明，更别说风尘气了。三十多岁的女人，却依旧能像个少女一般谈笑爽利，很是难得。
短短两个多小时的约会，于野觉得很舒服，很放松，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让他想起以前从戎时，躺在高原的草地上仰望蓝天的舒畅。
于野对苏染越发的好奇，要么就是她演技过人让人无法看透本心，要么就是她独树一帜，靠的就是这份直爽真诚打天下。
男人对女人的感情，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始于好奇的。好奇，往往会激发探究欲，于野想要对苏染了解得更多。
想要获取更多的信息，先捧出自己的信息作为交换则不失为一个良策。
和苏染闲聊到香道的话题，于野立即就信心满满起来。就着焚香之趣，他神采飞扬地讲了许多。
苏染正准备给袁园的书法展中加入熏香，也自然乐意听他详说，可是越听越觉得，用熏香这招不行。
“于老师，您刚刚说，现在的沉香大都是化工的？没有真正的沉香了？”
于野笑道，“没错。沉香，首先必须是野生的。第二，要经过岁月的沉淀，几十年甚至千百年。第三，还必须是特定的树种，比如沉香树，白木，蜜树等等……现在国内开采过度，野生沉香几乎绝迹了。那些批量售卖的，基本上都是化学香精合成的，焚燃不仅仅对人体没有好处，还很可能有坏处。”
苏染听言，沉默了。
原计划袁园的书法展上，不仅给人视觉的享受，还能带给观众嗅觉上的体验。看来，这个想法泡汤了，可是樊奕那边的设计图已经差不多了，现在又让对方大改……恐怕不容易啊。
看苏染面露难色，于野以为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苏染急忙摆手，“没有没有，是我自己的问题……”
“那……”于野感觉到展现自己魅力的机会来了，“我能帮上你么？”
苏染迟疑了一下，将自己准备做的展览计划说给他听。
于野认真地听着，看着她。只见她整个人散发着自信的光彩，双眸灵动而精神，温柔微低的声音里有着抑制不住的激情。她独立而智慧的一面，竟在于野眼中化作了雅典娜一般的美丽。
苏染说完后，见于野依旧欣赏地看着自己，眸子中多了一些光芒，盯得她有一瞬的心慌。她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用杯子挡住了对方灼热的视线。
苏染有些小尴尬，于野的目光太露骨，满满地写着喜欢。这让苏染有些不适，她不习惯感情进展得这么快，而且更不明白为什么仅仅是一场谈话而已，就能让一个人喜欢，她从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
于野感觉到了苏染的躲闪，他却没有丝毫的退避。他就是这样的人，当兵那几年的经历，让他习惯了直接，并且更明白很多事情都可能转瞬即逝。就像写诗时候的灵感，就像在子弹中穿梭的生命，就像难得悸动的爱情。
既然明确了自己的喜欢，那就冲锋吧。于野瞬间做好了决定，一如多年来他在边防的果决。
于野沉思着，脑子飞速转动。他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给她一个最好的解决方案，以便她能迅速地接受自己的建议，从而记得自己的好。
第一步，必须走得漂亮！
苏染放下咖啡杯，将长发别向耳后，打着圆场道：“我是不是说了太多了……抱歉，这种工作上的事情，不应该给你吐槽的。”
不知道为什么，于野侵略性满满的目光，让苏染不由得变得弱势起来，锋芒都赶紧藏起来。苏染不知道，守卫边疆的那些年，于野经历的，可能是很多人一生无法经历到的危险。而此刻，对方把她当做了爱情的猎物，一个野兽有了想要捕猎的欲望，自然就散发出了那种气势。
于野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片刻后缓缓道：“你那个现场焚香的计划，的确不行。”
苏染正吃着点心，微微噎了一下，这人也太直接了吧。
“嗯……”苏染点点头，“可是现在设计师已经做好了图……而且，我看了一眼，效果真的很好……”
“能给我看一眼么？”
“嗯？”
“设计图。”
苏染品着嘴里甜腻的点心，打量着他。说实话，刚刚真的是有些失落，毕竟自己觉得能让观众眼前一亮的想法，现在却因为香的问题而不得不中止。
首先钱上面的消耗就不说了，如果真的都是化学合成的香料，焚出的烟雾呛人，恐怕不但不能给观众嗅觉视觉的享受，还可能带来更严重的后果。
现在于野问她要设计图，她纠结了一下，毕竟是袁园还没公开的展会，能给他看么？
于野和苏染对视着，知道对方正在考虑要不要让自己更深一步的接触。这一步，很重要。
苏染看着他，思忖许久。首先这个人不是书画圈里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其次，他毕竟是现在小有名气的诗人更是杜妈妈那边的人，没有必要为难她。最后，于野的目光认真而纯净，她实在看不出来他会有什么不利于自己的想法和行为。
苏染掏出手机，打开设计图递给于野。
这一步，成功了。于野掩饰着心中的欣喜，接过苏染的手机，仔细看了片刻，正如自己刚刚所想象的差不多，烟雾主要是视觉效果。
于野递回手机，扬眉道：“我有个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