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赴约
上了车，苏染闻了闻自己身上，一股子火锅味。想起方才齐墨轩傻愣愣的模样，不禁笑了笑。许久没有这般有烟火味了……
又想起在齐墨轩面前毫不掩饰地化妆遮瑕，不由得有一丝小悔意，纵然是个小屁孩，但毕竟也是成年男子，在他面前这种行为，多少有些个失礼了。
可转念一想，这小子莫名让她没有防备心，也只有这种毫无顾忌地放松才会让她失礼吧……算了，偶尔失礼一下又如何，就像这火锅，偶尔吃吃也别有滋味。
于野约的咖啡厅位于五道营，一条很有文艺范儿的胡同，不像南锣鼓巷的喧嚣，也不似鼓楼大街的热闹，自得一番静谧和小清新。
车进不了胡同，停在胡同口。
苏染下了车，没有直奔咖啡厅，而是在巷子里溜达了一下，找了一家看起来比较有质感的服装小店进去。再出来时，已经换上了一袭棉麻长裙，顺手还在架子上挑了一条木质的小鱼项链。
店家的衣服用熏香熏过，淡淡的沉香味盖过了方才的火锅味。
看了看橱窗玻璃倒影中的自己，苏染笑笑，终归还是要当仙女的。
苏染在这个圈子中浸淫多年，非常清楚这些文人墨客们的喜好，素雅简单的文艺范儿最招他们喜欢。
虽然是代替杜晓晓相亲，但她从未敷衍马虎。杜妈妈之前介绍的，个个都是人物，能结交上成为朋友，对未来总是有助力的。
苏染深知，在这个国家，人脉，是最重要的资源。
咖啡厅位于胡同深处，地方不大，但很有独特的设计风格。单名一个“斋”字，中式的风格看起来倒像是个闻香品茗的茶楼。走进了一看，果然，是个又卖茶又卖咖啡的店。
推门进入，里面人不少，苏染拿出电话发了条微信：我到了，在门口。
很快，角落窗边一个男子站了起来，朝苏染挥了挥手。她微微打量了一下对方，嗯，还挺帅的。于是心情愉悦地走了过去。
苏染走到桌边，男子伸手，礼貌道：“晓晓你好，我是于野。”
苏染轻轻回握，然后笑道：“于野你好，我不是杜晓晓。”
于野一怔，随即笑了：“这样啊……那是晓晓的朋友吧，请坐。”苏染身上香味拂过，于野是个玩香道之人，闻出这是比较好的沉香熏香味儿，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苏染道谢，款款坐下。于野也不多问，直接招手叫服务生过来，询问了一下苏染的口味，拿着餐单仔细翻看。
于野今天穿了一件浅灰色线衫，背靠的座椅上搁着一件卡其色风衣。苏染微微扫了一眼，是BURBERRY的经典款，衣着很有品位，看起来经济条件应该也不差。他不像很多文艺圈里的男人一样，挂着各种木料的珠串，手腕上干干净净地什么也没有。整个人清爽利落，不像文艺青年，倒像是个商务精英。而且，他行坐都很端正，腰背一直笔挺笔挺的，似乎是经过了专门的训练。
嗯……这外表可以打五分，再加上刚刚对方行为得体，很有风度，苏染又给加上了两分。
苏染悻悻地扫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棉麻长裙，反倒是自己这身显得有些个矫情了。旋即一想，又不是真的相亲，她有什么好尴尬的。权当认识个新朋友就是了。
点完茶饮点心，于野将菜单递回给服务生，没话找话地苏染说：“不知道你喜欢喝茶还是咖啡，所以干脆选了这家茶咖，希望你没有失望。”
苏染笑了，“挺好的。”
然后，两人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中。
手机是缓解尴尬气氛的利器，一条适时的微信最能解救人。
苏染拿起手机，点开，是杜晓晓。问她“相亲何感？悦否？”
这丫头还跟她拽文，苏染利落回道：“风流倜傥，汝错失良人也。”
杜晓晓回：“呜呼，恨不相逢未嫁时。此君归汝也。”
什么鬼……苏染轻笑，回道：“你真舍得为沈文那棵树放弃一片森林？”
“舍得。行了不跟你说了，到我上场了。”
有了杜晓晓这几句微信的打岔，苏染的情绪也纾解了不少。
而于野这边，也趁机打量着苏染。虽然不是介绍人说的美女演员，但苏染的模样，显然更对他的胃口。
于野并没有追问为什么杜晓晓不来，到了这个年纪，很多事情都需要自己领悟的。猜猜便知，肯定是对方没有看上自己，又没有办法推脱介绍人或者家长，便找了个朋友来做替身，之后再告诉家里人没有相中就是。更何况，这种招数，他也不是没有用过。
不过，对方一来就撂了实话，告诉自己不是杜晓晓，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莫非，对方的意思真是来相亲？那到也无所谓，反正都是相亲，跟谁相不是相？
服务生很快端了咖啡茶和点心上来，于野借着把点心推到苏染面前的时机，试探道：“昨天，微信上加我的人，也是你吧。”
苏染颔首。这人倒是聪明，她的微信头像只是用了一个遥远的海边的剪影，黑乎乎地根本看不出来是谁。而且，她的朋友圈设置了三天可见，他应该没有办法从朋友圈得到任何信息。
“是我。”苏染低头搅了搅咖啡，“不好意思，骗了你。”
于野眸光微闪，笑道：“你也没有说自己是杜晓晓，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罢了，何来欺骗。”
苏染挑眉，这人倒是会帮人找台阶。
“难得有美女愿意陪我喝下午茶，我自然是欢喜的。”于野斟酌着语气道，“不过……就不知道，之后微信会不会被拉黑了，毕竟……我这上面备注的还是杜晓晓。”
苏染怎么会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微笑道：“是我失礼了，应该先自我介绍的。我叫苏染，江苏的苏，染色的染。”
“苏……染……”于野咀嚼着这两个字，再看看眼前的美女，越发觉得有意思。“一尘不染的染？”
苏染掩唇笑道：“哈哈，于老师不愧是诗人，哪有什么一尘不染，活到现在，早已五颜六色了。”
“苏小姐真是幽默……”
又想起在齐墨轩面前毫不掩饰地化妆遮瑕，不由得有一丝小悔意，纵然是个小屁孩，但毕竟也是成年男子，在他面前这种行为，多少有些个失礼了。
可转念一想，这小子莫名让她没有防备心，也只有这种毫无顾忌地放松才会让她失礼吧……算了，偶尔失礼一下又如何，就像这火锅，偶尔吃吃也别有滋味。
于野约的咖啡厅位于五道营，一条很有文艺范儿的胡同，不像南锣鼓巷的喧嚣，也不似鼓楼大街的热闹，自得一番静谧和小清新。
车进不了胡同，停在胡同口。
苏染下了车，没有直奔咖啡厅，而是在巷子里溜达了一下，找了一家看起来比较有质感的服装小店进去。再出来时，已经换上了一袭棉麻长裙，顺手还在架子上挑了一条木质的小鱼项链。
店家的衣服用熏香熏过，淡淡的沉香味盖过了方才的火锅味。
看了看橱窗玻璃倒影中的自己，苏染笑笑，终归还是要当仙女的。
苏染在这个圈子中浸淫多年，非常清楚这些文人墨客们的喜好，素雅简单的文艺范儿最招他们喜欢。
虽然是代替杜晓晓相亲，但她从未敷衍马虎。杜妈妈之前介绍的，个个都是人物，能结交上成为朋友，对未来总是有助力的。
苏染深知，在这个国家，人脉，是最重要的资源。
咖啡厅位于胡同深处，地方不大，但很有独特的设计风格。单名一个“斋”字，中式的风格看起来倒像是个闻香品茗的茶楼。走进了一看，果然，是个又卖茶又卖咖啡的店。
推门进入，里面人不少，苏染拿出电话发了条微信：我到了，在门口。
很快，角落窗边一个男子站了起来，朝苏染挥了挥手。她微微打量了一下对方，嗯，还挺帅的。于是心情愉悦地走了过去。
苏染走到桌边，男子伸手，礼貌道：“晓晓你好，我是于野。”
苏染轻轻回握，然后笑道：“于野你好，我不是杜晓晓。”
于野一怔，随即笑了：“这样啊……那是晓晓的朋友吧，请坐。”苏染身上香味拂过，于野是个玩香道之人，闻出这是比较好的沉香熏香味儿，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苏染道谢，款款坐下。于野也不多问，直接招手叫服务生过来，询问了一下苏染的口味，拿着餐单仔细翻看。
于野今天穿了一件浅灰色线衫，背靠的座椅上搁着一件卡其色风衣。苏染微微扫了一眼，是BURBERRY的经典款，衣着很有品位，看起来经济条件应该也不差。他不像很多文艺圈里的男人一样，挂着各种木料的珠串，手腕上干干净净地什么也没有。整个人清爽利落，不像文艺青年，倒像是个商务精英。而且，他行坐都很端正，腰背一直笔挺笔挺的，似乎是经过了专门的训练。
嗯……这外表可以打五分，再加上刚刚对方行为得体，很有风度，苏染又给加上了两分。
苏染悻悻地扫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棉麻长裙，反倒是自己这身显得有些个矫情了。旋即一想，又不是真的相亲，她有什么好尴尬的。权当认识个新朋友就是了。
点完茶饮点心，于野将菜单递回给服务生，没话找话地苏染说：“不知道你喜欢喝茶还是咖啡，所以干脆选了这家茶咖，希望你没有失望。”
苏染笑了，“挺好的。”
然后，两人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中。
手机是缓解尴尬气氛的利器，一条适时的微信最能解救人。
苏染拿起手机，点开，是杜晓晓。问她“相亲何感？悦否？”
这丫头还跟她拽文，苏染利落回道：“风流倜傥，汝错失良人也。”
杜晓晓回：“呜呼，恨不相逢未嫁时。此君归汝也。”
什么鬼……苏染轻笑，回道：“你真舍得为沈文那棵树放弃一片森林？”
“舍得。行了不跟你说了，到我上场了。”
有了杜晓晓这几句微信的打岔，苏染的情绪也纾解了不少。
而于野这边，也趁机打量着苏染。虽然不是介绍人说的美女演员，但苏染的模样，显然更对他的胃口。
于野并没有追问为什么杜晓晓不来，到了这个年纪，很多事情都需要自己领悟的。猜猜便知，肯定是对方没有看上自己，又没有办法推脱介绍人或者家长，便找了个朋友来做替身，之后再告诉家里人没有相中就是。更何况，这种招数，他也不是没有用过。
不过，对方一来就撂了实话，告诉自己不是杜晓晓，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莫非，对方的意思真是来相亲？那到也无所谓，反正都是相亲，跟谁相不是相？
服务生很快端了咖啡茶和点心上来，于野借着把点心推到苏染面前的时机，试探道：“昨天，微信上加我的人，也是你吧。”
苏染颔首。这人倒是聪明，她的微信头像只是用了一个遥远的海边的剪影，黑乎乎地根本看不出来是谁。而且，她的朋友圈设置了三天可见，他应该没有办法从朋友圈得到任何信息。
“是我。”苏染低头搅了搅咖啡，“不好意思，骗了你。”
于野眸光微闪，笑道：“你也没有说自己是杜晓晓，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罢了，何来欺骗。”
苏染挑眉，这人倒是会帮人找台阶。
“难得有美女愿意陪我喝下午茶，我自然是欢喜的。”于野斟酌着语气道，“不过……就不知道，之后微信会不会被拉黑了，毕竟……我这上面备注的还是杜晓晓。”
苏染怎么会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微笑道：“是我失礼了，应该先自我介绍的。我叫苏染，江苏的苏，染色的染。”
“苏……染……”于野咀嚼着这两个字，再看看眼前的美女，越发觉得有意思。“一尘不染的染？”
苏染掩唇笑道：“哈哈，于老师不愧是诗人，哪有什么一尘不染，活到现在，早已五颜六色了。”
“苏小姐真是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