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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疼吗?要亲亲抱抱举高高吗”
    阮延庭跑到阮栀青身边,还没等阮栀青看清楚来人,便开口讥讽道,“哥,你这是又惹上谁了啊?有几年没跟人家打架了吧?”

    阮栀青倒是没想到来人会是阮延庭。

    “谢了。”阮栀青说。

    阮延庭听到这句话却有点不爽,他其实更想看到的是阮栀青瞪他,露出不服的表情。

    而不是这么轻飘飘地就将谢谢说出了口。

    “问你啊,他们都谁啊?”

    “不知道。”

    “不知道?哈哈,你被人打了你自己都不知道是谁?”

    “你怎么会经过这里?”阮栀青反问。

    “这附近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常混的娱乐场所吗?我怎么就不能在这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阮栀青说。“以后少从这附近走,不安全。”

    “不用你提醒。”

    正说着,那边追出去的几个人里边又回头了几个。“阮哥,不追了吧?”

    阮延庭看了一眼,“不关我们的事,警察不是追过去了吗?”

    其余几人纷纷点头。

    “听说是阮哥的哥哥啊?你这样要不要,去看下?”那人好心提醒。

    阮栀青摆摆手,“没事,皮外伤,回去自己用酒精处理一下就好了。”

    “真没事我就走了啊,哥,少跟这些人混在一起,尤其是上次说是你亲哥的人,别让爸妈担心行吧?”

    阮栀青没说话,阮延庭也没等他回答,一帮人就离开了。

    阮栀青还能隐隐约约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

    “阮哥你不是说你和他不对付的吗?干嘛还帮他。”

    阮延庭哼了一声,“顺手。”

    阮栀青拖着身子往家走,看来以后出门得小心点了。

    阮栀青进门转身锁门,岑岩抬头看他,“回来了?”

    “嗯。”说着便转身进了岑岩的房间,去找那些包扎伤口的药水创可贴等,当然绷带是用不上的。

    等到他拿着东西走到岑岩身前的时候,岑岩才看到他脸上的伤痕。

    “你?”

    “你帮我处理吧,你有经验,今天回来的路上,一群不认识的人,二话不说冲上来就把我打了一顿。”阮栀青云淡风轻地解释。

    岑岩皱了皱眉。

    “你不知道是谁?一点都不知道?”

    “真不知道。”阮栀青说。

    岑岩也不是笨人,一下便联想到事情的深层次背景,这事百分之八十跟他有关。

    “不过,也不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你给我说说你和郭经理的事。还有那个包厢里的人,你和他们的真实关系。”阮栀青说。

    “你听谁说了他有问题?”岑岩给他擦伤口,阮栀青吃痛,倒也没有叫出声,生生忍住了。

    “林妍,她看到过很多次。我上次就想问你来着。”

    “他在零度的时间比我长,何金莲还活着的时候他就在酒吧当经理,据说和何金莲的关系不错,是好朋友,我知道的就这么多。至于那个包厢的人,鼎盛集团的张凯东和某个犯罪团伙的头头,我只知道他叫黑哥,真名不知道,他们做的事情我不知道,也不干涉,但是上次他们想对周嘉南动手的时候,我有劝过,所以我其实一早就知道,周嘉南不是他们动的手。”

    阮栀青终于还是忍不住叫了一声。

    “疼?”

    “你这不废话吗?”

    “要亲亲抱抱举高高吗?”岑岩笑着说。

    阮栀青不理他,“你先说正事。”

    “这次似乎是有人故意把警察的注意力引到了他们身上,我猜他们可能以为是我泄的秘。”

    “你是说这群人是他们的人?”阮栀青问

    “只是有这么一个思路。”

    阮栀青点点头,脑子里却产生了另一个方向的想法,“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是不是你透露给姚峰他们讯息的。”

    岑岩的手顿了顿。

    阮栀青却觉得自己挺有自信的,以前,岑岩说的‘只是提供一个场所,’‘事不关己的态度’,阮栀青是真的信了,但是到了现在,是打死他都不会相信的。

    岑岩,明明不是这样的人。

    岑岩笑了笑,“一半吧,之前那个视频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之后姚峰要查的时候,我确实有意无意透露过张凯东和黑哥的关系。”

    “酒吧里的这些关系,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何金莲那个时候留下来的,所以你是一早就打算把这些关系处理了是吗?”阮栀青问。

    “没有一早就打算,只是看到这么个机会,觉得可以利用罢了,毕竟和这些人有关系,不管怎么说都没什么安全感,你也不要把什么‘正义’之类的词往我身上套,我单纯是为自己想。”

    阮栀青不置可否,却没跟他争辩。

    只是心里又有一个疑惑,真的不是一早就打算?他狐疑地看了岑岩一眼。

    被岑岩耍过这么多回,他几乎已经养成了只要是岑岩说的话,都忍不住多想想的习惯。

    岑岩被逗笑了,“真的,我哪有这么神通广大?你是不是以为从周嘉南的死开始都是我设的局?我一个人哪有这么大能耐。如果真的是话,当初王顺为什么又要指证我?”

    所以王顺是属于第三股不明势力的,不知道是岑岩的仇人还是张凯东的。

    “阿青,你最近出门小心点吧,我不想你因为我……”岑岩说了一半又不说了,“这些话我不说你也知道,答应我,保护好你自己好吗?”

    “你不说我也知道,不过我也提醒你一句,注意点郭铭治。”

    “知道的,下次去试探他一下。”

    岑岩嘴上这么说着,却半点没有要认真对待这件事情的样子,不知道是对郭铭治过于信任,还是早就知道郭铭治的底细。

    阮栀青总是一点都捉摸不透岑岩这个人。

    岑岩贴上最后一个创口贴,拍了拍阮栀青的脸,笑眯眯地说,“好了,还是帅的。”

    阮栀青也笑笑,“我好像因为你破相了两次了。”

    “你要什么我都赔给你啊。”

    阮栀青笑笑不说话,有些话不说也足够明白。

    阮栀青现阶段最想要什么,最在乎什么,岑岩会不知道吗。

    阮栀青沉默了一会便靠过去,搂住了正在一本正经收拾纱布棉签的岑岩,双手从他的手与腰窝的缝隙里插进去,紧紧地搂着他的腰身,使岑岩不得不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双手微微抬起。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本来我也没权利让你什么都告诉我,但是,你要做什么事的时候,好歹给我留个底行吧?我说真的,我好不容易才看上一个人。”

    岑岩笑笑,“知道了。”

    、

    零度,郭铭治专用办公室。

    一进去便有一股中世纪的装修风格扑面而来,后边是一整排酒柜子,上边放的都是郭铭治自己收藏的名酒,岑岩偶尔也会顺过来一些名酒,就会寄存在这。

    郭铭治不在,岑岩在那张古木材质的椭圆桌旁坐了一会,看着桌子上的一张相片怔怔出神。

    是郭铭治和那个女人的合影,据说那个女人曾经拉过郭铭治一把,给了他这么一个职位,何金莲很多次有意无意地提到过,总有一天,这酒吧会送给郭铭治的,但是天有不测风云。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个岑岩。

    正思索间,教训完不听话的服务员的郭经理推门而入。

    看到了等候多时的岑岩。

    “岑总?”

    “等你好久了。”

    “我一般要么在这,要么就在下边工作人员的公务室,你看见这没人,下去找我就是了,抱歉浪费你时间了。”

    岑岩摇摇头,“没有的事,我其实主要目的是过来拿酒。”

    “阮栀青那小子不是不让你喝酒吗?”郭铭治半开玩笑地说道,也就只有在这个时候,两个人站在一起说话聊天就像叔侄一样。

    岑岩偏头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你也看到了?”

    “毕竟这么多次了,但凡你在,你的那张桌子都是他送的酒,几乎每次回来都会带上一瓶果汁过去,我想不看见都难。”

    岑岩就笑笑,“跟个老妈子一样,特能管事。”

    看着像抱怨,郭铭治却无端端听出一点甜蜜的味道。

    “岑总,你和他是?”

    “嗯,直白点说,就是处对象了。”

    “哦。”

    “你不觉得奇怪或者膈应?”

    郭铭治摇摇头,“我们那个年代确实不太待见这种,但是现在都是你们年轻人的时代,我看的多的,也就接受了,再说了我接不接受好像对你们也没什么影响。”

    岑岩依旧只是笑笑。

    “阮栀青这孩子人挺好的,干活也认真,废话不多,就是有时候脾气有点收不住。”

    “他那不是收不住,真的必须得收的情况下,他肯定会收的,之前两次之所以开闹,是因为他自己觉得不用收。简单点说,就是‘有分寸’。”岑岩这样说着。

    “看起来岑总很喜欢他啊。”

    “毕竟当初死皮赖脸追人家的是我啊。”

    郭铭治这会才恍然大悟,果然那两次都是故意给阮栀青放水的,原来自家老板那个时候就对这个长相帅气的服务员有意思了。

    “所以啊,郭叔,他要是有天突然从我眼前不见了,我会受不了,确实如果那个时候有人拿他威胁我,让我给钱或者,给出这个酒吧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同意,但是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其实挺斤斤计较的,除非那些人弄死我,不然到最后,我还是会报复回来的。”岑岩慢条斯理地说道。

    郭铭治却是全身一个震颤。

    “不过我总觉得,这样的手段似乎太蹩脚了,现在这个年代哪还有人用这种戏码,如今的法制显然比过去要健全很多。”

    郭铭治笑笑,“岑总最近是遇上什么麻烦了吗?”

    岑岩盯了他半晌,许久才开口,“没有,就是有点担心,哪天被人算计。”

    “要是有什么我可以帮的上忙的地方,岑总尽管说。”

    “当然,郭叔一向最靠谱了,零度没了你估计没几天就垮了。”

    岑岩离开了好一会儿,郭铭治才从自己的椅子上站起来,才刚一踏出办公室的门,便被迎面而来的清洁车撞了个正着。

    郭铭治心情有点不好,平日里的慈祥和蔼好好先生的形象一扫而今,冷眼瞟了一眼这个清洁员,和他一般大的年纪,说起来这人他还有点熟悉,似乎在这酒吧也干了好几年了。

    算是最固定的一个清洁员了,因为一般没人能扫地如一日的。

    那清洁员马上道歉,“对不起,经理。”

    郭铭治念在他和自己一样都是这个酒吧的老员工,便稍微有了点同病相怜的意味,本来要爆发的脾气也没发出来,“下次小心点,别撞上客人了。”

    “知道的。”

    清洁员推着车缓缓走了。

    郭铭治却没来由地想起一个问题,这个清洁工是什么时候来零度的?

    好像是在岑岩接任这个酒吧那会吧?

    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事。

    郭铭治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你们动手吧。”

    对面似乎并没有说什么,很快便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