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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我没这么丧心病狂,别老想着勾引我”
    阮栀青回到家的时候,没想过能看见岑岩,所以当他猝不及防看见坐在客厅沙发上,还穿着居家服,一点出去过的样子都没有的岑岩的时候,抑制不住地心情上扬。

    “不是说出去吃饭了吗?”

    “叫了外卖,不太想出去。”

    阮栀青这才看见桌子上放着的外卖餐盒。

    很自然地就走过去收拾。

    把东西一股脑地都扔进垃圾桶,看见厨房也是一副动过的样子,他转身看了一眼岑岩,“你用过厨房?”

    岑岩喝着热开水,“昂,本来想自己做点吃的,但是好像,失败了。”

    阮栀青看着那整个瓷砖台面的狼藉,有点哭笑不得,岑岩似乎是想炒个饭,但是阮栀青看见的却是一锅炒焦了的鸡蛋,滚烫的油溅的到处都是,某一处地方还有一坨酱油。

    他实在是想不通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岑岩到底经历了什么。

    更让他哭笑不得的是,闯祸了也就闯祸了,竟然还不收拾,就等着他回来收拾烂摊子。

    “我有时候好奇,你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住,连这么简单的东西都不会做,到底是怎么挺过来的?”

    “刚开始圣浮管饭,后来,跟着那些人一起吃啊,实在没人的时候就泡面,这似乎并不是一个不会做饭就一定会活不下去的年代。”

    阮栀青表示同意。

    但是还有觉得有些震惊,这东西不难学,但是可能就像有人天生五音不全一样,有些人天生就进不得厨房。

    一切都归到原位,洗手准备出去的时候,岑岩已经默默地走到了阮栀青的身后。

    “我其实一开始就觉得你是个宝了。”岑岩在他身后说道。

    “所以呢?竟也忍心放手?是不是我不逼你一下,你就真的准备放我走了?”阮栀青说。

    岑岩笑笑,上前一点,从背后搂住了阮栀青的腰。

    突如其来的亲昵让阮栀青一僵。

    但还是不动声色地洗手。

    “没有啊,我也很煎熬的,吃你做的饭吃了那么久,嘴都给养刁了,我其实有担心过,你要是走了,我会不会一时半会改不过来刁钻的胃口。”

    “感情最先考虑的是吃的事情是吧?”

    “衣食住行,才是最基本的好吧?你没听说过要征服一个人先征服他的胃吗?”

    阮栀青轻声笑了笑。

    在岑岩的怀里转了个身,两人变成面对面的姿势。

    “不出去是想等我回来吧?”阮栀青说。

    岑岩手还搂着他的腰,眯了眯眼睛,笑道,“刚确认关系的小情侣,总是想黏一点,更黏一点。”

    “大叔,矜持点。”

    岑岩噗嗤一笑。“我才二十五,顶多算你哥好吧?”

    阮栀青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唇,“其实你看着比我还年轻。”

    “天生丽质,没办法。”

    阮栀青看着眼前好看的像妖孽的男人勾着嘴角,只觉得自己回头得好好锻炼一下自己的忍耐力,岑岩今天穿的是一件普通的中领毛衣,看起来很慵懒。

    “没事多穿高领毛衣。”阮栀青说。

    “嗯?”岑岩表示疑惑。

    阮栀青也不多做解释,“我喜欢。”

    岑岩就笑笑,“好。”

    岑岩主动靠过来,又亲在了阮栀青的唇上,顷刻间便亲在了一起,阮栀青搂着他的腰身,想起了昨天晚上所流连过的区域,所触摸过的肌哩分明的肌肤,和女人的不一样。

    贪婪地汲取着岑岩的柔软,岑岩的嘴唇看着薄,亲起来的时候会发现,软到不行,而且,不得不说,岑岩的吻技炉火纯青,阮栀青总是不自觉的就陷落进去,出都出不来。

    然而在一切一发不可收拾之前,阮栀青皱了皱眉,停了下来。

    “你好像发烧了?”阮栀青问,岑岩的身上很热,唇也很热。

    “怎么,还怕我传染给你啊?”岑岩说。

    阮栀青噗嗤一笑,“你能不能跟我在同一个频道一次?”

    阮栀青大概知道为什么会发烧,都说男人之间做的时候,没处理好是会发烧生病的,他也知道自己昨天没忍住,确实有点乱来,来来回回要了好几次,一直到岑岩有些筋疲力尽昏昏欲睡为止。

    “抱歉。”阮栀青又接着说了一句。“今天就别出去了,不管是圣浮还是酒吧。”

    阮栀青在自己房间编辑论文,岑岩就半躺在他身后的床上看书。

    被阮栀青裹的严严实实,刚刚喝过了阮栀青给他熬的粥,晚上两人便吃了点这么清淡的东西。

    阮栀青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不断,岑岩也一点声音都不出,两人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看起来倒真的有点像过日子的感觉。

    因为发烧,岑岩很快就困了,懒散地躺在被窝里随便睡了会,阮栀青敲键盘的声音并没有打扰到他,反而让他觉得异常安心。

    醒过来的时候发现阮栀青还在敲键盘,这就让他觉得有些不爽了。

    他拿过一个抱枕,用趴着的姿势枕着抱枕,懒懒散散地看着阮栀青所在的方向,一半的脸埋在自己胳膊里,另一半脸在拢到耳朵后边的长发的勾勒下,显得尤其精致,他缓缓开口,轻轻地叫了声,“阿青。”

    阮栀青回头。

    有些无语。

    换个环境,衣服再少穿点就是限制级镜头了。

    阮栀青其实今天的任务已经差不多了,刚才只不过是随便找找资料,于是他保存,关了单脑。

    钻进被窝,把岑岩翻了个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出来卖的。”

    岑岩笑,“我本来就是出来卖的啊,你忘了我主业是什么了?”

    “……”他不说阮栀青还真忘了。

    想到这里,阮栀青就有些许郁闷。

    这么好看的岑岩,不止他一个抱过,这么好看的锁骨,不止他一个人亲过,还有那些地方,不止他一个人流连过。

    他以前其实没这么大的占有欲的,但也许只是因为没碰到那个能激发他占有欲的人。

    岑岩注意到阮栀青脸上的表情,顿时一股恶作剧的念头涌上心头。

    “怎么了?”他明知故问。

    “没事,该睡了。”

    “睡了?”这下轮到岑岩惊讶了。“这就睡了?”

    “不然你还想干嘛?我是无所谓,怕你吃不消。”阮栀青开玩笑地说。

    “你难道没听过一个段子吗?”

    “嗯?”

    “一对情侣,女的感冒发烧了,怎么治都好不了,男的忍了很多天,最后实在受不了,选择去他丫的,于是两个带病滚了床单,女的出了一场大汗,第二天那女的就好了。”

    阮栀青被他逗笑了。

    “我没这么丧心病狂,你别老想着勾引我。”

    岑岩伸出双手,把他拉下来一点,阮栀青本来是半撑在岑岩上方的,此刻冷不防地扑在岑岩身上,然而他也只是亲了亲,并没有做其他过分的事。

    “别闹。”他说

    岑岩笑笑,“我发现你其实很好搞定,你表姐当初说的一点没错。”

    说到这里的时候,阮栀青不乐意了。

    但是岑岩继续说,“你看,一个月前,我亲你一下你还是一蹦三尺高的,怎么到了现在,变成这样了?嗯?说起来,我还没研究过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的感觉变了的。”

    “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啧啧,是不是再出现一个长得像我这么好看,稍微会撩一点的,你就又跟着他走了?”

    阮栀青笑了,“你当我是什么啊?”

    “容易见异思迁的男人。”

    “你还水性杨花的男人。”

    “阿青啊,我其实,真的很专情啊,你得信我。”

    “信你个鬼。”阮栀青说。

    “好吧,在你心里我渣男的形象好像改不过来了。那要是我哪天真的去勾搭别人了,你怎么办?”岑岩说。

    “放心吧,没这个机会的,”阮栀青笑笑,“我有这个自信看好自己的人,不让他去祸害别人。”

    说着便平躺回去了,翻了九十度的身子,把岑岩搂进怀里。

    “我怎么就看上你了?”阮栀青自言自语,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岑岩听的。

    岑岩笑笑。

    那天晚上,岑岩做了一个梦,和以前经常做的梦,有点相同,却也有点不一样。

    照旧是他被男人死死地勒住脖子,眼看着就要和男人一起坠入无边深渊,平常一般到这个时候,他就醒了,伴随着大口大口惊魂未定的呼吸,但是今天,在那个千钧一发的时刻,他面前上方的天空,突然闪出一道金光。

    金光散去之后是一双熟悉的手。

    朝着他伸过来,在他摔出栏杆的时候,一把把他抱了起来。

    他睁眼想要努力看清那人的模样,却发现怎么也看不清。

    到这里,梦就醒了。

    睁眼,映入眼帘的,是阮栀青安详的睡颜。

    是那个他当初只不过是想随便撩撩的年轻人。

    他其实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能这样被这个年轻人像这般拥在怀里。

    他的嘴角轻轻勾起。

    这个世界没有这么好,却也绝对没有这么坏,总是在承受不住的时候,会有人过来拉你一把,阿青是这样,当年那些邻里邻居,婆婆阿姨大叔大爷,也是这样。

    岑岩想了想,自从父亲去世后,被送进福利院之后,他似乎从来没有回过那个地方。

    但是不管怎么样,那其实是个应该回去一趟的地方。

    地狱总是和天堂比邻。

    、

    阮栀青像往常一样走在酒吧和岑岩家之间的一条小巷子里,就是上次岑岩和沈修平差点遇害的地方。

    除了那次的事,其实并没有发生过其他不法分子拦路持刀行凶的事,阮栀青也不怕,他一个大男人显然没什么好怕的。

    但是这次他可能错了。

    越往里走,亮着的灯就越少,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前面有一段路是没有路灯的。

    然而身后的脚步声却不减反增。

    打死他都不会相信这附近这会,会有这么多人路过。

    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他便做好了决定,突然毫无征兆地开始往前跑。

    身后的脚步果然跟着快了起来,杂乱无章。

    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前边特么也有人等在那里,到底是哪里来的这么胆大包天的一群人,这里明明再过一百米就是闹市区,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事实证明,这些人对自己的掩人耳目的能力有足够的信心,果然在最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把阮栀青截了下来。

    阮栀青二话不说就开始抡人,打架这玩意讲究的一直是一个快字,他虽然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什么目的,但是被抓住了显然不可能是什么好事。

    然而终究一拳难敌四手,不知道从哪里操过来一根棍子,打趴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学聪明了,纷纷从旁边拿道具。

    阮栀青脸上身上都挂了彩,分神间还在想,似乎很久都没有这样过了,好像回到了从前,但是说不上怀念。

    对方也不多做废话,显然不是过来挑衅的,和初中高中约架的那些人不一样,把你打趴下了还会在你耳朵刺上那么好几句。

    这些人直接就要过来把阮栀青架走。

    阮栀青吃痛之余,突然听见小巷口有人大喊一声,“警察来了!”

    这些人也不管是真是假,直接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正纳闷间,便真的看到了远处跑过来好几个身影,有几个他还有点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