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正好一个小白脸
“第五集，男女主的吻戏加上，我们现在是网剧，突破点要快，要爽！”导演说。
祁子问低头备注：“好！”
“这一场戏女主滑滑板，我不会滑，改成跑的吧，可以吗？编剧哥哥，也不影响剧情。”女一号说。
“好！”
蒙云看着祁子问低头快速地涂改备注，硬着头皮不好意思地说：“那个，女主穿越的时候能不能把手机带上，赞助商要求在剧情中体现出来。”
“好！”祁子问没有抬头，在剧本首页备注好。
…………
整整三个小时，从演员到制片，每个人都提了自己的意见，唯独没有编剧自己的意见。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祁子问能写出槽点这么密的剧本了。楮忆南看着他飞快划动的笔尖，勾了勾唇。不善于拒绝别人，这就好办些了。
祁子问在空白处写完导演要求的“加一条宠物狗”后，终于抬起头看向心满意足的各位，问：“大家还有什么要求么？”
所有人齐齐摇头：“没有了。”
祁子问看向蒙云：“你这还有别的问题么？”
蒙云连忙摇头：“没有了，没有了。”
祁子问最后才看向一直没有发言的楮忆南：“楮老师，您有问题吗？”
楮忆南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有的，只怕我的问题你满足不了。”
看不见的硝烟开始在两人之间袅袅升起，蒙云的心顿咯噔提了起来，按住了紧急求助键。只要楮忆南对祁子问出手，她就给孙二打电话。
祁子问却仿佛看不出楮忆南的敌意，弯了弯眸子，和煦地笑着问：“楮老师有问题尽管提，我会尽量满足。”
楮忆南扬了扬眉：“真的？”
祁子问诚恳点头：“真的。”
楮忆南身子往前一侵，放在桌上的长臂瞬间伸到祁子问面前，整个人带着一股极大的侵略性，看着祁子问，一字一句道：“我的问题就是，照原剧本拍，刚才所有人的意见，全部做废。你能满足么？”
祁子问弯着的眸子，含笑的神情半分变化都没有：“这个不能的。”
他没有说要问制片人，而是直接扛住了。因为蒙云的赞助首先不能踢了。蒙云第一次码项目，算是新人，行业都欺生。要是只改蒙云的不改别人的，以后她在片场就难混了。
楮忆南蹭站了起来，蒙云条件反射地跟着站了起来：“楮老师，有话好说。你要是觉得哪里改地您不满意，咱们尽量不改。您看可以吗？”
楮忆南看向蒙云，真诚地笑着：“不要紧张，我开个玩笑。”
蒙云：“……”
您这个可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楮忆南看着从始至终带着笑，没有任何紧张不适的祁子问，笑道：“我只是想改的内容太多了，现在又饿，不知道编剧老师可以不可以饭后到我房间详谈？”
“不可以。”
“可以的。”
楮忆南疑惑地看着同时发声的祁子问和蒙云疑惑地问：“到底可不可以？”
祁子问拦下还要拒绝的蒙云道：“可以的。”
事成定局，散会。
吃饭的时候楮忆南开了小灶，没和大家挤一块，祁子问则十分合群地抱着碗坐在长桌一角，饰演女一号的方楚挤到他的身边，小小声地问：“子问哥哥，我看到二十五集的时候有一场床戏，那个，可不可以改一啊。我，我还……”
她嘴里塞着东西，把“没有经验”四个字悄无声息地藏在咀嚼里。
这个没有经验内容比较宽泛，是没有拍摄经验呢，还是现实中没有那方面经验呢？很容易让人多想。
祁子问看着含羞带怯的小姑娘，笑了笑：“这戏是之前导演要求加的，不好删了，但你可以跟导演商量一下，拍的时候多穿点。”
人实在太多又太挤，再小声也有人听见了，在一旁起哄：“楚楚，你就知足吧，你这场戏可是跟楮忆南拍。上次有人为了跟楮忆南拍亲热戏，还特意让编剧加戏呢。你该让祁编剧给你加戏才对，错过多可惜。”
方楚看了一眼祁子问，吞吐道：“我，我又不，不喜欢楮忆南。”
“其实我……”
“子问，来一下。”祁子问刚要开口，蒙云就站在桌子的另一头大声地叫着他的名字，“我想起有个大问题。”
祁子问冲方楚歉意地笑了笑，站起了身。这小姑娘想什么他一眼就看明白了，不管是图什么，他都不想她再继续想下去。
蒙云找祁子问没有什么事，只是不想让他把那句话说出口。最后两个人抱着碗到到院子里找了个马扎坐着就着夜色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蒙云：“你的房间我让人收拾出来了，在楮忆南对面，他这人难伺候，你忍一忍。等这稿在他那边过了，你就可以回去了。”
剧本合约里有一条，剧本需要全体主创人员通过才能结算尾款。祁子问没有怨言，笑笑：“希望早点过。”把菜里的胡萝卜推到到一边，“实在不想吃有这么多胡萝卜的菜。”
“胡萝卜补维生素。”蒙云把他碗里的胡萝卜全舀自己碗里，看着他的眼睛，“你这眼睛更应该多吃胡萝卜。”
祁子问：“我这眼睛吃再多胡萝卜也这样。”
“说真的。”蒙云抱着空碗认真地叹了口气，“我觉得挺对不起你的。本来说不改你剧本的，最后还是跟那几个王八蛋一样……不以后我也是王八蛋的一员了。”
“这话说的，好像你不付我稿费似的。”
祁子问是真不在意这事，他早就习惯了，反正这种事做一次少一次，他对洗白自己名声这事完全没有任何期待。能被人这样利用，正是他活着的价值，不是么？！
“子问……”
“我吃饱了。”祁子问是真怕看到蒙云这一脸愧疚的模样，站了起来，“我去找楮忆南聊剧本。”
“我要说的就是这事。”蒙云正色道，“听说楮忆南喜欢男人。”
祁子问笑了：“所以？”
蒙云：“聊剧本的时候一定把门打开。”
祁子问差点笑喷：“我这一把年纪的大叔还怕他一个小孩子吗？”
蒙云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你看起来显小，还白。”
正好是一个小白脸。曾经网传楮忆南差点强了一个刚出道的小鲜肉。
祁子问低头备注：“好！”
“这一场戏女主滑滑板，我不会滑，改成跑的吧，可以吗？编剧哥哥，也不影响剧情。”女一号说。
“好！”
蒙云看着祁子问低头快速地涂改备注，硬着头皮不好意思地说：“那个，女主穿越的时候能不能把手机带上，赞助商要求在剧情中体现出来。”
“好！”祁子问没有抬头，在剧本首页备注好。
…………
整整三个小时，从演员到制片，每个人都提了自己的意见，唯独没有编剧自己的意见。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祁子问能写出槽点这么密的剧本了。楮忆南看着他飞快划动的笔尖，勾了勾唇。不善于拒绝别人，这就好办些了。
祁子问在空白处写完导演要求的“加一条宠物狗”后，终于抬起头看向心满意足的各位，问：“大家还有什么要求么？”
所有人齐齐摇头：“没有了。”
祁子问看向蒙云：“你这还有别的问题么？”
蒙云连忙摇头：“没有了，没有了。”
祁子问最后才看向一直没有发言的楮忆南：“楮老师，您有问题吗？”
楮忆南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有的，只怕我的问题你满足不了。”
看不见的硝烟开始在两人之间袅袅升起，蒙云的心顿咯噔提了起来，按住了紧急求助键。只要楮忆南对祁子问出手，她就给孙二打电话。
祁子问却仿佛看不出楮忆南的敌意，弯了弯眸子，和煦地笑着问：“楮老师有问题尽管提，我会尽量满足。”
楮忆南扬了扬眉：“真的？”
祁子问诚恳点头：“真的。”
楮忆南身子往前一侵，放在桌上的长臂瞬间伸到祁子问面前，整个人带着一股极大的侵略性，看着祁子问，一字一句道：“我的问题就是，照原剧本拍，刚才所有人的意见，全部做废。你能满足么？”
祁子问弯着的眸子，含笑的神情半分变化都没有：“这个不能的。”
他没有说要问制片人，而是直接扛住了。因为蒙云的赞助首先不能踢了。蒙云第一次码项目，算是新人，行业都欺生。要是只改蒙云的不改别人的，以后她在片场就难混了。
楮忆南蹭站了起来，蒙云条件反射地跟着站了起来：“楮老师，有话好说。你要是觉得哪里改地您不满意，咱们尽量不改。您看可以吗？”
楮忆南看向蒙云，真诚地笑着：“不要紧张，我开个玩笑。”
蒙云：“……”
您这个可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楮忆南看着从始至终带着笑，没有任何紧张不适的祁子问，笑道：“我只是想改的内容太多了，现在又饿，不知道编剧老师可以不可以饭后到我房间详谈？”
“不可以。”
“可以的。”
楮忆南疑惑地看着同时发声的祁子问和蒙云疑惑地问：“到底可不可以？”
祁子问拦下还要拒绝的蒙云道：“可以的。”
事成定局，散会。
吃饭的时候楮忆南开了小灶，没和大家挤一块，祁子问则十分合群地抱着碗坐在长桌一角，饰演女一号的方楚挤到他的身边，小小声地问：“子问哥哥，我看到二十五集的时候有一场床戏，那个，可不可以改一啊。我，我还……”
她嘴里塞着东西，把“没有经验”四个字悄无声息地藏在咀嚼里。
这个没有经验内容比较宽泛，是没有拍摄经验呢，还是现实中没有那方面经验呢？很容易让人多想。
祁子问看着含羞带怯的小姑娘，笑了笑：“这戏是之前导演要求加的，不好删了，但你可以跟导演商量一下，拍的时候多穿点。”
人实在太多又太挤，再小声也有人听见了，在一旁起哄：“楚楚，你就知足吧，你这场戏可是跟楮忆南拍。上次有人为了跟楮忆南拍亲热戏，还特意让编剧加戏呢。你该让祁编剧给你加戏才对，错过多可惜。”
方楚看了一眼祁子问，吞吐道：“我，我又不，不喜欢楮忆南。”
“其实我……”
“子问，来一下。”祁子问刚要开口，蒙云就站在桌子的另一头大声地叫着他的名字，“我想起有个大问题。”
祁子问冲方楚歉意地笑了笑，站起了身。这小姑娘想什么他一眼就看明白了，不管是图什么，他都不想她再继续想下去。
蒙云找祁子问没有什么事，只是不想让他把那句话说出口。最后两个人抱着碗到到院子里找了个马扎坐着就着夜色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蒙云：“你的房间我让人收拾出来了，在楮忆南对面，他这人难伺候，你忍一忍。等这稿在他那边过了，你就可以回去了。”
剧本合约里有一条，剧本需要全体主创人员通过才能结算尾款。祁子问没有怨言，笑笑：“希望早点过。”把菜里的胡萝卜推到到一边，“实在不想吃有这么多胡萝卜的菜。”
“胡萝卜补维生素。”蒙云把他碗里的胡萝卜全舀自己碗里，看着他的眼睛，“你这眼睛更应该多吃胡萝卜。”
祁子问：“我这眼睛吃再多胡萝卜也这样。”
“说真的。”蒙云抱着空碗认真地叹了口气，“我觉得挺对不起你的。本来说不改你剧本的，最后还是跟那几个王八蛋一样……不以后我也是王八蛋的一员了。”
“这话说的，好像你不付我稿费似的。”
祁子问是真不在意这事，他早就习惯了，反正这种事做一次少一次，他对洗白自己名声这事完全没有任何期待。能被人这样利用，正是他活着的价值，不是么？！
“子问……”
“我吃饱了。”祁子问是真怕看到蒙云这一脸愧疚的模样，站了起来，“我去找楮忆南聊剧本。”
“我要说的就是这事。”蒙云正色道，“听说楮忆南喜欢男人。”
祁子问笑了：“所以？”
蒙云：“聊剧本的时候一定把门打开。”
祁子问差点笑喷：“我这一把年纪的大叔还怕他一个小孩子吗？”
蒙云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你看起来显小，还白。”
正好是一个小白脸。曾经网传楮忆南差点强了一个刚出道的小鲜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