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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到底谁上谁?
    凉风有信秋月无边,忍不了的最后结果就是,表面夫妻假戏真做,借着酒劲把该干的不该干的全给干了。

    越昭然平躺在榻上,眼前是朦胧之间显得还长得不错的燕云柳,越昭然和彻底醉倒的燕云柳却还是牢记着自己的应有身份,谁在上谁在下,倒是分辨的十分清楚……

    醉了就干,干完就睡,平时夫妻生活不算和谐的越昭然与燕云柳两人在云雨之事上头却显出了格外的默契,两人真正是琴瑟和鸣灵肉合一,想来待到清醒之后回想起来,也会觉得蛮有兴……致的吧!

    轰轰烈烈吵嚷了一整天的越大学士府,终于以两对夫妻的和和美美作为终结,换取了一夜安稳与平静。

    次日一早,越夫人便上演了一出垂……梦病中惊坐起,用极其快速的速度和质量穿好了自己的衣服,连越大学士在一旁的深情呼唤都顾不上,便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房门,直捣越昭然闺房门口,两脚就踹开了雕花木门。

    而越夫人之所以赶在一大早便气冲冲而来,也是有正当理由的:其一便是因为除了这会儿,平常任何时间段里的将门虎女,不对将门虎子燕云非都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其二则是为了抒发自己昨天被连续两次打晕在座位上的满腔愁绪……其三,自然是因为自己现在是赔了闺女又折损儿子,一个清白也没保住啊!

    昨天那一夜,自己和越大学士有了啥,恐怕这燕云非就得跟自己的宝贝儿子有了啥,越夫人每每想到这里,便想感叹自己的黄花大儿子被人无故当成了姑娘,三下五除二就给办了,便血气上涌恨不能将罪魁祸首燕云非大卸八块碎尸万段。

    可是当门打开的那一瞬间,越夫人,愣住了。

    此刻的厢房之中、床榻之上,却呈现出了一副十分怪诞的场景,睡梦之中的越昭然赤裸着上身,只留给了自己老母亲一个厚实雄壮的背影——越夫人心中忍不住感叹,自己儿子的肌肉线条还真是挺好看的?

    而越夫人眼中罪大恶极之人燕云非呢?却被一层层锦被裹成了一颗大粽子,乖乖巧巧被越昭然抱在怀中安稳睡着呢!

    一时之间,连越夫人都恨不能变成粉头,带领别人吃这对‘男男夫妻’的糖了……

    可是越夫人又定睛一看,却在床榻之上瞧见了一抹暗红色血迹——当下心中便暗叫不好,本能地觉得自己儿子吃了大亏,这得多疼啊!

    一想到自己怀胎十月养育几十年的大胖小子一夜之间成了一个男人的‘人妻’,越夫人便觉得喘不过来气儿,登时便脑袋一歪昏了过去。

    身后一众仆从站在门边,不敢入内也不敢倒退,便烈烈轰轰闹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愣是没说出个一二三四五,念叨了半炷香,也没能给出解决办法,却好歹将睡梦之中的两位主人公给吵醒了。

    先清醒的越昭然迷迷糊糊整了眼,瞅见眼前这副模样便懂了——脑中回忆起昨晚的场景,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再低头瞧见地板上过分冷静躺着的自己的娘,更是想笑忍不住,顺手扯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便抬手摇醒了一侧迷糊的燕云柳……

    燕云柳虽然睁了眼,可是脑子明显还没醒过来,越昭然披衣下床,先把自己亲妈给扶了起来,拉到一边坐了下来,而后便走到镜子跟前,很是惯性的打量着自己刚起床的‘美丽风姿’,顺手梳了梳头。

    等越昭然为自己贴好花黄,越夫人和燕云柳都已经醒的差不多了,只见越夫人静了静心思,便开始怼着自己的大腿一个劲儿感叹道,“你,你你你……!”

    越昭然搁下手中梳子,皱眉看了越夫人一眼,没说什么,而一旁仍旧坐在床 上的燕云柳则还是懵然不知发生了何事,自然也是没能说出话来。

    越夫人的骂人连珠炮已经准备好,便站起来走到门边,将所有下人一股脑给赶跑了,啪嚓就把大门一关,三两步走到了床边,抬手便捏了一个枕头朝燕云柳扔了过去,破口大骂道,“丧良心的东西,连个男人你都不放过啊你?!”

    这一枕头下去,燕云柳饶是再醉也清醒了几分,头上吃痛也来不及管,只木然低首拉开了三分被子,看到自己这一身狼藉,委屈地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对于燕云柳来说,这才是一场真正的灾难——好端端的一个黄花大闺女,为了替自己哥哥收拾烂摊子女扮男装不说,还娶了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如果说这都不算倒霉,那自己喝多了迷迷糊糊失了身,就能算得上是倒霉中的战斗机了吧?

    偏生她还有苦不能言——被睡了还要被骂丧良心连个男人都不放过,此刻的燕云柳只想壮怀激烈仰天长啸一句:我,我燕云柳招谁惹谁了啊?!

    越想越委屈的燕云柳眼泪止不住的流,泪水攻势之大,甚至将床上的被子都给淹湿了,而一旁嗓子眼里堵了一大堆骂人的话的越夫人见状也蒙了,心中不由得重新审视起目前的状况来,难道这场男男战争之中,是自己的儿子占了上风?

    啧啧啧,一想到这里,年少时也算是饱读‘诗书’的越夫人不由得打心底里赞叹道,本以为你是个零,没想到——你是个一?

    越夫人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转而便默默转了转脖子,看着菱花镜前习惯了一身女装,安稳涂着指上蔻丹的自己的儿子越昭然,由衷地竖起了大拇指。

    “厉害了,厉害了。”

    连声感叹两句之后,越夫人还是觉得不够劲儿,又一次赞道,“真的,娘没白养你。”

    正在专心致志涂指甲的越昭然收到了自己老娘没头没脑的几句夸奖,愣愣地抬起了头,很是不解的歪了歪头,回一句,“啥?”

    可是这句啥分明就没收到回应,而是换来了一旁的燕云柳更大声的一声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