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她在洗手间的边上发现了一个楼梯，似乎可以通到天台，思思刚刚给她发了微信说，片方在等待日本那边的导演确定，很快就能出结果，让她们稍作等待，她不想回化妆室待着，就想去外面透透气，门推开的瞬间，发出巨大的”吱呀”一声，打开门的时候，就恰好对上一个熟悉的目光。
偏偏又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的人。
栗原转身想走，又觉得这样似乎过于刻意，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你刚刚演得还不错，但是要注意克制一下自己的情感。现在确实不流行斯塔尼斯拉夫那种表现派的表演模式。我个人偏好布莱希特那种。”
风把席远森的头发吹起，露出了光洁的额头。栗原看到他手里拿着一支烟，并没有点燃，只是拿在手上把玩着。
“剧本太好，很有代入感。”栗原站在一旁，平静地说着。
“哦，是吗？”
眼前的人饶有兴趣地回头看了她一眼，那个目光让栗原觉得颇不自在，她只好把头偏到一边。
“谢谢你的认可，我接手之后，跟编剧一起改了好几次。”对方也不看她，自顾自的解释着。
“我是不是之前认识你？”席远森突然转头看着栗原，一阵风刮过，栗原的头发被吹了起来，糊了自己一脸的头发丝。
“席导，你这个搭讪方式有点老套喔。”栗原拨开头发，强装镇定地回答着，他们当然认识啊！小时候是邻居，是同学，是玩伴啊！甚至还是仇人？
“是吗！我觉得你身上有种熟悉感，但是又不知道在哪里曾经见过你！”
“梦里！脑海里！心里！”
“没事少看点土味情话。”席远森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栗原看着他的侧脸，眼角有几条不太明显的细纹，嘴角也有没有刮干净的胡茬。面前站着的依旧是那个少年，只是跨越了数年的时间，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复当时那么亲密，此时此刻他们在一起的场景，像极了年少时候一起度过的时光。
“席导，你觉得我能通过试镜吗？”
“怎么，觉得剧本太好了，很想出演吗？”
“剧本很好，导演也很帅！”
说话间，栗原的手机弹出了两条消息，一条是思思发来的链接，还有一条是语音，点开语音的那个瞬间，栗原就后悔了！
“你知道吗，昨天有个女演员去敲席远森的门，在门口听他放了一晚上的相声。”
“iIam sorry。思思什么都好就是太八卦了！”
席远森没有接话，”你不介意吧？”说完他扬了扬手里那根把玩了很久的香烟。
“没事没事！”
视线被那个小红点所吸引，栗原看着席远森绕到风向的下方，这样，香烟的味道就不会飘到她那边。
“我对于演员的看法是，大家能好好合作完一部戏，所以我很欣赏你。”说着他缓缓吐出了一个烟圈，继续说着，”我察觉到这几次跟你的见面，你都没有跟其他人一样表现出对我有多大的兴趣，这让我觉得跟你共事应该会很愉快。”
说完他低头给栗原发了一张截图，虽然看不懂日语，但是在席远森传过去的视频背后，对方回复了一个”OK！”
“这是表示，我成了这部电影女主角的意思吗？”
一阵风吹过，撩起了男生的头发，露出了光洁的额头，栗原看到他站在光影中，对着自己微笑。
“是的。恭喜你。”
栗原此刻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人鱼公主情愿失去双腿也要靠近王子的心情，即便知道那是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也会想着去靠近，哪怕只有一点点可能，也想把握住那一点可能。过往的错误也好，未来的不安也好，在对方展露的笑容面前都不值得一提。此刻，她就已经跳入了那个王子设定的诱惑圈之中。
“合作愉快！”席远森走了过来，伸出了手，示意她击掌。
栗原愣了一下，也伸出了手，轻轻贴上了对方的手，在风中吹了一会，手的温度迅速降低，贴上对方手掌时感受到的对方的体温，有一种恰到好处的温暖。他的手比自己的大了不少呢。贴了好了一会，也舍不得拿开，气氛一时有点尴尬，”加油，我们可以！”
说完就立马把手收了回来，心脏也似乎去参加了一次马拉松一般，急速跳动着，席远森冲着她笑了一下，栗原就觉得，全北京的花就在这个瞬间开了。
“走吧，下去吧！之后有得忙碌了！”
席远森把烟头在熄灭，确定过不会复燃之后，扔到了天台的垃圾桶里，随即推开了天台的门，让栗原先过去。靠近的那个瞬间，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水生调的香味，麝香、烟草、一种海边的凛冽感铺面而来。他松手关上门的瞬间，通道里陷入一片黑暗。
“你等会，先别动，我拿手机照一下。”栗原感觉黑暗中有人轻轻拉住她的手，示意她先不要动，在对方寻找手机的那个瞬间，栗原轻声问了一句。
“你为什么不给那个女生开门呀！你喜欢……”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对方字正腔圆说了一句，”我不喜欢男生。”
“好了！”席远森拿出了手机，打开了手电筒，照亮了下去的路。
那个回答，似乎也照亮了栗原的心。如果他不记得自己了，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还有，重新开始的可能。
【无限接近的夏天】
从天台下来之后，其他的工作人员也得知了栗原通过了试镜拿下了女主角一事，都在祝贺她。回去的路上，栗原因为太累直接睡着了，根本没有听到思思在一边碎碎念着的工作日程。很快他们的定妆照也拍摄好了，电影的宣传方在微博上公布了男女主角的人选跟照片，立马就有人锁了她跟男主角的”河狸cp”。
当然也有不少唯粉在下面说着”抱走自家，专注电影”，看了一会栗原就觉得没有意思，退出微博界面之前，发现官博又新发了一条微博艾特了席远森，犹豫了一下，还是用小号关注了他。谨言慎行，是十八线艺人的自我要求，每天都在工作之余用小号看微博上沙雕网友制造快乐，这种事情就还是不要跟粉丝分享了。
不过席远森的微博看上去也没有特别的，除开电影的宣传，就是一个带着tag的#小席的日常#，上传了一些比较有趣的照片。她随便点开了一条微博，里面的最新评论就是”哥哥这么帅，哥哥我可以！”？？？看到这里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别样的情绪，她突然也很希望自己能跟这些粉丝一样，毫不顾忌地在这里留言，意识到自己有了这个念头，栗原的心突然慌张了起来。她放下手机，在房间里走了好几圈，又拿起了手机，给阿黄打了个电话。
阿黄是她之前出国时在飞机上认识的女孩，回国之后在北京开了一家古着店，卖她在世界各地淘来的漂亮宝贝。
“我的阿黄宝贝，最近有什么漂亮的新裙子吗？”
栗原一旦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想着去买新裙子，倒也不一定要多么昂贵，好看就可以了，除开活动场合要穿一些比较昂贵的衣服，其他时间公司也不太管她的着装，所以她也可以愉快地穿着各种有趣的衣服。
“有啊，当然有，我可是全北京最会淘衣服的女孩。你咋了，突然间又要买裙子，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快来，我前段时间从墨尔本淘了一条郁金香连衣裙，老好看了。”
阿黄的店藏在一条小胡同里，栗原每次去的时候都忍不住感慨，她是怎么坚持在胡同里生活的，所有的店面都没有独立的洗手间，不过胡同的房子都很低矮，连带着就好像天空也触手可及一般。她推开门进去，顺手抱起趴在门口发呆的鱼丸揉了起来。
阿黄看到她过来，立马拿出了在电话里说的那条裙子，白色的裙身上有着黄色的郁金香图案，平铺开来，一股浓浓的复古风味。
栗原一眼就看中了这条裙子，又抱着鱼丸在店铺里看起了帽子，目光落在一顶方檐草帽上，”鱼丸鱼丸，你觉得这个帽子怎么样呀？”
躺在栗原怀里的鱼丸喵了两下，算是对栗原的回应，栗原取下帽子戴在自己头上，看上去像极了要去海边度假的大小姐。
“帽子很像那个电影里面的周边呢，我在英国找了好久，什么电影来着？”
“《四个婚礼一个葬礼》。”栗原转身把帽子也放在收银台上，”我要去海边拍戏了，有点晒，带个帽子可能好一点。”
明明小时候也在海边长大，不带帽子也能在日光下快乐地跑来跑去，长大以后大家却开始用各种方式防御太阳。
“嗯？”阿黄拖长尾音，戏谑地看着她。
“导演是我小时候认识的人……”
还没有等她说完，阿黄就在一旁大声喊着”青梅竹马，直树跟湘琴？”一脸吃瓜群众期待的表情。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小时候他爸爸为了救我，然后再也没有醒过来……而且，他似乎已经不记得我了。”
“好一场青梅竹马的虐恋，所以你们现在重逢了，你发现，你对他的感情变化了？”阿黄把裙子跟帽子打包好，放进购物袋当中，一脸真诚地看着粟原。
“我很好奇他为什么不记得我了，我也会想，如果他不记得我了，是不是代表着，我还能有机会重新走入他的世界。但是，又是因为我的存在使得他原本平稳转动的世界被摧毁，我就是凶手，却还期待着一些不一样的故事的发生，这个说法本身就很可笑。”鱼丸”喵”了一声，从栗原手里挣脱，轻巧地跳到了沙发上。
“恋爱产生是无法阻止的，享受当下是我能给你的建议，就算你跟他之间，只能留下一个夏天的回忆，那也一定是关于夏天最棒的回忆。”说完阿黄冲栗原神秘一笑，从旁边的小盒子里拿出来一根手链。”甜蜜的恋爱，就在这样的魔法当中。”
浅金色的蝴蝶结手链套在栗原瘦弱的手臂上，”就当去享受一个假期好了，有海风、有自己觉得不错的人，还有我给你淘回来的漂亮衣服，又有什么好焦虑的呢。”
偏偏又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的人。
栗原转身想走，又觉得这样似乎过于刻意，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你刚刚演得还不错，但是要注意克制一下自己的情感。现在确实不流行斯塔尼斯拉夫那种表现派的表演模式。我个人偏好布莱希特那种。”
风把席远森的头发吹起，露出了光洁的额头。栗原看到他手里拿着一支烟，并没有点燃，只是拿在手上把玩着。
“剧本太好，很有代入感。”栗原站在一旁，平静地说着。
“哦，是吗？”
眼前的人饶有兴趣地回头看了她一眼，那个目光让栗原觉得颇不自在，她只好把头偏到一边。
“谢谢你的认可，我接手之后，跟编剧一起改了好几次。”对方也不看她，自顾自的解释着。
“我是不是之前认识你？”席远森突然转头看着栗原，一阵风刮过，栗原的头发被吹了起来，糊了自己一脸的头发丝。
“席导，你这个搭讪方式有点老套喔。”栗原拨开头发，强装镇定地回答着，他们当然认识啊！小时候是邻居，是同学，是玩伴啊！甚至还是仇人？
“是吗！我觉得你身上有种熟悉感，但是又不知道在哪里曾经见过你！”
“梦里！脑海里！心里！”
“没事少看点土味情话。”席远森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栗原看着他的侧脸，眼角有几条不太明显的细纹，嘴角也有没有刮干净的胡茬。面前站着的依旧是那个少年，只是跨越了数年的时间，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复当时那么亲密，此时此刻他们在一起的场景，像极了年少时候一起度过的时光。
“席导，你觉得我能通过试镜吗？”
“怎么，觉得剧本太好了，很想出演吗？”
“剧本很好，导演也很帅！”
说话间，栗原的手机弹出了两条消息，一条是思思发来的链接，还有一条是语音，点开语音的那个瞬间，栗原就后悔了！
“你知道吗，昨天有个女演员去敲席远森的门，在门口听他放了一晚上的相声。”
“iIam sorry。思思什么都好就是太八卦了！”
席远森没有接话，”你不介意吧？”说完他扬了扬手里那根把玩了很久的香烟。
“没事没事！”
视线被那个小红点所吸引，栗原看着席远森绕到风向的下方，这样，香烟的味道就不会飘到她那边。
“我对于演员的看法是，大家能好好合作完一部戏，所以我很欣赏你。”说着他缓缓吐出了一个烟圈，继续说着，”我察觉到这几次跟你的见面，你都没有跟其他人一样表现出对我有多大的兴趣，这让我觉得跟你共事应该会很愉快。”
说完他低头给栗原发了一张截图，虽然看不懂日语，但是在席远森传过去的视频背后，对方回复了一个”OK！”
“这是表示，我成了这部电影女主角的意思吗？”
一阵风吹过，撩起了男生的头发，露出了光洁的额头，栗原看到他站在光影中，对着自己微笑。
“是的。恭喜你。”
栗原此刻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人鱼公主情愿失去双腿也要靠近王子的心情，即便知道那是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也会想着去靠近，哪怕只有一点点可能，也想把握住那一点可能。过往的错误也好，未来的不安也好，在对方展露的笑容面前都不值得一提。此刻，她就已经跳入了那个王子设定的诱惑圈之中。
“合作愉快！”席远森走了过来，伸出了手，示意她击掌。
栗原愣了一下，也伸出了手，轻轻贴上了对方的手，在风中吹了一会，手的温度迅速降低，贴上对方手掌时感受到的对方的体温，有一种恰到好处的温暖。他的手比自己的大了不少呢。贴了好了一会，也舍不得拿开，气氛一时有点尴尬，”加油，我们可以！”
说完就立马把手收了回来，心脏也似乎去参加了一次马拉松一般，急速跳动着，席远森冲着她笑了一下，栗原就觉得，全北京的花就在这个瞬间开了。
“走吧，下去吧！之后有得忙碌了！”
席远森把烟头在熄灭，确定过不会复燃之后，扔到了天台的垃圾桶里，随即推开了天台的门，让栗原先过去。靠近的那个瞬间，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水生调的香味，麝香、烟草、一种海边的凛冽感铺面而来。他松手关上门的瞬间，通道里陷入一片黑暗。
“你等会，先别动，我拿手机照一下。”栗原感觉黑暗中有人轻轻拉住她的手，示意她先不要动，在对方寻找手机的那个瞬间，栗原轻声问了一句。
“你为什么不给那个女生开门呀！你喜欢……”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对方字正腔圆说了一句，”我不喜欢男生。”
“好了！”席远森拿出了手机，打开了手电筒，照亮了下去的路。
那个回答，似乎也照亮了栗原的心。如果他不记得自己了，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还有，重新开始的可能。
【无限接近的夏天】
从天台下来之后，其他的工作人员也得知了栗原通过了试镜拿下了女主角一事，都在祝贺她。回去的路上，栗原因为太累直接睡着了，根本没有听到思思在一边碎碎念着的工作日程。很快他们的定妆照也拍摄好了，电影的宣传方在微博上公布了男女主角的人选跟照片，立马就有人锁了她跟男主角的”河狸cp”。
当然也有不少唯粉在下面说着”抱走自家，专注电影”，看了一会栗原就觉得没有意思，退出微博界面之前，发现官博又新发了一条微博艾特了席远森，犹豫了一下，还是用小号关注了他。谨言慎行，是十八线艺人的自我要求，每天都在工作之余用小号看微博上沙雕网友制造快乐，这种事情就还是不要跟粉丝分享了。
不过席远森的微博看上去也没有特别的，除开电影的宣传，就是一个带着tag的#小席的日常#，上传了一些比较有趣的照片。她随便点开了一条微博，里面的最新评论就是”哥哥这么帅，哥哥我可以！”？？？看到这里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别样的情绪，她突然也很希望自己能跟这些粉丝一样，毫不顾忌地在这里留言，意识到自己有了这个念头，栗原的心突然慌张了起来。她放下手机，在房间里走了好几圈，又拿起了手机，给阿黄打了个电话。
阿黄是她之前出国时在飞机上认识的女孩，回国之后在北京开了一家古着店，卖她在世界各地淘来的漂亮宝贝。
“我的阿黄宝贝，最近有什么漂亮的新裙子吗？”
栗原一旦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想着去买新裙子，倒也不一定要多么昂贵，好看就可以了，除开活动场合要穿一些比较昂贵的衣服，其他时间公司也不太管她的着装，所以她也可以愉快地穿着各种有趣的衣服。
“有啊，当然有，我可是全北京最会淘衣服的女孩。你咋了，突然间又要买裙子，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快来，我前段时间从墨尔本淘了一条郁金香连衣裙，老好看了。”
阿黄的店藏在一条小胡同里，栗原每次去的时候都忍不住感慨，她是怎么坚持在胡同里生活的，所有的店面都没有独立的洗手间，不过胡同的房子都很低矮，连带着就好像天空也触手可及一般。她推开门进去，顺手抱起趴在门口发呆的鱼丸揉了起来。
阿黄看到她过来，立马拿出了在电话里说的那条裙子，白色的裙身上有着黄色的郁金香图案，平铺开来，一股浓浓的复古风味。
栗原一眼就看中了这条裙子，又抱着鱼丸在店铺里看起了帽子，目光落在一顶方檐草帽上，”鱼丸鱼丸，你觉得这个帽子怎么样呀？”
躺在栗原怀里的鱼丸喵了两下，算是对栗原的回应，栗原取下帽子戴在自己头上，看上去像极了要去海边度假的大小姐。
“帽子很像那个电影里面的周边呢，我在英国找了好久，什么电影来着？”
“《四个婚礼一个葬礼》。”栗原转身把帽子也放在收银台上，”我要去海边拍戏了，有点晒，带个帽子可能好一点。”
明明小时候也在海边长大，不带帽子也能在日光下快乐地跑来跑去，长大以后大家却开始用各种方式防御太阳。
“嗯？”阿黄拖长尾音，戏谑地看着她。
“导演是我小时候认识的人……”
还没有等她说完，阿黄就在一旁大声喊着”青梅竹马，直树跟湘琴？”一脸吃瓜群众期待的表情。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小时候他爸爸为了救我，然后再也没有醒过来……而且，他似乎已经不记得我了。”
“好一场青梅竹马的虐恋，所以你们现在重逢了，你发现，你对他的感情变化了？”阿黄把裙子跟帽子打包好，放进购物袋当中，一脸真诚地看着粟原。
“我很好奇他为什么不记得我了，我也会想，如果他不记得我了，是不是代表着，我还能有机会重新走入他的世界。但是，又是因为我的存在使得他原本平稳转动的世界被摧毁，我就是凶手，却还期待着一些不一样的故事的发生，这个说法本身就很可笑。”鱼丸”喵”了一声，从栗原手里挣脱，轻巧地跳到了沙发上。
“恋爱产生是无法阻止的，享受当下是我能给你的建议，就算你跟他之间，只能留下一个夏天的回忆，那也一定是关于夏天最棒的回忆。”说完阿黄冲栗原神秘一笑，从旁边的小盒子里拿出来一根手链。”甜蜜的恋爱，就在这样的魔法当中。”
浅金色的蝴蝶结手链套在栗原瘦弱的手臂上，”就当去享受一个假期好了，有海风、有自己觉得不错的人，还有我给你淘回来的漂亮衣服，又有什么好焦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