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死别
两人夫妻多年，却未能诞下孩子，这让她更加愧疚，恨不得把自己身为战士之外的所有捧到他面前！
可现在他却成了最大的叛国者，把她辛辛苦苦经营的事业和江山全部粉碎，让她多年来的奋斗付之一炬！
什么也不剩了，现在她真真是一无所有。
“秦世阳，你……当真背叛了云煌？”
明明知道答案，她也要亲口从她爱人的嘴里讨要匕首，狠狠地刺在心上。
男人步步走向地牢深处被重重铁链束缚的妻子，血污铺地，款款而行，秦世阳此刻就像是一尊谪仙，清俊秀逸。
他挑起她的下巴，笑容郎然。
“也是你抓住了公孙卯的把柄，让他先拦截我？”
“明曦，你知道答案的，不是吗？”
“回答我！我要你亲口确认！！”
微生明曦一声咆哮，眼中仿佛有烈焰燃烧。
男人没有被女子镇住，而是细细摩挲她白玉一般的肌肤。
“是，楼奇之所以能够这么迅速地攻破云煌都城，是因为我和他们联手了。”
微生明曦本就毫无血色的脸顿时变得煞白，她的声音颤抖起来。
“为什么？”
别人不知道，他也一定知道她有多看重整个云煌，多看重云煌上上下下千万百姓！
她究竟哪里亏待了他？甚至不惜和外族联手，也要把她最珍视的存在毁得体无完肤？！
“为什么？因为我恨你啊！”
秦世阳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发红的眼睛，里面是滔天的恨意，恨不得立刻拆了她的皮，抽筋喝血。
“当年，若不是你的父皇将身为状元的我指婚于你，我的满腔抱负就不会石沉大海，我的仕途便不会被你的影子笼罩，我也不会成为世人眼中傍着武安姬威名的懦弱鬼！”
男人猛地松开微生明曦，双眼猩红喘着粗气。
“成为你的驸马，便是我一生不幸的开始！！”
女子眼神黯淡，爱人的最后一句话让她无地自容。
是了，当年天子殿下那个意气风发的状元郎，是她的心悦坏了他的前途，也泯灭了他的光华。
她不过是跟父皇多提了一句，就这样轻易地夺走了他本该坦荡的人生，成了这般扭曲，丑恶的模样。
“反正你已经气数已尽，我就把真相告诉你吧……”
男人在她耳畔呢喃——
“你的隐疾，是我一直下药才会久久不愈，我们之所以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也是因为我在你平日的膳食里放了陨胎的药！”
不紧不慢的言语化作无数的细碎渣滓铭刻在她的心间，传来细密的抽痛。
“既然如此，当年你为何不拒绝我？你明知道我不会追究的。”
女子的语气怀念而沧桑，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十岁。
“我为何要拒绝？若不娶你，我又如何能得到第一手军情战报？”
秦世阳俊逸的脸庞逐渐扭曲，最后变成一种酝酿已久的狠厉。
女子释然，她没想到，这么早，他就存了背叛祖国的心思。
罢了，许是她欠他的吧？
唯一遗憾的是……
原来，他从未爱过她啊……
男人挥手，让手下把人押进来。
紧接着，伴随着少年的痛呼，明晃晃的黄袍映入微生明曦的眼帘——
“奉儿？！”
少年双手被栓住，嘴巴被封，呜咽着跪在两人面前。
秦世阳一脚踩在少年的背上，狠狠地转动脚踝。
素来娇生惯养的太子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一个裹着黑布的东西咕噜咕噜地滚到三人面前，太子微生奉看到那东西，顿时吓得面无血色。
而女子看到那颗还带着斗笠的头颅，慢慢闭上了眼睛，那是她手下死士的脸。
“现在你云煌最后能继承大统的也只剩你们姐弟两人，叙叙旧吧，我即刻送你们上路！”
微生明曦看着几近癫狂的秦世阳，深吸一口气——
“我手里还有西北大军的兵权，你想要吗？”
气氛凝滞了一般，秦世阳慢慢的把视线放在眼前这个已经是强弩之末的女人身上。
她一双美目灿若星辰，他对于这个眼神再熟悉不过——
这是她势在必得之时才会有的眼神！
单单凭这一眼，他就能断定她没有说谎。
但是他更知道她不会轻易地交出如此重兵。
“条件？”
“我可以把虎符给你，但是你必须保住奉儿。”
此刻微生明曦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恣意刚强的固国公主，正在和敌人对等地运作筹码。
“你要我在楼奇人的围剿下保住云煌太子的命？可能吗？”
“楼奇终归是蛮夷，想要直接入主中原，天方夜谭而已，”她看向太子，又看向秦世阳，“但是如果你能借着太子的名号形成新的朝廷，得到我手中的兵权之后，一来能摆脱楼奇人的挟制，还能坐拥傀儡朝廷的控制权，一举两得的好事，不是吗？”
秦世阳和她的对视之间无声却峥嵘毕露，最后男人还是败下阵来。
“到最后，你钟情的，还是这云煌的万里河山……明曦，这么多年，做你的枕边人，我真的看不出你除了征战之外执着过的东西。”
女子苦笑，兴许外人看来，都是如此吧？
她的丈夫，这么多年，从未懂过她……
夫妻之路，走到最后，莫大的悲哀作结，也是她的报应。
凑到她身前，他等待着她的回答。
“虎符在哪里？”
女子的眼睛渐渐暗淡，却又好似回到当年鲜衣怒马的恣意模样。
“就在，当年大婚之日种下的火鹤花丛底下……”
秦世阳怔住，那份温柔和眷恋也让他有些恍惚。
是了，眼前这个落魄的杀神，也曾是他的妻啊！
紧接着，女子压制在体内的浊气连同最后的生机一起伴着鲜血吐出体外，昏花的视线中是秦世阳冷峻的脸。
缓缓伸手，微生明曦想要透过无数风雨硝烟，去触碰那个在朝堂上意气风发才气冲天的少年郎。
“世阳，若是能再活一世，我定然不会再逼你了……”
若是不逼你，是不是就能相安无事地做陌路人呢？
可现在他却成了最大的叛国者，把她辛辛苦苦经营的事业和江山全部粉碎，让她多年来的奋斗付之一炬！
什么也不剩了，现在她真真是一无所有。
“秦世阳，你……当真背叛了云煌？”
明明知道答案，她也要亲口从她爱人的嘴里讨要匕首，狠狠地刺在心上。
男人步步走向地牢深处被重重铁链束缚的妻子，血污铺地，款款而行，秦世阳此刻就像是一尊谪仙，清俊秀逸。
他挑起她的下巴，笑容郎然。
“也是你抓住了公孙卯的把柄，让他先拦截我？”
“明曦，你知道答案的，不是吗？”
“回答我！我要你亲口确认！！”
微生明曦一声咆哮，眼中仿佛有烈焰燃烧。
男人没有被女子镇住，而是细细摩挲她白玉一般的肌肤。
“是，楼奇之所以能够这么迅速地攻破云煌都城，是因为我和他们联手了。”
微生明曦本就毫无血色的脸顿时变得煞白，她的声音颤抖起来。
“为什么？”
别人不知道，他也一定知道她有多看重整个云煌，多看重云煌上上下下千万百姓！
她究竟哪里亏待了他？甚至不惜和外族联手，也要把她最珍视的存在毁得体无完肤？！
“为什么？因为我恨你啊！”
秦世阳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发红的眼睛，里面是滔天的恨意，恨不得立刻拆了她的皮，抽筋喝血。
“当年，若不是你的父皇将身为状元的我指婚于你，我的满腔抱负就不会石沉大海，我的仕途便不会被你的影子笼罩，我也不会成为世人眼中傍着武安姬威名的懦弱鬼！”
男人猛地松开微生明曦，双眼猩红喘着粗气。
“成为你的驸马，便是我一生不幸的开始！！”
女子眼神黯淡，爱人的最后一句话让她无地自容。
是了，当年天子殿下那个意气风发的状元郎，是她的心悦坏了他的前途，也泯灭了他的光华。
她不过是跟父皇多提了一句，就这样轻易地夺走了他本该坦荡的人生，成了这般扭曲，丑恶的模样。
“反正你已经气数已尽，我就把真相告诉你吧……”
男人在她耳畔呢喃——
“你的隐疾，是我一直下药才会久久不愈，我们之所以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也是因为我在你平日的膳食里放了陨胎的药！”
不紧不慢的言语化作无数的细碎渣滓铭刻在她的心间，传来细密的抽痛。
“既然如此，当年你为何不拒绝我？你明知道我不会追究的。”
女子的语气怀念而沧桑，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十岁。
“我为何要拒绝？若不娶你，我又如何能得到第一手军情战报？”
秦世阳俊逸的脸庞逐渐扭曲，最后变成一种酝酿已久的狠厉。
女子释然，她没想到，这么早，他就存了背叛祖国的心思。
罢了，许是她欠他的吧？
唯一遗憾的是……
原来，他从未爱过她啊……
男人挥手，让手下把人押进来。
紧接着，伴随着少年的痛呼，明晃晃的黄袍映入微生明曦的眼帘——
“奉儿？！”
少年双手被栓住，嘴巴被封，呜咽着跪在两人面前。
秦世阳一脚踩在少年的背上，狠狠地转动脚踝。
素来娇生惯养的太子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一个裹着黑布的东西咕噜咕噜地滚到三人面前，太子微生奉看到那东西，顿时吓得面无血色。
而女子看到那颗还带着斗笠的头颅，慢慢闭上了眼睛，那是她手下死士的脸。
“现在你云煌最后能继承大统的也只剩你们姐弟两人，叙叙旧吧，我即刻送你们上路！”
微生明曦看着几近癫狂的秦世阳，深吸一口气——
“我手里还有西北大军的兵权，你想要吗？”
气氛凝滞了一般，秦世阳慢慢的把视线放在眼前这个已经是强弩之末的女人身上。
她一双美目灿若星辰，他对于这个眼神再熟悉不过——
这是她势在必得之时才会有的眼神！
单单凭这一眼，他就能断定她没有说谎。
但是他更知道她不会轻易地交出如此重兵。
“条件？”
“我可以把虎符给你，但是你必须保住奉儿。”
此刻微生明曦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恣意刚强的固国公主，正在和敌人对等地运作筹码。
“你要我在楼奇人的围剿下保住云煌太子的命？可能吗？”
“楼奇终归是蛮夷，想要直接入主中原，天方夜谭而已，”她看向太子，又看向秦世阳，“但是如果你能借着太子的名号形成新的朝廷，得到我手中的兵权之后，一来能摆脱楼奇人的挟制，还能坐拥傀儡朝廷的控制权，一举两得的好事，不是吗？”
秦世阳和她的对视之间无声却峥嵘毕露，最后男人还是败下阵来。
“到最后，你钟情的，还是这云煌的万里河山……明曦，这么多年，做你的枕边人，我真的看不出你除了征战之外执着过的东西。”
女子苦笑，兴许外人看来，都是如此吧？
她的丈夫，这么多年，从未懂过她……
夫妻之路，走到最后，莫大的悲哀作结，也是她的报应。
凑到她身前，他等待着她的回答。
“虎符在哪里？”
女子的眼睛渐渐暗淡，却又好似回到当年鲜衣怒马的恣意模样。
“就在，当年大婚之日种下的火鹤花丛底下……”
秦世阳怔住，那份温柔和眷恋也让他有些恍惚。
是了，眼前这个落魄的杀神，也曾是他的妻啊！
紧接着，女子压制在体内的浊气连同最后的生机一起伴着鲜血吐出体外，昏花的视线中是秦世阳冷峻的脸。
缓缓伸手，微生明曦想要透过无数风雨硝烟，去触碰那个在朝堂上意气风发才气冲天的少年郎。
“世阳，若是能再活一世，我定然不会再逼你了……”
若是不逼你，是不是就能相安无事地做陌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