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针锋相对
“起来起来……快起来！”
次日清晨，宋沉香还在睡梦里，本来夜里就没事好。便被春杏从被窝里叫了醒来，喉咙一阵阵的干涩，脑子还晕晕的，“谁啊……苏苏，苏苏给我拿杯水～”
话说这正值秋冬之际，天蒙蒙亮时，穿着单薄的衣裳还是有些冷的。宋沉香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这才看清眼前的春杏，抱胸正在床边俯视自己，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
“什么盼儿望儿，呵，还要水喝？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还不快起来干活去。”
“这才什么时辰啊，外面还是黑着呢。要不要这么拼啊。”丫鬟住的地方分在各院的偏角，屋子矮小还是大通铺，宋沉香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了看周围，的确有几个人已经穿了衣服出去干活了，但还有一部分人睡着。
“你睡，你睡了活谁干。去，把院子扫了！”春杏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嗓门儿尖细，比这里的秦大娘还横。
“我不是少爷的贴身丫鬟吗？扫院子这事儿也得我做？”
“让你做你就做，哪那么多废话，快起来。”
说着春杏一把掀起被子，萧瑟的秋风无孔不入，直面扑来，让宋沉香不由得打了个机灵儿，好了这下想睡也睡不着了。起来随便洗漱一番，便几个粗使丫鬟一起在院子扫地，准确的说是擦地。
齐兰院里的主屋一出来连着一个回廊，绕了多半个院子。中间有一条廊子，是从屋门直接通往院门的。回廊连着屋里都是木地板。院子两边的空地是用石子儿铺的，种着各种花草，堆筑着假山小亭。
春杏就叉着腰站在院中间，跟个监工似的。宋沉香有些奇怪，蹭到小丫鬟阿绒身边问道：“这春杏不过是吴大娘的侄女，到了二少爷的齐兰院也这么横？这里掌事的秦大娘不管吗？”
“管什么呀。你别看这莫府家大业大，各院有各院的掌事大娘，本该是平起平坐。可是吴大娘是大夫人院儿里的管事！又是大夫人从娘家带来的，自然不一样。秦大娘倒是有心想管，可是看在吴大娘的份儿上，哪里敢惹春杏，再说了，春杏的爹，可是莫老爷的亲信呢。秦大娘也只是一味躲着罢了。”
“这倒有意思。”宋沉香以前在家里是小姐，家里没有莫府这么家大业大，也没有这么多仆人，自然接触不到这类人情是非。
“你看，你虽是少爷的贴身丫鬟，不也和我们一样在这擦地吗？”
“那倒未必，我倒不是怕她，只是擦擦地也没什么。我曾经在家时，起的比这还早，练武也比这累多了。”
说着宋沉香直了直腰板儿，许是一直跪着擦地，身子弯久了，挺起来抻一下还有些酸疼。
“你倒是想得开，香香姐姐你还会武功呐，厉害厉害。”
这会儿正说着，忽然听到远处飘来一阵戏曲声儿，宋沉香侧耳听着，“嘿，这附近是哪个戏班子搭的台，这唱的有点意思。”宋沉香虽不懂戏，可听得出那嗓音清脆嘹亮，起承转合都颇具韵味。
“这啊，是咱们府上大夫人和二夫人在蝶恋园听戏呢。基本每个月老爷都会请城里最好的戏班子到家里唱上几天，给两位夫人解解闷儿！姐姐你不知道呀，你从前在伙房那边没听到过么？”阿绒胖嘟嘟的脸上有点疑惑。
“什么？？请戏班子到家里来？！依我知道的，一般的戏班子唱一本儿戏得一百多两还得包吃住，这莫老爷竟然是请的城里最好的戏班子，而且还是一唱就好几天！”宋沉香一时间惊讶不已，这富人家的生活真的是不敢想的。
“说什么呢你们两个！”
只见春杏‘啪’一声把一块脏兮兮的抹布扔到宋沉香面前。
“嫌活儿少是吧。把这儿擦完再去把少爷屋子外面的廊子也擦了。擦不完不准吃饭！”
宋沉香还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脾气一上来，摔了手里的抹布要站起来：“凭什么你让我擦……”
话还没说完，身子也没站直，身边的阿绒赶紧拽了宋沉香的衣袖，让她不要再说了，连连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春杏姐姐，我们马上就去。”
宋沉香被阿绒拽的话没说完，只生气着直勾勾的对上春杏的眼睛，只见春杏得意洋洋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挑眉一声嗤笑，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而且宋沉香越生气，她就越开心。而后‘哼’了一声便走了。
“还哼，她吃鸡毛长大的？嚣张…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说？”
“姐姐你不知道，以前也有别的丫头惹她，都被莫名其妙的挤兑，不是罚去倒泔水，就是被赶出府了。姐姐你可不要这样。”
宋沉香没说话，看来莫府真的是被吴大娘还有春杏这一干恶奴给把持了。
中午到了饭点儿，别人都去吃饭，只有宋沉香和阿绒还没有干完活，继续跪在地上擦地。这会儿莫言灼出来要去正院吃饭，一出门就看到宋沉香。
饶有兴味的看着这丫头，和那天在街市疯的样子判若两人。可是宋沉香在大街上夺了他初吻，让他出丑的事，作为这城里天不怕地不怕，连月牙城的土地爷见了都要让三分的月牙一霸，他真的没法释怀。
这会儿看着这丫头饭点儿上还在干活，还能舒服一点儿。莫言灼走过去，痞痞的一笑，故意提高声调儿问：“哎，你干嘛呢？”
宋沉香听到声音抬眼一看是莫言灼，翻了个白眼，懒洋洋道：“你看不见啊。”
“我看见了啊，可是你不是我的贴身侍女，怎么在这里干这些脏活。”
宋沉香感觉到他明知故问。抬起头直愣愣的看着他，莫言灼往后缩了一步，“这你还问我，我疯了嘛抢着擦地。麻烦让一让，我要干活。”
“那可不一定，你疯的样子我又不是没见过。”宋沉香肚子忽然饿的咕咕叫，弄得有些尴尬。莫言灼得意的一笑，蹲下身，在宋沉香耳边悄悄说道：
“不过，你要是求我呢，我可以让你好过一点。”宋沉香斜眼看他，标准的流氓地痞式坏笑：“我求你？不可能。”
莫言灼没想到这丫头这么硬气。直接起身，冷冷地说： “那你慢慢饿着吧。哼！”
说完就大摇大摆的走了。看着莫言灼的背影，宋沉香只有更加的生气。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忽然眼前莫言灼身后跟着一个白衣公子，看见那人的面容，宋沉香一时看的有些愣神。眼前人，翩翩公子，虽然一副淡淡的样子，却显得他眉宇间有些不真实的俊朗和迷人。
说实话，宋沉香曾经在提亲的人中不是没有见过好看的，但是像眼前这个已经不止用好看来形容的男子，真的是没有见过。有些被迷住，一时说不出话来。
“冷阙，今儿咱们去忘香楼，我请！”
正沉浸在这种美颜里，却被莫言灼的声音打断，同时也打断了宋沉香的视觉享受，宋沉香被惊得打了个机灵，咬着牙在心里骂莫言灼，一直目送那白衣背影直到消失在门口。
次日清晨，宋沉香还在睡梦里，本来夜里就没事好。便被春杏从被窝里叫了醒来，喉咙一阵阵的干涩，脑子还晕晕的，“谁啊……苏苏，苏苏给我拿杯水～”
话说这正值秋冬之际，天蒙蒙亮时，穿着单薄的衣裳还是有些冷的。宋沉香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这才看清眼前的春杏，抱胸正在床边俯视自己，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
“什么盼儿望儿，呵，还要水喝？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还不快起来干活去。”
“这才什么时辰啊，外面还是黑着呢。要不要这么拼啊。”丫鬟住的地方分在各院的偏角，屋子矮小还是大通铺，宋沉香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了看周围，的确有几个人已经穿了衣服出去干活了，但还有一部分人睡着。
“你睡，你睡了活谁干。去，把院子扫了！”春杏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嗓门儿尖细，比这里的秦大娘还横。
“我不是少爷的贴身丫鬟吗？扫院子这事儿也得我做？”
“让你做你就做，哪那么多废话，快起来。”
说着春杏一把掀起被子，萧瑟的秋风无孔不入，直面扑来，让宋沉香不由得打了个机灵儿，好了这下想睡也睡不着了。起来随便洗漱一番，便几个粗使丫鬟一起在院子扫地，准确的说是擦地。
齐兰院里的主屋一出来连着一个回廊，绕了多半个院子。中间有一条廊子，是从屋门直接通往院门的。回廊连着屋里都是木地板。院子两边的空地是用石子儿铺的，种着各种花草，堆筑着假山小亭。
春杏就叉着腰站在院中间，跟个监工似的。宋沉香有些奇怪，蹭到小丫鬟阿绒身边问道：“这春杏不过是吴大娘的侄女，到了二少爷的齐兰院也这么横？这里掌事的秦大娘不管吗？”
“管什么呀。你别看这莫府家大业大，各院有各院的掌事大娘，本该是平起平坐。可是吴大娘是大夫人院儿里的管事！又是大夫人从娘家带来的，自然不一样。秦大娘倒是有心想管，可是看在吴大娘的份儿上，哪里敢惹春杏，再说了，春杏的爹，可是莫老爷的亲信呢。秦大娘也只是一味躲着罢了。”
“这倒有意思。”宋沉香以前在家里是小姐，家里没有莫府这么家大业大，也没有这么多仆人，自然接触不到这类人情是非。
“你看，你虽是少爷的贴身丫鬟，不也和我们一样在这擦地吗？”
“那倒未必，我倒不是怕她，只是擦擦地也没什么。我曾经在家时，起的比这还早，练武也比这累多了。”
说着宋沉香直了直腰板儿，许是一直跪着擦地，身子弯久了，挺起来抻一下还有些酸疼。
“你倒是想得开，香香姐姐你还会武功呐，厉害厉害。”
这会儿正说着，忽然听到远处飘来一阵戏曲声儿，宋沉香侧耳听着，“嘿，这附近是哪个戏班子搭的台，这唱的有点意思。”宋沉香虽不懂戏，可听得出那嗓音清脆嘹亮，起承转合都颇具韵味。
“这啊，是咱们府上大夫人和二夫人在蝶恋园听戏呢。基本每个月老爷都会请城里最好的戏班子到家里唱上几天，给两位夫人解解闷儿！姐姐你不知道呀，你从前在伙房那边没听到过么？”阿绒胖嘟嘟的脸上有点疑惑。
“什么？？请戏班子到家里来？！依我知道的，一般的戏班子唱一本儿戏得一百多两还得包吃住，这莫老爷竟然是请的城里最好的戏班子，而且还是一唱就好几天！”宋沉香一时间惊讶不已，这富人家的生活真的是不敢想的。
“说什么呢你们两个！”
只见春杏‘啪’一声把一块脏兮兮的抹布扔到宋沉香面前。
“嫌活儿少是吧。把这儿擦完再去把少爷屋子外面的廊子也擦了。擦不完不准吃饭！”
宋沉香还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脾气一上来，摔了手里的抹布要站起来：“凭什么你让我擦……”
话还没说完，身子也没站直，身边的阿绒赶紧拽了宋沉香的衣袖，让她不要再说了，连连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春杏姐姐，我们马上就去。”
宋沉香被阿绒拽的话没说完，只生气着直勾勾的对上春杏的眼睛，只见春杏得意洋洋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挑眉一声嗤笑，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而且宋沉香越生气，她就越开心。而后‘哼’了一声便走了。
“还哼，她吃鸡毛长大的？嚣张…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说？”
“姐姐你不知道，以前也有别的丫头惹她，都被莫名其妙的挤兑，不是罚去倒泔水，就是被赶出府了。姐姐你可不要这样。”
宋沉香没说话，看来莫府真的是被吴大娘还有春杏这一干恶奴给把持了。
中午到了饭点儿，别人都去吃饭，只有宋沉香和阿绒还没有干完活，继续跪在地上擦地。这会儿莫言灼出来要去正院吃饭，一出门就看到宋沉香。
饶有兴味的看着这丫头，和那天在街市疯的样子判若两人。可是宋沉香在大街上夺了他初吻，让他出丑的事，作为这城里天不怕地不怕，连月牙城的土地爷见了都要让三分的月牙一霸，他真的没法释怀。
这会儿看着这丫头饭点儿上还在干活，还能舒服一点儿。莫言灼走过去，痞痞的一笑，故意提高声调儿问：“哎，你干嘛呢？”
宋沉香听到声音抬眼一看是莫言灼，翻了个白眼，懒洋洋道：“你看不见啊。”
“我看见了啊，可是你不是我的贴身侍女，怎么在这里干这些脏活。”
宋沉香感觉到他明知故问。抬起头直愣愣的看着他，莫言灼往后缩了一步，“这你还问我，我疯了嘛抢着擦地。麻烦让一让，我要干活。”
“那可不一定，你疯的样子我又不是没见过。”宋沉香肚子忽然饿的咕咕叫，弄得有些尴尬。莫言灼得意的一笑，蹲下身，在宋沉香耳边悄悄说道：
“不过，你要是求我呢，我可以让你好过一点。”宋沉香斜眼看他，标准的流氓地痞式坏笑：“我求你？不可能。”
莫言灼没想到这丫头这么硬气。直接起身，冷冷地说： “那你慢慢饿着吧。哼！”
说完就大摇大摆的走了。看着莫言灼的背影，宋沉香只有更加的生气。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忽然眼前莫言灼身后跟着一个白衣公子，看见那人的面容，宋沉香一时看的有些愣神。眼前人，翩翩公子，虽然一副淡淡的样子，却显得他眉宇间有些不真实的俊朗和迷人。
说实话，宋沉香曾经在提亲的人中不是没有见过好看的，但是像眼前这个已经不止用好看来形容的男子，真的是没有见过。有些被迷住，一时说不出话来。
“冷阙，今儿咱们去忘香楼，我请！”
正沉浸在这种美颜里，却被莫言灼的声音打断，同时也打断了宋沉香的视觉享受，宋沉香被惊得打了个机灵，咬着牙在心里骂莫言灼，一直目送那白衣背影直到消失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