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绝不退让
莫言灼依旧每日只使唤着宋沉香做这做那，就连吃饭午睡都要让她贴身伺候。累的宋沉香连个喘息的时间也没有。可在春杏眼里，二少爷每日都和这个丫头在一起，这久而久之，难免生情，要是这样下去，自己无法亲近少爷不说，这丫头早晚得越过自己！而她绝对不允许这样！
这天宋沉香又是累的一天腰酸背痛，准备回屋睡觉，却看到院子里的假山靠石上铺满了书，宋沉香疑惑，拽了个小丫头问道：“明儿什么日子，怎么在晒书？”
那小丫头手里端着一碟子葡萄正要送过去，看了看那些铺的整整齐齐的书本儿，摇摇头，“我也不知什么日子，反正少爷隔一段时间就会晒书。”
“呵，肚子里墨水没多少，士子文人的派头倒学的足。”说完也不多想，掐了一颗葡萄便回到房里，这会儿累的直打哈欠，只想闷头直接睡。
上了床盖好被子，直直躺下去：“哎呀！我靠！嘶……”
宋沉香只感觉脖子被什么东西实实在在的扎进肉里，那又细又尖锐的疼痛触动了每一根脑神经。疼的宋沉香龇牙咧嘴的。拔下来一看，竟然是一根细长的银针！
“谁？！谁这么可恶！”
这时候春杏咣当一声儿推门进来，还不忘冲外面喊了一句，“少爷今儿个在院子里晒的书，咱们都得看着点儿，可不能多一本儿少一本儿的。”
后面跟着两个丫头是简菊和翠薇。翠薇唯唯诺诺的低着头，简菊胖胖圆圆的，两颗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一直再给宋沉香使眼色，让她千万不要得罪春杏。
“哟，怎么了这是，外面隔老远都听见你在叫呢。我还以为是哪只老鼠钻到这房间里了，吓了我一跳！一进房子，果真，看到了一个大老鼠，在龇牙咧嘴呢。”春杏不怀好意的一副看戏的表情，说着一手抚胸状。
说完又咯咯咯的笑起来，那笑声刺的宋沉香耳膜疼，而那身后的两个丫头却是面无表情，只是对上春杏的眼神儿时，被迫扯动起嘴角附和她一下。
“春杏！你有完没完！”说着宋沉香从床上跳了下来。眯起眸子恶狠狠地盯着她，直截了当的说道“你因为没有做成你家少爷的贴身丫鬟，恨我挡了你的道，你刁难我，我没理你。但你不要太过分！”
“你…你说什么呢你。我怎么过分了？怎么过分了？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见你叫赶紧过来看看，关心你都不可以吗？怎么这么凶，搞得人家怕怕的。”
“做什么了？你为什么在我枕头里藏这种东西。”
“我藏的？有证据吗？我好心好意进来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了，你却诬陷我藏了银针。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
“呵，你怎么知道是银针，我可什么也没说。”春杏一语露出破绽，宋沉香拿出那根尖头染血的银针，这才举到春杏眼前。
春杏一时被宋沉香问的语塞：“我…我…不过乱猜罢了。”
“你乱猜？呵，好啊，仅凭一个银针指认不了你。”宋沉香走过去拿起枕头捏在手里。
“但是，这几天我为了让自己睡得更好，在枕头里放了干菊花和荞麦壳，谁放了银针，手指一定会沾染这个味道。你敢让我闻闻你的指尖吗？”说完春杏下意识的把手背后，这一个动作已然证实了宋沉香的想法。
“呵，你要闻我就给你闻吗？！笑话。我偏不。”春杏话虽强硬，底气却明显不足，而且说这话时不敢直视宋沉香的眼睛。
“你心虚了？”
“我没有。”
“那你躲什么？”
宋沉香步步逼近，春杏连连后退。 “其实我这枕头里什么也没有，我也从来不用什么干菊花和荞麦皮。诈你的。”
宋沉香嘴角上扬，眼神二露出一丝轻蔑来。宋沉香什么案子没见过，对付个春杏简直不需要动脑子，分分钟团灭。
春杏被宋沉香耍了，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抬手就要打，宋沉香眼疾手快，右手一挡扼住春杏的手腕，反手用手背抽到春杏脸上。
“这一巴掌，是教训你给我塞得这根银针！”
春杏脑子里嗡的一声，身边的翠薇也直接懵了。间菊惊吓的忍不住叫了一声儿，肉乎乎的的身子往后一退。
真是低估了这丫头的战斗力，她最多以为这丫头会去告状，虽然告了也是白告，但没想到会直接动手。
春杏握着半边被打的灼热滚烫的脸颊，原本笑意横生的面上瞬间张扬起咬牙启齿的恨意。却一时间懵在原地，等简菊和翠薇上前安慰，春杏只恶狠狠地一把推开两人。
食指指着宋沉香的鼻子，气的浑身颤抖，试问她从未受到过这种屈辱，她是吴大娘的侄女，爹是莫老爷的亲信，这府里任谁见了她也得让三分，现在却被一个丫头当众扇耳光，奇耻大辱！
宋沉香并不怕她，只直直对上她那一双要吃人的狠厉目光，不躲不闪。
“你……你给我等着！” 春杏几乎是把这几个字咬出来的，说完便气急败坏的跑出了屋子。
宋沉香虽说没有小姐的娇气，但也有小姐的脾气，脾气上来了，打你都是轻的……
晚上宋沉香睡不着，披了衣服出门，在回廊底下坐着。抬头看着皎洁的月亮，秋风瑟瑟。
宋沉香对这几天在莫府的遭遇其实是有些不理解的，因为这些人这些事她都没有见过。她可以读书习武，即便累了伤了也能扛过去，她甚至可以帮着爹爹去破案，是一把好手，她立志要像爹一样除暴安良。
但是现在，面对一帮丫鬟，以她现在的身份，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去告发？告发什么，自己的确没有证据。去忍耐，她做不到。所以，最终，宋沉香想到了一个办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姐姐今天得罪了春杏，她一定会怀恨在心的。姐姐以后要更小心才是。”正想着，阿绒也出来了，靠着宋沉香坐下。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还没睡，出来做什么。”
“姐姐不也没睡？呐，我怕你冷，拿了衣服出来给你披上。” 宋沉香笑笑。“姐姐还在想白天的事吗？我也是，睡不着，春杏行事嚣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姐姐别怕，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大不了我们就去告诉夫人。”
阿绒心思单纯，真的告诉夫人，恐怕还没到人面前，就被她们截下了。
“没事，她嚣张她的，我自有办法对付她。你不用为我操心。倒是你阿绒，和我一起，她们明里暗里，也让你吃了不少苦头吧。”
“那有什么，我都习惯了。我总不能为了让自己好过一些顺从他们，也当了恶人。姐姐，你别看大家好像对她们奉承，其实暗地里可恨她们了。只是敢怒不敢言。”
宋沉香想不到，像阿绒这样平常看起来唯唯诺诺的小女孩，内心却很有原则，是非明辨。
“噢是吗？”
“是啊。算了，我们不说她们了。姐姐你看。”阿绒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两个精致小巧的香包，“这是我闲暇时候做的平安香袋。我在里面放了艾叶，香草，还有棉花，可以辟邪呢。姐姐最近过得不顺心，阿绒也不能做什么，只能做做这个，姐姐带在身上，或许能带来好运。”
宋沉香接过香包，两个香包塞满一个掌心，其中一个上面是个‘福’字，一个上面是‘平安’两个字。宋沉香闻了闻，拿在手上把玩，高兴道“谢谢阿绒~哎你真是个小贴心啊，这东西做的也精致，比我家里人做的都好。哎，你生辰是哪天，我到时候也送你个东西？”
阿绒听了话，想了想，掰着指头算，七月，八月……忽然眼珠子一瞪，说道：“好像再有十天就是我的生辰哎！”
“十天？？！怎么没听你提过啊。”
“这有什么可说的，姐姐若不问我，我也早就忘了。自我被卖到这里，好像就再没过过生辰，只一天天数着日子了。”
宋沉香心里有些怜悯眼前这小丫头，不过是比她小了两三岁，无人问津，却负担了太多。
“哎呦小可怜儿，那好，说到做到。十天后你的生辰，我送你个礼物。”
阿绒有些惊喜，眼睛充满了期待：“什么礼物呀？”
宋沉香宠溺的摸摸阿绒的头。“那可不能说。自然是要在你生辰那天才知道啊。哎呀不说了不说了，快睡觉吧，好晚了。”说着宋沉香替阿绒又合了合衣裳，两人一起进屋睡觉了。
正睡着，感觉的丝丝的冷气往屋子里钻，宋沉香不由的又紧了紧被子，翻着身子迷迷糊糊的怎么也睡不着。那风好像越来越大，越来越猛，夹带着雨点儿啪啪的敲击着门窗，其中一扇窗子没关严实，哐啷一声儿开了半扇，吓得大家都醒了。
宋沉香也惊醒了来，像是想起什么，“糟了！”忽然一个翻身儿，动作迅速的披了衣服，箕上鞋子就往院子里跑，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丫头是怎么了，便纷纷趴在窗户上看，只见宋沉香冒着大雨，把那院子里书本儿统统叠起来往廊子下面抱。一边抱一边还骂着，“这臭小子，没事儿晒什么书！真是可惜了！”
“香香姐姐～香香姐姐～快回来！”阿绒看着心里着急，便冲着院里喊，可雨声儿合着风声儿，还有树木花草哗啦啦的声儿，根本听不见。
春杏儿又回头瞪了一眼她，吓得啊绒也不敢再喊了。“春杏姐姐，少爷是看准了今天晚上会下雨才把这些书拉出来晒，这蠢丫头竟然都给收起来了，真不知道明天少爷看到那些东西，心里怎么想的，呵呵。” 其中一个逢迎讨好的丫头说道。
春杏抱胸，扯动着嘴角不怀好意的笑了声儿，“这就叫吃力不讨好。活该！”而后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别看了，都睡了睡了。”
这天宋沉香又是累的一天腰酸背痛，准备回屋睡觉，却看到院子里的假山靠石上铺满了书，宋沉香疑惑，拽了个小丫头问道：“明儿什么日子，怎么在晒书？”
那小丫头手里端着一碟子葡萄正要送过去，看了看那些铺的整整齐齐的书本儿，摇摇头，“我也不知什么日子，反正少爷隔一段时间就会晒书。”
“呵，肚子里墨水没多少，士子文人的派头倒学的足。”说完也不多想，掐了一颗葡萄便回到房里，这会儿累的直打哈欠，只想闷头直接睡。
上了床盖好被子，直直躺下去：“哎呀！我靠！嘶……”
宋沉香只感觉脖子被什么东西实实在在的扎进肉里，那又细又尖锐的疼痛触动了每一根脑神经。疼的宋沉香龇牙咧嘴的。拔下来一看，竟然是一根细长的银针！
“谁？！谁这么可恶！”
这时候春杏咣当一声儿推门进来，还不忘冲外面喊了一句，“少爷今儿个在院子里晒的书，咱们都得看着点儿，可不能多一本儿少一本儿的。”
后面跟着两个丫头是简菊和翠薇。翠薇唯唯诺诺的低着头，简菊胖胖圆圆的，两颗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一直再给宋沉香使眼色，让她千万不要得罪春杏。
“哟，怎么了这是，外面隔老远都听见你在叫呢。我还以为是哪只老鼠钻到这房间里了，吓了我一跳！一进房子，果真，看到了一个大老鼠，在龇牙咧嘴呢。”春杏不怀好意的一副看戏的表情，说着一手抚胸状。
说完又咯咯咯的笑起来，那笑声刺的宋沉香耳膜疼，而那身后的两个丫头却是面无表情，只是对上春杏的眼神儿时，被迫扯动起嘴角附和她一下。
“春杏！你有完没完！”说着宋沉香从床上跳了下来。眯起眸子恶狠狠地盯着她，直截了当的说道“你因为没有做成你家少爷的贴身丫鬟，恨我挡了你的道，你刁难我，我没理你。但你不要太过分！”
“你…你说什么呢你。我怎么过分了？怎么过分了？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见你叫赶紧过来看看，关心你都不可以吗？怎么这么凶，搞得人家怕怕的。”
“做什么了？你为什么在我枕头里藏这种东西。”
“我藏的？有证据吗？我好心好意进来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了，你却诬陷我藏了银针。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
“呵，你怎么知道是银针，我可什么也没说。”春杏一语露出破绽，宋沉香拿出那根尖头染血的银针，这才举到春杏眼前。
春杏一时被宋沉香问的语塞：“我…我…不过乱猜罢了。”
“你乱猜？呵，好啊，仅凭一个银针指认不了你。”宋沉香走过去拿起枕头捏在手里。
“但是，这几天我为了让自己睡得更好，在枕头里放了干菊花和荞麦壳，谁放了银针，手指一定会沾染这个味道。你敢让我闻闻你的指尖吗？”说完春杏下意识的把手背后，这一个动作已然证实了宋沉香的想法。
“呵，你要闻我就给你闻吗？！笑话。我偏不。”春杏话虽强硬，底气却明显不足，而且说这话时不敢直视宋沉香的眼睛。
“你心虚了？”
“我没有。”
“那你躲什么？”
宋沉香步步逼近，春杏连连后退。 “其实我这枕头里什么也没有，我也从来不用什么干菊花和荞麦皮。诈你的。”
宋沉香嘴角上扬，眼神二露出一丝轻蔑来。宋沉香什么案子没见过，对付个春杏简直不需要动脑子，分分钟团灭。
春杏被宋沉香耍了，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抬手就要打，宋沉香眼疾手快，右手一挡扼住春杏的手腕，反手用手背抽到春杏脸上。
“这一巴掌，是教训你给我塞得这根银针！”
春杏脑子里嗡的一声，身边的翠薇也直接懵了。间菊惊吓的忍不住叫了一声儿，肉乎乎的的身子往后一退。
真是低估了这丫头的战斗力，她最多以为这丫头会去告状，虽然告了也是白告，但没想到会直接动手。
春杏握着半边被打的灼热滚烫的脸颊，原本笑意横生的面上瞬间张扬起咬牙启齿的恨意。却一时间懵在原地，等简菊和翠薇上前安慰，春杏只恶狠狠地一把推开两人。
食指指着宋沉香的鼻子，气的浑身颤抖，试问她从未受到过这种屈辱，她是吴大娘的侄女，爹是莫老爷的亲信，这府里任谁见了她也得让三分，现在却被一个丫头当众扇耳光，奇耻大辱！
宋沉香并不怕她，只直直对上她那一双要吃人的狠厉目光，不躲不闪。
“你……你给我等着！” 春杏几乎是把这几个字咬出来的，说完便气急败坏的跑出了屋子。
宋沉香虽说没有小姐的娇气，但也有小姐的脾气，脾气上来了，打你都是轻的……
晚上宋沉香睡不着，披了衣服出门，在回廊底下坐着。抬头看着皎洁的月亮，秋风瑟瑟。
宋沉香对这几天在莫府的遭遇其实是有些不理解的，因为这些人这些事她都没有见过。她可以读书习武，即便累了伤了也能扛过去，她甚至可以帮着爹爹去破案，是一把好手，她立志要像爹一样除暴安良。
但是现在，面对一帮丫鬟，以她现在的身份，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去告发？告发什么，自己的确没有证据。去忍耐，她做不到。所以，最终，宋沉香想到了一个办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姐姐今天得罪了春杏，她一定会怀恨在心的。姐姐以后要更小心才是。”正想着，阿绒也出来了，靠着宋沉香坐下。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还没睡，出来做什么。”
“姐姐不也没睡？呐，我怕你冷，拿了衣服出来给你披上。” 宋沉香笑笑。“姐姐还在想白天的事吗？我也是，睡不着，春杏行事嚣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姐姐别怕，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大不了我们就去告诉夫人。”
阿绒心思单纯，真的告诉夫人，恐怕还没到人面前，就被她们截下了。
“没事，她嚣张她的，我自有办法对付她。你不用为我操心。倒是你阿绒，和我一起，她们明里暗里，也让你吃了不少苦头吧。”
“那有什么，我都习惯了。我总不能为了让自己好过一些顺从他们，也当了恶人。姐姐，你别看大家好像对她们奉承，其实暗地里可恨她们了。只是敢怒不敢言。”
宋沉香想不到，像阿绒这样平常看起来唯唯诺诺的小女孩，内心却很有原则，是非明辨。
“噢是吗？”
“是啊。算了，我们不说她们了。姐姐你看。”阿绒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两个精致小巧的香包，“这是我闲暇时候做的平安香袋。我在里面放了艾叶，香草，还有棉花，可以辟邪呢。姐姐最近过得不顺心，阿绒也不能做什么，只能做做这个，姐姐带在身上，或许能带来好运。”
宋沉香接过香包，两个香包塞满一个掌心，其中一个上面是个‘福’字，一个上面是‘平安’两个字。宋沉香闻了闻，拿在手上把玩，高兴道“谢谢阿绒~哎你真是个小贴心啊，这东西做的也精致，比我家里人做的都好。哎，你生辰是哪天，我到时候也送你个东西？”
阿绒听了话，想了想，掰着指头算，七月，八月……忽然眼珠子一瞪，说道：“好像再有十天就是我的生辰哎！”
“十天？？！怎么没听你提过啊。”
“这有什么可说的，姐姐若不问我，我也早就忘了。自我被卖到这里，好像就再没过过生辰，只一天天数着日子了。”
宋沉香心里有些怜悯眼前这小丫头，不过是比她小了两三岁，无人问津，却负担了太多。
“哎呦小可怜儿，那好，说到做到。十天后你的生辰，我送你个礼物。”
阿绒有些惊喜，眼睛充满了期待：“什么礼物呀？”
宋沉香宠溺的摸摸阿绒的头。“那可不能说。自然是要在你生辰那天才知道啊。哎呀不说了不说了，快睡觉吧，好晚了。”说着宋沉香替阿绒又合了合衣裳，两人一起进屋睡觉了。
正睡着，感觉的丝丝的冷气往屋子里钻，宋沉香不由的又紧了紧被子，翻着身子迷迷糊糊的怎么也睡不着。那风好像越来越大，越来越猛，夹带着雨点儿啪啪的敲击着门窗，其中一扇窗子没关严实，哐啷一声儿开了半扇，吓得大家都醒了。
宋沉香也惊醒了来，像是想起什么，“糟了！”忽然一个翻身儿，动作迅速的披了衣服，箕上鞋子就往院子里跑，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丫头是怎么了，便纷纷趴在窗户上看，只见宋沉香冒着大雨，把那院子里书本儿统统叠起来往廊子下面抱。一边抱一边还骂着，“这臭小子，没事儿晒什么书！真是可惜了！”
“香香姐姐～香香姐姐～快回来！”阿绒看着心里着急，便冲着院里喊，可雨声儿合着风声儿，还有树木花草哗啦啦的声儿，根本听不见。
春杏儿又回头瞪了一眼她，吓得啊绒也不敢再喊了。“春杏姐姐，少爷是看准了今天晚上会下雨才把这些书拉出来晒，这蠢丫头竟然都给收起来了，真不知道明天少爷看到那些东西，心里怎么想的，呵呵。” 其中一个逢迎讨好的丫头说道。
春杏抱胸，扯动着嘴角不怀好意的笑了声儿，“这就叫吃力不讨好。活该！”而后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别看了，都睡了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