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刮目相看
“最近怎么样啊？”莫言灼拿起茶盏抿了一小口，悠悠一声问道。
“少爷，这里一切都好。这边……”正说着，那小厮抬头有点为难的表情，看了看莫言灼，又看了看宋沉香。这也是莫言灼曾经交待过得，他的身份只有他们二人知道，其他绝不能泄露给第三人。
莫言灼此时却毫不避讳，摆摆手说了句：“无妨。”
此时莫言灼面上收敛了平日里的嬉笑，换上了少有的正色，甚至……有几分威严。宋沉香偷瞄了这家伙几眼，真别说，认真的男人就是帅，本来这小子就是风姿英俊，这会儿这样子就更加迷人了。
“少爷，前院儿的三间屋舍前几日来了勤香书院的几个书生，他们是旁边谭溪村沈先生的门生，都是些家里都揭不开锅的，准备明年科考。”
莫言灼点点头：“嗯……沈老爷门下的应该不会差。”
那小厮点点头，继续说道：“还有书屋里又从别处买了七十八本经史子集，而原先的一些旧书变卖给了城南的一些私塾。”
莫言灼摩挲着小指上的扳指，点点头赞许道：“做的不错。”
“只是……”那小厮说话着，面露难色。有些犹犹豫豫。
“只是什么？”莫言灼问道。
“只是以前常常给咱们这里捐书捐银子的陈公子近日再没出现了。陈公子上次派人给的银子还在这里，少爷您不要，说如数退还。可是我左等右等，也不见人再来了。”
“噢，没事儿，下次来给他就好。”莫言灼也没放心上，反倒是旁边的宋沉香喝着茶给呛了一口，咳个不停。
宋沉香有些尴尬，赶紧用随身的绢帕擦擦嘴，莫言灼摆摆手让那人下去了。等那人又拱手一礼，合上门出去，莫言灼这才换上平日的痞痞的面孔。
宋沉香内心有些惊讶，更有些不确定。不过听刚才两人的对话，难道……这家安安堂的幕后老板，是莫言灼？“这是怎么个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莫言灼摸了摸鼻子反问。
“我说你们两刚说的话。这家安安堂的幕后老板，就他们在外面人人称颂的大善人，难道……是你？！”宋沉香越说越惊讶，不可置信的口吻。
“是啊，怎么样。”莫言灼挑了挑眉尖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有什么好惊讶的。
“什么？？！真的是你！！”宋沉香此时惊得嘴里完全能塞下一个鸡蛋。一想到那些个考上进士举人的学子曾经还嘲笑过月牙城里首富家的傻儿子，却没想到他们能有今天的成就，正是这傻儿子一手促成的！
宋沉香一惊一乍的，莫言灼赶紧上前捂住他的嘴，省的惊动别人。他可不想暴露身份。宋沉香愕然，在得到莫言灼亲口承认之后，心里五味具杂。
其实那位陈公子也不是别人，正是宋沉香。她自知道月牙城有安安堂这个地方后，心里替这些寒门弟子高兴了好一阵儿，不仅在爹爹的耳边经常提起，希望他能够了解并鼓励这样的事儿，并且自己也出钱捐书捐粮资助这里，渐渐的所谓的陈公子也是这里响当当的大善人。
原来大家称颂的安安堂背后的老板，竟是他们闻风丧胆，嫌之弃之的月牙一霸，莫二公子！
“你……你做了这么好的事，为什么不让你爹娘，让大家知道啊。”半响，宋沉香才从这种震惊中脱离出来，轻声问道。
“让他们知道干嘛。让他们觉得我拿着老子的钱竟挥霍到这种地方，不管他们信不信，高不高兴，都没什么意思。再说了，我在爹娘眼里，不就是个整日里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嘛，你不也这么觉得。”
“不不不，我……对……对不起。”宋沉香难得的道歉，声音低了几分，没了往日里的硬气。倒让莫言灼不知道说什么了。
“对不起啦，今天那样说你。”宋沉香说着，往莫言灼肩头捶了一拳。她是能体会到几分莫言灼的处境的，要是自己被人误解，早就炸毛了吧。况且还是亲近的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除了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好像也没办法了。
宋沉香本来说这句话的时候，想要摆出小鸟依人的样子，至少为了表达歉意可以稍微柔弱一点，可是却冷不丁的说出一股兄弟般的感觉。
莫言灼被锤的有点点疼，但又碍于面子不敢表现出来。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赶紧摆摆手“没……没事了，这样也挺好的啊，吃喝玩乐，游戏人间，别人已经觉得我那么坏了，还能再坏到哪儿去。”
“你不坏啊，你是我见过的数一数二的好人！”宋沉香忽然很想告诉莫言灼那个陈公子其实就是她，原来这个月牙城里有一处温暖的地方，是他们两个人在背后共同支撑的。可话到嘴边，她却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听到宋沉香这么说，莫言灼的心里竟有一丝不小的震动。很少有人这样认可他，他曾经也想过，就算有一天全城的人都知道这安安堂是莫言灼的，也未必不再说他是个不学无术的地痞子。
可是香香这样的认可，让莫言灼打心眼里特别的高兴，特别的暖。像是心里的一串硬邦邦的冰溜子，被人拿到碳炉子上，瞬间暖化了。
莫言灼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有些害羞，挠挠后脑勺，笑起来，露出难得的单纯真挚的一面，像是个小孩子得到了一颗糖的奖励，甜蜜到心里。
“真……真的吗？”
宋沉香一手搭在他的肩上，很认真很严肃的点点头，“千真万确！你放心吧，那个陈公子过几日，还会来的。”
“那……那现在证明我是个好人，你会带我拜师学武吗？”
话一出口，宋沉香浑身一僵，怎么把这茬忘了。于是手虽然还抬起搭在肩上，可是立马后退两步，脸上虽然还是刚才的笑容，可明显透出些戛然而止的尴尬。
“呃……这个……学武这个事……”
“你还是不愿意带我去吗？”莫言灼就差点摇首祈求了。
宋沉香也想啊，可是这不怕身份暴露嘛。“现在……还不行，时机还不成熟。”
“那什么时候熟……？”
“哎……这安安堂的名字是你起的么？”宋沉香试图转移话题问道。
“是啊，安安堂，安身立命，安家立业的意思。”
“嗯……很符合你的气质了。”宋沉香其实心里是想说很符合你读书少的气质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话题又被莫言灼毫不做作毫无痕迹地给拉回来了。
就这样两人一问一答，一个死追不放，一个死不松口。
等天色晚了，两人打打闹闹，双双回去了。
“少爷，这里一切都好。这边……”正说着，那小厮抬头有点为难的表情，看了看莫言灼，又看了看宋沉香。这也是莫言灼曾经交待过得，他的身份只有他们二人知道，其他绝不能泄露给第三人。
莫言灼此时却毫不避讳，摆摆手说了句：“无妨。”
此时莫言灼面上收敛了平日里的嬉笑，换上了少有的正色，甚至……有几分威严。宋沉香偷瞄了这家伙几眼，真别说，认真的男人就是帅，本来这小子就是风姿英俊，这会儿这样子就更加迷人了。
“少爷，前院儿的三间屋舍前几日来了勤香书院的几个书生，他们是旁边谭溪村沈先生的门生，都是些家里都揭不开锅的，准备明年科考。”
莫言灼点点头：“嗯……沈老爷门下的应该不会差。”
那小厮点点头，继续说道：“还有书屋里又从别处买了七十八本经史子集，而原先的一些旧书变卖给了城南的一些私塾。”
莫言灼摩挲着小指上的扳指，点点头赞许道：“做的不错。”
“只是……”那小厮说话着，面露难色。有些犹犹豫豫。
“只是什么？”莫言灼问道。
“只是以前常常给咱们这里捐书捐银子的陈公子近日再没出现了。陈公子上次派人给的银子还在这里，少爷您不要，说如数退还。可是我左等右等，也不见人再来了。”
“噢，没事儿，下次来给他就好。”莫言灼也没放心上，反倒是旁边的宋沉香喝着茶给呛了一口，咳个不停。
宋沉香有些尴尬，赶紧用随身的绢帕擦擦嘴，莫言灼摆摆手让那人下去了。等那人又拱手一礼，合上门出去，莫言灼这才换上平日的痞痞的面孔。
宋沉香内心有些惊讶，更有些不确定。不过听刚才两人的对话，难道……这家安安堂的幕后老板，是莫言灼？“这是怎么个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莫言灼摸了摸鼻子反问。
“我说你们两刚说的话。这家安安堂的幕后老板，就他们在外面人人称颂的大善人，难道……是你？！”宋沉香越说越惊讶，不可置信的口吻。
“是啊，怎么样。”莫言灼挑了挑眉尖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有什么好惊讶的。
“什么？？！真的是你！！”宋沉香此时惊得嘴里完全能塞下一个鸡蛋。一想到那些个考上进士举人的学子曾经还嘲笑过月牙城里首富家的傻儿子，却没想到他们能有今天的成就，正是这傻儿子一手促成的！
宋沉香一惊一乍的，莫言灼赶紧上前捂住他的嘴，省的惊动别人。他可不想暴露身份。宋沉香愕然，在得到莫言灼亲口承认之后，心里五味具杂。
其实那位陈公子也不是别人，正是宋沉香。她自知道月牙城有安安堂这个地方后，心里替这些寒门弟子高兴了好一阵儿，不仅在爹爹的耳边经常提起，希望他能够了解并鼓励这样的事儿，并且自己也出钱捐书捐粮资助这里，渐渐的所谓的陈公子也是这里响当当的大善人。
原来大家称颂的安安堂背后的老板，竟是他们闻风丧胆，嫌之弃之的月牙一霸，莫二公子！
“你……你做了这么好的事，为什么不让你爹娘，让大家知道啊。”半响，宋沉香才从这种震惊中脱离出来，轻声问道。
“让他们知道干嘛。让他们觉得我拿着老子的钱竟挥霍到这种地方，不管他们信不信，高不高兴，都没什么意思。再说了，我在爹娘眼里，不就是个整日里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嘛，你不也这么觉得。”
“不不不，我……对……对不起。”宋沉香难得的道歉，声音低了几分，没了往日里的硬气。倒让莫言灼不知道说什么了。
“对不起啦，今天那样说你。”宋沉香说着，往莫言灼肩头捶了一拳。她是能体会到几分莫言灼的处境的，要是自己被人误解，早就炸毛了吧。况且还是亲近的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除了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好像也没办法了。
宋沉香本来说这句话的时候，想要摆出小鸟依人的样子，至少为了表达歉意可以稍微柔弱一点，可是却冷不丁的说出一股兄弟般的感觉。
莫言灼被锤的有点点疼，但又碍于面子不敢表现出来。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赶紧摆摆手“没……没事了，这样也挺好的啊，吃喝玩乐，游戏人间，别人已经觉得我那么坏了，还能再坏到哪儿去。”
“你不坏啊，你是我见过的数一数二的好人！”宋沉香忽然很想告诉莫言灼那个陈公子其实就是她，原来这个月牙城里有一处温暖的地方，是他们两个人在背后共同支撑的。可话到嘴边，她却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听到宋沉香这么说，莫言灼的心里竟有一丝不小的震动。很少有人这样认可他，他曾经也想过，就算有一天全城的人都知道这安安堂是莫言灼的，也未必不再说他是个不学无术的地痞子。
可是香香这样的认可，让莫言灼打心眼里特别的高兴，特别的暖。像是心里的一串硬邦邦的冰溜子，被人拿到碳炉子上，瞬间暖化了。
莫言灼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有些害羞，挠挠后脑勺，笑起来，露出难得的单纯真挚的一面，像是个小孩子得到了一颗糖的奖励，甜蜜到心里。
“真……真的吗？”
宋沉香一手搭在他的肩上，很认真很严肃的点点头，“千真万确！你放心吧，那个陈公子过几日，还会来的。”
“那……那现在证明我是个好人，你会带我拜师学武吗？”
话一出口，宋沉香浑身一僵，怎么把这茬忘了。于是手虽然还抬起搭在肩上，可是立马后退两步，脸上虽然还是刚才的笑容，可明显透出些戛然而止的尴尬。
“呃……这个……学武这个事……”
“你还是不愿意带我去吗？”莫言灼就差点摇首祈求了。
宋沉香也想啊，可是这不怕身份暴露嘛。“现在……还不行，时机还不成熟。”
“那什么时候熟……？”
“哎……这安安堂的名字是你起的么？”宋沉香试图转移话题问道。
“是啊，安安堂，安身立命，安家立业的意思。”
“嗯……很符合你的气质了。”宋沉香其实心里是想说很符合你读书少的气质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话题又被莫言灼毫不做作毫无痕迹地给拉回来了。
就这样两人一问一答，一个死追不放，一个死不松口。
等天色晚了，两人打打闹闹，双双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