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是胖胖
那日在花朝楼救了华灵珠，莫言灼就让秦大娘把她安置在莫府西边的鸣蝉院里，除了宋沉香偶尔去找华灵珠玩，莫言灼一次也没去过。
按理说这纨绔子弟莫二少爷从青楼赎出个女子，搁在旁人眼里也不奇怪。人家有钱有势，买个女子不管是当个通房亦或是妾室也没什么的，宋沉香也大抵知道这些富家子弟的心性。
可是过了好久，莫言灼和华灵珠基本没再接触过，除了平日里偶遇打个照面，便也没什么了，反而是和宋沉香一天天拌嘴打闹。华灵珠在那边衣食住行皆不缺，只是就那么待着。
这日午后，阿绒干完活，宋沉香在假山后面的亭子里教她写字。阿绒有些肥肥的，脸也圆圆的，很是可爱，于是宋沉香在一张白纸上赫然写了四个大字“我是胖胖。”
结果骗她道；“来，阿绒，姐姐教你写字。”说着用毛笔头儿指着这四个字，一字一句，念道：“我叫阿绒。”
阿绒从小没读过书，自然大字不识几个，这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名字，眸光一亮，咧嘴笑起来：“哇，姐姐，真的吗？这是阿绒？可是，这两个字怎么看起来一样的呢？”阿蓉拿起那张白纸左转右转的端详，满脸疑惑的问道。
“不啊，怎么能是一样的，你看啊，第一个月这边带了一个勾，第二个左边这个月没有勾啊。这是两个字。嘿嘿。好记。”
这时莫言灼走过来，阿绒看到赶紧上前浅浅的福身请个安，然后便打开那张纸跟莫言灼分享：“少爷少爷，你看，香香姐姐再教我写名字，这是我的名字，我叫阿绒。”
“哎哎哎…谁…”宋沉香想着这下玩笑开不成了，本能的想阻止一下。
阿绒十分认真开心的和莫言灼分享，结果莫言灼一看，直接往阿绒脑门儿上重重的弹了一下，像宠溺小妹妹的一样说道：“你这傻丫头，这四个字是我是胖胖。香香在说你胖呢。”
阿绒被弹得脑袋有点蒙，一听少爷说的大吃一惊，气呼呼的转头看宋沉香。阿绒平日里软绵绵萌萌的，可是生气起来表情拧巴着还是挺凶的。宋沉香被阿绒的眼神杀扫射过来，胖胖的小脸上还有两坨绯红，很是可爱，让人害怕不起来。连忙往后躲了下，无辜道：“哎哎，阿绒你信我还是信他啊，你别胳膊肘往外拐。”
阿绒此时双手叉腰，忘记了身上还有伤，哎呦的疼了一下。“我当然是信我们家少爷啊。我就说那两个字明明是一样的！”
“丫头，她戏弄你，打她！”莫言灼在旁边煽风点火，像指挥小士兵一样。
说着阿绒就跑过来，宋沉香身手灵活，阿绒自然是追不上的，两个人就一人站一边石桌你追我赶，偶尔对峙着。
宋沉香嚷嚷道：“哎哎你这小白眼狼，你忘了谁给你的生辰礼物啊。”
“我要是白眼狼，你就是白眼狼王。我…我还给你荷包呢。”阿绒也是个小机灵鬼儿，平时看不出来，还挺会怼人的。
“哈哈哈哈哈…”莫言灼坐在旁边看两人打闹，宋沉香平日里凶凶的，打几个硬汉都不在话下，可偏偏就是拿自己的小姐妹没办法。
莫言灼张口哈哈大笑，没成想忽然被宋沉香一个小橘子砸过来，直接扔进嘴里。
“进了！”宋沉香击掌兴奋道，完全无视莫言灼的瞬间懵逼，一口咳咳咳的吐出那小橘子。
阿绒回头看少爷那一脸呆样儿，忽然也捂着肚子哈哈哈笑的停不下来。
“死丫头你是疯了吧！”莫言灼有些气急败坏，面露狰狞，眉毛都拧成麻花儿了。
这时候秦大娘正在满院子找阿蓉，听到这边儿声音走过来，看三个人在凉亭里打闹不止，隔着几棵莹洁明亮的玉兰树，站在假山后面喊道：
“哎呦，绒丫头你怎么还在这儿呢，快去后厨把做好的枣泥糕和龙须酥拿过来，还有再带一碗绿豆汤给少爷，记着叮嘱他们别加糖。”
这时莫言灼一路追着宋沉香跑下来，宋沉香围着秦大娘转，莫言灼拿着橘子就要打宋沉香。
“哦哦哦。秦大娘我这就去！”阿绒在亭子应声儿跑走了。
“哎呦，少爷少爷，香香香香，别闹啦，我这把老身子骨受不起你们这样儿。”
宋沉香不听，拉着秦大娘左躲右闪的躲莫言灼，莫言灼也根本不管不顾。
“秦大娘你看，是少爷欺负我的，你得替我作证！”
“死丫头还学会诬告了！看我不把这橘子塞你嘴里！”
看着莫言灼这架势，宋沉香无奈，对秦大娘吐吐舌头，跑走了。刚到院门儿，两个人还没出去，宋沉香就直直碰到华灵珠，差点儿把她碰到地上。
吓得华灵珠“啊！”了一声惊叫。宋沉香这才缓过神儿来，赶紧伸手扶住了她的纤纤楚腰。
莫言灼一手举着橘子也刚好跑到门口，看到华灵珠这才停下来，放了手。
“对不起对不起，灵珠，跑的太猛了，嘿嘿。”宋沉香有时候像是个假小子，尤其是和华灵珠在一起的时候就更有对比了。
华灵珠抚了抚胸口平稳了几分，摆摆手，方才说道：“差一点儿我就倒下，头都要磕到台阶儿上了。看来下次我得全副武装了，不然命都没了。”
“不至于不至于，哈哈。”宋沉香尬笑了两声儿。
“有什么事儿吗？灵珠。”此时莫言灼说道。
“哦对了，莫公子，我今日要出门一趟。晚些回来。”华灵珠说道。
莫言灼点点头，什么也不问，只说道；“好的，我让人给你留门。”
华灵珠点点头，“多谢了莫公子。”然后冲宋沉香眨巴眨巴眼睛便走了。
宋沉香其实一直很疑惑，于是借着这个茬儿忍不住问道；“喂，你当初为什么把灵珠救出来，我还以为你另有所图呢。可也没见你怎么着啊。”
莫言灼白了她一眼，说道；“赎回来就一定要有所图吗？小人之心。”
宋沉香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似乎也有道理，可不对啊，放在常人这也许正常，可是他是月牙城的小恶霸啊，那天他直接把华灵珠带回家，早已又传的满城风雨，说这莫二少爷风流成性，有人羡慕有人指责也有人不屑觉得又是个败家的二世祖，可是他背负这么多‘骂名’，可又什么也不做，到底图什么呢？
“冷阙喜欢她。”莫言灼冷不丁儿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来了这么一句。
“啊？？？”宋沉香讶然，“你说什么？”她惊讶之余又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懂了吧。”莫言灼刚才一直追着宋沉香跑，气喘吁吁的，这会儿心绪才平复些，有些累的坐在旁边的石头上，抱胸翘个二郎腿，眉尖微挑。
宋沉香又想了想，说道：“所以，你那日在花朝楼救华灵珠，是为了冷公子。而救回来让灵珠住在鸣蝉院，只是给她一个落脚的地方。其实也是在帮冷公子。而于你，并没有什么想法。”
莫言灼一脸痞笑，不说话，仰头看着冰雪聪明的宋沉香，挑眉点头。
“那你这这兄弟做的，真的是两肋插刀。又背负恶名，又出钱出力。”
“我乐意啊。”明明是自毁名声儿的事，却被莫言灼说的云淡风轻又有几分嚣张。可是越轻描淡写，越让宋沉香对眼前的傻小子有一丝莫名的心疼。宋沉香觉得莫言灼真的不是传言中那个样子。
“嘿！”宋沉香忽然‘嘿’了一声儿，同时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嘿嘿~！”莫言灼和她有默契，两人很少说一些温暖的话，而是用这种默契交流着。嘿嘿两声儿表示收到她的崇拜和赞美啦。
两个人彼此都傻笑着。
“走，灵珠去找冷阙了，咱们也出去逛逛呗，我知道你这两天在府里闷坏了。”说着站起来，走近宋沉香，趁她不注意，把握在手里的橘子狠狠砸到她脑袋上。赶紧跑出去了。
宋沉香被偷袭，‘啊！’了一声儿。也风一般的追了出去。
按理说这纨绔子弟莫二少爷从青楼赎出个女子，搁在旁人眼里也不奇怪。人家有钱有势，买个女子不管是当个通房亦或是妾室也没什么的，宋沉香也大抵知道这些富家子弟的心性。
可是过了好久，莫言灼和华灵珠基本没再接触过，除了平日里偶遇打个照面，便也没什么了，反而是和宋沉香一天天拌嘴打闹。华灵珠在那边衣食住行皆不缺，只是就那么待着。
这日午后，阿绒干完活，宋沉香在假山后面的亭子里教她写字。阿绒有些肥肥的，脸也圆圆的，很是可爱，于是宋沉香在一张白纸上赫然写了四个大字“我是胖胖。”
结果骗她道；“来，阿绒，姐姐教你写字。”说着用毛笔头儿指着这四个字，一字一句，念道：“我叫阿绒。”
阿绒从小没读过书，自然大字不识几个，这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名字，眸光一亮，咧嘴笑起来：“哇，姐姐，真的吗？这是阿绒？可是，这两个字怎么看起来一样的呢？”阿蓉拿起那张白纸左转右转的端详，满脸疑惑的问道。
“不啊，怎么能是一样的，你看啊，第一个月这边带了一个勾，第二个左边这个月没有勾啊。这是两个字。嘿嘿。好记。”
这时莫言灼走过来，阿绒看到赶紧上前浅浅的福身请个安，然后便打开那张纸跟莫言灼分享：“少爷少爷，你看，香香姐姐再教我写名字，这是我的名字，我叫阿绒。”
“哎哎哎…谁…”宋沉香想着这下玩笑开不成了，本能的想阻止一下。
阿绒十分认真开心的和莫言灼分享，结果莫言灼一看，直接往阿绒脑门儿上重重的弹了一下，像宠溺小妹妹的一样说道：“你这傻丫头，这四个字是我是胖胖。香香在说你胖呢。”
阿绒被弹得脑袋有点蒙，一听少爷说的大吃一惊，气呼呼的转头看宋沉香。阿绒平日里软绵绵萌萌的，可是生气起来表情拧巴着还是挺凶的。宋沉香被阿绒的眼神杀扫射过来，胖胖的小脸上还有两坨绯红，很是可爱，让人害怕不起来。连忙往后躲了下，无辜道：“哎哎，阿绒你信我还是信他啊，你别胳膊肘往外拐。”
阿绒此时双手叉腰，忘记了身上还有伤，哎呦的疼了一下。“我当然是信我们家少爷啊。我就说那两个字明明是一样的！”
“丫头，她戏弄你，打她！”莫言灼在旁边煽风点火，像指挥小士兵一样。
说着阿绒就跑过来，宋沉香身手灵活，阿绒自然是追不上的，两个人就一人站一边石桌你追我赶，偶尔对峙着。
宋沉香嚷嚷道：“哎哎你这小白眼狼，你忘了谁给你的生辰礼物啊。”
“我要是白眼狼，你就是白眼狼王。我…我还给你荷包呢。”阿绒也是个小机灵鬼儿，平时看不出来，还挺会怼人的。
“哈哈哈哈哈…”莫言灼坐在旁边看两人打闹，宋沉香平日里凶凶的，打几个硬汉都不在话下，可偏偏就是拿自己的小姐妹没办法。
莫言灼张口哈哈大笑，没成想忽然被宋沉香一个小橘子砸过来，直接扔进嘴里。
“进了！”宋沉香击掌兴奋道，完全无视莫言灼的瞬间懵逼，一口咳咳咳的吐出那小橘子。
阿绒回头看少爷那一脸呆样儿，忽然也捂着肚子哈哈哈笑的停不下来。
“死丫头你是疯了吧！”莫言灼有些气急败坏，面露狰狞，眉毛都拧成麻花儿了。
这时候秦大娘正在满院子找阿蓉，听到这边儿声音走过来，看三个人在凉亭里打闹不止，隔着几棵莹洁明亮的玉兰树，站在假山后面喊道：
“哎呦，绒丫头你怎么还在这儿呢，快去后厨把做好的枣泥糕和龙须酥拿过来，还有再带一碗绿豆汤给少爷，记着叮嘱他们别加糖。”
这时莫言灼一路追着宋沉香跑下来，宋沉香围着秦大娘转，莫言灼拿着橘子就要打宋沉香。
“哦哦哦。秦大娘我这就去！”阿绒在亭子应声儿跑走了。
“哎呦，少爷少爷，香香香香，别闹啦，我这把老身子骨受不起你们这样儿。”
宋沉香不听，拉着秦大娘左躲右闪的躲莫言灼，莫言灼也根本不管不顾。
“秦大娘你看，是少爷欺负我的，你得替我作证！”
“死丫头还学会诬告了！看我不把这橘子塞你嘴里！”
看着莫言灼这架势，宋沉香无奈，对秦大娘吐吐舌头，跑走了。刚到院门儿，两个人还没出去，宋沉香就直直碰到华灵珠，差点儿把她碰到地上。
吓得华灵珠“啊！”了一声惊叫。宋沉香这才缓过神儿来，赶紧伸手扶住了她的纤纤楚腰。
莫言灼一手举着橘子也刚好跑到门口，看到华灵珠这才停下来，放了手。
“对不起对不起，灵珠，跑的太猛了，嘿嘿。”宋沉香有时候像是个假小子，尤其是和华灵珠在一起的时候就更有对比了。
华灵珠抚了抚胸口平稳了几分，摆摆手，方才说道：“差一点儿我就倒下，头都要磕到台阶儿上了。看来下次我得全副武装了，不然命都没了。”
“不至于不至于，哈哈。”宋沉香尬笑了两声儿。
“有什么事儿吗？灵珠。”此时莫言灼说道。
“哦对了，莫公子，我今日要出门一趟。晚些回来。”华灵珠说道。
莫言灼点点头，什么也不问，只说道；“好的，我让人给你留门。”
华灵珠点点头，“多谢了莫公子。”然后冲宋沉香眨巴眨巴眼睛便走了。
宋沉香其实一直很疑惑，于是借着这个茬儿忍不住问道；“喂，你当初为什么把灵珠救出来，我还以为你另有所图呢。可也没见你怎么着啊。”
莫言灼白了她一眼，说道；“赎回来就一定要有所图吗？小人之心。”
宋沉香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似乎也有道理，可不对啊，放在常人这也许正常，可是他是月牙城的小恶霸啊，那天他直接把华灵珠带回家，早已又传的满城风雨，说这莫二少爷风流成性，有人羡慕有人指责也有人不屑觉得又是个败家的二世祖，可是他背负这么多‘骂名’，可又什么也不做，到底图什么呢？
“冷阙喜欢她。”莫言灼冷不丁儿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来了这么一句。
“啊？？？”宋沉香讶然，“你说什么？”她惊讶之余又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懂了吧。”莫言灼刚才一直追着宋沉香跑，气喘吁吁的，这会儿心绪才平复些，有些累的坐在旁边的石头上，抱胸翘个二郎腿，眉尖微挑。
宋沉香又想了想，说道：“所以，你那日在花朝楼救华灵珠，是为了冷公子。而救回来让灵珠住在鸣蝉院，只是给她一个落脚的地方。其实也是在帮冷公子。而于你，并没有什么想法。”
莫言灼一脸痞笑，不说话，仰头看着冰雪聪明的宋沉香，挑眉点头。
“那你这这兄弟做的，真的是两肋插刀。又背负恶名，又出钱出力。”
“我乐意啊。”明明是自毁名声儿的事，却被莫言灼说的云淡风轻又有几分嚣张。可是越轻描淡写，越让宋沉香对眼前的傻小子有一丝莫名的心疼。宋沉香觉得莫言灼真的不是传言中那个样子。
“嘿！”宋沉香忽然‘嘿’了一声儿，同时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嘿嘿~！”莫言灼和她有默契，两人很少说一些温暖的话，而是用这种默契交流着。嘿嘿两声儿表示收到她的崇拜和赞美啦。
两个人彼此都傻笑着。
“走，灵珠去找冷阙了，咱们也出去逛逛呗，我知道你这两天在府里闷坏了。”说着站起来，走近宋沉香，趁她不注意，把握在手里的橘子狠狠砸到她脑袋上。赶紧跑出去了。
宋沉香被偷袭，‘啊！’了一声儿。也风一般的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