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白菜猪肉包
两人逛到街上，宋沉香进到一家卖布匹的店里，刚好老板新进了一些料子，每当这月牙城新推出一批新款式，宋夫人都会让人买上几匹囤着。
宋沉香一进来便被这些时新的花样绕的眼花缭乱的，这个也想要那个也想要，挑了半天，莫言灼倒是没有心急，只逛游着打量着这家不大不小的店铺，左摸摸右摸摸这些料子，说实话比起自家商号里的绸缎面料还是差点儿。
“掌柜的，这两匹我要了，多少钱？”
“这么快？你不看看其他的了？”莫言灼问道。
“看什么呀，你不知道，这些新出的布料子卖的很快的，一眨眼就被抢光了！”
那掌柜的一见倒这么干脆利落的顾客，欢喜的紧，想也没想连忙说道：“两匹红黄杭细绢布五两！”
宋沉香想也没想，便从小兜里准备掏银子准备给他。
“你说什么？这料子五两？”莫言灼有些不可置信，揪起这布匹一角，“坑人呢吧！”
“哎哎哎，这位公子怎么说话呢？我们家这料子怎么坑人了？！你说话小心点儿！”那老板提高了嗓门儿，一副吓唬人的模样。
莫言灼自然不服，继续说道：“红绫每匹1两3钱，黄绫每匹是一辆4钱，你这料子质量一般，手感也差，我姑且说你卖的流行款，再多加你5钱，红黄杭细绢最多一匹1两5钱，你这两匹就要5两，你说你过不过分。”
宋沉香很少自己买东西，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价格，对数数也没什么概念，只听的莫言灼说的自己云里雾里，但她听出来了，老板坑她，卖贵了。但是也不是太在意，扯了扯莫言灼衣袖说道：“这5两也不多吧，重要的是要抢到最新的花色！”
“屁！他要你3两已经很过分了，这凭白的又多了二两，你对二两有概念吗？一只羊才5钱，一只活兔是3钱，一头猪1两5钱，一间小平房就50两，你算算，多收你2两，少吗？”
“一只羊…一只猪…一只兔…”宋沉香脑子里被这些几两几两弄得迷糊，她也算不出来，“呀！我发现什么多贵你怎么都知道啊！”
“那自然，你当我傻，虽然小爷我花钱如流水，但也不能当冤大头啊。”莫言灼说的洋洋得意的。
“去去去，这布我不卖了！你们啊去别家吧！”这老板说不过莫言灼，也自知理亏，来了个这么厉害的主儿谁受的了。说着就把他们两赶了出去。
两人无语，又在街上走着，宋沉香肚子有点饿了，但莫言灼却是兴高采烈的往前走：“哎我饿了，想吃包子。你想吃吗？我去买点儿。”宋沉香摸了摸有些饿瘪的肚子说道。
“我去我去！包在我身上。想吃什么馅儿的？”莫言灼想也不想答道。
“白菜猪肉的。”
“呀香香，你一个女孩子吃这个……啧啧，我都没买过。”莫言灼嫌弃道。
“白菜猪肉馅儿的包子多好吃，既有肉又有菜，荤素搭配，既不像肉包子那么腻，也不想菜包子那么清淡。而且我告诉你呀，要说这城里最好的包子铺就是这条街的王记包子。他们家的包子皮薄又软馅儿大味儿足，而且他们家腌制肉馅儿，是自己做的一种面酱，特别好吃！”
看宋沉香眉飞色舞的讲着，莫言灼听得也有点馋了，面儿上虽嫌弃，心里想着以前花朝楼的鸢儿，柳儿的一说吃的都是什么香茶蔬果，炊金馔玉，吃相也高雅，吃的东西小巧精致。
可是这丫头一上来却要猪肉包子，这乍一听是不如那些雅，可是经她这么一说的确馋人，想着自己从来都是山珍海味，可这街边摊的东西也好久没吃过了。
要说这白菜猪肉包子可是宋沉香的最爱，给莫言灼讲起来那自然也是滔滔不绝。倒听得这家伙馋的咽了好几次唾沫，没等宋沉香说完便迫不及待道：“买，买，你等着啊。”
趁莫言灼离开的空挡儿，宋沉香便在喧闹的福兴街上走走串串，街上一边阳面儿，一边阴面儿，叫卖声不绝于耳，家家户户的店面外，三角旗帜的幌子在柔和的微风里来回飘扬。
宋沉香就只在阳面那边走，太阳照下来身上暖乎乎的，也不刺眼也不晒。好久没有出来逛逛了，整个人顿觉着神清气爽。
这会儿宋沉香正拿起一个古董摊儿上四四方方的广口玉茶盏举起来在太阳光低下仔细端详着，因为平日里爱好古玩的都是些上了年纪有点才识的男子，喜欢玩儿点这种有深度有内涵的东西。可宋沉香一个小姑娘不但看这个，还从袖子里掏出一方白手帕，一手托着底部，一手垫着那白手帕捏着玉茶盏赏玩了起来。
那小摊老板看着小姑娘这架势颇像个行家，不由得嗤笑了一声儿，倒以为她在这儿装腔作势，还害怕她再把自己的这宝贝给摔了。于是有点不耐烦伸手准备要回来。
“哎哎，我说小姑娘，首饰铺，胭脂店在前面，要玩去那边儿玩，这可不是你喜欢的玩意儿啊。”
宋沉香听出这话里的意思，笑着看了那老板一眼，继续在太阳光底下仔仔细细的看着，“老板，你让我看看呗，看看你又不损失，还能给你带点人气儿不是。”
而后又过了一小会儿，把广口玉盏放下，摇摇头，说道：“老板，您这块儿玉掂量着太轻，也不是很透，色泽嘛，也发暗，不像是块儿真玉。反倒是用玉粉末一类的东西混合做成的。不过只有那杯子沿儿上有一点像玉的痕迹，您看，就这儿。看过去里面有点像棉絮一样一团团的，虽然杯底有水纹，似乎是个有些年代的玩意儿，可是终究只有那一点儿是块玉，就能值个个把钱儿吧。”
那老板一听宋沉香的话讶异不已，没成想这小丫头竟了解这么多，小小一个玉盏，其中的道道比他知道的还丰富，学识何其渊博啊。
看到这老板这幅模样儿，宋沉香也只是笑了笑，心道和爹爹学得这几招想不到还真挺管用的。
宋沉香放下东西，转身要走，却突然见到吴铭带着两队衙役们往这边走，吓得宋沉香赶紧转过身儿去随手拿了个熏炉扣在自己脸上，吴铭不是旁人，正是爹衙门里的捕头，也是她的大师兄。他们刚好从她身后擦肩而过，吓得宋沉香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
直到好一会儿，等他们都走远了宋沉香才左看看右看看确认都走了才放下心来，哎呦以后还是轻易不要出门了，跟做贼似的，这也太狭路相逢了吧。
又逛了一小会儿，走到一处府邸，心道这家伙怎么还不来，买个包子这么久。
只见这会儿那朱红大门外挤满了人，人头攒动，议论纷纷的。抬头一看，赫然一块镶金匾额，写着‘潘府’两个字。潘府？潘老爷，宋沉香有点儿印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好奇的凑过去。
“怎么了这是？”宋沉香问其中一个梗着脖子看热闹的老头儿。
“潘府丢东西啦！”
“丢东西？丢什么东西？这么大动静。官府的人都来了。”
“据说好像是给皇上制作吉服特地御供的珊瑚珠！”
“啊？？！”宋沉香一惊，她对这潘老爷还是有些印象的。这不是月牙城赫赫有名的绸缎商嘛，以前还在家里见过几次，圆圆胖胖的，挺和蔼可亲的，怎么摊上这事儿了。
“是啊，再过三个月皇上在京城要举办‘万国宴’，宴请各国使臣。特意让赶制各宫吉服，听说啊皇上对这次的盛宴异常重视，要彰显咱们天朝大国的气派呢。”另一个人凑过来脑袋说道。
“可…这跟潘老爷有什么关系？”
“哎呦，江宁织造命潘老爷在这一片儿采买吉服上的奇珍异宝，还要搜罗各地厉害的绣娘，这不，听说这几日正是到了要交付东西的时候，没成想却给丢了！惨啊，惨啊…”
“是啊是啊，误了宫里面的差事，别说是潘老爷，就是咱们的知县大老爷也不好跟上面交代了呦。”
“嘿，你还别说，说不定啊就是冲着潘老爷还有咱们宋知县去的喂。”
听着身前一堆人声情并茂的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语，给他们搭个台子没准儿就能唱起来了。
宋沉香拨开人群挤进去，再往里面看，几个衙役守在门口，只见那敞厅里也围了一堆人，乌压压的一片。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吴大哥的身影。
“嘿！你去哪儿了？让我一顿好找。”正看得入神，宋沉香背上忽然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吓了一跳。
“给，你的包子。你说的是哪个王记包子铺，记错了吧，我跑了好几条街才找到的。累死小爷了。”
莫言灼满头大汗，吁吁的喘着粗气，虽然语气里各种不耐烦，但还是把热腾腾的白菜猪肉包子递到眼前。宋沉香看了看包子，问道：“你没吃吗？这些包子。”
“我哪有空儿吃啊，我害怕你饿着，一买到就赶紧往回跑了。嘿，你还真别说，真挺香的，闻着就香。”
宋沉香心里一时间莫名的有些小感动，想不到这小恶霸还挺有心的，改性了？从里面拿出一个包子给莫言灼：“给，你先尝一个，真的很好吃。”
“你先吃你先吃，你不饿了吗。我买的多，不知道够你吃不，你吃饱了我再吃。”莫言灼用袖子一直给自己扇着汗，感觉好久没跑这么远似的，还挺累的。
“够了够了，不行，咱们一起吃，一起吃才有味儿。”宋沉香笑眯眯地执意要让莫言灼先尝。
莫言灼看着宋沉香，这会儿没了往日的小子气，倒像个有点娇羞的小姑娘。还挺心疼他的。于是笑了一下，拿过包子，一口咬下半个，兴奋道：“嚯！真好吃！”
“嘿嘿，我说吧，还有好多好吃的，以后我带你去。”
莫言灼点点头，这才发现这门外围了好些人：“哎，里面怎么了，围了这么多人了？”
“丢东西了。”
宋沉香一进来便被这些时新的花样绕的眼花缭乱的，这个也想要那个也想要，挑了半天，莫言灼倒是没有心急，只逛游着打量着这家不大不小的店铺，左摸摸右摸摸这些料子，说实话比起自家商号里的绸缎面料还是差点儿。
“掌柜的，这两匹我要了，多少钱？”
“这么快？你不看看其他的了？”莫言灼问道。
“看什么呀，你不知道，这些新出的布料子卖的很快的，一眨眼就被抢光了！”
那掌柜的一见倒这么干脆利落的顾客，欢喜的紧，想也没想连忙说道：“两匹红黄杭细绢布五两！”
宋沉香想也没想，便从小兜里准备掏银子准备给他。
“你说什么？这料子五两？”莫言灼有些不可置信，揪起这布匹一角，“坑人呢吧！”
“哎哎哎，这位公子怎么说话呢？我们家这料子怎么坑人了？！你说话小心点儿！”那老板提高了嗓门儿，一副吓唬人的模样。
莫言灼自然不服，继续说道：“红绫每匹1两3钱，黄绫每匹是一辆4钱，你这料子质量一般，手感也差，我姑且说你卖的流行款，再多加你5钱，红黄杭细绢最多一匹1两5钱，你这两匹就要5两，你说你过不过分。”
宋沉香很少自己买东西，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价格，对数数也没什么概念，只听的莫言灼说的自己云里雾里，但她听出来了，老板坑她，卖贵了。但是也不是太在意，扯了扯莫言灼衣袖说道：“这5两也不多吧，重要的是要抢到最新的花色！”
“屁！他要你3两已经很过分了，这凭白的又多了二两，你对二两有概念吗？一只羊才5钱，一只活兔是3钱，一头猪1两5钱，一间小平房就50两，你算算，多收你2两，少吗？”
“一只羊…一只猪…一只兔…”宋沉香脑子里被这些几两几两弄得迷糊，她也算不出来，“呀！我发现什么多贵你怎么都知道啊！”
“那自然，你当我傻，虽然小爷我花钱如流水，但也不能当冤大头啊。”莫言灼说的洋洋得意的。
“去去去，这布我不卖了！你们啊去别家吧！”这老板说不过莫言灼，也自知理亏，来了个这么厉害的主儿谁受的了。说着就把他们两赶了出去。
两人无语，又在街上走着，宋沉香肚子有点饿了，但莫言灼却是兴高采烈的往前走：“哎我饿了，想吃包子。你想吃吗？我去买点儿。”宋沉香摸了摸有些饿瘪的肚子说道。
“我去我去！包在我身上。想吃什么馅儿的？”莫言灼想也不想答道。
“白菜猪肉的。”
“呀香香，你一个女孩子吃这个……啧啧，我都没买过。”莫言灼嫌弃道。
“白菜猪肉馅儿的包子多好吃，既有肉又有菜，荤素搭配，既不像肉包子那么腻，也不想菜包子那么清淡。而且我告诉你呀，要说这城里最好的包子铺就是这条街的王记包子。他们家的包子皮薄又软馅儿大味儿足，而且他们家腌制肉馅儿，是自己做的一种面酱，特别好吃！”
看宋沉香眉飞色舞的讲着，莫言灼听得也有点馋了，面儿上虽嫌弃，心里想着以前花朝楼的鸢儿，柳儿的一说吃的都是什么香茶蔬果，炊金馔玉，吃相也高雅，吃的东西小巧精致。
可是这丫头一上来却要猪肉包子，这乍一听是不如那些雅，可是经她这么一说的确馋人，想着自己从来都是山珍海味，可这街边摊的东西也好久没吃过了。
要说这白菜猪肉包子可是宋沉香的最爱，给莫言灼讲起来那自然也是滔滔不绝。倒听得这家伙馋的咽了好几次唾沫，没等宋沉香说完便迫不及待道：“买，买，你等着啊。”
趁莫言灼离开的空挡儿，宋沉香便在喧闹的福兴街上走走串串，街上一边阳面儿，一边阴面儿，叫卖声不绝于耳，家家户户的店面外，三角旗帜的幌子在柔和的微风里来回飘扬。
宋沉香就只在阳面那边走，太阳照下来身上暖乎乎的，也不刺眼也不晒。好久没有出来逛逛了，整个人顿觉着神清气爽。
这会儿宋沉香正拿起一个古董摊儿上四四方方的广口玉茶盏举起来在太阳光低下仔细端详着，因为平日里爱好古玩的都是些上了年纪有点才识的男子，喜欢玩儿点这种有深度有内涵的东西。可宋沉香一个小姑娘不但看这个，还从袖子里掏出一方白手帕，一手托着底部，一手垫着那白手帕捏着玉茶盏赏玩了起来。
那小摊老板看着小姑娘这架势颇像个行家，不由得嗤笑了一声儿，倒以为她在这儿装腔作势，还害怕她再把自己的这宝贝给摔了。于是有点不耐烦伸手准备要回来。
“哎哎，我说小姑娘，首饰铺，胭脂店在前面，要玩去那边儿玩，这可不是你喜欢的玩意儿啊。”
宋沉香听出这话里的意思，笑着看了那老板一眼，继续在太阳光底下仔仔细细的看着，“老板，你让我看看呗，看看你又不损失，还能给你带点人气儿不是。”
而后又过了一小会儿，把广口玉盏放下，摇摇头，说道：“老板，您这块儿玉掂量着太轻，也不是很透，色泽嘛，也发暗，不像是块儿真玉。反倒是用玉粉末一类的东西混合做成的。不过只有那杯子沿儿上有一点像玉的痕迹，您看，就这儿。看过去里面有点像棉絮一样一团团的，虽然杯底有水纹，似乎是个有些年代的玩意儿，可是终究只有那一点儿是块玉，就能值个个把钱儿吧。”
那老板一听宋沉香的话讶异不已，没成想这小丫头竟了解这么多，小小一个玉盏，其中的道道比他知道的还丰富，学识何其渊博啊。
看到这老板这幅模样儿，宋沉香也只是笑了笑，心道和爹爹学得这几招想不到还真挺管用的。
宋沉香放下东西，转身要走，却突然见到吴铭带着两队衙役们往这边走，吓得宋沉香赶紧转过身儿去随手拿了个熏炉扣在自己脸上，吴铭不是旁人，正是爹衙门里的捕头，也是她的大师兄。他们刚好从她身后擦肩而过，吓得宋沉香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
直到好一会儿，等他们都走远了宋沉香才左看看右看看确认都走了才放下心来，哎呦以后还是轻易不要出门了，跟做贼似的，这也太狭路相逢了吧。
又逛了一小会儿，走到一处府邸，心道这家伙怎么还不来，买个包子这么久。
只见这会儿那朱红大门外挤满了人，人头攒动，议论纷纷的。抬头一看，赫然一块镶金匾额，写着‘潘府’两个字。潘府？潘老爷，宋沉香有点儿印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好奇的凑过去。
“怎么了这是？”宋沉香问其中一个梗着脖子看热闹的老头儿。
“潘府丢东西啦！”
“丢东西？丢什么东西？这么大动静。官府的人都来了。”
“据说好像是给皇上制作吉服特地御供的珊瑚珠！”
“啊？？！”宋沉香一惊，她对这潘老爷还是有些印象的。这不是月牙城赫赫有名的绸缎商嘛，以前还在家里见过几次，圆圆胖胖的，挺和蔼可亲的，怎么摊上这事儿了。
“是啊，再过三个月皇上在京城要举办‘万国宴’，宴请各国使臣。特意让赶制各宫吉服，听说啊皇上对这次的盛宴异常重视，要彰显咱们天朝大国的气派呢。”另一个人凑过来脑袋说道。
“可…这跟潘老爷有什么关系？”
“哎呦，江宁织造命潘老爷在这一片儿采买吉服上的奇珍异宝，还要搜罗各地厉害的绣娘，这不，听说这几日正是到了要交付东西的时候，没成想却给丢了！惨啊，惨啊…”
“是啊是啊，误了宫里面的差事，别说是潘老爷，就是咱们的知县大老爷也不好跟上面交代了呦。”
“嘿，你还别说，说不定啊就是冲着潘老爷还有咱们宋知县去的喂。”
听着身前一堆人声情并茂的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语，给他们搭个台子没准儿就能唱起来了。
宋沉香拨开人群挤进去，再往里面看，几个衙役守在门口，只见那敞厅里也围了一堆人，乌压压的一片。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吴大哥的身影。
“嘿！你去哪儿了？让我一顿好找。”正看得入神，宋沉香背上忽然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吓了一跳。
“给，你的包子。你说的是哪个王记包子铺，记错了吧，我跑了好几条街才找到的。累死小爷了。”
莫言灼满头大汗，吁吁的喘着粗气，虽然语气里各种不耐烦，但还是把热腾腾的白菜猪肉包子递到眼前。宋沉香看了看包子，问道：“你没吃吗？这些包子。”
“我哪有空儿吃啊，我害怕你饿着，一买到就赶紧往回跑了。嘿，你还真别说，真挺香的，闻着就香。”
宋沉香心里一时间莫名的有些小感动，想不到这小恶霸还挺有心的，改性了？从里面拿出一个包子给莫言灼：“给，你先尝一个，真的很好吃。”
“你先吃你先吃，你不饿了吗。我买的多，不知道够你吃不，你吃饱了我再吃。”莫言灼用袖子一直给自己扇着汗，感觉好久没跑这么远似的，还挺累的。
“够了够了，不行，咱们一起吃，一起吃才有味儿。”宋沉香笑眯眯地执意要让莫言灼先尝。
莫言灼看着宋沉香，这会儿没了往日的小子气，倒像个有点娇羞的小姑娘。还挺心疼他的。于是笑了一下，拿过包子，一口咬下半个，兴奋道：“嚯！真好吃！”
“嘿嘿，我说吧，还有好多好吃的，以后我带你去。”
莫言灼点点头，这才发现这门外围了好些人：“哎，里面怎么了，围了这么多人了？”
“丢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