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卜
穆子珏发牌的手一顿，纤长手指上的红宝石戒指在烛光下有些颤抖。她微微垂下眼睛，似乎瞬间有些失神。
倪思晴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情绪：“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还活着吗？现在在哪里？”她接连追问道。
穆子珏叹了口气。
“抱歉，倪小姐，你的问题，我不能为你解答。不过，你可以来问一问命运。”
说着，九张塔罗牌已经整整齐齐铺好在桌面上。
倪思晴怔怔地看着它们。
“倪小姐，你不想来试一试，看看你心中的问题，答案会是什么吗？”穆子珏柔声说道。
倪思晴迟疑片刻，伸出手拿起一张牌，翻了过来。
牌面上是一个骑在马上的狰狞骷髅，他脸上有着可怕的笑，手中拿着一面旗子，旗上赫然写着一个硕大的词。
“死亡。”
倪思晴脸色不由得一变。
“这是什么意思？”
穆子珏看着那牌面，叹了口气。
“这是塔罗之神告诉你的占卜结果，倪小姐，”她说道，“刚才，你心中所想的问题是什么？这就是你的答案。”
倪思晴猛地站起身来：“我不信。”
“怎么，你害怕了么？”穆子珏望向她。
倪思晴没有说话。
“没关系，倪小姐，”穆子珏微笑道：“如果你害怕，我建议你大可把一切都交给我。从此之后，你就不必再为此费心，更不必在这个你不熟悉的城市里，遭遇不必要的危险。”
“你还是想要我手里的东西，是吗？”倪思晴看向她。
穆子珏点点头：“是。”
“对不起，我不能给你。”倪思晴拒绝。
穆子珏笑了。
“我不是个急性子的人，会给你时间考虑。”她从椅子上慢慢站起身来，“两星期之后，我会派人去找你，问你的答复。”
穆子珏的脸不再在烛光的阴影里，她眼睛波光流转，唇角含着淡淡的笑意，这个时候，倪思晴忽然看到她的脖子上，带着一个鸢尾花状的吊坠，上面刻着一个蓝色的字母“J”。
倪思晴脸色微微一变。
“相信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倪小姐。”穆子珏轻声道。
倪思晴没有再回答，转身离开了房间。
“所以，她的意思是，她是个被吉普赛人养大的中国人？”白潇若有所思，“真是神奇。”
倪思晴点了点头。
香榭丽舍大道上熙熙攘攘，充斥着花枝招展的游客和川流不息的车流，倪思晴却无心于任何热闹。从穆子珏的别墅出来后，她简略地对白潇描述了她们所说的话，然后就陷入了沉默。
“你认为，所谓的红发女乞丐，指的就是她么？”
“是。她认识程攸岸。”倪思晴说道。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什么也不肯跟你说么？”白潇问。
“她戴着一个鸢尾花形状的吊坠，”倪思晴低声道，“程攸岸也有一个一样的吊坠。”
“一模一样？”
“嗯，”倪思晴点点头，“程攸岸的吊坠上是一个’Y’，她的吊坠上面是一个字母’J’。”
倪思晴之所以记得这样清楚，是因为高一那年的暑假，程攸岸第一次跟着父亲去法国，回来的时候，脖子上就多了这样一个吊坠。
那时候，她以为这是一样旅行纪念品，那时候的她沉浸在即将与他分离的悲伤中，并没有询问他这个吊坠意味着什么。
如今看来，似乎一切并没有那么简单。
白潇停顿片刻，问道：“都是他们名字的首字母，听起来，这莫非是情侣项链？他们俩是什么关系？”
倪思晴想到《红发女乞丐》中那些暧昧不明的诗句，想起穆子珏听到程攸岸名字时的微妙表情，忽然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又是怎样的关系？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究竟发生过什些么？
“我建议你暂时不要想太多。”白潇的声音将倪思晴拉回现实。
倪思晴回神，她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有说。
“我知道你现在在怀疑什么，”白潇看着她说道，“不过我提醒你，这人目前看来是敌非友，她故意想让你看到的，未必就是事实。”
倪思晴定了定神，白潇说的话的确有道理，这让她暂时回复了正常的思考。
“现在，弄清这个穆子珏是什么来历，很重要，”白潇若有所思，“她身上的谜团，实在是太多了。既然是被吉普赛人养大，现在却是她在救济吉普赛人，那么她手中的财富又是从何而来？”
“你那个叫克莱蒙的朋友，不是在巴黎做警察么？”倪思晴问，“他能不能帮你查证一下？”
白潇刚想说话，正在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看到来电的人，又看了倪思晴一眼，接起电话。
“喂，克莱蒙？”
倪思晴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情绪：“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还活着吗？现在在哪里？”她接连追问道。
穆子珏叹了口气。
“抱歉，倪小姐，你的问题，我不能为你解答。不过，你可以来问一问命运。”
说着，九张塔罗牌已经整整齐齐铺好在桌面上。
倪思晴怔怔地看着它们。
“倪小姐，你不想来试一试，看看你心中的问题，答案会是什么吗？”穆子珏柔声说道。
倪思晴迟疑片刻，伸出手拿起一张牌，翻了过来。
牌面上是一个骑在马上的狰狞骷髅，他脸上有着可怕的笑，手中拿着一面旗子，旗上赫然写着一个硕大的词。
“死亡。”
倪思晴脸色不由得一变。
“这是什么意思？”
穆子珏看着那牌面，叹了口气。
“这是塔罗之神告诉你的占卜结果，倪小姐，”她说道，“刚才，你心中所想的问题是什么？这就是你的答案。”
倪思晴猛地站起身来：“我不信。”
“怎么，你害怕了么？”穆子珏望向她。
倪思晴没有说话。
“没关系，倪小姐，”穆子珏微笑道：“如果你害怕，我建议你大可把一切都交给我。从此之后，你就不必再为此费心，更不必在这个你不熟悉的城市里，遭遇不必要的危险。”
“你还是想要我手里的东西，是吗？”倪思晴看向她。
穆子珏点点头：“是。”
“对不起，我不能给你。”倪思晴拒绝。
穆子珏笑了。
“我不是个急性子的人，会给你时间考虑。”她从椅子上慢慢站起身来，“两星期之后，我会派人去找你，问你的答复。”
穆子珏的脸不再在烛光的阴影里，她眼睛波光流转，唇角含着淡淡的笑意，这个时候，倪思晴忽然看到她的脖子上，带着一个鸢尾花状的吊坠，上面刻着一个蓝色的字母“J”。
倪思晴脸色微微一变。
“相信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倪小姐。”穆子珏轻声道。
倪思晴没有再回答，转身离开了房间。
“所以，她的意思是，她是个被吉普赛人养大的中国人？”白潇若有所思，“真是神奇。”
倪思晴点了点头。
香榭丽舍大道上熙熙攘攘，充斥着花枝招展的游客和川流不息的车流，倪思晴却无心于任何热闹。从穆子珏的别墅出来后，她简略地对白潇描述了她们所说的话，然后就陷入了沉默。
“你认为，所谓的红发女乞丐，指的就是她么？”
“是。她认识程攸岸。”倪思晴说道。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什么也不肯跟你说么？”白潇问。
“她戴着一个鸢尾花形状的吊坠，”倪思晴低声道，“程攸岸也有一个一样的吊坠。”
“一模一样？”
“嗯，”倪思晴点点头，“程攸岸的吊坠上是一个’Y’，她的吊坠上面是一个字母’J’。”
倪思晴之所以记得这样清楚，是因为高一那年的暑假，程攸岸第一次跟着父亲去法国，回来的时候，脖子上就多了这样一个吊坠。
那时候，她以为这是一样旅行纪念品，那时候的她沉浸在即将与他分离的悲伤中，并没有询问他这个吊坠意味着什么。
如今看来，似乎一切并没有那么简单。
白潇停顿片刻，问道：“都是他们名字的首字母，听起来，这莫非是情侣项链？他们俩是什么关系？”
倪思晴想到《红发女乞丐》中那些暧昧不明的诗句，想起穆子珏听到程攸岸名字时的微妙表情，忽然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又是怎样的关系？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究竟发生过什些么？
“我建议你暂时不要想太多。”白潇的声音将倪思晴拉回现实。
倪思晴回神，她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有说。
“我知道你现在在怀疑什么，”白潇看着她说道，“不过我提醒你，这人目前看来是敌非友，她故意想让你看到的，未必就是事实。”
倪思晴定了定神，白潇说的话的确有道理，这让她暂时回复了正常的思考。
“现在，弄清这个穆子珏是什么来历，很重要，”白潇若有所思，“她身上的谜团，实在是太多了。既然是被吉普赛人养大，现在却是她在救济吉普赛人，那么她手中的财富又是从何而来？”
“你那个叫克莱蒙的朋友，不是在巴黎做警察么？”倪思晴问，“他能不能帮你查证一下？”
白潇刚想说话，正在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看到来电的人，又看了倪思晴一眼，接起电话。
“喂，克莱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