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杀手
翌日中午11点，十三区一个街角的小酒馆刚刚开业，店里的顾客还十分稀少。克莱蒙将白潇和倪思晴约在这里，特意嘱咐服务生将他们安排坐在了最里面的角落。
落座之后，克莱蒙四下里张望：“这里没人吧？从外面不会有人看到我们吧？”
服务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你一个警察，做事怎么这么偷偷摸摸的？”白潇道。
克莱蒙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喝下一口气泡水，悄声道：“我把你要的档案给你复印带出来了！”
倪思晴微微一惊。
“哦？”白潇问，“你怎么改变主意了？”
“还记得我之前说过，有件事情要请你帮忙吗？”克莱蒙说。
“记得。是什么事？”白潇道。
“我还记得，当初你在学校的时候，刑侦课总是第一名，查找线索特别敏锐，所以遇见这个难题后，我就想到你了，”克莱蒙一边把随身包里的档案拿出来，一边说道，“我本来以为，这件事就是咨询你一下，让你给我点提示，帮我寻找下线索，没想到，最近我遇见了一个姑娘，哇她可太美了，如果我能破了这个案子，局长就能给我升职，让我跟她在一个办公室工作，省得那个见鬼的威廉天天缠着她……”
他又开始扯东扯西，白潇无奈，强调道：“克莱蒙，说重点。”
克莱蒙咳了一声，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叫你出来，是因为我发现，你要我看的这个旧案子，和现在我们正在查的一个案子似乎有关联。”
“哦？”白潇问，“什么案子？”
“这个案子，在我们局里被称为32号案件，是刚发生没多久的事情，”克莱蒙道，“两个星期前，有三个国际通缉的A级雇佣杀手不约而同地在几天内来到巴黎，进入我们的监视范围之内。但就在两天之中，他们全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无论我们怎么找，也找不到他们去了哪里。”
倪思晴望了白潇一眼。他眉头微蹙，正认真地听着。
“他们来巴黎做什么，你们可知道？”白潇问道。
“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事件非常严重，”克莱蒙说道，“不知他们到底是冲着什么来的，万一是准备暗杀什么大人物，或者是有人在策划恐怖袭击，那可就糟糕了，所以上面下了命令，两星期的时间，32号案件必须查出头绪。”
三个A级杀手在巴黎警察的眼皮子底下不见踪影，听起来的确是个诡异的迷案。倪思晴低头思索。克莱蒙为什么会把这个案子讲给他们听呢？
“那么，这件事和我让你查的那个案件有什么关联？”白潇又问。
“昨天起，又有第四个A级通缉杀手进入了我们视线，”克莱蒙将一张照片放在桌上，“就是他，外号’美洲豹’。”
倪思晴一看，那是一个阴沉的男人的脸，看上去三十多岁，似乎有拉丁血统，一道刀疤从额头劈下，直劈到右脸颊上。
倪思晴突然感觉，这人看上去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这人怎么了？”白潇问。
克莱蒙又翻出一张纸来，纸上印着另一张照片。
“这是你问我要的那个入室抢劫案的嫌犯照片，”克莱蒙道，“阿尔芒·费拉，三年前因入室抢劫杀人被判刑，后因吸毒过量死在狱中。”
倪思晴蓦地睁大眼睛。
这张脸，在她搜索阿尔芒·费拉名字的时候曾经看见过——这也是一张阴沉的脸，下垂的眼睑，紧闭的薄唇，更重要的是，除了脸上那道刀疤以外，他竟然和“美洲豹”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白潇立即问：“这是同一个人？”
“不确定，”克莱蒙道，“这个美洲豹是去年才上的国际通缉令，而阿尔芒两年前就已经死了，所以人脸识别系统没有警示报告。如果不是昨天我凑巧同时看到这两个档案，也不会发现他们长得这么像。”
“这个发现，你没报给你的上司？”白潇问。
克莱蒙咳了一声，低声道：“局长让我们把所有线索报给威廉，可你要知道，那个家伙肯定会抢我的功，我准备继续深入调查，等我找到这个家伙，再直接跟局长报告，也不迟嘛。”
“那这个美洲豹，他现在在哪里？”白潇问。
“和另外三个通缉杀手一样，在巴黎失踪了。”克莱蒙道。
倪思晴的心咚咚地跳动起来。
程攸岸的案子，终于有了关键的线索。难道当年入室抢劫案的凶手现在还活着？他为什么会假死在狱中？如果他们能找到他，会不会就能问出程攸岸真正的下落？
“我们能找到他吗？”倪思晴急切地问白潇。
白潇望了她一眼。
“若果线索足够的话，可以，但是……”
“但是什么？”倪思晴问。
“你怕不怕？”白潇忽然问她。
倪思晴一怔：“什么？”
“这是刀尖舔血、货真价实的通缉杀手，如果我们主动去接近他，会非常危险，”白潇道，“我可以帮克莱蒙去寻找线索，但是你——”
“我不怕，”倪思晴打断了他，坚持道，“我告诉过你，只要能找到他，我什么都不怕。”
她的眼睛闪烁着坚定的光，神情倔强，像一朵坚韧的紫藤花。
换做从前，白潇或许会嘲讽地对她说一句：爱情的力量么？但是现在，白潇望着她，神色间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良久，白潇说道：“好。我会尽力。”
落座之后，克莱蒙四下里张望：“这里没人吧？从外面不会有人看到我们吧？”
服务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你一个警察，做事怎么这么偷偷摸摸的？”白潇道。
克莱蒙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喝下一口气泡水，悄声道：“我把你要的档案给你复印带出来了！”
倪思晴微微一惊。
“哦？”白潇问，“你怎么改变主意了？”
“还记得我之前说过，有件事情要请你帮忙吗？”克莱蒙说。
“记得。是什么事？”白潇道。
“我还记得，当初你在学校的时候，刑侦课总是第一名，查找线索特别敏锐，所以遇见这个难题后，我就想到你了，”克莱蒙一边把随身包里的档案拿出来，一边说道，“我本来以为，这件事就是咨询你一下，让你给我点提示，帮我寻找下线索，没想到，最近我遇见了一个姑娘，哇她可太美了，如果我能破了这个案子，局长就能给我升职，让我跟她在一个办公室工作，省得那个见鬼的威廉天天缠着她……”
他又开始扯东扯西，白潇无奈，强调道：“克莱蒙，说重点。”
克莱蒙咳了一声，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叫你出来，是因为我发现，你要我看的这个旧案子，和现在我们正在查的一个案子似乎有关联。”
“哦？”白潇问，“什么案子？”
“这个案子，在我们局里被称为32号案件，是刚发生没多久的事情，”克莱蒙道，“两个星期前，有三个国际通缉的A级雇佣杀手不约而同地在几天内来到巴黎，进入我们的监视范围之内。但就在两天之中，他们全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无论我们怎么找，也找不到他们去了哪里。”
倪思晴望了白潇一眼。他眉头微蹙，正认真地听着。
“他们来巴黎做什么，你们可知道？”白潇问道。
“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事件非常严重，”克莱蒙说道，“不知他们到底是冲着什么来的，万一是准备暗杀什么大人物，或者是有人在策划恐怖袭击，那可就糟糕了，所以上面下了命令，两星期的时间，32号案件必须查出头绪。”
三个A级杀手在巴黎警察的眼皮子底下不见踪影，听起来的确是个诡异的迷案。倪思晴低头思索。克莱蒙为什么会把这个案子讲给他们听呢？
“那么，这件事和我让你查的那个案件有什么关联？”白潇又问。
“昨天起，又有第四个A级通缉杀手进入了我们视线，”克莱蒙将一张照片放在桌上，“就是他，外号’美洲豹’。”
倪思晴一看，那是一个阴沉的男人的脸，看上去三十多岁，似乎有拉丁血统，一道刀疤从额头劈下，直劈到右脸颊上。
倪思晴突然感觉，这人看上去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这人怎么了？”白潇问。
克莱蒙又翻出一张纸来，纸上印着另一张照片。
“这是你问我要的那个入室抢劫案的嫌犯照片，”克莱蒙道，“阿尔芒·费拉，三年前因入室抢劫杀人被判刑，后因吸毒过量死在狱中。”
倪思晴蓦地睁大眼睛。
这张脸，在她搜索阿尔芒·费拉名字的时候曾经看见过——这也是一张阴沉的脸，下垂的眼睑，紧闭的薄唇，更重要的是，除了脸上那道刀疤以外，他竟然和“美洲豹”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白潇立即问：“这是同一个人？”
“不确定，”克莱蒙道，“这个美洲豹是去年才上的国际通缉令，而阿尔芒两年前就已经死了，所以人脸识别系统没有警示报告。如果不是昨天我凑巧同时看到这两个档案，也不会发现他们长得这么像。”
“这个发现，你没报给你的上司？”白潇问。
克莱蒙咳了一声，低声道：“局长让我们把所有线索报给威廉，可你要知道，那个家伙肯定会抢我的功，我准备继续深入调查，等我找到这个家伙，再直接跟局长报告，也不迟嘛。”
“那这个美洲豹，他现在在哪里？”白潇问。
“和另外三个通缉杀手一样，在巴黎失踪了。”克莱蒙道。
倪思晴的心咚咚地跳动起来。
程攸岸的案子，终于有了关键的线索。难道当年入室抢劫案的凶手现在还活着？他为什么会假死在狱中？如果他们能找到他，会不会就能问出程攸岸真正的下落？
“我们能找到他吗？”倪思晴急切地问白潇。
白潇望了她一眼。
“若果线索足够的话，可以，但是……”
“但是什么？”倪思晴问。
“你怕不怕？”白潇忽然问她。
倪思晴一怔：“什么？”
“这是刀尖舔血、货真价实的通缉杀手，如果我们主动去接近他，会非常危险，”白潇道，“我可以帮克莱蒙去寻找线索，但是你——”
“我不怕，”倪思晴打断了他，坚持道，“我告诉过你，只要能找到他，我什么都不怕。”
她的眼睛闪烁着坚定的光，神情倔强，像一朵坚韧的紫藤花。
换做从前，白潇或许会嘲讽地对她说一句：爱情的力量么？但是现在，白潇望着她，神色间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良久，白潇说道：“好。我会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