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踪
“你们警方最后一次见到美洲豹的行踪，是在什么地方？”白潇问。
“是在十四区的雷耶路街角，这是他失踪前最后的样子，”克莱蒙把一张图片放在桌上，“昨天早上，我们的便衣跟踪他到这附近，然后他就消失了。”
倪思晴看过去，图片上的监控视角下，美洲豹身穿黑衣，带着兜帽，兜帽下的刀疤若隐若现，正快步拐过街角。
“之后他往哪个方向走了，你们没见到么？”
“没有，我们调取了这周围所有的监控，但都再没见到他，”克莱蒙道，“他应该是察觉到便衣跟踪，所以躲开了。局长知道我们跟丢以后，气得大骂了一场。”
“倒也不必耿耿于怀，作为国际通缉的A类杀手，这样的反侦察能力是最基本的，”白潇说道，“那这个附近，有没有人多的地方？”
“啊？”克莱蒙挠了挠头，想了半天，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人多的地点，最容易作为掩护，可以趁机乔装改扮摆脱跟踪，”白潇站起身来，“走吧，我们去实地调查一下。”
克莱蒙开车带他们来到了现场。十四区位于十三区的西面，亦是一个十分古老的街区，街道两旁矗立着高大古典的奥斯曼建筑，行道两旁是茂密的法国梧桐，日光温柔地洒在路面上。
雷耶路的街角路口分成三个岔路，一个通往一个大公园，园里鸟语花香，很是僻静，另一条路通往一个别墅区，同样很少有人涉足。剩下的一条则是大道，道上人来人往，大多手里都推着购物车，车里满满堆着些肉菜和日用品。
“前面是什么？”倪思晴问。
“好像……是个集市？”克莱蒙道，他突然醒悟过来，对白潇道，“你是说，美洲豹就是利用这个集市来来往往的人作掩护，迅速乔装改扮躲开了我们的追踪？”
“只是猜测，我们需要更多证据。”白潇说道。
三人很快走到集市跟前，此时人群也愈发密集起来，只见这是一个规模相当大的集市，许许多多的货商在路两旁摆着各种各样商品的摊位，水果、肉类、花草、珠宝等等，不一而足，前来购物的人们熙熙攘攘，与摊主们交谈，慢悠悠地挑选着货物。
“现在，该怎么找证据？”倪思晴问。
克莱蒙环顾四周，道：“这么多卖东西的人，难道要拿着照片一个个问？”
“不，”白潇摇头道，“这里无论是货商还是客人，注意力都集中在其他东西身上，就算和他擦肩而过，也很难记得他的存在。况且一个合格的杀手，不可能让旁人轻易地注意到他。”
“那我们去问谁？”克莱蒙问。
“问一个注意力会一直集中在行人身上的人。”白潇道。
“啊？”克莱蒙摸不着头脑，“哪里会有这样无聊的人，没事干在这里看行人？”
倪思晴忽然道：“你是说，他？”
她指向路边，那里正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他坐在几个杂乱的纸箱子中间，手里拿着一个破旧的易拉罐，目光追随着每一个路过的人，伸出手向他们乞讨。
克莱蒙眼睛一亮，一拍脑袋：“你说得对！”
他立刻走到那流浪汉面前，拿出美洲豹的照片展示在他面前。
“你好，我是警察，”克莱蒙道，“请问你有没有见过这样一个人路过这里？”
流浪汉缓缓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照片，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也不发一言。
“他很可能在穿过集市的时候，悄悄改成了别的装扮，”克莱蒙又道，“你有没有见到过他？”
流浪汉仍然一句话也不说，只晃了晃手中的易拉罐。
倪思晴从钱包里拿出十欧的零钱，放在易拉罐里。流浪汉拿在手里看了一眼，却依旧不回答他们的问题。
克莱蒙有些泄气，嘟囔道：“他是不是不会讲法语？”
倪思晴的目光落在流浪汉身边的纸箱子上，那些箱子里装着一些日用的杂物以及食物，箱子上面印着红色的抽象图形。
她忽然感到，这纸箱子有点眼熟。她曾经在学校宿舍后面见过的吉普赛人，他们的箱子上，似乎也有这红色的图形。
“你认识’玉公主’吗？”倪思晴突然问。
流浪汉闻言，忽然抬起头看向她。
白潇微微一惊。
流浪汉眼睛里有些惊讶，亦似乎有询问的神色。
“这些箱子里的东西，都是她给你的，对么？”倪思晴望着流浪汉的眼睛道，“她一直在资助你，帮助你生存，是不是？”
流浪汉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那么，如果我告诉你，她也很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有没有来过这里，又去了什么地方，”倪思晴轻声道，“你会回答么？”
流浪汉看了她半晌，又仔细看了看那张照片，最后张开嘴巴，用沙哑的声音对他们说了一个词：
“花。”
“是在十四区的雷耶路街角，这是他失踪前最后的样子，”克莱蒙把一张图片放在桌上，“昨天早上，我们的便衣跟踪他到这附近，然后他就消失了。”
倪思晴看过去，图片上的监控视角下，美洲豹身穿黑衣，带着兜帽，兜帽下的刀疤若隐若现，正快步拐过街角。
“之后他往哪个方向走了，你们没见到么？”
“没有，我们调取了这周围所有的监控，但都再没见到他，”克莱蒙道，“他应该是察觉到便衣跟踪，所以躲开了。局长知道我们跟丢以后，气得大骂了一场。”
“倒也不必耿耿于怀，作为国际通缉的A类杀手，这样的反侦察能力是最基本的，”白潇说道，“那这个附近，有没有人多的地方？”
“啊？”克莱蒙挠了挠头，想了半天，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人多的地点，最容易作为掩护，可以趁机乔装改扮摆脱跟踪，”白潇站起身来，“走吧，我们去实地调查一下。”
克莱蒙开车带他们来到了现场。十四区位于十三区的西面，亦是一个十分古老的街区，街道两旁矗立着高大古典的奥斯曼建筑，行道两旁是茂密的法国梧桐，日光温柔地洒在路面上。
雷耶路的街角路口分成三个岔路，一个通往一个大公园，园里鸟语花香，很是僻静，另一条路通往一个别墅区，同样很少有人涉足。剩下的一条则是大道，道上人来人往，大多手里都推着购物车，车里满满堆着些肉菜和日用品。
“前面是什么？”倪思晴问。
“好像……是个集市？”克莱蒙道，他突然醒悟过来，对白潇道，“你是说，美洲豹就是利用这个集市来来往往的人作掩护，迅速乔装改扮躲开了我们的追踪？”
“只是猜测，我们需要更多证据。”白潇说道。
三人很快走到集市跟前，此时人群也愈发密集起来，只见这是一个规模相当大的集市，许许多多的货商在路两旁摆着各种各样商品的摊位，水果、肉类、花草、珠宝等等，不一而足，前来购物的人们熙熙攘攘，与摊主们交谈，慢悠悠地挑选着货物。
“现在，该怎么找证据？”倪思晴问。
克莱蒙环顾四周，道：“这么多卖东西的人，难道要拿着照片一个个问？”
“不，”白潇摇头道，“这里无论是货商还是客人，注意力都集中在其他东西身上，就算和他擦肩而过，也很难记得他的存在。况且一个合格的杀手，不可能让旁人轻易地注意到他。”
“那我们去问谁？”克莱蒙问。
“问一个注意力会一直集中在行人身上的人。”白潇道。
“啊？”克莱蒙摸不着头脑，“哪里会有这样无聊的人，没事干在这里看行人？”
倪思晴忽然道：“你是说，他？”
她指向路边，那里正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他坐在几个杂乱的纸箱子中间，手里拿着一个破旧的易拉罐，目光追随着每一个路过的人，伸出手向他们乞讨。
克莱蒙眼睛一亮，一拍脑袋：“你说得对！”
他立刻走到那流浪汉面前，拿出美洲豹的照片展示在他面前。
“你好，我是警察，”克莱蒙道，“请问你有没有见过这样一个人路过这里？”
流浪汉缓缓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照片，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也不发一言。
“他很可能在穿过集市的时候，悄悄改成了别的装扮，”克莱蒙又道，“你有没有见到过他？”
流浪汉仍然一句话也不说，只晃了晃手中的易拉罐。
倪思晴从钱包里拿出十欧的零钱，放在易拉罐里。流浪汉拿在手里看了一眼，却依旧不回答他们的问题。
克莱蒙有些泄气，嘟囔道：“他是不是不会讲法语？”
倪思晴的目光落在流浪汉身边的纸箱子上，那些箱子里装着一些日用的杂物以及食物，箱子上面印着红色的抽象图形。
她忽然感到，这纸箱子有点眼熟。她曾经在学校宿舍后面见过的吉普赛人，他们的箱子上，似乎也有这红色的图形。
“你认识’玉公主’吗？”倪思晴突然问。
流浪汉闻言，忽然抬起头看向她。
白潇微微一惊。
流浪汉眼睛里有些惊讶，亦似乎有询问的神色。
“这些箱子里的东西，都是她给你的，对么？”倪思晴望着流浪汉的眼睛道，“她一直在资助你，帮助你生存，是不是？”
流浪汉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那么，如果我告诉你，她也很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有没有来过这里，又去了什么地方，”倪思晴轻声道，“你会回答么？”
流浪汉看了她半晌，又仔细看了看那张照片，最后张开嘴巴，用沙哑的声音对他们说了一个词：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