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雏菊
花？
倪思晴不明所以，她回头看了看白潇，白潇沉思不言。
克莱蒙瞪大眼睛：“什么花？花什么？”
而流浪汉慢吞吞地站了起来，不再理会他们，自顾自地走开了。
“他说的是集市上的花。”白潇忽然开口。
倪思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集市尽头的一侧，正好有一家卖花的摊位。
他们来到摊位之前，这里摆着各种各样的花草植物，卖花的摊主老板是一名矮胖的中年男子，他手里拿着一块抹布，正在仔细地擦拭一株高大的巴西铁树的花盆。
老板抬起头看见他们，脸上堆起笑容：“你们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克莱蒙拿起手中的照片：“请问，你昨天是否看到过这样一个人？”
老板一愣，仔细看了看美洲豹的照片，摇了摇头：“没印象。”
“他眼睛周围有一道很明显的刀疤，你没见到这人么？”克莱蒙追问道。
“刀疤？没见过。”老板仍是摇头。
克莱蒙还想问什么，白潇却制止了他。
“看来，他当时已经完成变装了，这样问没用，”白潇道，又向老板问道，“既然如此，请问有没有过一个戴着墨镜、有西班牙语口音的男人，来这里买过花？”
他这么一问，老板猛然想了起来。
“哦，我想起来了，”他一拍脑袋说道，“昨天早上，一个高瘦，戴墨镜，有外国口音的男人，来我这里买过一束白雏菊！”
他此言一出，倪思晴睁大了眼睛。
“确定么？”白潇问。
“对，我对印象很深，因为昨天其实是个阴天，但他却戴着很大的墨镜，还穿着一件领子很高的风衣，几乎盖住了他的整张脸，”老板道，“而且，他给我钱的时候，手的姿势有些奇怪，因为他的拇指好像短了一节。”
“没错，那就是他了！”克莱蒙登时激动起来，道，“美洲豹去年在意大利被绑架，他的左手拇指被黑帮切断过！”
白潇却比克莱蒙冷静许多，他继续问：“除了买花之外，他还有什么别的举动吗？之后又是往哪个方向走的？”
老板想了想，道：“没有了，他当时好像很着急要离开，很快就消失在人群里，我也没能看清他是往哪个方向走的。”
“多谢你，先生。”白潇点了点头。
他刚欲转身离开，老板忽然又喊住了他。
“不给姑娘买束花吗，先生？我们这里都是新鲜栽培的花儿！”老板热情道。
白潇微微一顿。克莱蒙大手一挥：“不用了！多谢你，但我们还有事要忙！”
“我买。”倪思晴在旁边忽然出声。
白潇一怔看向她。
倪思晴的目光落在面前的花盆上，那是一丛紫色的鸢尾花朵，在风中微微摇曳着，令人生怜。
“请给我一束鸢尾花，谢谢。”她轻声道。
美丽的鸢尾在车里不断颠簸，在阳光下呈现出柔软的紫色光泽，倪思晴坐在警车后座，怔怔地望着捧在手里的花朵。
恍惚间仿佛又回到多年前那个黄昏，在那一大片鸢尾花丛中，程攸岸在向她告别。
“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晴。”
他那明亮的眼睛，温柔的话语，一切犹在昨日。
程攸岸，你现在究竟在哪儿？
我如此奋不顾身地追随你，可是……你真的在某处等着我吗？
白潇坐在副驾驶，在后视镜里看见倪思晴出神的模样，双目微眯。
“你说，这事可真是蹊跷，不是么？”克莱蒙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怎么？”白潇回神问道。
“这家伙为什么要这里买花？”克莱蒙思索道，“难道这个美洲豹，他来巴黎不是来杀人的，而是为了寻找他心爱的姑娘？”
白潇无言地看了他一眼，反问：“你会给你喜欢的姑娘送白雏菊么？”
克莱蒙涨红了脸：“这个嘛，我……我还从来没送过她花，不过，白雏菊听起来也不错的样子。”
“你不能送她白雏菊，”倪思晴在后面轻声道，“白雏菊是扫墓用的。”
克莱蒙一惊：“扫……扫墓？”
“不错，”白潇道，“他买了白雏菊，很可能并不是送给活人的。”
“那……他想要送给谁？”克莱蒙懵然。
“如今，据我们对他的了解，他和某个死在巴黎的人——至少是在外界看来死在巴黎的人，怕是有着很深的关联。”白潇道。
克莱蒙愣了半天，终于反应了过来。
他立刻将车停在路旁，接通了一个号码，急切地问道：“喂？请帮我查找一下，两年前死在弗雷纳监狱的阿尔芒·费拉，他的坟墓葬在了什么地方？”
倪思晴不明所以，她回头看了看白潇，白潇沉思不言。
克莱蒙瞪大眼睛：“什么花？花什么？”
而流浪汉慢吞吞地站了起来，不再理会他们，自顾自地走开了。
“他说的是集市上的花。”白潇忽然开口。
倪思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集市尽头的一侧，正好有一家卖花的摊位。
他们来到摊位之前，这里摆着各种各样的花草植物，卖花的摊主老板是一名矮胖的中年男子，他手里拿着一块抹布，正在仔细地擦拭一株高大的巴西铁树的花盆。
老板抬起头看见他们，脸上堆起笑容：“你们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克莱蒙拿起手中的照片：“请问，你昨天是否看到过这样一个人？”
老板一愣，仔细看了看美洲豹的照片，摇了摇头：“没印象。”
“他眼睛周围有一道很明显的刀疤，你没见到这人么？”克莱蒙追问道。
“刀疤？没见过。”老板仍是摇头。
克莱蒙还想问什么，白潇却制止了他。
“看来，他当时已经完成变装了，这样问没用，”白潇道，又向老板问道，“既然如此，请问有没有过一个戴着墨镜、有西班牙语口音的男人，来这里买过花？”
他这么一问，老板猛然想了起来。
“哦，我想起来了，”他一拍脑袋说道，“昨天早上，一个高瘦，戴墨镜，有外国口音的男人，来我这里买过一束白雏菊！”
他此言一出，倪思晴睁大了眼睛。
“确定么？”白潇问。
“对，我对印象很深，因为昨天其实是个阴天，但他却戴着很大的墨镜，还穿着一件领子很高的风衣，几乎盖住了他的整张脸，”老板道，“而且，他给我钱的时候，手的姿势有些奇怪，因为他的拇指好像短了一节。”
“没错，那就是他了！”克莱蒙登时激动起来，道，“美洲豹去年在意大利被绑架，他的左手拇指被黑帮切断过！”
白潇却比克莱蒙冷静许多，他继续问：“除了买花之外，他还有什么别的举动吗？之后又是往哪个方向走的？”
老板想了想，道：“没有了，他当时好像很着急要离开，很快就消失在人群里，我也没能看清他是往哪个方向走的。”
“多谢你，先生。”白潇点了点头。
他刚欲转身离开，老板忽然又喊住了他。
“不给姑娘买束花吗，先生？我们这里都是新鲜栽培的花儿！”老板热情道。
白潇微微一顿。克莱蒙大手一挥：“不用了！多谢你，但我们还有事要忙！”
“我买。”倪思晴在旁边忽然出声。
白潇一怔看向她。
倪思晴的目光落在面前的花盆上，那是一丛紫色的鸢尾花朵，在风中微微摇曳着，令人生怜。
“请给我一束鸢尾花，谢谢。”她轻声道。
美丽的鸢尾在车里不断颠簸，在阳光下呈现出柔软的紫色光泽，倪思晴坐在警车后座，怔怔地望着捧在手里的花朵。
恍惚间仿佛又回到多年前那个黄昏，在那一大片鸢尾花丛中，程攸岸在向她告别。
“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晴。”
他那明亮的眼睛，温柔的话语，一切犹在昨日。
程攸岸，你现在究竟在哪儿？
我如此奋不顾身地追随你，可是……你真的在某处等着我吗？
白潇坐在副驾驶，在后视镜里看见倪思晴出神的模样，双目微眯。
“你说，这事可真是蹊跷，不是么？”克莱蒙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怎么？”白潇回神问道。
“这家伙为什么要这里买花？”克莱蒙思索道，“难道这个美洲豹，他来巴黎不是来杀人的，而是为了寻找他心爱的姑娘？”
白潇无言地看了他一眼，反问：“你会给你喜欢的姑娘送白雏菊么？”
克莱蒙涨红了脸：“这个嘛，我……我还从来没送过她花，不过，白雏菊听起来也不错的样子。”
“你不能送她白雏菊，”倪思晴在后面轻声道，“白雏菊是扫墓用的。”
克莱蒙一惊：“扫……扫墓？”
“不错，”白潇道，“他买了白雏菊，很可能并不是送给活人的。”
“那……他想要送给谁？”克莱蒙懵然。
“如今，据我们对他的了解，他和某个死在巴黎的人——至少是在外界看来死在巴黎的人，怕是有着很深的关联。”白潇道。
克莱蒙愣了半天，终于反应了过来。
他立刻将车停在路旁，接通了一个号码，急切地问道：“喂？请帮我查找一下，两年前死在弗雷纳监狱的阿尔芒·费拉，他的坟墓葬在了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