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被盯上了（一）
肖衍再一次走进海豹湾的驯养区，冲着一排工作人员一眼扫过去。虽然都穿着一样的工作服，但他还是很快找到了缩在后面低着头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的幸运，没办法，谁让她就是跟别人不一样呢，整个人在另一个次元，散发着奇怪的气场，实在让肖衍难以忽视。
“馆长，我给你介绍一下。”胡主管笑着说。
“免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认识。”肖衍摆摆手，目光仍旧落在幸运头顶上。
“胡主管，海兽馆现在的具体情况请您做一下说明。”肖衍身边一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年轻人拿着份文件问道。
“哦，我们海兽馆主要饲养鳍脚类海洋动物，目前由海狮馆，海狗山以及我们现在所处的海豹湾组成。”
“你，出来。”肖衍似乎没了耐性，突然伸出手指向幸运，大家都不明所以地顺着肖衍手指的方向看，看来看去，发现被现场“点名”的是吴幸运。
吴幸运听见肖衍的话心里一哆嗦，人还像个桩子似的杵在那里，胡主管喊了好几声她才想起要给点反应，于是将脖子往领子里缩了缩。肖衍见她连个正眼都没瞧他，脸上的表情又冷了几分，“你，过来。”
“小吴！小吴！快去，肖馆长找你问话呢！”胡主管催促着，陪着笑脸说：“这孩子比较胆小害羞，不会说话。”
“呵，原来不是不能说话，是不想说话啊。”
幸运咬咬牙上前了两小步，“馆长……好。”声音像蚊子哼哼。
肖衍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径直走到她面前站定，在他高大的身影里，幸运显得更加弱小可怜又无助。肖衍皱着眉头低下头靠近幸运去看她的脸，幸运却把头埋得更低了，“你怕我吗？我又不会吃人。”
幸运摇摇头往后站了站，肖衍站直了身子，语气不悦，“没有人教过你，跟人说话看眼睛是礼貌吗？”
看着肖衍快要被惹毛的样子，胡主管捏了一把汗，上前解围道，“小吴她不太擅长和陌生人打交道，平时就这样，很少开口的，不过她是我们海豹馆的老员工了，业务能力非常强。”
“哦，是么。”肖衍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是不是到午休时间了？”
“呃……没关系，我们海豹湾的员工经常加班，很少按时吃饭。”胡主管一时摸不清肖衍跳脱的思维方式。
肖衍点点头，“没什么事就去吃饭吧，留下这个老员工就行了。”
“啊？”胡主管一脸懵。
肖衍反问道：“你不是说她业务能力强么？我有些话要问，应该没问题吧？”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那个……大家都去吃饭吧，小吴你留下来，问你什么好好给肖馆长说清楚，听到没有？”
幸运只能点点头，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摸摸裤口袋里的道歉信，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胡主管担心地看了幸运一眼就带着其他同事离开了，那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对肖衍说：“昨晚把你弄下水的就是她？”
“你们也可以走了。”
他看了幸运一眼，悄声说：“我觉得这女孩奇奇怪怪的，我还是陪着你吧。”于是乎，驯养区里剩下三个人。
“你好，我叫陆帆，是新来的市场经理。”陆帆慢慢靠近小声地说，生怕惊吓到她。
幸运看着陆帆伸过来的手在袖子里攥紧了拳头，小声说：“你好。”
陆帆尴尬地收回手看了肖衍一眼，肖衍环顾四周目光落在水池上，“你是真不爱说话啊。”
“你别难为她了吧。”陆帆说：“那个，小吴，你能不能给我说一下海豹湾现在的大致情况还有运营状态以及目前存在的一些问题。”
“你这才叫难为人吧。”肖衍不认为一个普通饲养员会了解那么多。出乎他意料的是，幸运居然点点头答应了。
“咳咳，我……我们海豹湾现在一共有10只斑海豹，其中，成年斑海豹6只，一般……作为展示的海豹数量是3-4只，这里是驯养区，是……呃……平时海豹们生活的地方，前面有露天的展示区，嗯……我们还有一个隔离区，专门饲养海豹宝宝和患病的海豹。”
肖衍听见吴幸运说话，用略带惊讶的目光上喜爱打量着她。
“嗯。”陆帆点点头，“请你稍微说话大声点。”
“好。”幸运往水池边靠，“我们一般一天会喂食2-3次，饲料是新鲜的鱼再加上维生素片，都在后面的厨房进行准备。”
陆帆看了看水池，“水看起来挺干净的。”
“虽然斑海豹对水质的要求不高，但是因为我们这里有点小，然后，然后……通风和采光也不大好，所以要勤换水，否则它们很容易得皮肤病。”
“干净什么呀！味儿那么大！”肖衍嫌弃地站在远处。
“毕……毕竟是动物，水里多少会有些……会有些……排泄物，还有……”
“你别说了！”肖衍简直想吐，他昨晚可是喝了好几口。
“你能给我看看你们的饲养日志吗？”陆帆问。
幸运点点头往办公室跑，陆帆看着闹脾气的肖衍说：“瞧，人家姑娘不是挺能说的！都是你把人家给吓的！”
“哼！”
“你肖衍也有不受女孩子待见的一天啊，哈哈！”陆帆玩笑道，二人关系看起来很好。
“脸都看不清，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女孩子！”
“男人的直觉！”
……
幸运将日志拿给陆帆，陆帆认真看了看说：“你们这个是我看过最好的，很详细很清楚……我用一用，下午上班之前还给你们可以吗？”
“没有关系，是活页的。”
“哦，那我就下午下班之前给你。”
幸运点了点头。
“怎么没看见海豹？”陆帆问。
“这个点都在水里休息，需要我……”
肖衍打断幸运，“不需要！”他对昨晚的“袭臀”事件仍然心有余悸。
陆帆了然地笑了笑，“对了，工作上有什么问题或者难处吗？”
幸运想了想说：“海豹湾的面积有点……小，饲养密度大，海豹生病了很容易交叉传染，还有……设备老旧，除湿和水质水温检测都很难做到最好……”
“哈！你真有意思！”陆帆笑了起来，“别人都是反映福利待遇问题，只有你。”
幸运低着头不说话，难道她理解错了吗？说错了什么吗？她一个饲育员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我看差不多了，你知道的还挺多的。”陆帆合上文件看向肖衍，“肖馆长慧眼识珠啊！”
“走吧，难闻死了。”肖衍嫌恶地说。
“那再见咯，你也赶紧去吃饭吧。”陆帆对幸运说。
……
“等……等等！”幸运咬破了嘴唇终于鼓起勇气叫住了肖衍。
“怎么了？”陆帆回头问。
幸运摇摇头，稍微抬了抬头，脸冲向肖衍，肖衍皱着眉头问：“你叫我？”
幸运从口袋里摸出信封点了点头。
肖衍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说。”
幸运走上前双手递上信封，陆帆好奇地看着二人，肖衍看着信封上空无一字，奇怪地问：“是什么？”
幸运不说话，只是把信封举得更高了，头依然埋着。陆帆着急道：“你先拿着，别耽误时间了。”
肖衍估计幸运是不会和他说话了，伸手接过信封，无意间瞥见幸运身上挂着的工作牌，照片下三个正楷字，“吴幸运”，他又仔细看了一眼，没错，冷淡的目光露出迷惘的神色，“你叫吴幸运？”
幸运愣了一下点点头，陆帆闻言开口道：“好特别的名字。”
幸运不说话，她一点都不想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奈何肖衍拿着她的工作牌不放。牌子上没有放照片，肖衍低下头想看幸运的脸，奈何她总是躲避他的视线。陆帆拉住越靠越近的某人说：“走吧，人家也要休息的。”
肖衍似乎心有不甘地松开手和陆帆走出海豹湾，陆帆笑着说：“她爹妈怎么想的，取了这么个名字！你说是不是很搞笑？”
肖衍沉默不语，心事重重的样子，陆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想什么呢？你不会真准备把人名字记下来开了吧！”
肖衍白了陆帆一眼，“你去给我把她的个人资料调给我，越快越好。”
“不至于吧，就是一个小误会，我看她工作还挺认真的。”
“让你去就去。”
“行！肖大馆长！”陆帆无可奈何地说：“那封信是什么？”
肖衍打开信封，正准备抽出来，扭头看向盯着自己的陆帆，用眼神示意他回避，陆帆只好站到一边，吐槽道：“不看就不看咯，反正不可能是情书。”
—————
“你没事吧？”
幸运拎着水桶站在水池边发呆，猛地回过头发现是倪梓峰在跟自己说话，顿时紧张得舌头打结，只一个劲儿地摇头。
倪梓峰露出温和的笑容，“没事就好，我听胡主管说你不小心得罪了肖衍，现在误会解除了吗？”
幸运心跳极快，倪梓峰关心她诶，“嗯。”
“哦，对了，你还没吃饭吧，快去吧，水桶给我。”倪梓峰不由分说地接过水桶就往清洁区走。幸运看着他的背影直愣神，内心雀跃不已。
“吴幸运，有人找！”米琪喊了一句。幸运如梦初醒般快速往外走，是叶倩倩。
“怎么样？他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幸运说，“但是，好像还在生气。”
“信给他了吗？”
“嗯，他收下了。”
“现在就只能祈祷了！”
“倩倩，我今天下午下班不和你一起回家了，我要去看房。”
“哎呀！租房不着急啦！你可以一直住我那里啊。”
“中介来电话了，我们约好了。”
“那我陪你去。”
“不用了，这个中介算是熟人了。”
“那好吧，你一个人小心点。”
“知道。”
……
幸运吃好饭回到海豹湾发现办公室里异常热闹，都在讨论新馆长——肖衍。
“你不是说要辞职嘛！”饲育员小王说。
米琪摇摇头一脸花痴，“死也不要走！肖馆长这么帅！多养眼呐！”
“切！你以为还能天天见着他！”小王当头一盆冷水，“你来这么些年见过老馆长几回啊？”
“哼！那可不一定，也许他就喜欢天天来巡视呢！”
“呵呵呵！做你的白日梦吧！”
“一切皆有可能！”
“馆长，我给你介绍一下。”胡主管笑着说。
“免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认识。”肖衍摆摆手，目光仍旧落在幸运头顶上。
“胡主管，海兽馆现在的具体情况请您做一下说明。”肖衍身边一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年轻人拿着份文件问道。
“哦，我们海兽馆主要饲养鳍脚类海洋动物，目前由海狮馆，海狗山以及我们现在所处的海豹湾组成。”
“你，出来。”肖衍似乎没了耐性，突然伸出手指向幸运，大家都不明所以地顺着肖衍手指的方向看，看来看去，发现被现场“点名”的是吴幸运。
吴幸运听见肖衍的话心里一哆嗦，人还像个桩子似的杵在那里，胡主管喊了好几声她才想起要给点反应，于是将脖子往领子里缩了缩。肖衍见她连个正眼都没瞧他，脸上的表情又冷了几分，“你，过来。”
“小吴！小吴！快去，肖馆长找你问话呢！”胡主管催促着，陪着笑脸说：“这孩子比较胆小害羞，不会说话。”
“呵，原来不是不能说话，是不想说话啊。”
幸运咬咬牙上前了两小步，“馆长……好。”声音像蚊子哼哼。
肖衍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径直走到她面前站定，在他高大的身影里，幸运显得更加弱小可怜又无助。肖衍皱着眉头低下头靠近幸运去看她的脸，幸运却把头埋得更低了，“你怕我吗？我又不会吃人。”
幸运摇摇头往后站了站，肖衍站直了身子，语气不悦，“没有人教过你，跟人说话看眼睛是礼貌吗？”
看着肖衍快要被惹毛的样子，胡主管捏了一把汗，上前解围道，“小吴她不太擅长和陌生人打交道，平时就这样，很少开口的，不过她是我们海豹馆的老员工了，业务能力非常强。”
“哦，是么。”肖衍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是不是到午休时间了？”
“呃……没关系，我们海豹湾的员工经常加班，很少按时吃饭。”胡主管一时摸不清肖衍跳脱的思维方式。
肖衍点点头，“没什么事就去吃饭吧，留下这个老员工就行了。”
“啊？”胡主管一脸懵。
肖衍反问道：“你不是说她业务能力强么？我有些话要问，应该没问题吧？”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那个……大家都去吃饭吧，小吴你留下来，问你什么好好给肖馆长说清楚，听到没有？”
幸运只能点点头，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摸摸裤口袋里的道歉信，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胡主管担心地看了幸运一眼就带着其他同事离开了，那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对肖衍说：“昨晚把你弄下水的就是她？”
“你们也可以走了。”
他看了幸运一眼，悄声说：“我觉得这女孩奇奇怪怪的，我还是陪着你吧。”于是乎，驯养区里剩下三个人。
“你好，我叫陆帆，是新来的市场经理。”陆帆慢慢靠近小声地说，生怕惊吓到她。
幸运看着陆帆伸过来的手在袖子里攥紧了拳头，小声说：“你好。”
陆帆尴尬地收回手看了肖衍一眼，肖衍环顾四周目光落在水池上，“你是真不爱说话啊。”
“你别难为她了吧。”陆帆说：“那个，小吴，你能不能给我说一下海豹湾现在的大致情况还有运营状态以及目前存在的一些问题。”
“你这才叫难为人吧。”肖衍不认为一个普通饲养员会了解那么多。出乎他意料的是，幸运居然点点头答应了。
“咳咳，我……我们海豹湾现在一共有10只斑海豹，其中，成年斑海豹6只，一般……作为展示的海豹数量是3-4只，这里是驯养区，是……呃……平时海豹们生活的地方，前面有露天的展示区，嗯……我们还有一个隔离区，专门饲养海豹宝宝和患病的海豹。”
肖衍听见吴幸运说话，用略带惊讶的目光上喜爱打量着她。
“嗯。”陆帆点点头，“请你稍微说话大声点。”
“好。”幸运往水池边靠，“我们一般一天会喂食2-3次，饲料是新鲜的鱼再加上维生素片，都在后面的厨房进行准备。”
陆帆看了看水池，“水看起来挺干净的。”
“虽然斑海豹对水质的要求不高，但是因为我们这里有点小，然后，然后……通风和采光也不大好，所以要勤换水，否则它们很容易得皮肤病。”
“干净什么呀！味儿那么大！”肖衍嫌弃地站在远处。
“毕……毕竟是动物，水里多少会有些……会有些……排泄物，还有……”
“你别说了！”肖衍简直想吐，他昨晚可是喝了好几口。
“你能给我看看你们的饲养日志吗？”陆帆问。
幸运点点头往办公室跑，陆帆看着闹脾气的肖衍说：“瞧，人家姑娘不是挺能说的！都是你把人家给吓的！”
“哼！”
“你肖衍也有不受女孩子待见的一天啊，哈哈！”陆帆玩笑道，二人关系看起来很好。
“脸都看不清，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女孩子！”
“男人的直觉！”
……
幸运将日志拿给陆帆，陆帆认真看了看说：“你们这个是我看过最好的，很详细很清楚……我用一用，下午上班之前还给你们可以吗？”
“没有关系，是活页的。”
“哦，那我就下午下班之前给你。”
幸运点了点头。
“怎么没看见海豹？”陆帆问。
“这个点都在水里休息，需要我……”
肖衍打断幸运，“不需要！”他对昨晚的“袭臀”事件仍然心有余悸。
陆帆了然地笑了笑，“对了，工作上有什么问题或者难处吗？”
幸运想了想说：“海豹湾的面积有点……小，饲养密度大，海豹生病了很容易交叉传染，还有……设备老旧，除湿和水质水温检测都很难做到最好……”
“哈！你真有意思！”陆帆笑了起来，“别人都是反映福利待遇问题，只有你。”
幸运低着头不说话，难道她理解错了吗？说错了什么吗？她一个饲育员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我看差不多了，你知道的还挺多的。”陆帆合上文件看向肖衍，“肖馆长慧眼识珠啊！”
“走吧，难闻死了。”肖衍嫌恶地说。
“那再见咯，你也赶紧去吃饭吧。”陆帆对幸运说。
……
“等……等等！”幸运咬破了嘴唇终于鼓起勇气叫住了肖衍。
“怎么了？”陆帆回头问。
幸运摇摇头，稍微抬了抬头，脸冲向肖衍，肖衍皱着眉头问：“你叫我？”
幸运从口袋里摸出信封点了点头。
肖衍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说。”
幸运走上前双手递上信封，陆帆好奇地看着二人，肖衍看着信封上空无一字，奇怪地问：“是什么？”
幸运不说话，只是把信封举得更高了，头依然埋着。陆帆着急道：“你先拿着，别耽误时间了。”
肖衍估计幸运是不会和他说话了，伸手接过信封，无意间瞥见幸运身上挂着的工作牌，照片下三个正楷字，“吴幸运”，他又仔细看了一眼，没错，冷淡的目光露出迷惘的神色，“你叫吴幸运？”
幸运愣了一下点点头，陆帆闻言开口道：“好特别的名字。”
幸运不说话，她一点都不想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奈何肖衍拿着她的工作牌不放。牌子上没有放照片，肖衍低下头想看幸运的脸，奈何她总是躲避他的视线。陆帆拉住越靠越近的某人说：“走吧，人家也要休息的。”
肖衍似乎心有不甘地松开手和陆帆走出海豹湾，陆帆笑着说：“她爹妈怎么想的，取了这么个名字！你说是不是很搞笑？”
肖衍沉默不语，心事重重的样子，陆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想什么呢？你不会真准备把人名字记下来开了吧！”
肖衍白了陆帆一眼，“你去给我把她的个人资料调给我，越快越好。”
“不至于吧，就是一个小误会，我看她工作还挺认真的。”
“让你去就去。”
“行！肖大馆长！”陆帆无可奈何地说：“那封信是什么？”
肖衍打开信封，正准备抽出来，扭头看向盯着自己的陆帆，用眼神示意他回避，陆帆只好站到一边，吐槽道：“不看就不看咯，反正不可能是情书。”
—————
“你没事吧？”
幸运拎着水桶站在水池边发呆，猛地回过头发现是倪梓峰在跟自己说话，顿时紧张得舌头打结，只一个劲儿地摇头。
倪梓峰露出温和的笑容，“没事就好，我听胡主管说你不小心得罪了肖衍，现在误会解除了吗？”
幸运心跳极快，倪梓峰关心她诶，“嗯。”
“哦，对了，你还没吃饭吧，快去吧，水桶给我。”倪梓峰不由分说地接过水桶就往清洁区走。幸运看着他的背影直愣神，内心雀跃不已。
“吴幸运，有人找！”米琪喊了一句。幸运如梦初醒般快速往外走，是叶倩倩。
“怎么样？他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幸运说，“但是，好像还在生气。”
“信给他了吗？”
“嗯，他收下了。”
“现在就只能祈祷了！”
“倩倩，我今天下午下班不和你一起回家了，我要去看房。”
“哎呀！租房不着急啦！你可以一直住我那里啊。”
“中介来电话了，我们约好了。”
“那我陪你去。”
“不用了，这个中介算是熟人了。”
“那好吧，你一个人小心点。”
“知道。”
……
幸运吃好饭回到海豹湾发现办公室里异常热闹，都在讨论新馆长——肖衍。
“你不是说要辞职嘛！”饲育员小王说。
米琪摇摇头一脸花痴，“死也不要走！肖馆长这么帅！多养眼呐！”
“切！你以为还能天天见着他！”小王当头一盆冷水，“你来这么些年见过老馆长几回啊？”
“哼！那可不一定，也许他就喜欢天天来巡视呢！”
“呵呵呵！做你的白日梦吧！”
“一切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