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被盯上了（二）
“下班咯！”
“走了，走了！”
“哎，吴幸运，记得锁门啊！”
“嗯。”幸运等大家都走了以后，照旧跑到池子边看她的海豹小崽子，“莉娜！威汉！朵朵！”
几只海豹游出水面，亲热地向幸运游了过来，幸运笑着蹲下来，摸了摸它们的鼻子，拿着浮板和它们玩了一会儿。
“就剩你一个了？”身后突然有人说话，幸运吓了一跳，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肖衍环顾四周，“你又打算留在这里过夜？”
幸运赶紧站起来摇摇头，“我在等陆经理。”
“啊？”
“我说，我在等陆经理。”幸运尽量放大音量。
“哦。”肖衍朝她走近几步，“日志还你。”
吴幸运没想到会是肖衍亲自送来，“谢谢。”
“你的道歉信我看了。”
幸运咽了咽口水，“哦，对……对不起。”
“把我当成坏蛋，把我弄下水，这些……”肖衍看着头越埋越深的幸运，“我可以不计较，毕竟也不全是你的错。”
幸运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肖衍又开口道：“但是！”幸运的心又提了起来，感觉他下一句就要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了。
“据我所知，饲育员晚上不得留宿吧？”
“我，我……”
“你可别说你是落了东西回来拿的，我可不信，我明明闻到一股子香味，说！”肖衍逼近幸运，“是不是还在办公室里偷吃东西呢？”
幸运缩了缩脖子，心想：这个肖衍不是能糊弄的人，自己还是老老实实说话，坦白从宽为好，于是点了点头。
肖衍满意地嗯了一声，“这种违反纪律的事，下不为例，我会在一段时间内考察你的表现，明白？”
“是。”
“什么？”肖衍微微弯腰侧着耳朵。
“是！”
“你说话声音一直这么小？”
幸运点点头，肖衍向她勾勾手想示意她站近点，幸运却猛地往后退了两步，肖衍微微皱眉，“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刚刚的距离已经超出安全范围，幸运担心他会碰到自己，这才躲开，“没有。”
“那是我身上有味儿还是有什么病毒？”肖衍一步一步慢慢往幸运那边靠。
幸运一步一步往后退，死命摇头，肖衍继续，“看来你是相当讨厌我啊。”
“没有，没有。”幸运一边摆手一边后退。
“那我看你和陆帆聊得挺好呀，怎么就不愿意和我说话呢？”
“我……我……工作……”
“小心！”肖衍突然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幸运大吃一惊一个不留神脚下一空，整个人向水池栽去，好在肖衍反应快拉住了幸运的胳膊，稍一用力将她救了回来，好险！
幸运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肖衍搂着腰，两人几乎贴在一起，慌张的一把推开肖衍，肖衍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大力一推差点没摔跤，“喂！你……”他顿了顿，伸出双手对着幸运，解释道：“我只是拉你一把，你别误会。”
“谢谢……你。”幸运咬了咬嘴唇，一时间尴尬得不行。
“咳！”肖衍开口道：“还好你没掉下去，不然，人家还以为我小心眼报复你呢，倒是注意点啊。”
“哦。”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哦，工，工作。”
“既然你喜欢聊工作，那我们就来说说工作吧。”
幸运在心里默默哀叹，她看起来像懂很多的样子么？为什么要抓着她不放啊！
“你们海豹湾每天上午有一个海豹表演对吧。”
“嗯。”
“好像游客们不太喜欢啊。”
幸运点点头如实报告，“每天会有三只海豹给游客表演，然后投喂区开放给游客喂食。”
“是因为表演太粗糙还是场地限制？”
“都不是……其实，海豹本来就不太能和人互动，只能吸引一些年纪特别小的孩子。”
“互动性差？不会吧，我看电视上经常放一些海豹表演，什么顶球啦，仰卧起坐啦，套圈啦。”肖衍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幸运。
“你看到的那个，估计，是海狮。”
“海什么？”
“海狮，就在隔壁，很多人分不清它们。”幸运想，这个肖馆长看来什么也不懂啊，之前应该没有经营过海洋馆。
“是么，我看都差不多。”肖衍心想，说到动物就滔滔不绝，交流没问题啊，怎么一到他这边就磕巴。
“有区别的。”幸运想了想拿起旁边一个水桶敲了两下，肖衍不明真相地看着幸运，接着就被突然窜上来的两只海豹吓得瞬间白了脸，“啊！”
幸运看着退后了好几米严阵以待的肖衍，想起他前一晚狼狈不堪的样子，差点笑出来，“它们在岸上行动不快的。”
“我，我，我不是怕它们，主要是，来得太突然了。”
“哦。”
“它们是莉娜和威汉，都是4岁的成年海豹，海豹身上有这样的斑点。”幸运指着一只说，“头上没有耳朵，海狮的话在头部两侧这里有两只小耳朵，身体是黑色的。”
肖衍十分惊奇地看着幸运抚摸着莉娜的肚皮，莉娜就仰躺在那里快活地拍着鳍，看起来非常享受。幸运抓起莉娜的鳍，“海狮的话，这里像鱼一样，但是海豹是有小爪子的，你看。”
“呃……嗯……”肖衍稍稍靠近了点，好锋利！想想都有点后怕。
“呃哦！呃哦！”旁边另一只体型较大的海豹突然冲肖衍叫了起来，还扑腾着拱来拱去朝二人靠近。
“喂，它过来了！”肖衍紧张地指着海豹。
幸运很顺手地拉住海豹的鳍，拖到自己身边，“它们的身体不能像海狮那样直立起来，没有伸缩自如长长的脖子，所以只能做一些简单的动作，不过也因为它在岸上很笨拙，所以很滑稽很可爱。”
肖衍满脸的不赞同，他一点也不觉得可爱，“所以它们也就能卖卖萌而已，你是这个意思吧。”
“也不是，它们也能……也能完成一些简单的任务，我让它们表演给你看好了。”
“算了，不用了，哪天我抽空来看看你们的表演。”
“哦。”
“啪！啪！”那只大海豹拍打着地面，情绪有点亢奋。
“它怎么了？”
“哦，它叫威汉，是只雄海豹，精力旺盛，有点调皮。”
“威汉……”肖衍瞅着这只对他不大友好的海豹，心想：水里顶我的会不会就是这只？
“呃哦！呃哦！”威汉大叫。
“它有点害怕你。”幸运摁住要冲向肖衍的威汉。
“让它们回水里去吧。”肖衍摆摆手。
……
幸运的手机突然响了，“我……接个电话。”
“接吧。”
“喂？哦！对不起，我有点事，很快过来，你再等我一下……谢谢！”
“有事？”
“嗯。”
“那快走吧。”
“嗯。”
—————
幸运换好衣服走到外面，发现肖衍还没走，准备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他身边溜走，谁知让他眼尖地发现了。
“去哪儿？”连声招呼都不愿意打，是有多嫌弃他！
“千山街。”
“不远，天已经黑了，我送你吧。”
“不，不用了。”
“我有车，你放心，我是因为耽误了你下班才……”
“我坐公交，再见。”幸运走了两步又回头说：“慢走，注，注意安全。”
幸运在肖衍不解的目光中跑了，肖衍站在原地愣了好久，现在做下属的对上司，都这么敷衍吗？
—————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幸运放下包瘫坐在沙发上，“好累。”
“房子看得怎么样？”叶倩倩坐到她身边嗑瓜子。
幸运摇摇头，拿出手机，“租金太贵了，我再找找。”
“胡主管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今天没见着他，他也没有来找我。”
“那就是安全咯？”
幸运点点头坐起身，“我暂时应该不会被辞退，今天下班肖馆长来海豹湾了。他说他接受我的道歉。”
“啊？他又去了？”叶倩倩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是的，不过他说了还要观察我一段时间。”
“哈？”叶倩倩一头雾水，“什么意思啊？到底是放过你了，还是没有放过你啊？”
“应该是看我表现的意思。”幸运犹豫道，她自己也不大清楚肖衍的真实意图，“你觉得呢？”
叶倩倩左思右想，“我觉得怪怪的，他一个馆长，管这么大一个摊子，他监督你一个犄角旮旯里的小饲育员？开玩笑呢吧！”
“我也希望是开玩笑。”幸运嘟囔着。
“晚上就你一个在那边？”
“嗯，他一个人来的，陆经理拿走了日志，他拿来还给我。”
叶倩倩摸着下巴，“我白天见着他一次，看他不像是有闲工夫找你茬的样子，话说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幸运哭丧着脸，“你也知道的，我什么都说不清，但是他好像对海豹挺感兴趣的。”
“他会不会是对海豹湾不满意？”
“嗯！他说到游客少的问题了。”
“那可就不好了，说不定他在打海豹湾的主意，否则也不会在下班后去。”
“倩倩，你说，他会不会取消海豹表演？”幸运不安地问。
“很有可能！你以后和他说话可要注意点。”
“怎么注意啊？”
“多说你们海豹湾好的地方呗。”
“哦。”幸运咬着手指，一脸严肃。
……
“说真的，他长得可真帅啊！就是表情冷了点。”
“谁？”
“我说肖衍啊！”
……
“你不会是忘了他长什么样了吧？”叶倩倩很怀疑她这个好朋友有没有拿正眼瞧肖衍。
“记得。”幸运脑海中浮现出肖衍落水后挣扎的表情，还有面对海豹害怕的神情……帅？没看出来。
“哎！你可上点心，别惹他不高兴，要知道，你们海豹湾，甚至咱们海兽馆的生死存亡可都在他一个人手里。”
“那是胡主管该操心的事。”
“是啊，你只要能和人家好好说话就行了，毕竟是咱老大，你不能像对其他人那样回避，得热情点，免得让他不高兴。”
“啊？”幸运一脸纠结，自认为没有必要，他们应该不会常见面。
“谁让他记住你吴幸运了呢！”叶倩倩笑着说。
“走了，走了！”
“哎，吴幸运，记得锁门啊！”
“嗯。”幸运等大家都走了以后，照旧跑到池子边看她的海豹小崽子，“莉娜！威汉！朵朵！”
几只海豹游出水面，亲热地向幸运游了过来，幸运笑着蹲下来，摸了摸它们的鼻子，拿着浮板和它们玩了一会儿。
“就剩你一个了？”身后突然有人说话，幸运吓了一跳，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肖衍环顾四周，“你又打算留在这里过夜？”
幸运赶紧站起来摇摇头，“我在等陆经理。”
“啊？”
“我说，我在等陆经理。”幸运尽量放大音量。
“哦。”肖衍朝她走近几步，“日志还你。”
吴幸运没想到会是肖衍亲自送来，“谢谢。”
“你的道歉信我看了。”
幸运咽了咽口水，“哦，对……对不起。”
“把我当成坏蛋，把我弄下水，这些……”肖衍看着头越埋越深的幸运，“我可以不计较，毕竟也不全是你的错。”
幸运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肖衍又开口道：“但是！”幸运的心又提了起来，感觉他下一句就要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了。
“据我所知，饲育员晚上不得留宿吧？”
“我，我……”
“你可别说你是落了东西回来拿的，我可不信，我明明闻到一股子香味，说！”肖衍逼近幸运，“是不是还在办公室里偷吃东西呢？”
幸运缩了缩脖子，心想：这个肖衍不是能糊弄的人，自己还是老老实实说话，坦白从宽为好，于是点了点头。
肖衍满意地嗯了一声，“这种违反纪律的事，下不为例，我会在一段时间内考察你的表现，明白？”
“是。”
“什么？”肖衍微微弯腰侧着耳朵。
“是！”
“你说话声音一直这么小？”
幸运点点头，肖衍向她勾勾手想示意她站近点，幸运却猛地往后退了两步，肖衍微微皱眉，“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刚刚的距离已经超出安全范围，幸运担心他会碰到自己，这才躲开，“没有。”
“那是我身上有味儿还是有什么病毒？”肖衍一步一步慢慢往幸运那边靠。
幸运一步一步往后退，死命摇头，肖衍继续，“看来你是相当讨厌我啊。”
“没有，没有。”幸运一边摆手一边后退。
“那我看你和陆帆聊得挺好呀，怎么就不愿意和我说话呢？”
“我……我……工作……”
“小心！”肖衍突然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幸运大吃一惊一个不留神脚下一空，整个人向水池栽去，好在肖衍反应快拉住了幸运的胳膊，稍一用力将她救了回来，好险！
幸运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肖衍搂着腰，两人几乎贴在一起，慌张的一把推开肖衍，肖衍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大力一推差点没摔跤，“喂！你……”他顿了顿，伸出双手对着幸运，解释道：“我只是拉你一把，你别误会。”
“谢谢……你。”幸运咬了咬嘴唇，一时间尴尬得不行。
“咳！”肖衍开口道：“还好你没掉下去，不然，人家还以为我小心眼报复你呢，倒是注意点啊。”
“哦。”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哦，工，工作。”
“既然你喜欢聊工作，那我们就来说说工作吧。”
幸运在心里默默哀叹，她看起来像懂很多的样子么？为什么要抓着她不放啊！
“你们海豹湾每天上午有一个海豹表演对吧。”
“嗯。”
“好像游客们不太喜欢啊。”
幸运点点头如实报告，“每天会有三只海豹给游客表演，然后投喂区开放给游客喂食。”
“是因为表演太粗糙还是场地限制？”
“都不是……其实，海豹本来就不太能和人互动，只能吸引一些年纪特别小的孩子。”
“互动性差？不会吧，我看电视上经常放一些海豹表演，什么顶球啦，仰卧起坐啦，套圈啦。”肖衍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幸运。
“你看到的那个，估计，是海狮。”
“海什么？”
“海狮，就在隔壁，很多人分不清它们。”幸运想，这个肖馆长看来什么也不懂啊，之前应该没有经营过海洋馆。
“是么，我看都差不多。”肖衍心想，说到动物就滔滔不绝，交流没问题啊，怎么一到他这边就磕巴。
“有区别的。”幸运想了想拿起旁边一个水桶敲了两下，肖衍不明真相地看着幸运，接着就被突然窜上来的两只海豹吓得瞬间白了脸，“啊！”
幸运看着退后了好几米严阵以待的肖衍，想起他前一晚狼狈不堪的样子，差点笑出来，“它们在岸上行动不快的。”
“我，我，我不是怕它们，主要是，来得太突然了。”
“哦。”
“它们是莉娜和威汉，都是4岁的成年海豹，海豹身上有这样的斑点。”幸运指着一只说，“头上没有耳朵，海狮的话在头部两侧这里有两只小耳朵，身体是黑色的。”
肖衍十分惊奇地看着幸运抚摸着莉娜的肚皮，莉娜就仰躺在那里快活地拍着鳍，看起来非常享受。幸运抓起莉娜的鳍，“海狮的话，这里像鱼一样，但是海豹是有小爪子的，你看。”
“呃……嗯……”肖衍稍稍靠近了点，好锋利！想想都有点后怕。
“呃哦！呃哦！”旁边另一只体型较大的海豹突然冲肖衍叫了起来，还扑腾着拱来拱去朝二人靠近。
“喂，它过来了！”肖衍紧张地指着海豹。
幸运很顺手地拉住海豹的鳍，拖到自己身边，“它们的身体不能像海狮那样直立起来，没有伸缩自如长长的脖子，所以只能做一些简单的动作，不过也因为它在岸上很笨拙，所以很滑稽很可爱。”
肖衍满脸的不赞同，他一点也不觉得可爱，“所以它们也就能卖卖萌而已，你是这个意思吧。”
“也不是，它们也能……也能完成一些简单的任务，我让它们表演给你看好了。”
“算了，不用了，哪天我抽空来看看你们的表演。”
“哦。”
“啪！啪！”那只大海豹拍打着地面，情绪有点亢奋。
“它怎么了？”
“哦，它叫威汉，是只雄海豹，精力旺盛，有点调皮。”
“威汉……”肖衍瞅着这只对他不大友好的海豹，心想：水里顶我的会不会就是这只？
“呃哦！呃哦！”威汉大叫。
“它有点害怕你。”幸运摁住要冲向肖衍的威汉。
“让它们回水里去吧。”肖衍摆摆手。
……
幸运的手机突然响了，“我……接个电话。”
“接吧。”
“喂？哦！对不起，我有点事，很快过来，你再等我一下……谢谢！”
“有事？”
“嗯。”
“那快走吧。”
“嗯。”
—————
幸运换好衣服走到外面，发现肖衍还没走，准备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他身边溜走，谁知让他眼尖地发现了。
“去哪儿？”连声招呼都不愿意打，是有多嫌弃他！
“千山街。”
“不远，天已经黑了，我送你吧。”
“不，不用了。”
“我有车，你放心，我是因为耽误了你下班才……”
“我坐公交，再见。”幸运走了两步又回头说：“慢走，注，注意安全。”
幸运在肖衍不解的目光中跑了，肖衍站在原地愣了好久，现在做下属的对上司，都这么敷衍吗？
—————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幸运放下包瘫坐在沙发上，“好累。”
“房子看得怎么样？”叶倩倩坐到她身边嗑瓜子。
幸运摇摇头，拿出手机，“租金太贵了，我再找找。”
“胡主管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今天没见着他，他也没有来找我。”
“那就是安全咯？”
幸运点点头坐起身，“我暂时应该不会被辞退，今天下班肖馆长来海豹湾了。他说他接受我的道歉。”
“啊？他又去了？”叶倩倩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是的，不过他说了还要观察我一段时间。”
“哈？”叶倩倩一头雾水，“什么意思啊？到底是放过你了，还是没有放过你啊？”
“应该是看我表现的意思。”幸运犹豫道，她自己也不大清楚肖衍的真实意图，“你觉得呢？”
叶倩倩左思右想，“我觉得怪怪的，他一个馆长，管这么大一个摊子，他监督你一个犄角旮旯里的小饲育员？开玩笑呢吧！”
“我也希望是开玩笑。”幸运嘟囔着。
“晚上就你一个在那边？”
“嗯，他一个人来的，陆经理拿走了日志，他拿来还给我。”
叶倩倩摸着下巴，“我白天见着他一次，看他不像是有闲工夫找你茬的样子，话说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幸运哭丧着脸，“你也知道的，我什么都说不清，但是他好像对海豹挺感兴趣的。”
“他会不会是对海豹湾不满意？”
“嗯！他说到游客少的问题了。”
“那可就不好了，说不定他在打海豹湾的主意，否则也不会在下班后去。”
“倩倩，你说，他会不会取消海豹表演？”幸运不安地问。
“很有可能！你以后和他说话可要注意点。”
“怎么注意啊？”
“多说你们海豹湾好的地方呗。”
“哦。”幸运咬着手指，一脸严肃。
……
“说真的，他长得可真帅啊！就是表情冷了点。”
“谁？”
“我说肖衍啊！”
……
“你不会是忘了他长什么样了吧？”叶倩倩很怀疑她这个好朋友有没有拿正眼瞧肖衍。
“记得。”幸运脑海中浮现出肖衍落水后挣扎的表情，还有面对海豹害怕的神情……帅？没看出来。
“哎！你可上点心，别惹他不高兴，要知道，你们海豹湾，甚至咱们海兽馆的生死存亡可都在他一个人手里。”
“那是胡主管该操心的事。”
“是啊，你只要能和人家好好说话就行了，毕竟是咱老大，你不能像对其他人那样回避，得热情点，免得让他不高兴。”
“啊？”幸运一脸纠结，自认为没有必要，他们应该不会常见面。
“谁让他记住你吴幸运了呢！”叶倩倩笑着说。